梁笑尘见状,将露出的半个身子迅速往后一收,紧贴着墙壁,待那下楼的脚步声已传至一楼,才轻快的跑到二楼楼梯休息台,探头往下一看,透过楼梯扶手的夹缝,窥见了彭家辉那熟悉的身影!
尼玛,这沟日的怎么出来了?
难道是秒射高手?
不对!即便是秒射,光整理好衣服也不止这点时间!
梁笑尘心生狐疑,稍作分析,仍然注意隐蔽的跟了下去,他觉得不能这么随便的丢失了良机。
但见那彭家辉步态轻松,一手捏着大哥大,一手的食指挑着钥匙,不停的转着圈,嘴里哼着小曲儿,径直走向自己的桑塔纳,身后一阵浓烈的酒精味。
他要去哪儿?
让那矮挫男人玩3P么?
一个喝了酒的浪荡男人,开车没带司机,在这心情不错的夏日晚饭后,会乖乖的回家去么?
可能性太小!
梁笑尘决定还是继续跟踪,看他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
当彭家辉的桑塔纳朝大门驰出刚及一丈之远,不远处绿化林边上的梁笑尘,也蹬响了摩托车。
他很好的发挥了自己高超的跟踪水平,始终没让彭家辉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
但发现彭家辉的车子先后驰过了去往轴承厂和他家的路口时,梁笑尘心里一乐——沟日的有戏了!
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桑塔纳开进了一个居民区,在小区门口打了个转,停在左侧一棵粗壮香樟树的浓荫范围里。
尾随而至的梁笑尘,保持着合理的距离,将摩托车停放妥当,猫在彭家辉对面马路的绿化带里,观察起来。
借着从香樟树枝叶间隙洒漏下来的路灯光,他看见彭家辉摇下了车窗,把夹着香烟的手臂放在车窗沿上,轻巧的敲打着节拍,另一只手抓起大哥大,按了一串号码。
虽然听不清通话的内容,但是梁笑尘能推测的出,无非是说——“宝贝,我过来了,你在哪儿呢?”
男人那点花花肠子哟,梁笑尘感觉自己基本上做到了洞若观火。
果不其然!
一会儿,“嘟!”,桑塔纳发出一声短促悦耳的提醒,梁笑尘循声而望,发现小区大门口走出了一个高挑袅娜的倩影。
女人!
梁笑尘嘴角抽出一丝意会的奸笑,望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大门口的灯光较强,那女人一头披肩长发,随晚风飘拂,一袭贴身的低领连衣裙,将凸凹有致的身材描述得活灵活现,一弧袒露的后背在亮光的映衬下,散发着耀眼的白色光晕,裙子下摆露出一截丝袜美腿,正交替的小步前移,高跟鞋与水泥路面的叩击声,隔着马路还能隐约传入梁笑尘的耳畔。
女人一近车身,那边的车门就开了,她笑意盈盈的低头弯腰,钻了进去。
车子启动出发,转了两三个弯后,就上了城区主干道,然后往城南方向开去。
过了二十多分钟,车子进入城南开发区的地带。
又走了七八分钟,桑塔纳拐进一条小岔道,顺着小山坡往前进。
梁笑尘感觉这里应该是城乡结合部的位置,大小及档次不一的私家小楼,零星分布在小路两边及缓坡上,唯恐摩托车爬坡的轰鸣声过大,他故意与小车拉开了稍长的距离。
车子在山坡中段位置放慢了速度,然后行至路边一排门店后面的独院小楼,彭家辉下了车,掏钥匙打开了那小楼黑色的铁栅院子大门。
然后回身拉开后车门,将女人牵了出来,关上车门后,就急不可耐的伸出手臂,揽住了女人的小蛮腰,然后嬉皮笑脸的在女人脸上啃了一口。
一股香水味夹杂着酒味,随晚风吹到了梁笑尘的鼻尖,他已将摩托车停到门店侧边的一个稳妥处,等着这对狗男女进屋后再动手。
很快,小楼二楼右边一房间的灯亮了起来,随即就看到彭家辉半截上身出现在向外的窗户边,紧接着窗帘就拉上了,玻璃窗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透露着昏黄的灯光。
梁笑尘蹲在门店后檐的一块方石上,从挎包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支,叼在嘴里,四周仔细观察了一遍,除了耳边传来前面小路上偶尔的车行声和门店里的打牌声,就剩下院子里夏虫的鸣叫了,在确定没什么其他的异常情况后,就向铁栅门拢去。
越墙而入吗?
不!
梁笑尘目前的小身板恐不胜其力。
其实,有更简捷的办法,更有技术含量的办法——直接开锁!
开锁,对前世十多岁的他而言,就已经是小菜一碟了,这不需要耗费什么体力,只要技术还在,这小楼里里外外的几道门,形同虚设。
梁笑尘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根细铁丝和片口磨得极薄的镊子,三下五去二,很快就将院子门打开了。
由于一楼厅堂的大灯没关,加上二楼洒照的些许光线,使得院子里大部分区域,尤其右边的范围,能见度较高。
梁笑尘刚跨过院子门槛,就匍匐在地上,沿着院子墙根爬行,从左侧绕到一楼大门口,然后迅速起身,干脆利落,同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开门而入。
轻轻关上门,先将后背靠着门板,将厅堂扫视一遍,梁笑尘惊讶的发现,这栋外观不怎么起眼的三层小楼,内部装修绝对上档次,晶莹剔透的吸顶灯垂吊于半空中,将整个大厅映照的金碧辉煌。
不过,梁笑尘此时可无心观赏,他轻手轻脚,直接沿楼梯拾阶而上,刚到二楼楼梯口,就听到里面卧室里传来“噢……噢……啊……”和“嗯……哼……嗯哼……”的男女二重唱的声音。
尼玛,这就干上了!
梁笑尘咧嘴笑了笑,老子先等等,听会好戏再说。
二楼是三室一厅一卫的结构,莺声狼语是从最里边的那间卧室里传出来的,梁笑尘坐在客厅沙发上,想等会儿把嘴里的烟抽完后再行动。
到达长跑终点的男人是最虚弱的,也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一会儿,梁笑尘听到男声突然变得短促而粗重,而女人叫得慢慢高亢起来!
尼玛,怎么这么快!这次又不让老子把烟抽完!
沟日的原来是短跑选手啊!
在这时候,梁笑尘居然想起了前世一个叫雷正负的“秒哥”官员,敢情这彭家辉跟他是穿一个裤子的拜把子兄弟?
梁笑尘轻蔑的笑了笑,扔掉烟头,快速的从包里拿出一条丝袜,套在头上,站起身来!
“啊!”
“噢!”
随着合唱休止符的出现,那卧室顿时一片静寂……
梁笑尘摁开了沙发对面的电视机,拿起遥控器,按着音量增加键不放,电视声音立马飙升!
很快,卧室里一阵慌乱,传出男人恼羞成怒的声音——“怎么回事儿?!”
梁笑尘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冲向那卧室,紧贴着门框边的墙壁,掏出了一个黑色布袋。
门开了,仅下身缠着一条白毛巾的彭家辉,探着身子,伸出了肥头大耳,正要张开嘴巴,破口大骂……
突然,天地一暗,脑袋被蒙上了,一句才蹦出的“是哪个王八羔子”像在椅子上坐得太稳实而放出的一声闷屁,只好自爆自闻了!
他慌乱的手抓脚踢着,梁笑尘将其双手倒剪,用自己的一条手臂从彭家辉两边腋窝处穿过,以其背部为支点,将他双臂撬得老高,这个动作逼迫他弯腰低头,丝毫不能动弹,而与此同时,一把雪亮的匕首已抵在他的喉结处:
“老实点!再乱动,老子刀子可就进去了!”
梁笑尘故意改成了粤语普通话。
听到梁笑尘低沉有力的命令,彭家辉连忙的点着头,口袋里发出嗡嗡的求饶声:
“好汉,饶命,饶命……有话好好说!”
梁笑尘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腰部,示意他退回卧室里。
“啊!”床上半躺着的女人见此情景,不由的尖叫起来!
“闭嘴!”梁笑尘冲他一声断喝,“再喊一声,老子就割断他的喉咙!”
说完,他瞥见墙边柜子上的还有一台并未播放的小电视机,随即一记飞腿过去,房间里“嘭”的一声响,接着就是一地窸窸窣窣的零碎声。
“啊!”那女人又是一声尖叫,但见梁笑尘猛然转过来的凶脸,马上想起他刚才的吩咐,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轻易发声!
“你!过来!”梁笑尘对她吆喝着。
女人一个劲儿的摇头,神情无比紧张,唯恐这恶男对自己不利!
梁笑尘见她没有领会其意,再次爆吼着:
“过来!你听到没有!”
布袋里也在摇头,发出“呜呜呜”的含糊声。
那女人慌乱的用一条宽大的白毛巾往自己胸前一围,乖乖的下了床。
梁笑尘又发出一道指令:
“去,把地上电视机的电源线扯断,递过来!”
女人一只手没忘抓着毛巾头,另一只手去扯那电源线。
不好意思,免费福利出现了!
在这女人弯腰时刻,梁笑尘窥见了翘起的毛巾下沿微微露出的女性私密处!
卧槽,空档!
还没来得及穿内裤!
梁笑尘心头划过一道闪电,尼玛,太诱人了!
不过,眼下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看那松脱的电源线很容易被扯了下来,又恶声嚷道:
“过来!把他给绑了!”
女人哆哆嗦嗦的靠拢了,他将自己的手臂一合拢,彭家辉“咝”的一声,双手就交叠在一起,梁笑尘看着女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女人笨手笨脚的缠绕了半天,勉强给绑住了。
梁笑尘试了试松紧后,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一脚将彭家辉踹到地板上,然后拿利刃指向女人:
“去!到里面墙角蹲着!”
梁笑尘将匕首横放在嘴里咬着,迅速俯下身子将捆绑彭家辉的电源线作了加固处理。
蒙着布袋的彭家辉又不停的嚷嚷着:
“好汉,好汉!有话好好说,我给你钱……要多少你开口!请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梁笑尘懒得搭理他,从他头上跨过去,来到窗户边,将用来收拢窗帘的两根扎绳抽了下来。
他用其中一根绑住了彭家辉的双脚,然后将他拖到卧室方桌边,用另一根扎绳将他双手腕复又捆绑到桌腿上。
妥当后,梁笑尘蹲下身子,拿匕首的刀面隔着布袋,贴着彭家辉的肥脸,边拍打边说着:
“放心,老子对你的狗命不感兴趣,你在这里好好的反思反思,到底该怎么做人怎么做事!现在嘛,老子要带这美人儿到隔壁房间去办点事!”
彭家辉又是一通挣扎。
梁笑尘起身,用匕首指着里面墙角缩成一团的女人,坏坏的笑着说:
“走,跟老子出去一会儿!”
女人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放过我……求求你,求求你……”
梁笑尘走过去,用匕首挑着女人的下巴,眯着眼奸笑着,换了比较温和的语气说:
“放心,老子对女人会温柔很多的!”
说完,抓住她的手臂,将整个人拽了起来,推搡着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