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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事破

回到皇宫侧门时,已是暮色降临。璟天的随侍小德子焦急的四下张望着,看起来已经等待许久。浅墨刚欲出去招呼他,谁知他看到我们的马车像见了鬼一般掉头就跑。

“小德子,你往哪儿跑?”婉情及时喝住了他,小德子一看是她又转了回来。

“哎呦,公主啊,你们怎么坐蜀王殿下的马车回来了,可吓坏奴才了。”原来是把我们误作蜀王了。

“别啰嗦了,阿音受伤了,过来搭把手。”

“受伤了?”小德子边搀扶她下车边说,“怎么受伤了?要是殿下知道了,又要心疼了。”

“少说话,多做事懂不懂?”婉情不耐的斥责他。小德子缩了缩头,便再不说话。

“怎么这样晚才回来?”璟天风风火火的赶来,看到我的伤口,璟天拉下脸来。“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受了点小伤。”我无所谓的摆摆手。

“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说着将我抱下马车,转头严肃的问婉情,“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婉情心虚的低下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得不说,一脸严肃的璟天还是挺吓人的。

“先回去吧,此地不宜多说。”我拍了拍璟天安抚道。

这么长的故事当然要回去再说,要不就得讲到月上枝头了。其实不过是我多虑了,我以为这样长的事情,回到紫竹宫后婉情只用三言两语就概括完了,我明明记得她刚才在马车上说了一路的,难道是我记错了?

我正纳闷呢,只听得“嘭”的一声。璟天一掌击在桌子上,愤然站起,吓的我差点打了手中的茶碗。

“这个徐刚简直是太放肆了!”我愣愣的看着他,这大概是我平生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就是呢,三哥你有机会一定要教训教训他!”婉情还不忘了添油加醋。

“阿音你放心吧,你的血不会白流的。”说的好像我怎么样了似的。

“不至于,估计他惹了这么大的祸蜀王也定不能轻饶了他。”我倒真无所谓,谁叫我那么倒霉被断木所伤,也不能完全赖徐刚。

“三殿下,奴才把您的凝香露拿来了。”小德子从翰羽宫赶回来,“兰音姑娘可有福呢,这凝香露可是不易得的宝贝,上次太子殿下坠马,殿下都没舍得给呢。”

“知道了,就你嘴巴甜。”婉情揪着小德子的耳朵“还不快给绿竹,让她给阿音上药。”

“哎呀,疼、疼、疼。公主殿下,奴才知错了。”小德子呲牙咧嘴的求着饶。

我笑着看他们打打闹闹,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抬头看璟天,他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了刚才的怒气,换上了平日的儒雅。

还是觉得他发脾气的时候有意思一点。说到儒雅我又想起了日间救我的右翼将军宁天遥,身姿挺拔,丰神俊朗,当真是这世间少见的男子。

我们的事情终究还是败露了,虽然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个主动揭发的人竟然是蜀王李璟钰。

起因是,在我们出宫后的第二日早朝上,有大臣参奏:蜀王璟钰,皇室宗亲,上承皇恩,下对百官。然其纵容下属,肆意妄为,当街调戏女子,令京中百姓惶惶不安,实有负皇上所托,臣下所望。望皇上严惩,以儆效尤。

此奏章一出,朝野上下无不震惊。估计他们没有想过,向来谨慎的蜀王也会让人抓到把柄。

璟天将这些告诉我和婉情的时候,我拖着伤腿正活动筋骨。突然外面传来太监小灵子近乎喊叫的奏报。

“皇、、、皇上驾到!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这孩子的心理素质也忒差了点,这样大喊大叫的,一看就不正常。

我与璟天,婉情赶紧起身迎驾。可是当人一进来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不就出个宫吗?至于弄这么大阵仗吗?”婉情孤疑的嘀咕着。

确实是排场够大的,皇上协同皇后,太子,蜀王,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连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宁天遥和何西风都来了。再加上皇上身边的宫女太监,这小小的大厅一下子就塞满了人。

“给父皇(皇上)、母后(皇后娘娘)请安!”

“婉情!阿音!”皇上一进来还没站稳就怒发冲冠的发问,“你们两个丫头昨儿个跑去哪儿了?”

“没、没去哪儿啊?”婉情试图隐瞒。

“没去哪儿?”皇上的声音拉得老长,“整个邺城都知道你们俩闹出的事了,还说没去哪?”

“是蜀王的部下先欺负我们的!”婉情的指责让我有想把她毒哑的冲动,我偏头看着她,用眼神问她:姐姐,你还能再冲动点不?

婉情恍然大悟,懊悔的打了下自己的头。

“终于承认了?嗯?”皇上好笑的看着她。

“父皇,”璟天向前跪行一步,刚好将我和婉情挡在身后,这是他一贯的保护方式,“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偷放她们出宫的,您有气就冲儿子发吧。”

“哼!老三你也太胡闹了点儿,再怎么样也不能任着她们的性子胡来啊?”太子不阴不阳的说。

“大哥教训的是。”璟天低眉敛目,顺从道。

“不关三哥的事!”婉情见他如此,挺身而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是我拉着阿音非逼着三哥放我们出去的,您有什么气就冲我来!”

“婉情!”璟天想拦她。

“三哥你别瞎揽责任。”

他们两个互相争着揽罪。这种情况,我见得太多,虽然我也很想豪气的将所有罪责都揽下来,只是这样的时刻,我顶多算从犯,实在不宜上前。

“你们倒是兄妹情深。”皇上说这话的时候鼻子都快气歪了。“要是你们把这股劲用到正地方,也省得朕为你们操心!整日里,一个闯祸连天,一个纵容隐瞒。你们是要气死朕吗?”

“皇上您别生气。”我说话的理由不是到了我该说话的时候,而是我这条伤腿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在成功转移了皇上的注意力后,我在原地挪了挪。

“其实,是兰音有些想师父了,他老人家走了一年都没有消息,婉情看我难过才提议出去散散心,三皇子也是体谅我思念师父之心才不忍拒绝,请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装乖巧倒也是我比较熟练的戏码。

“皇上,阿音还有伤呢,要不叫他们起来说吧?”皇后怜惜的看着我,女人终是心软些的。

“就是你平日太过纵容他们,才让他们肆无忌惮,惹出这许多事来!”皇上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我有时候觉得男人真是这世间最奇怪的生物,明明孩子是两个人养的,宠爱的时候不见他吝啬一分,一旦孩子犯了错误,十有八九都赖在女人身上。

“阿音先起来,也不知你这师父是何方神圣,竟弄得这样神秘。”皇上终于心软了,一旁的绿竹和浅墨赶紧把我扶起来。

他又对婉情和璟天咆哮,“你们两个,今日若是不将所犯的错误从实招来,别想起来!婉情,你先说!”

“父皇,婉情知错了。”婉情眼泪汪汪的看着皇上,我知道她又要演戏了。

“嗯,错哪了?”皇上语气稍有松动。

“我、、、我、、、我错在当初听了您的话,没有随阿音一同练武,她才会为救我而受伤,也不会连累三哥陪我跪在这儿。若是我会武功,一下子就飞过宫墙了,何须这样费事?”

她这样一说不要紧,一屋子的人都差点晕了,尤是何西风最甚,笑得快憋出内伤了。

皇上却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痛心疾首的喝道,“还是朕的责任了?你怎么不飞到天上去?”

趁着大家正笑着,气氛稍有缓和,我悄悄推开了扶着我的绿竹和浅墨,一个没站稳“啊!”的一声摔了下去。

有熟悉的气息传来,我已安然的落入宁天遥的宽广的怀抱里。真没想到他动作如此迅捷,就如那时他毫不犹豫的接住从楼上掉落的我一样。

我来不及错愕,冲着他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就开始装晕。在闭上眼睛的一刹那,我在纷乱的人影中看到了蜀王,他眼神里尽是洞悉一切的精明,嘲讽的看着这屋子里的闹剧。

“皇上,不好了,兰音姑娘晕过去了!”没想到宁天遥也是天生的演技派,很对我的路子,我喜欢。

皇上再没有心情审问,一屋子的人陷入了救我的慌乱之中,我竟然还听到了蜀王叫太医的声音。我以为他看透一切,不屑于陪我们上演这场闹剧,却没想到他倒成了最配合的一个。

集贤居事件就这样不了了之,前朝参奏蜀王的折子再没出现。其实原因很简单,那些臣子们只知道蜀王的属下目无法纪,调戏女子,却万万想不到被调戏的就是他们的公主殿下。也或许他们是知道的,想以此来削减皇上对蜀王的信任。蜀王亲自向皇上揭发此事,无非是不想闹大,令皇家脸上无光。皇上对于他的做法自然是大为赞同,这些折子自然也就不再理会了。

在我养伤期间,蜀王倒是经常来探望,送来许多补品,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来的理由是:他的人伤了我,关心自然是不可少的。但是我却对他的这个理由持怀疑态度,我可不会傻到以为他真的关心我。况且他看起来着实不是个会关心人的样子,长得虽俊,却总是盛气凌人。他只要坐在那里,周围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

他每次来这儿,总是对屋子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看看书,品品画,喝喝茶,就是对我的伤势毫不关心。有的时候甚至霸占着我用来作画的书案,我这里倒成了他的地方。

我对他这种鸠占鹊巢的行为很是不齿。有一次忍不住对他说,“若是为难,今后不用来了,我领你的心意就是了。”

其实我的潜台词是,你占了我的地方,本姑娘我很不开心,识相的赶紧走!

他端起茶碗,不紧不慢的拨了漂浮在水面的茶叶,抿了一小口,头也未抬一下,“不过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罢了,装一装总还是要的。”

一句话噎得我哑口无言。

我拄着拐杖,行到他面前,影子印在他身上,他抬起头来看我。我煞有介事的抬起伤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做什么?”他不解的问。

“你刚才半分愧疚都没有的话让我的腿好伤心,它非要过来让你好好看看,让你知道它被你害的有多惨!”我边看着伤腿边解释。

“这是它告诉你的?”他指了指我的伤腿。

“嗯!”我点头肯定。

“它不是还想让我给它揉揉吧?你这脚多久没洗了?”他皱眉,表情充满了嫌弃。

我气得夹紧拐杖,抬起另一条腿就踹了过去。

只是我受伤后,动作太过迟缓,且他的身手也着实不赖,这一脚毫无悬念的踹空了。等我再看的时候,他已经无声无息的换到另一把椅子上,依然是刚才的气定神闲,甚至连茶碗都没有放下。他用行动证明了,我如今的功夫简直太逊了。

此后的日子,我们几乎都是这样斗智斗勇的过来的,而且吃亏的好像总是我。他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欺负我一个半残疾的弱女子的?

与婉情说时,婉情坐在刚刚蜀王坐过的书案后,很是不以为然。

“我觉得吧,遇到蜀王的时候你何止是半残疾,简直就是生活不能自理。连茶水都给你倒好了,晾温了。”她抖了抖我闲时写的一幅字,让墨迹干的快些。“他那样不可一世的一个人,连父皇都没受过他这么伺候过。”

“你到底站哪头的?”我挨了欺负,她倒帮着外人说话了。

“我是站在理这头的。”她把那个理字咬的极重。“理是道理的理。”怕我不理解又解释了一遍。

我终于忍无可忍,把刚剥好的橘子皮扔到了她的身上。

天遥和西风也成了紫竹宫的常客。本来后宫重地,他们是不可以随意走动的,借了是我的救命恩人的引子,也因与璟天交好,所以能常来探望。

西风自然不光是来看我的,他与婉情性情相投,只要到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

突然觉得我很可怜,合着他们来看我都不是真心的,一个是做给别人看的,一个是为了别人顺道看我的,还好还有个天遥。

只是他听完我的抱怨后,轻笑出声,“你怎知我不是为着别的事才来探望你的?”

我听完后,痛斥他不够义气,一个个都是见利忘义的白眼狼。

看我这样他倒笑得开怀,直说我是小丫头。他拿起茶碗,放在嘴边,眼中的笑意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彼时,院中的桃花开得正盛,我与他席地相对坐于草地上的桌案前,桌上的茶壶正冒着薄薄的青烟。我一袭绿衫双手托着下巴傻傻的望着他笑得开怀的模样,心下颤动。他一身玉色的织锦袍,修长的手指握着莹白的茶杯,闪着微朦的光芒。院中的桃花纷纷洒洒的落下,飘落满地,有几朵正落在他宽大的袖袍之间,红白相间的花瓣点缀在他玉色的衣衫上,如此相得益彰。

伤势好转后我第一次与婉情去皇后宫中请安,看到我又活蹦乱跳的她心里自然高兴,最后将眼神定在我脸上,我被看得不自然,赶紧用手抹了两把。

“怎么了,娘娘?”

“噢,没怎么。”她眼神中似有泪光,不过再细看却什么都没有了,我想我摔的是腿,怎么连脑子都不够用了呢?

“对了,许久没见你带那副白玉兰的坠子了,可是收起来了?”

我摸了一下耳朵,“不是,我将其中一只赠人了。”然后拿出脖子上带的那只给她看“喏,在这儿呢”。

她似是很高深的笑了一下“这白玉兰坠子对你是极重要的,是当年你襁褓中之物,你若赠人,那便是有缘之人了。”

我假意笑了笑,管他什么人呢,反正我也不知道这坠子哪里去了。上次去集贤居之后就再没见过,估计是混乱之中丢在哪里了。之所以说赠人了,无非是怕皇后怪罪。不知为何,这对从襁褓中带来的耳饰,她似比我更珍惜,生怕我弄丢了。可能她觉得那是我亲生父母放的,将来若我有幸再见他们,能够以此为证。

我倒觉得无所谓,既然将我弃之荒野,就说明有万不得已的难处,这许多年过去了,怕是就算我在他们身边经过,也不能相识的吧。

回紫竹宫的路上,看着这一路春意盎然,心情甚是舒畅,我由衷的慨叹,“能溜达的日子真是好啊,这御花园的风景我甚是喜欢,赏了看园子的奴才们!”

我学着皇上的样子,负手点头,觉得这个架势确实很有魄力,却惹得婉情并一众宫女太监笑声一片。

“闹得好像几百年没见过一样。”婉情嘲笑我。

“确实是许久未见到了嘛,我受伤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么多花呢。”我抬手指给她看。

“不过也对,我虽然看不见,你倒是常见的,所以没有我这么高深的见解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拍着她的肩头装作理解的样子,她一把打掉我的手。

“哟,难道你也看出这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奥妙了?”

“那是!”然后凑到她面前,坏笑着看着她,“我还隐隐看到了你情窦初开的模样。”

“你胡诌什么?”

婉情脸红的抬手就要打我,我一边闪向前方的长廊一边笑着说,“春天,倒是个适合恋爱的季节!”

换来的是她一顿穷追猛打。

我背对着长廊与婉情闹得正高兴,却见一众宫女太监低身行礼,“蜀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蜀王?在哪呢?我慌忙回身寻找,鼻子正撞上他的胸膛,眼泪差点撞下来,我后退一步,边揉鼻子边抱怨:

“看到也不说一声,站在人家身后做什么?”

“好像是你先撞到我的吧?”他皱着眉头站在原地看着我,“听说你的伤好了?脾气怎么不跟着改好一点?”

我刚要反驳,他身后的人冲着婉情弯身施礼,硬生生将我要骂他的话憋了回去。

“末将李梁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吧。”婉情摆出公主特有的高贵架势,淡然道。

这个人我是有印象的,上次皇上带着一群人来紫竹宫,其中有个不认识的,便是他了。

李梁是皇家的旁系贵族,据闻此人文武双全,且颇善谋略,是蜀王的得力军师。这算是我第一次仔细的打量他,长得倒是很俊,只是态度太过疏离,似是这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一般。

“看你这样子,伤势完全好了?”蜀王看了看我的脚问道。

“那是当然了,还得多谢你当初装样子时送来的补品呢。”

“真的?”他似是不信。

“不信啊?那我给你展示一下。”

说完,我脚尖点地,轻轻一跃跳到长廊的围栏上,看他看得认真计上心来,脚下一滑,身子下倾,满意的听到婉情的惊叫后旋即以脚踝勾住围栏,身子一挺便稳稳地回到了长廊之上。一套动作完成得这样流畅,我很是满意。

我得意的回身看他们,却见蜀王倾身似要抓住什么东西,紧张得脸色苍白,而他身后的李梁却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蜀王你干嘛呢?”我好奇的问。

蜀王赶紧收回手背在身后,脸色略有尴尬的说,“没、、、没,哦,对了,本王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说完有些局促的站直身子,转身就走,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全然不见了平日的傲慢。这样的蜀王倒是不常见的,不过看着还挺受用的。

我正暗自想着,谁知他走了一段复又回过头来,恢复镇静的他嘴边噙着一抹倾倒众生的似有若无的笑容。

“是谁告诉你春天是个恋爱的季节的?这样小的年纪,当真不知道害羞吗?”

说完大笑而去,藏青色的衣袍卷起地上的落花,飘逸的身影消失在繁花掩映中。

他这明显的嘲笑让我有冲过去揍他一顿的冲动,我举了举拳头,不甘心被他奚落。

“蜀王大概是对你有意的。”婉情在我张牙舞爪的时候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

“就他?”我甚是不服气,“有意戏弄我倒是真的。”

婉情没再说什么,摇了摇头拉着我回宫了。

花影之后,蜀王李璟钰回望着一群人离去的身影。

“今日你的笑容倒是多了不少。”他面无表情的对李梁说。

李梁站在他身后,依旧是未退去的笑容。“遇到好笑的事情还是要笑一笑的,否则显得多没人情味。”

看着众人消失在拐角处,蜀王终于回过身来看李梁。“是什么事情让你觉得好笑?”

“殿下似乎很是倾心兰音姑娘。”

“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是觉得她有趣罢了。”蜀王不解。

“跟了殿下这许多年,有些事还是看得明朗的,若是殿下不在意兰音姑娘,何苦刚刚看她要落水时有那样的举动?”李梁洞察世事的分析着。

“看到别人有危险,伸出援手也是人的正常反应,算不得什么。”蜀王摆摆手继续前行。

“属下就没有这样的反应,因为她与属下完全不相关。”

“你本来就不正常!”蜀王无情的回击。

“也许吧。”李梁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跟在他身后走着,突然又冒出一句,“若是真不在意,按您的性格,断不会与属下争辩这样久。”

蜀王听他说完,突然转身,眼神中似有怒气。

谁知李梁并不买账,无所谓的补充道“而且还是为着一个女人。”

“你如今是越来越大胆了,是本王太过纵容你了?”蜀王板起脸,妄图以气势取胜,若是旁人,此刻见到这样的蜀王一定吓得跪地求饶了,而李梁却连眉毛都未动一下。

“看来属下猜的没错,您确实是喜欢兰音姑娘!”扔下这句话后,便再不理他,径自走了。只留下蜀王一个人站在花树之间,独自冥想。

风吹起落花拂过他的凝重的脸颊,他微眯上眼睛,阳光照在他藏青色的衣袍上,透着冷冷寒光。所谓的美若冠玉,倾世容颜,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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