撺花国中,一秀致少女正蹲在石椅上踮着脚往墙内张望,里面一个小少年正舞着剑,身影随行,飘忽不定。
少女在外正看得如痴如醉,忽然身后一声暴喝“姜杳杳!你不守着圣台跑到皇家后山来做什么?在这里瞧什么呢这是?”少女听得这声音连忙从石椅上上跳下,“南姑姑,我只是瞧瞧里面有什么好看的景色。”
被称作南姑姑的女子也不过双十年华,听得姜杳杳这般说,顿时放缓了语气,“杳杳啊,姑姑知道你看倦了圣台的景色,可是这里是皇家后山,遇到了什么人可就不好说了,到时她们又拿身份取笑你可如何是好?你也知道我们不过是带罪之身哪~”
姜杳杳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又怕其继续唠叨遂不发一言跟着南姑姑回了圣台。
姜杳杳方走不久,里面慌慌张张跑来一个小侍从,“二皇子,快去华隐宫罢,听说大公主的命花不稳啊!”
小少年闻言收剑回身连忙和侍从一道赶往华隐宫,边走边问道:“怎么回事?姐姐的命花怎么突然就不稳了?”
小侍从不敢隐瞒,急道:“二皇子实不相瞒,其实大公主之前几月就有过命花不稳的事情,怕你担心都隐瞒了没有告诉,这一次挣扎得严重似是垂死之态啊!”
二皇子闻言也急了,忙脚不沾地往华隐宫赶。小侍从见状只好使劲地追。
两人方一前一后地赶到华隐宫,方进得宫门,便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影儿,你来了,快瞧瞧你姐姐的命花罢,这是怎么了?”
二皇子花无影连忙上前扶住自己的父皇,撺花国国君其实并未有多老,不过不惑之龄,只不过撺花国人皆是五十便长寿,是以国君声音已见苍老。
两人在花杳华的命花之树前站定观望,只见花杳华的命花蔷薇此时弱质纤纤,花色莹白,花瓣垂萎,似要凋零一般。两人见此情景着急不已,按理花杳华也有一身武功,此时出得撺花国不过一载有余,怎么就会命花如此憔悴,挣扎濒死。
花无影见状亦焦急不已,但也知晓命花如此无非人在外有事但其现在不在国中是以无可奈何,又问国君道:“父皇,姐姐这样子已经多久了?”
国君闻言,胡子飘了飘,有些难过地道:“已经两个时辰了,毫无起色反而越发枯萎,实在不知要怎么好方才叫了你来。这华儿究竟是遭遇了什么,这般一直痛苦下去委实让父皇我心疼啊~”说罢,胡子一边抖一边抽泣。
花无影也无可奈何见着姐姐如今正在受难,自己却帮不了,看着衰弱的莹白蔷薇心中有些郁卒。两人就这么坐在蔷薇花旁各自伤心。
与此同时,忠国公府内,杨延在房外踱步不停,不时地叫住往来的婆子丫鬟问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没动静?华儿怎么样了?”“世子不必担心,世子妃还好。”杨延继续踱步。
另一边客房里,慕隐正紧锁眉头不时地望望忠国公府的上空又望望袁华产子的方向。
良久,忽见其中一道凡人见不到的莹白之光自袁华的房中冲破天际将忠国公府周围的神奇屏障皆破除了。慕隐见此景霎时茅塞顿开,叹道:“原来如此!撺花国之言果然属实,贾闻道诚不欺我!”
此时撺花国内,一老一小正坐在花前暗自神伤,突然见蔷薇花茎上再生一茎,紧接着这枝茎上开出了一朵白嫩的小蔷薇花。原来的蔷薇此时也坚强起来不复方才萎顿之态。
两人一看霎时高兴不已,又绕着蔷薇花树走了一圈见两朵花皆无大碍才放下心来。原来花杳华出国与非撺花国国人通了婚,此时诞下子嗣自然要经受一番非人的苦痛,兼之杨延本非撺花国人,自然生下其子嗣也只能继在花杳华的本命之花上。
杨延在房外走来走去心中越发忐忑,正在此时忽闻一声婴啼,似破晓之晨曦霎时使得杨延再顾不得其它走进房中,接生婆抱着小婴孩朝杨延恭喜道:“贺喜世子喜得麟儿!”
杨延赶紧上前抱住走到袁华床边,喜滋滋地道:“华儿可有看见咱们的孩子多可爱啊!华儿受累了,以后不会让华儿再受这样的苦痛了。”袁华半睁着眼努力地瞧了瞧爱子又瞧了瞧杨延,终是抵不过困乏睡了过去。
门外,三个脑袋在张望着,最下方的小脑袋晃了晃问道:“真的生了个小弟弟吗?好想去瞧瞧。”却被上面的一只手压住,“莫急,等世子抱出来再说。”
陈沂乔也紧张地盯着屋内,不过想看见小世子的心思还没有要压住映月不让其进去的使命大,所以很是费力地压着映月的小脑袋不让她往里跑,所幸还有个楚桓析,近来一直追着映月想让她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来不过皆无疾而终,好在知晓映月的性子也帮着陈沂乔拉着映月不让其进去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