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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上官佩眸里一片坚定,即使瞳孔不停闪烁,即使她非常害怕,即便全身像绳子一样紧绷,她还是十分坚定的看着他。宁裴黑眸闪过一袭凶狠,手中的力度再一次加大,弄得她倒吸几口凉气。“你就那么想成为我的女人?”他将她的下巴都捏得有些泛白了。一滴泪从上官佩眼角溢了出来,有害怕的,也有疼痛的:“是!”宁裴忽地轻笑,眼里,是自嘲,是凄美,或是……无奈:“我有那么好吗?”上官佩点点头:“有!”她话一说完,他唇角的笑就散了,那种拒之于千里的冷漠冒了出来。他松开她,上官佩胸口起伏不平,像是逃出了魔障,在心里长长的舒口气,那颗心却依然狂跳个不停。“还愣着干什么?”头顶,那生冷坚硬的嗓音响起。她怔了怔,漂亮的凤眸抬了起来,看着宁裴疏离的神情,有些错愕。他挑挑眉,样子十分孤傲:“将自己洗干净再来找我!”说完,他双手插兜跨着大步上了楼,背影亦是如此冰凉。上官佩瞪着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良久过后还回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到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她立刻裂开双唇,对着空荡的楼梯道:“是、是,我马上就去!”说完,疯也似的往浴室跑。“师公,不就帮帮忙嘛,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看着整个人都蹲在沙发上的伏企行,蓝乐乐使劲摇晃着他的身体:“你要起好带头作用,不能教我撒谎!”“哎呀不行不行!”伏企行挥挥手,皮鞋踩在沙发上跳来跳去:“什么事师公都能答应,就这事不行!”“为什么?难道你希望看到乐乐没有爸妈疼?难道你希望看到你唯一的女徒弟伤心?”蓝乐乐嘟着唇。“哎呀不是啊!”伏企行郁闷的绕绕头:“你老妈从前就老闯祸,这祸,也是她闯的,她就该自己解决,不然永远长不大啊,以前就是师公我太惯着她了!”其实伏企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宁裴曾经残害过他伪盗门好几名女弟子,虽然事过多年,现在自己唯一的女徒弟也跟他相爱了,可伏企行还是放不下那段仇恨。但这些事,他也不好告诉自己的小徒孙。“我老妈不也是为了我老爸想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妈智商本来就不高,谁不犯错的?如果就因为这件事你就生她气,那你还真是小肚鸡肠!”蓝乐乐闷闷不乐的双手抱胸,义正严词:“那我问你,你活了这么些年,就没有犯过错?”“犯错也要分轻重!”伏企行也双手抱胸,嘟着唇不依了:“哎哟,我快被我那没出息的徒弟气死了。”他故意把责任推到蓝绯儿身上,却是有气说不出。“是,我承认这件事是我老妈不对,我也气啊,现在把事情闹那么大,全是因她而起。”蓝乐乐拧着眉,大眼睛一瞪:“可是难道就因为她犯了一次错,就把我老妈打入地狱?我老妈性格就脑残,你拿鞭子抽她,她一样脑残。反正这事师公你要是不帮,就没人帮得了,你愿意看着你心爱的小徒弟和小徒孙一辈子不幸福,那你就走吧,你喝掉的那些酒,我也不让你还了,大门口就在那里,不送!”“哎呀他不帮就算了!”在一旁看不下去的夏引权走过来,怒气冲天:“让他走走走,这事我们自己处理,还说什么你师公对你最好,我看呐……也就是一个见死不救的自私鬼!”夏引权与蓝乐乐排排站着,纷纷双手抱胸,瞪大眸怒视着伏企行。伏企行迎上他们瞪大的眼睛,撇撇嘴,脸上的表情就有些纠结了。“其实我也不是……”“出去!”蓝乐乐和夏引权异口同声道。“哎呀,乐乐……”“出去!”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心有灵犀的直指大门。伏企行扭曲着老脸,翘高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一脸委屈。最后,他“哎呀”着一拍大腿:“好,我帮,我帮还不成么?”“耶!”见状,蓝乐乐和夏引权击了一掌,蓝乐乐清脆的童音冲着夏引权响起:“夏叔叔,你刚才的演技太好了!”“是乐乐事先排练的好。”他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蓝乐乐就冲着他裂嘴缺牙的笑起来。“你……你们……”闻言,伏企行气得吹胡子瞪眼,屁股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就翘起来不停的踢着耍赖。他竟然被自己的小徒孙给捉弄了一回?哎呀,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嘿嘿……”蓝乐乐冲着伏企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吧,我可怜的师公,咱们商量对策去。”“不去!”他嘟着唇,不满的蹲在沙发上,将身子侧到一边。“你确定?”蓝乐乐双手叉腰,怒视着他,小嘴一张一合:“那我明天就回伪盗门告诉大师伯,他心爱的那个陶瓷瓶是你在偷三师伯的酒时不小心弄碎的!”“哼!”她一撇头,昂首挺胸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沙发上的伏企行郁闷的直挠头,看着蓝乐乐走远的小身影,他立刻扁着嘴耷拉着耳朵追了过去:“我的乖徒孙,好徒孙,师公帮你,师公什么都帮你。”“早这么听话不就行了?”蓝乐乐挑挑眉,小嘴巴得意的扬起了一边。墨陨家:陪着墨陨吃了晚饭,蓝绯儿说肚子疼,然后一个人躲过厕所里很久都没见出来。墨陨拧眉,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就朝着厕所走。他敲了敲门:“绯儿,你还好吗?”“我很好!”厕所内立刻传来蓝绯儿略带慌乱的声音。墨陨眉心一皱,还是听出了些异常:“你肚子还疼吗?”他试探性的问。“在等一下就好了!”厕所内的蓝绯儿,不知从哪找来的绳子,她将绳子甩到天窗外,想借着绳子逃出去。今天她是为了不让宁裴受到伤害才说了那些愚蠢的话,现在,她必须去找他解释清楚,不管宁裴相不相信,不管他愿不愿听她解释,她都必须去找他。死皮赖脸就死皮赖脸吧,反正她蓝绯儿厚脸皮惯了。她原本以为跟墨陨在一起就是帮了宁裴,直到今天看到宁裴发怒的样子,为了她跟墨陨打起来,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自私,多么笨。她应该要做的,就是乖乖呆在宁裴身边,做他坚强的后盾,而不是总拖他后腿!呜呜呜……宁裴,我知道错了,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虽然我向你保证了很多回,可这次我发誓,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废了好大力气,绳子上的铁钩才勾住外面的墙,蓝绯儿瞳光一闪,兴奋之余就是立刻沿着绳子往天窗上爬。还好她之前改行做贼,所以爬墙的技术还是可以的。“绯儿,你到底怎样了,需不需要去医院?”厕所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墨陨焦急的吼道。去尼玛个头!蓝绯儿一边往上爬,一边喘着粗气在心里咒骂。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跟宁裴产生这么大误会,墨陨,我蓝绯儿发誓,要是逃了出去,我八辈子也不会想要见你,以后咱们连朋友也没得做。蓝绯儿奋力的爬着,天窗有些高,她手臂的力量有限,所以,她尽量保持充沛的体力,咬着牙,死命往上爬。门口墨陨的敲门声也变成了拍门,他听不到蓝绯儿的声音有些紧张了,害怕她做傻事,赶紧命手下将厕所的钥匙拿来。蓝绯儿听到他跟手下的对话,心里一惊,手一松就滑了些下来,还好被她及时反应过来。妈的,连厕所都有备用钥匙,死墨陨,你还真是变态。蓝绯儿在心里咒骂,也顾不上手心是不是已经被绳子磨破,她蹬着墙面吃力的往上爬。眼看着天窗就在眼前,蓝绯儿喘着粗气望着窗外的月色微笑,然后一伸手,勾住了天窗。随后,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力气,趴在天窗上不停大喘,嘴角一阵兴奋:“我终于……我终于……要、要逃出去了!”她喘了几口,没多逗留,就将自己的脚往上跨。与此同时,厕所的门也被墨陨打开:“绯儿!”他一喝,看着单脚已经搭上天窗的她,他眸里带着怒气,立刻吩咐门外的手下:“赶紧到楼下去,拦住她!”“是!”手下听命的跑出去。蓝绯儿皱眉,听到身后墨陨的叫唤,没有理他,吃力的将另一只脚也拿了上去,靠在天窗上坐着,就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做下一步举动,只能在上面喘息。墨陨慢慢走过去,望着高高的她,明明眼里有薄怒,却还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他摊开双手,柔道:“绯儿,乖……下来。”她只顾喘息,只顾用裙角擦拭额上的汗水,没有理他。墨陨的眸一沉,强压住心头的愤怒,耐心的接着道:“绯儿听话,快下来,上面很危险!”“你死了这条心吧!”她突然含怒瞪着他。墨陨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十分危险,口气却仍然平静:“快点下来,上面真的很危险,这里虽只有二楼,可是却相当于一般楼层的六楼,你就算跳下去,也没有那个命离开!”“哼,不试试怎么知道?”她抹了一把脖子上的热汗,就准备往外跳,可当看见那深深的地面时,她吓得一惊,就连下面的手下看起来也变得很小。天啦,这二楼怎么会那么高?她以为墨陨家的房子大点,也不过是一般房子的一两倍,没想到,是她太低估对手了。蓝绯儿吓得一阵哆嗦,回头看着墨陨的笑脸时,她面露疏离:“今天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出去,要么你放了我,要么我从这里跳下去!”“你离开做什么,莫非还要去找他不成?”墨陨嘴角的笑立刻就化为乌有。蓝绯儿憋住气,脸色极为难看,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墨陨微微眯起凤眸:“你认为宁裴会要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我才没有不干净!”蓝绯儿立刻就怒了,激动的冲着他大吼:“我跟你什么都没做!”“可他不这么认为!”他坏坏的笑起来,心里明明再痛,却仍是毒辣的对着她笑:“宁裴那种专横霸道的人,对于在乎的东西,别人轻轻碰一下他都会怒不可遏,更何况,你身上还留下了我那么深的印记,就算他愿意相信我们什么都没做,你认为,他心里这个结会那么容易解开?”“你……”蓝绯儿皱眉,咬着牙握紧双拳:“卑鄙!”她的咒骂,让墨陨眸底划过一袭落寞的光,只是他掩饰的太好,嘴角的坏笑装的太像:“我是卑鄙,却没有宁裴卑鄙,家里娶了个漂亮老婆,却还会花言巧语哄着外面的女人。要知道,你跟我才是真正的合法夫妻,我夺回我的妻子,有什么错?”说到最后,他就怒红眼睛吼了起来。“那张结婚证,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蓝绯儿瞪着他:“还有,我相信宁裴不是那样的人,他娶别人,一定有苦衷,他是爱我的!”“你就那么相信他?”他嘲讽一笑。“是!”她倔强的瞪着他,声音坚定如鸿:“我信他!”“呵呵呵……”墨陨阴沉的笑起来,剑眉危险的挑起来:“绯儿,你还是太天真了。我说过,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墨陨,才会一心一意的对你!”“放屁!”她气愤的吼他,墨陨简直是个疯子、变态!他嘴角一片邪毒,瞳孔有光,却是极为危险。倏地,他朝着空中打个响指,门口就有手下进来。墨陨微笑的仰头看着天窗上那个高傲的她,瞳孔划过一袭稍纵即逝的哀伤,嘴角深深勾起的笑就将所有的一切掩饰掉:“他不应该是你最终的选择,因为他根本不配!”说着,墨陨抬手,手下将一叠照片放在他手心。墨陨垂眸,淡淡的看着手里那些宁裴与上官佩在楼梯口的照片,照片上拍摄的角度看起来,全都非常暧昧。有几张是宁裴俯身对上官佩说话时的照片,但却被拍成了他在吻她。墨陨冷漠的将照片扬高,冷冷的看着蓝绯儿:“你口口声声相信的男人,现在恐怕正跟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在你们睡过的床上翻云覆雨!”“随你怎么说!”她看也没看他,不屑的冷哼,为了气墨陨,还故意将一条腿搭下来,悠哉悠哉的摇晃,以表示她现在的满不在乎。墨陨看着她极为悠闲的动作,胸腔里就是一阵嘲讽的笑意:“或许你看到这些照片,就不会那么轻松了!”蓝绯儿淡淡的撇着他,口气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你的照片****屁事。”“你仔细看看,这可是宁裴的照片!”他冷笑,柔着眸接着道:“我还为你刻意放大了几张,你要不要欣赏欣赏?”“宁裴的照片?”听到有关宁裴的讯息,蓝绯儿就不淡定了,摇晃的腿停了下来,她瞪大眼睛侧过头,看着墨陨邪笑着将手里十五寸大照片抬了起来。那几张照片,在蓝绯儿眼里,全是宁裴跟上官佩接吻的亲密照。那一刻,她瞳光闪烁,脸色一变,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她微张着唇,大口大口的喘息,眼里一下有了泪水,神色看起来十分的惊慌。墨陨看到她的反应,满意的牵起唇角。她捂住胸口,就觉得心里压抑的难受。蓝绯儿,你现在终于体会到宁裴今天的心情了吧?那种被心爱之人伤害的痛,比拿着无数把刀子在身上割着还难受。就连她这种平时大大咧咧性格的人,都接受不了宁裴跟别的女人接吻,更何况生来霸道专治的宁裴?凡事,真的是要亲身体会才会知道别人真正的感受,不然,局外人永远体会不到局内人的痛苦。她,算是明白了!“是我伤害了他!”她吸着鼻子,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声音立刻嘶哑起来:“一定是生我的气,他才会这么做,一定是为了气我,他才会变得这么颓废,都是我的错,是我笨,是我蠢,是我总是拖后腿,总是惹他生气。害他难受,害他伤心欲绝,害他……”“够了!”墨陨腥红着眸怒吼,他不是要听这些,他不是要听她对宁裴有多忏悔,他不是要听她为宁裴有多难过!“我要去找他,我要找他解释清楚,我不要他误会我,我不要他生我的气!”蓝绯儿显得有些激动,瞪大眸眼泪掉个不停,搭在下面的双腿立刻就拿了上去,她样子显得有些惶恐,身子又颤抖个不停。“你想干什么?”墨陨见她想要往下跳,吓得大吼。“我什么也不管了,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他!”她背对着墨陨,双腿已经搭在了窗外,神色看起来很不对。“绯儿,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你从里面下来,我接住你好不好?”墨陨慌了,害怕她有事,就连声音也跟着她一起颤抖起来。“不……我不要听你的,你会把我关起来,你会把我跟他分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像个惊吓过度的小孩,冲着墨陨猛烈的摇了摇头。然后做了俯身动作,很明显要跳下去。“不要……”墨陨爆吼,双眸腥红充满红血丝。可天窗上早已没有蓝绯儿的身影,吼过之后,这里一下显得静起来,静的只能听到墨陨发丝上侵湿下来的汗水,空旷的在厕所里回荡。“滴……嗒……”他的呼吸又轻浅变成浓烈,胸腔的怒火越聚越浓,那双如火焰般的黑眸就像一张血盆大口,恨不得将全世界所有跟他做对的人全部吞掉。“他在你心目中,就那么重要吗?重要的可以为他连命都不要?他到底给过你什么?”墨陨低下头,脸上一片阴沉,放在两边的大手握的前所未有的紧。他浑身颤抖,脖子一片血红:“宁裴!”墨陨抬眸时,瞳孔是巨大的黑气,他每说一个字,就连牙齿都带着毒:“我墨陨发誓,只要我活着的一天,绝不让你好过!”蓝绯儿跳下了楼,她原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原来墨陨的手下早在下面铺了厚厚的软垫,她一跳下去就被两名手下抓住。“放开我!”蓝绯儿不停挣扎。“少奶奶,您还是乖乖听少爷的话吧!”手下冷冷道。“不准叫我少奶奶,我不是你们的少奶奶!”她皱眉,冲着手下破口大骂,身体不停挣扎,明明自己有功夫,却要在他们面前装柔弱。不管蓝绯儿怎么骂,手下对她仍是冷漠与恭敬,押着她,就准备进门。大概是手下以为蓝绯儿不会武功,所以对他的戒备放下不少,她趁着手下一个不注意,灵机一动,反手就将他钳住。其余人见状,立刻冲着蓝绯儿冲过来。她将面前的手下往那些人面前一踹,就疯也似的往外跑!“拦住她!”身后的带头人怒喝:“要是让少奶奶跑了你们都得死!”之后,一群人就朝着蓝绯儿追了过去。黑夜中,她慌乱的逃,借着月色东逃西窜,满眼惶恐,耳旁是粗浓的呼吸。她脑子一片混乱,心脏跳个不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往哪个方向跑。“人在那里!”身后有人一喝,蓝绯儿一惊,马不停蹄的往前跑,可自己的肩膀还是被人抓住。蓝绯儿瞳光凶狠,回身就给了那人一拳,不过被他躲开了。她喘息着,身后迎上来的人一下就将她包围。带头人走上前,恭敬的对着她鞠躬:“少奶奶,请您跟我们回去!”“办、不、到!”她一个一顿说的带力。带头人见蓝绯儿态度坚硬,他冷漠的看了看她,然后弯腰,朝着她做了一个九十度鞠躬,起身时,他眸里的神色更是冷上三分。随后,带头人退出外围,一挥手,沉声一喝:“上!”十几个高大的男人像是着了魔一般朝着蓝绯儿扑过去,他们个个身强力壮,肌肉发达,看起来功夫也是不弱的样子。蓝绯儿也不是吃素的,即便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们,却还是拼死一搏。那些人又不敢伤了她,只能躲着她的攻击,然后企图将她捉住。蓝绯儿快速往前跑,冲上了前面的树,然后一个后空翻单脚撂倒一个壮汉。她握紧双拳屹立在他们对面,喘着粗气,泪的汗流浃背,目光却仍是凶狠的瞪着他们。即便是眼前的人不敢伤她,可在这么打下去,她迟早会没力。林间的月色依稀照下来,那抹若有似无的光晕扑在她脸上,将她额角那晶莹的汗水照的亮堂起来。树梢一下就有了风,蓝绯儿双拳紧握于胸,犀利的瞪着眼前一群人,耳旁很静,只有风声拂过。她的脚踩在枯黄的落叶上缓缓的移了一会儿。“嘻嘻嘻……”倏地,林间传出一阵嬉笑,带着点俏皮,带着点阴森,又带着点神秘。所有人一惊,纷纷抬头四处张望,却只能听见那怪异的声音,瞧不见人。“嘻嘻嘻……”蓝绯儿喘着粗气,也是神色戒备,额角的汗沿着太阳穴缓缓落了下来。“谁?”领头人皱眉一喝,一挥手,所有人掏出消音手枪在林子里一阵狂射。可是那种声音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变得越来越大起来。蓝绯儿心头也是一惊,这个时候传出这种声音,难道有鬼?不是吧?在这种火烧眉毛的情况下还要给她来这出?她面对眼前的一群人已经够头疼了,不用这么整她吧?林间的笑声忽近忽远,墨陨的手下全部靠拢在一起,朝着林间就是一通乱射击。结果,等到他们手里的子弹用完,声音还是依旧存在。“该死的!”领头人咒骂,将手里没有子弹的手枪一把揣在身上,仰头怒吼:“到底是谁在搞鬼?有种的就给我出来!”“师公,你还要这样‘嘻嘻嘻,嘻嘻嘻嘻’多久啊?”林子外的蓝乐乐学着伏企行抖肩的模样怔怔道。“等他们把子弹用完呗,不然,你个小丫头片子难道希望你师公变成马蜂窝?”伏企行俯身用指头在蓝乐乐鼻尖上一点,然后双手抱胸,对着在夏引权找来的硕大扩音喇叭又是一阵“嘻嘻嘻嘻”的奸笑。站在一旁紧紧捂住耳朵的夏引权一脸猛抽,实在受不了这要命的笑声,他冲到蓝乐乐身边,大声说:“乐乐啊,你师公这里……”他扭曲着脸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是不是有问题啊?”蓝乐乐也是放大嗓门:“夏叔叔你放心,我师公做事一向古怪,你只要习惯就好了!”“哦!”夏引权捂住耳朵应道,耳旁又是伏企行的怪叫,弄得他夸张的咧开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天啦,伪盗门掌门原来真的是个疯子,这糟老头儿太雷人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好,收工!”就在夏引权想要晕过去的时候,伏企行奸笑着收了丹田。夏引权腿一软,翻着白眼猛拍胸脯:“终于结束了这场噩梦!”谁知,他刚想歇口气,伏企行那糟老头儿就走过来一把拍着他的肩膀,笑眯眯的凑近他,裂开牙:“嘿嘿……小伙子,愣着干嘛?这大机器还需要你扛!”他指了指身后硕大的扩音喇叭。蓝乐乐见状,在一旁捂嘴偷笑起来。夏引权一番白眼,用食指捂住自己的鼻子,皱眉:“你嘴好臭,几天没刷牙了?”伏企行龇了龇牙,刻意将自己嘴里的气往夏引权脸上哈,一脸奸笑:“我刷牙很勤快的,记得去年上半年就刷过一次了!”闻言,夏引权双眼一对,直接被他臭晕过去。伏企行无奈的摇摇头:“唉……一个大男人连这点都受不住,无用之才,无用之才!”“六师伯说过!”蓝乐乐开了口,学着老六的样子摇头晃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君也,必将经过千捶万凿方能成事乎!”伏企行浑身起鸡皮疙瘩,挥挥手:“念的我头晕!”“六师伯还说!”蓝乐乐又摇头晃脑,有模有样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世人皆像他一样只懂纸上谈兵,悲也、悲也……”林子里,笑声一停,所有的一切就又都恢复了平静。带头人稍稍拧眉,等一切恢复正常,他又沉稳的走过来,再次对着蓝绯儿恭敬道:“少奶奶,请您跟我们回去,在这么耗下去,您会体力不支的!为了少奶奶的安全,还是停手为好!”“说了不准叫我少奶奶,你是聋子啊?”蓝绯儿沉声一喝。带头人面无表情,也没有丝毫的不悦,伸直手,为蓝绯儿引路:“少奶奶,请!”蓝绯儿无语,眼前这些人就跟木头似得,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们还是照样不温不火的看着她,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紧接着,林子里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所有人回头,警惕起来。伏企行背上背了一堆柴,穿着一双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雨靴,拿着一把菜刀悠哉悠哉的从他们面前‘路过’,似乎根本把他们当成空气。带头人冲着手下使了眼色,手下心领神会,立刻冲上去拦住他:“你是谁?干什么的?”伏企行停了下来,疑惑的回头四下看了看,然后又摇了摇头,接着往前走。早在他现身的时候,蓝绯儿就认出了自己多年未见的师父,没想到,师父还是老样子,行为古怪,把别人耍的团团转。看来,今天有的这些人受了,师父出马,必将马到成功!手下见状,眼睛一眯,眸色一狠就冲着伏企行的背影出拳。他打个了哈切,然后就地倒下睡过去,手下的拳头扑了个空。蓝绯儿心里窃笑,表情却是一片淡然。手下不服,冲着地上的伏企行连连出拳,伏企行却是打着哈切在地上舒服的滚来滚去,像是完全没有看见手下似得。“都给我上!”带头人沉声一喝。一名手下冲着他出拳,却被伏企行用两根手指夹住就坐了起来,他冲着带头人狗腿的笑:“刚才只是随便跟你们开个玩笑,别气别气,我接着砍我柴,你们慢慢聊!”“臭老头儿!”带头人一吼,见伏企行要从地上爬起来,他冲过来就往他屁股上一踹。伏企行一声惨叫,不停往前冲,脑袋就撞到前面树上,接着头顶就开始有好多好多的小鸟转着圈圈叽叽喳喳的叫。“师父!”蓝绯儿急了,慌慌张张冲过来:“师父,你没事儿吧?”“我没事!”他扁着嘴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可是它有事!”他伸出摸屁股的手,握着一条压扁的蛇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徒弟,哭诉:“丫头,他们欺负我,他们害死了我的阿花!”蓝绯儿囧,这条蛇哪能是师父带来的?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附近路过的。“原来是一伙的!”带头人道。伏企行见状,赶紧双手抱头:“丫头,他好凶啊,你要救救师父啊,师父害怕!”蓝绯儿立刻就瀑布汗,难道师父返老还童了?“哎呀丫头好心后面啊!”伏企行一提醒,蓝绯儿就快速往后踢腿,一个正想抓他们的手下被踢倒在地,蓝绯儿心一横,豁出去似得朝着那些人打了过去。“丫头,加油,师父在精神上支持你!”伏企行慵懒的斜靠在一颗大树上,掏出兜里的苹果往身上随意两抹就啃请来:“打得好……”他挪了挪身体,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躺下,一边啃苹果一边碎碎念:“要是现在再来瓶酒就好了!”蓝绯儿吃力的与那些人拼搏,每次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捉住,身后都会有块石头飞过来帮她解决问题,不过一会儿,那群手下就趴下了。躺在一旁的伏企行也刚好将手中的苹果啃完,他拍拍衣服站起来:“丫头,还瞪着干嘛?回家睡觉呗!”说完,拍拍屁股走人。蓝绯儿愣愣的看着师父的背影,一下子就笑起来,跑着追了过去。她就说师父神通广大嘛,要不然,天底下还会有谁知道她在这里?还跑过来救了他,师父万岁,比东方不败还厉害!之后,他们就与蓝乐乐会合,一见到蓝绯儿,蓝乐乐就激动的冲到她怀里。“老妈,是乐乐想办法让师公来救你的,乐乐棒不棒?”蓝乐乐兴奋的冲着蓝绯儿吐舌头。“非常棒!”蓝绯儿宠爱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回去再说!”夏引权皱眉说道,害怕那群人回去后派更多的人来找她。蓝绯儿看了看夏引权,见他眸子里对她有些怨恨,她抿了抿唇,将蓝乐乐推到他身边:“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去找宁裴!”“你还真有脸!”夏引权不满的瞪她一眼。蓝乐乐见状,不满意了:“夏叔叔,你讨厌我老妈就是讨厌我啰?”夏引权撇撇嘴,在蓝乐乐鼻子上一刮:“知道你跟你老妈穿一条裤子,我抱怨一下不成啊?”接着,几人就是一阵大笑。他们坐上夏引权的车,他先把蓝绯儿送到宁裴的家,蓝绯儿刚要下车,夏引权拦住她:“你有办法进去吗?”蓝绯儿冲着他笑了笑:“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说完,她推门急匆匆的下了车。“老妈,加油啊,你一定要把我老爸追回来,不能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子!”蓝乐乐从汽车里伸出小脑袋,屁股却被伏企行捏了一把,她惨叫一声。蓝绯儿对着蓝乐乐做了“势在必得”的手势:“老妈一定还你一个老爸!”之后,她风风火火的朝着宁裴家的后门跑。后门一般比前门好进,那里守卫没那么森严,翻进去比较容易。蓝绯儿从外面跳了进来,见四周没人,她赶紧贼头贼脑趴着墙,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勾绳,找准宁裴卧室的阳台就往上面甩绳子。不管宁裴说什么,我都不要信,不管他对我有多冷,我都不要在乎,因为那些全都不是真的,他是在乎我的,他只是在生我的气而已。蓝绯儿,加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站在那里深呼吸为自己加油打气,蓝绯儿就沿着绳子缓缓爬了上去。由于刚才在墨陨家爬那有些滑的厕所瓷砖蓝绯儿的手受了些伤,在加上林子里的打斗消耗了许多的力气,她现在看起来有些吃力和弱不禁风。不过,为了宁裴,为了得到他的原谅,她蓝绯儿拼了!一想到宁裴,她就有了莫大勇气,往上爬的速度也变得打起来。早前蓝绯儿在宁裴家住了那么久,所以对这里的布局还清楚,她才不至于那么快被人发现。翻进宁裴阳台的时候,她已经累的一身大汗,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喘息,外边的微风拂过,飘起来一阵阵好闻的白玫瑰花香。蓝绯儿这才诧异的发现,经过六年,宁裴非但没有将原本的那些花移开,反而让它们在这里枝繁叶茂的自由生长。那一刻,她眼里有说不出的感动。“怎么?害怕?”就在她稍作休息的时候,屋内传出宁裴低沉磁性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悦耳的女音:“我、我可以的!”蓝绯儿提高警惕,悄无声息的朝着阳台里靠近,落地窗没关,只有窗帘是遮住的。“第一次?”蓝绯儿耳朵里,又传来宁裴带着戏谑的声音。她呼吸一紧,想要推开窗帘的手变得有些颤抖,那股莫名的害怕缓缓充斥而来。“我、我没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女人胆怯的声音传入了蓝绯儿耳朵里。接着是宁裴听不出情绪的哼笑:“最好是干净的,我可不用别人用过的!”蓝绯儿的瞳孔巨颤,心立刻紧了起来,带着那微浓的呼吸,她缓缓的、缓缓的拉开了窗帘,看到两个躺在大床上的人时,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掉下来。宁裴压在上官佩身上,他虽然是穿着衣服的,可他身下的女人却赤着那诱人的酮体,眸里的害怕与脸上的羞涩看起来更为勾人。蓝绯儿静静的看着,双手握拳死死揪住胸前的衣服,有些喘不上气。“我、我是干净的!”上官佩咽了咽喉,脸上的红晕更是让人醉上三分。宁裴脆声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然后托起她尖细的下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意思?嗯?”说着,他黑眸一沉,猛地脱掉自己的上身的衣服。上官佩还想说什么,他却急切的吻上她的脖子,让她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宁裴的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不停游走,她也很配合的张开小唇娇喘起来,声音相当媚人。蓝绯儿放大瞳孔,握着胸前的衣服仿佛要拧出水来,眼泪自顾自的往下掉,那一幕,万念俱焚,锥心刺骨。她猛地转过身,将瘫软的身子依靠在墙边,捂住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牙齿紧扣着下嘴唇,当她尝到那口腥甜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唇上的伤丝毫及不上心头的痛。“我是卑鄙,却没有宁裴卑鄙,家里娶了个漂亮老婆,却还会花言巧语哄着外面的女人!”“你口口声声相信的男人,现在恐怕正跟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在你们睡过的床上翻云覆雨!”她咬着唇,抬眸,凝视着天空皎洁的月色凄美的笑,屋内女人的娇喘,声声入耳,沁人心脾。蓝绯儿垂下眼睫时,面容一下憔悴好多,可她仍旧笑的像一朵花。最后一次,她深深的凝望着不远处床上亲热的两个人,她嘴角的笑散去,淡淡的……淡淡的垂下头,脚下的步伐缓缓的往外走,转身的霎那,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摔在地上,碎的好深好深!“宁裴……”屋内的女人急迫的娇喘:“我、我终于,得到你了!”蓝绯儿走了几步,因为这句话停下来,放在两侧的双手紧握。“老妈,加油啊,你一定要把我老爸追回来,不能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子!”耳旁又回荡起蓝乐乐清脆的童声。她垂下头,紧紧咬着牙,泪水在打转,心撕裂一般的痛。不过说相信他吗?不是说一定要把他追回来吗?不是说不管看到什么,不管他说什么,无论如何也要给他解释清楚的吗?她的双拳,越握越紧。蓝绯儿,你没出息了一小半辈子,这一次,能勇敢一些吗?她低头沉思,忽然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蓝绯儿又一次回身,站在那里,面对那轻轻飘零的窗帘,一咬牙,笔直的走了过去!即便眼前的一幕很刺骨,即便耳旁的声音很难受,但她还是坚定不移的走过去,那么倔强,那么顽强,面对自己深爱的男人正拥吻着别的女人,她也强努力的让自己镇定、镇定!猛地,她瞪大眸就冲过去,一把将宁裴从上官佩身旁推开。宁裴有些慌神,差点从床上摔下去,还好他及时稳住,黑眸一沉,回头看到的竟是蓝绯儿哭红的脸。他赤着上身就愣在那里,石化了。上官佩一声大叫,赶紧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冲着蓝绯儿激动的吼着:“你是谁啊?”蓝绯儿直接忽视她,目光静静的看着宁裴,带着哭腔,倔强的说:“你宁裴身下,永远只能有我蓝绯儿一个!”她莫名就大吼起来,吓得上官佩一震。原来她就是蓝绯儿?她不是应该在别的男人怀里吗?怎么会突然出现来搅了她的好事?上官佩皱眉,放在被子里的手握紧了。蓝绯儿吼过之后,就皱着眉头大哭起来。呆愣的宁裴蹙紧浓密,若不是看到她脖子上那一道道深深的吻痕,他想,他此时此刻一定会跑过去搂着她,安慰她。见宁裴不说话,她哭着缓缓从床那头朝着他绕过来,咬紧本就破了的下唇,抬起那双有些参破皮的手慢慢的将他搭下来的手紧紧握住。蓝绯儿低头哭得伤心,浑身都在颤抖,但她还是将他的手牢牢抓在手心,抬眸时,即便看到他脸上面无表情,即使知道他瞳孔绝冷,她还是不愿放手。“对不起……”她紧紧的看着他,眼泪一次又一次模糊了双眼。蓝绯儿声音嘶哑,认真的凝视着他:“宁裴,对不起……”她哽咽着,拧着眉:“我不该惹你生气,我不该让你难过,我知道我该死,我没大脑,我老做错事,我蛮不讲理,我笨、我蠢,我让别人钻了空子!”她一个劲儿的咒着自己,宁裴却一脸冷漠,决绝的甩开她。她转身一个踉跄,差点栽在地上。身后是他巨冷的嗓音:“少在我面前演戏!”上官佩见状,赶紧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她来回看了看两人,眼睛一转,走到蓝绯儿面前,皱着眉,柔声道:“你还是先走吧,你也不希望墨陨找到这里来的喔?”“我们的事,不要你管!”蓝绯儿怒气冲冲的瞪着她,眸色凶狠。上官佩一愣,为难的看了看眼宁裴,又看了看蓝绯儿:“我也是好心,毕竟,你现在是墨陨的女人,你这样……公然跑到我跟我丈夫房里,怕是……不合理吧?”蓝绯儿心里固然有气,可眼下也不是跟这个女人争风吃醋的时候,她来的目的就是要给宁裴解释清楚,免得他对她的误会一再加深让别的女人捡了便宜。她越过上官佩,含泪笔直的凝视着他:“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现在开始讨厌我了……”“我不想见到你,给我滚!”他猛地打断她的话,猩红着眸瞪着她,原本平淡的口气立刻就大了起来:“滚!”“我不走,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心里话!”“蓝绯儿,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宁裴不屑冷哼,一把拽过身旁的上官佩,将她死死往怀里扣,怒红着双眼瞪着蓝绯儿:“我宁裴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像你这种贱女人,我不稀罕!”宁裴咬牙,心里有股莫大的怒气。如果蓝绯儿脖子上没有那些痕迹,他一定认为她对他说的那些话是为了在墨陨面前保他,可事实却摆在眼前,他很乱,很乱!“不管你怎么骂我,不管你怎么对我,我也不走,死也不走!”她无比坚定的看着他,眸里的倔强出奇的大:“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墨陨什么也没有。是,我承认,吻痕是他的,我是被他吻过,但仅此而已,我跟他清清白白,我的人,我的心,只为宁裴而存在!”“你是不是跟墨陨吵架了?”上官佩捂着唇,装出惊讶的表情:“夫妻吵架是常事……”“你闭嘴!”蓝绯儿猛地冲着她怒吼。上官佩一吓,整个人都缩到宁裴怀里,皱着眉,表情带了些受伤:“亲爱的……”“死女人,我最讨厌别人挑拨离间!”上官佩的每个动作在蓝绯儿眼里都显得刺眼,她像是疯了似得朝着上官佩猛地冲过来,扯过她的头发就是一顿狠扇。“疯子!”上官佩尖叫,狠狠的推她一把,蓝绯儿的头直接撞上旁边的衣柜上。“啊……”她只觉得头有些晕,身子一软,笔直的往后倒。“绯儿……”宁裴大喝一声,慌忙冲过去搂住她,才避免蓝绯儿栽在地上。躺在那温暖熟悉的怀抱,蓝绯儿忽然就觉得清醒不少,她睁开眼,紧紧搂着宁裴的胳膊,笑起来:“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我就知道你还爱我,宁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我向你保证,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喜欢墨陨,我讨厌他,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听我解释好不好?那些都是他编造的谎言,我从头到尾就只有你这一个男人!”宁裴眉心蹙得很紧,看着她有些红肿的额头,大手心疼的拂了上去,眸里全是心疼:“痛不痛?”听到他终于柔软的声音,蓝绯儿一下觉得委屈了,嘟着唇,一把握住他的大手,带着哭腔道:“你原谅我,我就不痛了!”他噗哧一声苦笑起来,无奈的点点头,声音沙哑:“好,我原谅你!”“真的吗?”她欣喜若狂,更紧的抓住他的手:“你真的肯相信我?”“我……”“亲爱的!”宁裴想说话,却被上官佩一下打断,她急急忙忙跑过来,一脸愧疚:“对不起,我是一时失手才误伤她的,干脆这样,我带她到其他房间上点药!”“不用了。”他冷冷道,朝着上官佩挥挥手:“你先下去!”她瞪眸一愣,有些不相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下去?”宁裴抬眸,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眼里却全是警告。上官佩一颤,眸色变得胆怯了:“好,我走!”她点点头,看了蓝绯儿一眼,往外走了几步就停下来,回过头,柔道:“亲爱的,姑姑她说……想抱个孙子,姑姑还说,爱情都是虚幻的东西,如果你还对她好,我保证她还会在伤害你的,你难道忘了你今天白天的痛了吗?”“不会的,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了!”蓝绯儿害怕宁裴将上官佩的话听进去,赶紧解释。“墨陨为什么会千方百计想得到你,如果你没有刻意勾引他,他会那么对你吗?”上官佩立刻犀利起来:“今天你能这么不要脸,这么下贱的求亲爱的原谅你,说不定哪天你也会同样哭哭啼啼跑到墨陨怀里撒娇!”“闭嘴!”宁裴一怒:“不想激怒我,赶紧滚出去!”上官佩立刻委屈了:“我也是为你好,这件事有很多蹊跷,说不定,她是墨陨派来的奸细!”“滚……”宁裴的怒吼,让他怀里的蓝绯儿也忍不住一颤。上官佩咬牙,狠狠的瞪了眼蓝绯儿,气冲冲的哭着跑了出去。上官佩一走,卧室内一下就只剩他们两人,蓝绯儿深情的凝视着他的俊脸,心里一下就狂跳起来。他将她打横抱坐在床上,然后翻出抽屉里的药箱,走过来时,蓝绯儿一把拦住他:“不用了,我不疼,也没破皮。”“额头没破,手破了!”他柔软的声音响了起来,蓝绯儿微微一笑,就觉得心里好暖。看着他蹲下身,为她细心的消着手上的毒,她眼泪又莫名其妙的跑了出来,哽咽着,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你不怕我是墨陨派来的奸细啊?”他的手一顿,目光立刻凌厉了起来,当看到她晶莹的眼泪时,那种暗黑的眼神又无奈的柔下来:“如果是,那我认了!”“宁裴……”她腻憎一唤,就扑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心头一暖,笑起来,撒娇道:“我才舍不得当别人的奸细来对付你呢!”她又将他搂紧了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原谅我,刚才你对我好凶哦!”她委屈的嘟着唇,又是笑,又是拧眉的。“谁让你气我!”他无奈的叹气,对这个女人真是彻底没辙了。“你也气我!”她松开他,委屈的瞪着他,看着他光洁的身子就来气:“要是我不闯进来,你跟别的女人准是一夜缠棉,还是我坏了你的好事!”“胡闹!”他带了点薄怒。蓝绯儿嘟着唇,耷拉着耳朵就垂下了头,娇小的脸上全是不满和委屈:“她是你老婆,而且长得那么漂亮,又能装,比我还能装纯!”蓝绯儿撇撇嘴,小声的嘀咕。宁裴皱眉,大手一抬,将她的下巴扬了起来,怔怔的看着她,眸里有股凶狠:“你给我听清楚,我宁裴的老婆,只会是你!懂?”她刚才还委屈的表情一下就开心起来,带了点羞涩与偷笑,点点头:“懂!”宁裴清冷的表情也缓缓拉出一抹极为耐看的淡笑,他宠溺的揉着她的脑袋:“还是这么容易满足!”她调皮的吐吐舌头,再次看他时,却发现他的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蓝绯儿心头一惊:“怎、怎么了?”“我记得刚才谁好像说过,宁裴身下的人永远只能是她?”他戏谑道。闻言,蓝绯儿立刻鼓着腮帮子双颊爆红,浓密的睫毛眨个不停。妈呀,刚才她在气头上,脑门儿一阵发热,就连自己说过什么也不记得了,这么羞人的话真是她说的么?哎呀天啦,不活了……她羞愧难耐,却忘了自己的一只手还勾住他的脖子,那羞答答的表情在灯光下看起来特别惹眼,嫣红的薄唇也是如此勾人!她越是害羞,宁裴的眼神越是炙热,而宁裴越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蓝绯儿越是紧张。他们今天才吵过架,和好后,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自然,重新得到他的感觉,让蓝绯儿又兴奋,又紧张。而且,她还说了那种羞死人的话!渐渐的,耳旁传来宁裴粗浓的呼吸,她躲闪着他****的双眸,看着他的唇慢慢靠过来,蓝绯儿紧张的不行。天啦,为什么这一次会那么紧张?又不是第一次,她干嘛这样?他火热的唇,缓缓就贴了过来,蓝绯儿自然的闭上双眼,心一颤,另一只手也搂上了他的脖子。如果她没记错,宁裴好像没有去吻上官佩的唇?一想到这些,蓝绯儿心里就莫名甜起来,与宁裴的吻也越来越深。上官佩走的时候忘记关门,还是细心的凯文替自己的老板拉上了房门,不过看到房里的一幕,他俊脸上扬起了一股浅浅的笑意。刚合上房门,凯文准备走,就看见上官佩拉着秦应芸过来了。凯文皱眉,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他上前几步,恭敬的拦住秦应芸:“Boss休息了,夫人有事,请明天再来吧!”“让开!”秦应芸冷冷道。“姑姑找亲爱的有重要的事,你快点让开!”上官佩也是狗仗人势的看着他。凯文淡然一笑,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他掷地有声:“请夫人和小姐还是明天在来吧,Boss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放肆!”秦应芸大喝:“还有什么事能比我要见他更重要?”凯文低下头,对她一脸恭敬,没有说话。秦应芸冲着他冷哼,然后绕过他,从旁边走过,谁知,凯文一样将她拦下。秦应芸一怒,一巴掌就甩在他脸上,瞪大双眸:“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不要命了?”凯文却仍是一脸淡然,低着头,丝毫不退让:“凯文只听Boss的话!”“你……”秦应芸气得不轻:“连你老板也要给我面子,你竟敢违逆我的意思?”凯文淡淡一笑:“凯文只对Boss效忠,没有Boss的命令,我今天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开,就算夫人杀了我,也一样!”“好、好、好!”秦应芸指着他连连点头:“真是只忠诚的狗,等明天见到裴儿,我看他保不保得了你!”说完,她一声冷哼,掉头就走。“姑姑消消气,别为了这种人气坏身子,明天让亲爱的开除他!”耳旁是上官佩愤恨的声音,凯文静静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唤了几名手下守护在宁裴卧室房门口,自己才安心离开。“岂有此理!”秦应芸一回到自己房间就气得咆哮。上官佩上前一边安慰,一边哭哭啼啼:“姑姑,你不知道刚才蓝绯儿那个女人有多嚣张,本来我今晚可以跟亲爱的……真是被她给搅了局,现在他们一定在房里风流快活!”秦应芸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我是不会让蓝绯儿进宁家的门的!”她眸露凶狠,气得瑟瑟发抖,然后朝着一旁的电话走去,握起话筒,拨了一串号码。电话一接通,她就笑微微喊道:“这么晚了还打扰墨少,可别生我这老婆子的气!”“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提醒墨少一句,倘若你打算明天来宁家接你老婆,那我一定帮墨少把大门打开!”闻言,一旁的上官佩偷偷勾起唇角,眸里全是阴狠和得意。哼,蓝绯儿,咱们走着瞧,想跟我上官佩抢男人,我会让你不得好过!“今晚就不必了!”似乎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秦应芸沉声道,口气十分不悦:“现在,是连我也没资格找宁裴了!”电话那头又说了些话,秦应芸又道:“还请墨少明天赶早,别人的老婆在我宁家,看着碍眼!”说完,她猛地挂断电话,想起蓝绯儿就来气。“这个贱女人,真是丢进了女人的脸,竟跑到别人家里来抢别人的老公!”上官佩一听,更加委屈了,一下就哭了起来:“姑姑您刚才不知道,蓝绯儿仗着亲爱的护着她,对我有多狠,她过来打我,我就这么轻轻推她一下,她就故意撞衣柜上博得亲爱的同情,害得我直接被赶了出来!”秦应芸也跟着气,脸色铁青:“哼,留着她,就是个祸害!”“那姑姑是打算把她杀了?”上官佩瞳光一闪,提醒着。“现在还不行!”秦应芸摇摇头:“若杀了她,墨陨那边不好对付,裴儿这性子我也了解,要是把他给逼得太急了,说不定到最后他会连着墨陨一起对付我!”上官佩撇撇嘴:“那怎么办啊?只要蓝绯儿一天活着,亲爱的还是惦记她,就算她被墨陨关了起来,可还是会有今晚的一幕发生。”秦应芸皱眉:“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上官佩有些哀怨,可她也只能一个人生着闷气。也不知道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的,竟然能把宁裴和墨陨这两个男人迷成那样,她上官佩哪点比她差了?装纯?装嫩?谁不会啊!想想就气,如果今天没有那个女人出来捣乱,说不定她早在床上抓住宁裴的心了。床头火热的气息四散,蓝绯儿脖子上被墨陨留下的吻痕又被宁裴霸道的吻了一遍,现在,那些痕迹,全都是他宁裴的!真是个十足的妖精!蓝绯儿的叫声传到了门口,那些守门的手下纷纷猛咽口水,双手不停松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各自心里腹诽:妈的,首领的女人就是带劲!靠!这才叫女人,难怪首领那么中意!他娘啊,在守下去,首领爽了,我们就要遭殃啦!第二天,蓝绯儿一大早就醒了,她以为她已经起来的够早,却发现身旁的男人早已经没了踪影。身下的床单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换掉了,床头柜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件新裙子。被窝里,满满的全是宁裴的香味,就连蓝绯儿身上也染上这层味道,嘴角深深的扬起,她嗅着被子上的香味就忍不住甜蜜的笑起来。一想到昨晚宁裴的样子,他看着她时,眼里流露着亮晶晶的瞳华,那种眼里只有彼此的感觉,让蓝绯儿觉得好幸福好幸福!秦应芸也起来了,她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哼!墨陨那条狼放了进来,看蓝绯儿还有什么话好说!她穿好衣服,急匆匆就下了楼。“姑姑这是要去哪儿?”经过大厅时,沙发上却传来宁裴的声音。秦应芸这才发现,原来宁裴比她起来的更早,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轻笑的看着她。她立刻就沉了脸,冷哼一声:“你现在是在质问我?”“裴儿不敢!”挑挑眉,他扬高下巴,静静的看着她。黑眸里,有笑意,亦有……说不出的复杂。“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秦应芸怒喝一声:“不经过我的允许就将那个贱女人带回家,还有你那个手下,简直目无尊长,高贵不分!”他淡淡的笑着,慵懒的坐着,高傲的看着她:“贱女人裴儿自然要除,至于我那个手下,忠诚于老板,似乎没什么错?”“贱女人要除?你还能把蓝绯儿杀了不成?”秦应芸瞪着他,老脸上就有了怒意。“姑姑你记错了,绯儿是你的侄儿媳,我怎么能除她呢?”他微微一笑,凤眸一眯:“看来姑姑年事已高,有了老年痴呆,也是时候将手里的势力交给我来管了!”“你说什么?是谁教你说的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秦应芸气得不轻,昨天还乖顺的宁裴,今天就敢对她说这些,怕是有了蓝绯儿那个女人,他胆子也大起来?宁裴又是一笑,将手里的文件扔在她面前,轻道:“这是我签的离婚协议书,随机附赠一张姑姑的老年痴呆症检查报告!”他邪邪的勾起唇角。秦应芸双眸大瞪,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份文件,离婚协议书上,竟然有上官佩的签字。“你把小佩怎么了?她不可能签的!还有,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份检查?宁裴,你竟敢算计到姑姑头上来了?”“姑姑不也一样吗?”他深沉一笑:“联合着墨陨来对付你的侄儿,你可真是个好姑姑啊!”他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朝着她逼近,双眸立刻就凶狠起来,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呵呵呵……这三十多年来,我也让你潇洒够了,你真当我宁裴是傻子?啊?”“你……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秦应芸气得浑身颤抖,老脸一片泛白。“哼!”他一声冷哼,松开了她,挑着浓眉:“从我杀了管家的那天起,我宁裴就开始脱离你的控制,你以为你真的是万能的?你也不过是一步一步往着我宁裴的陷进里跳!”“什么?你、你怎么知道管家是我的人?”秦应芸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不可能的,管家一直那么令宁裴信任:“你,你不是告诉我,管家是被伪盗门的人杀死的吗?原来是你?”“真是愚蠢!”他不屑的看着她,这么容易就被他骗了,赢的太轻松,真没意思。“娶上官佩也是你故意做给我看的?”“何止如此!”他呵呵一笑,眸里危险起来:“就连你想利用绯儿制造我跟墨陨之间的争斗我也知道!”闻言,秦应芸更是瞪大眼睛,脸色变了三变。宁裴怕她这么快就被气死,又道:“蓝绯儿是你当初硬要我娶的,说是为了找什么金缕玉衣,我花了六年时间让手下遍布全国的查过,根本就没有你口中所说的金缕玉衣。所以,我就明白了,金缕玉衣是假,让我爱上蓝绯儿才是真!”他阴邪的靠近她:“因为你知道墨陨早就对蓝绯儿有意思,要是我跟他争斗,你就好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秦应芸巨震,呼吸急促,气得牙齿打颤。她万恨的瞪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宁裴!你果然是条难训的虎!”“既然是虎,又怎能这么轻易放过你?”他深深笑起来,猛地提着她的衣领,将她单手提了起来:“说!你跟伪盗门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跟伪盗门?哈哈哈哈,真是好笑,我怎么就跟伪盗门有关系了?”“哼,你还想骗我?”宁裴眯起凤眸:“伪盗门一直在找金缕玉衣这件根本就没有的衣服,你们本身看似没有联系,但瞒不过我宁裴的眼睛!”“我跟伪盗门什么关系?呵呵……我怕你知道真相受不住。”她怒瞪着他:“就算死,我也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你一辈子也休想知道!”“死?那可不容易!”他斜勾着唇角,缓缓松开了她,还微笑着替她理了理胸前的衣领:“姑姑可得给我好好的活着,还没能看到你的裴儿是如何将你的势力一点点吞掉,又怎么能死呢?那不是太可惜了么?”“吞没我的势力?好大的口气!”秦应芸沉声一喝。宁裴冲着她扬扬眉,唇角立刻就深深的勾了起来。见他不说话,秦应芸又是一阵大笑:“等墨陨来了,你们就等着慢慢斗吧,我还等着看你们把那个贱女人分成两半呢!”谁料,宁裴非但不怒,反倒轻笑起来,眸里对她的全是嘲笑:“啧啧啧……姑姑,你的老年痴呆又严重了,墨陨?你哪只耳朵听到他要来了?”“哼!”她哼笑:“忘了告诉你,昨晚我给他打了电话!”“哦,这样啊!”宁裴微笑着点点头,随后笔直的凝视她,俯下身,将自己的俊脸离她近点:“我也忘了告诉你,昨晚的墨陨,是你的手下做了点手脚,而现在,应该算我的人吧?”“胡扯!”秦应芸嘲笑道:“你还真当我傻啊?你做了手脚我会不知道?”“看来你还真傻!”他无奈的摇摇头,随后掏出兜里的录音机,将昨晚秦应芸与墨陨的对话原封不动的放了出来。顿时,她如五雷轰顶,踉跄的退后几步,直接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双眸大瞪!其实墨陨派人偷拍了他跟上官佩的照片他也知道,那个时候宁裴在气头上,也正好希望墨陨将这些照片拿给蓝绯儿看,她让他难过,他也想气气她,让蓝绯儿尝尝那种受伤的感受。蓝绯儿他是真爱,可惹恼了他,小小的惩罚一样要有!“那我的人呢?我的人都到哪儿去了?”沙发上的秦应芸立刻吼起来。“他们的老大有老年痴呆,当然是更愿意见风使舵,投靠你的接班人啰!”宁裴耸耸肩,说的云淡风轻。要不是这次跟墨陨正面交锋,他还不会这么快扳倒这个老巫婆增强自己的势力。本来他是打算将秦应芸跟伪盗门的关系暗中调查清楚再说,可现在的形势急迫,墨陨才是他真正的对手。这次,秦应芸是彻底怔住了,呆呆的愣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宁裴见状,也知道这个老家伙只剩下半条命,但现在她还不能死,在还没有调查出真相之前,她根本不能死!“将老夫人带下去休息!”他冷冷的吩咐手下:“不准她离开房门半步!”“是!”手下立刻应声。这些事一解决,他就重重的舒口气,整个人一下子显得疲惫起来,慵懒的倒在沙发上,轻柔着太阳穴,再也不想起来!蓝绯儿下楼时,正好看见宁裴躺在沙发上休息,她踮起脚尖轻手轻脚的跑过去,接近时,刚想一把扑倒他怀里吓他,却听见他附带磁性的声音响起:“不准调皮,我现在很累!”她一下就嘟起了唇,郁闷的坐在一旁:“又被你发现了,为什么你老是要揭穿我?真没意思!”“是你每次都太笨!”他疲惫的轻笑,未睁眼,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嘴角就坏笑起来:“身上怎么全是我的味道?”蓝绯儿有些窘迫,她知道宁裴是故意这么说的,可她还是没出息的红了把脸,呆愣半天也说不出话!宁裴嘴角戏谑一勾,长而浓密的睫毛缓缓刷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她微红的脸。大手一抬,就勾住了她的下巴,半眯着眸:“是不是我宁裴的女人?”蓝绯儿更窘迫,他是故意逗她的!见她抿着唇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些,宁裴忽然就发出一声脆笑。蓝绯儿又气又恨,懊恼的瞪着他。这个死宁裴,竟敢这么耍她,还嫌她不够脸红是不是?就在这时,凯文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冲着宁裴道:“Boss,秦应芸大部分手下都归顺,只有美国那边几位元老不肯松口,他们非说要见到秦应芸本人,确定她真有老年痴呆才肯答应!”“得不到,就干掉!”他慵懒的吩咐,见蓝绯儿脸上表情不对,他立刻微笑起来,将她更加紧的搂在怀里。“可……”凯文显得有些为难:“那些元老手里都有一部分势力,如果他们肯听话,对我们来说很有帮助!”“难不成为了这点小事我还得亲自去一趟?”宁裴面无表情,冷冷开口。“我暗中调查过,近日墨陨也在暗中购买走私军火,想必他应该早有准备,如果Boss能说服美国的元老加入我们,他们手头的武器对我们来说很有帮助!”闻言,宁裴黑眸一眯,危险划过时,他轻轻挥了手,示意凯文退下。“是不是需要帮Boss预订机票?”他细心的问道。宁裴轻轻点头,就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凯文也恭敬的退了下去,大厅里一下就只剩宁裴和蓝绯儿两个人。“你真的要去美国?”蓝绯儿嘟着唇,虽然她听不太懂宁裴刚才谈话的意思,但这句话她听的最明白。“怎么?舍不得我?”他睁开眼就朝着她笑起来,挑挑眉,将俊脸凑近她耳朵,声音温柔沙哑:“是不是晚上没我会寂寞?”“去死啦!”她气愤的在他胸膛上锤了一下:“宁裴!我是认真在问!”“难道我就没有认真在答?”他样子显得极为慵懒,嘴旁的坏笑却是越来越浓。“你怎么越来越没个正经了?”她咬着下唇,两边脸颊不知道是气红的,还是涨红的。宁裴却是轻轻一笑,恢复了正题:“只去几天就好,我会把乐乐接来陪你。”说着,他侧过头,在她脸上吻了一口。蓝绯儿嬉笑着看着他,觉得此时特甜蜜:“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明天吧!早去早回,我们一家三口从来都没有好好聚过一天!”宁裴轻笑,眸色就暗默下来。说到这个,他就觉得亏欠了她们母女,这六年来,他为了自己的权利计谋放弃了老婆孩子,心里总是抱着一个信念,总有一天他们会一家团聚,总有一天,他可以风风光光将她们接回来,等到自己真正有了能力才行!目前的形势看起来算安定了,可宁裴心里清楚,他跟蓝绯儿往后要面临的还有很多,能不能相互信任走到最后,那就要看对手的手段是否高明了。能过了这些坎儿,他们的感情或者才会无坚不摧吧!毕竟,蓝绯儿一天不跟墨陨离婚,墨陨一天不放手,他宁裴就永无安宁之日。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能否笑着走到最后,就看他的造化了!墨陨,是个好对手,却不能成为好兄弟!如果……他们没有爱上同一个女人,或许所有的矛盾,化解起来就没那么难了。第二天一大早宁裴就坐飞机赶往美国,蓝乐乐也被接了过来陪蓝绯儿。“老妈,你真棒!”见到蓝绯儿第一眼,她就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大大的裂开唇笑起来:“我老爸气成那样还能被你的甜言蜜语哄了回来,魅力真不小!”“那是当然!”蓝绯儿得意的甩了甩飘逸的长发,像只高傲的孔雀:“你老妈是谁?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盗圣,想当年我叱咤江湖的时候,你没看见我有多帅,很多警察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蓝乐乐捂嘴一笑:“老妈,师公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她立刻囧了,尴尬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哎呀,反正也差不多!”差不多?我看是差太多吧!蓝乐乐翻着白眼,师公说,老妈回回逃跑最快,第一个就见不到人影了,现在她又有了总结,老妈不仅逃跑快,吹牛更是一流,想在自己女儿面前树立完美的形象她还是能理解的!“对了,你师公呢?该不会又跑了吧?”蓝绯儿突然反应过来。蓝乐乐挑眉,无奈的扁着嘴耸肩道:“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人了。”蓝绯儿一脸无语,就知道没有什么事能够拴住她师父。不过这回还真得谢谢他,要不是师父出马,她根本不可能逃出墨陨的手掌心,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师父给力啊!“对了老妈,我怎么没看到那两个坏女人啊?”蓝乐乐环顾四周,睁大眼睛问。说起这个,蓝绯儿就昂首挺胸,一脸得意起来:“哼,早被你强大的老爸给一举歼灭了!”“哇,老爸好帅啊,我崇拜他!”蓝乐乐拍手道好。蓝绯儿俯下身,奸笑着在蓝乐乐鼻子上刮了一下,咧开嘴将右手放在下巴下做了个帅气的姿势,挑挑眉奸笑道:“要不是你老妈刺激他,他也不会这么快发飙,所以说,你老妈我,在这中间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崇拜我呢?”“切……”蓝乐乐双手抱胸,冲着蓝绯儿吐槽,嫌弃的上下打量她:“就凭你那智商?我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你撂倒!”“蓝乐乐!”蓝绯儿双手叉腰,气得龇牙咧嘴:“我以老妈的强大身份命令你,立刻给我站到墙角面壁思过去!”“去就去,等老爸回来小心我告你状!”蓝乐乐对着她皱鼻头。“反了你?”蓝绯儿故作凶狠:“你到底跟谁一国的?女同胞不站在女同胞这边,你还反革命了不成?”蓝乐乐冲着蓝绯儿做鬼脸,气得蓝绯儿直接将她按在沙发上直挠她痒痒,蓝乐乐不停挣扎,“咯咯”的笑声传的满屋子都是。两个人在卧室里嬉戏打闹,蓝绯儿也像个小孩子似得拿着枕头跟蓝乐乐火拼,两个人打得对方梳好的头发也成了鸡窝头,枕头里的羽绒毛唰唰的飘飞在半空中,笑声也越来越大。“嚯……看招!”“天马流星拳……”“我九阴白骨爪!”“我挡……”她们在房里开心的疯闹,将卧室整的一团糟,蓝乐乐觉得此时,是这五年来最幸福的一天。以前她老认为自己像个小大人一样,很少会有小孩子的一面,直到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她才明白,她之所以像个小大人,那是因为身旁没有爸爸妈妈陪,有他们在的时候,她才觉得有童年!可所有的欢笑声,都被突然闯来的一群不速之客给戛然而止了。看着那些一脸严肃,长得高高大大的陌生男人,蓝绯儿顶着爬满羽绒毛的鸡窝头愣着站在床上。这些人,是宁裴的手下?如果是,他们敢私闯进来?蓝乐乐也愕然,扬起小脑袋看了看一头雾水的蓝绯儿。门口,一双黑色皮鞋缓缓踏了进来,那道带着阴邪笑脸的身影出现时,蓝绯儿整个人都石化了。墨陨邪笑着往这边走过来,俊眸里是得逞的笑意,他双手插兜,睫毛缓缓而眨,死死盯着脸色煞白的蓝绯儿,修长高挑的身影往那里一站,就有了很大的气场。“绯儿,我的乖妻子,在别人家里可住的惯?”他怎么可能闯进来?宁裴走时,明明在别墅内加派了人手的。蓝乐乐立刻沉下脸来,走过来将蓝绯儿护在身后:“老妈,你先走,这里我来挡着!”“说什么啊?你一个小孩子怎么挡啊?”她压低声音,焦急的对她说。蓝乐乐凶狠的瞪着墨陨,目光扫过面前那群足有她三个高的手下,两只小手紧握成全的比划出来,拉出要打架的姿势:“老妈你放心,我的身手绝对比你好!”这些年,她可是为了让爸妈看到她的优秀,一直苦心跟着几位师伯学习,虽然面前这些人她斗不过,但只要尽量拖延时间,让老妈从窗户逃出去就好。蓝绯儿皱眉,也跟着拉开要打架的架势,与蓝乐乐并肩:“老妈虽然逃跑最快,可再怎么也不可能让自己女儿送死!放心,母女同心,其利断金!”“好!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人民万岁!”蓝乐乐猛地高举右手,爆发力极强的大吼一声。蓝绯儿本来很帅的姿势立刻踉跄,差点栽倒在地。果然是她生的,有前途!墨陨轻轻一笑:“我之所以愿意空手而来,就是希望绯儿你能够乖乖跟我回去,识时务者为俊杰!”“哼!”蓝乐乐大喝一声打断他,眸色凶狠:“我六师伯说过……”她摇头晃脑:“正所谓,母之,诚彼娘之非悦!”“对!说的好!”蓝绯儿也跟着大喝,然后缓缓靠近蓝乐乐,低头小声问道:“女儿,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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