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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分手后的第…天

听说我和俞铖分手,杨生风风火火地跑来。他说:你们当初牵着手到我面前,我以为你们会是幸福的一对。但现在,连你们都分手了,别人还怎么相信爱情。

那时候,我还没从对俞铖的气恼中缓过劲,我很冲的语气回杨生:怎么,你以为我们之间是爱情吗?俞铖说,我就是拿他当替代品。

“我很了解你刘哖。你曾经说过,我和你很像。但其实,我们一点也不像。我可以将就,但你就不行。我可以和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但你不行。如果你对俞铖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断然不会和他在一起。俞铖他就是个白痴,他不懂。”

杨生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我觉得这丫这番话太掏心窝子了。眼泪哇啦啦往下流。我怎么最近这么爱掉眼泪。杨生安慰我,没事,哭吧哭吧,哭了证明是真喜欢俞铖。你应该跑到俞铖那闹一闹哭一哭,指不定他于心不忍就和你和好了。他生气他发脾气他跟踪你他试探你,还不是因为他爱着你。刘哖,别那么小心眼,他就是在意你才会有这些举动,你要原谅他。既然他觉得你不是爱他,那你就要表现。你可以主动和他和好的。

主动和好。我有时候头脑发热,会有这样的念头。但我害怕,害怕他会说出更多羞辱我的话,会赶我出去,会骂我不知廉耻,会嘲笑我,是在他面前演戏,我怎么不跑去NO。1那里装可怜。

我真的跑去找他过。在我们分手后的第3天。那天,严师雨带我一起陪一个客户吃饭,订了gad food的包厢。经过我和俞铖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餐位,突然很想他。我想起第一次见面他玩世不恭的表情:我想,你等的那个人就是我。你好,我叫俞铖。

我那时候第一次见到他,那种堂皇的表情,那种夺路而逃的气势该多么可笑。想起那时候,现在回想却觉得有意思。

我到了他宿舍楼下,我告诉自己我闭着眼睛,从1数到100,如果我睁开眼睛,能看到俞铖,那么我就上前和他说话,我要和他和好。但我从1数到300了,重来第三次,俞铖依旧没有出现。我开始自己跟自己妥协,不然,我就从1数到100,如果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个男的,我就跑上楼找俞铖。但从1数到100,周围一个经过的人影也没有。

我在他家小区的滑滑梯上呆坐了2个钟,终于还是默默地回去了。

我不止一次试图想找过他。

和他分手后的第5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个男生帮一个女生提包。我想起那一次,帮杨生搬家,我站在杨生的阳台上,看到NO。1帮他女朋友系鞋带背包,那时候,我和NO。2说帮女生背包的男生很矫情。我记得我们和陆浩年4人约会的时候,陆浩年还“教育”他要帮我拿包。其实,女生口中说着矫情,你真的帮我背了,我也会觉得你体贴。可他不懂,我们女生的口是心非。

我记得那时候,我是真心觉得矫情,或许是我们刚在一起,还没有多大感情,更多的是对NO。1帮女朋友背包我看到后的排斥。现在,我在大街上看到男生帮女生背包,我没有觉得矫情,我会觉得好羡慕啊。那个俞铖,为什么就不懂得体贴呢?

我有种心理,想着如果我当初没有说出帮女生背包是矫情的话,那他和我每次逛街会不会帮我背呢?或者是,他和那个青梅竹马一起的时候,他会不会帮他背包呢?我突然想偷窥他,看看我不在的期间,他和他的青梅竹马有没有联系。

我点了一杯咖啡坐在他们小区的楼下,我看着车马如龙,想象着他经过,带着他的青梅竹马,我撞倒后的难堪。想着想着,自己觉得害怕,落荒而逃。我害怕那种难堪。

和俞铖分开已经一个礼拜。我早上经过二手市场。有个人拦住我兜售二手自行车。那辆自行车和我的自行车好像。我想起我的那辆自行车,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俞铖家里。那时候他说:扔了不如给我。那一句话是我听过最暖心的话。我想,我应该是从那一刻,真正把他放入心里的某个角落。

大街上人来人往。有很多骑单车的人。我记得我们交往后有一次,他骑着那辆单车载我在街上兜圈。一圈两圈三圈,就像这街上的男男女女。一个个女的抱着男的腰,坐在他们的单车后座,一脸sweet。我突然想,那时候的我和俞铖,在路人的眼中,是不是也是这样幸福的一对。

我问买二手单车的大叔:多少钱?

他说:60。物价上涨的今天,过了这么久,二手单车的价位还是没有变动吗?看来,有些事,真的不太会有改变,即使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想,我们分手一周了,不知道,他现在的气是不是没有那么多,对我是不是还是一周前的想法。

我想见他。但我害怕。

我花了60元钱买了那辆二手单车,我在他每天下班必经的小道上学单车。我一边学一边想,他如果下班开车经过这里,看到我在这里学单车,会不会想起他和我要过一部二手单车,他还开着那部二手单车带我兜圈逛街。他会不会停下来,走到我的身边嘲笑我:刘哖,你还没学会单车啊。

我没有足够的勇气来找他,我总是以各种理由安慰来找他的自己。我告诉我自己,他家小区的小道比较宽,没有太多的车流量,我可以安心在这里学车,不会危险。

我在他家小区蹬着那辆二手单车二个钟,他还是没有经过。我想,是不是他经过了,我没看到,他没叫我。或者是,他远远看见我了,叫司机回头,不想见我,等我走了,才舍得回家。或者说,是不是他和青梅竹马散着步,远远看见我觉得厌烦,和他的青梅竹马来一句:我们要不要去吃点什么?然后,转身决绝地离开。

我想很多。

“你想太多了。”我每次和严师雨说起我的种种忧虑,她都这么回我。是,我想太多了。我那念旧的习性又出来了。最近我总是把我和他相识的这几年发生的种种一遍遍在我脑海中重播。

严师雨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我当初和那些人分手,我也是难受地要死。但没什么的,刘哖。等你过了这些天,10天,不,久一点来说,一个月,你一定会忘了俞铖。毕竟,你也没多喜欢他。

严师雨说,毕竟我也没多喜欢俞铖。难道,在外人眼中,不是那么在乎俞铖?难怪乎俞铖觉得我不在乎他,拿他当替代品。而我,却一直以为我已经足够表现我的喜欢。多么自以为是可笑的想法。

严师雨告诉我,10天我就可以忘掉他。可我没有。第10天,我还是想见他。我在电视里转台,看到terry在舞台上唱歌。我想起那时候拉起我的手,在众人面前宣告:这是我女朋友时候的俞铖。那时候的俞铖,我紧紧偎依在他身边,他紧紧抓着我的手,那时候他的眼神很坚定地告诉我:他来保护我。那时候我满心暖暖的感动。那一刻起,我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他。那一刻起,NO。1在我心里一步一步地退场。

下着雨,我拦着车到了他小区楼下。路上塞车,我望着淅淅沥沥的雨,想起他质问的:那么大的雨,你们跑得一中见什么面。不要告诉我是偶然,那么大的雨天,乌漆麻黑的你们会那么刚巧两个人都去一中赏什么花。

我突然觉得害怕。

害怕见了面,他会对我冷眼相向。我胆怯了。我叫司机回头。

分手后的一个月,杨生知道我们分手,找来了。我问:你怎么知道。他说:前天,俞铖回来过,出来吃饭,问他怎么没带你一起回来,他和我说你们分手了。

“那他说没说我们为什么分手?”

“没说。”看来是连说都懒得说了。

分手后的一个月,我已经开始渐渐习惯没有俞铖的生活。虽然,以前他在的时候,我们一个月也见不了几次面。但分手后,我却觉得一天不见都好像很久不见。吃饭的时候想着他现在是在吃饭吗?会不会因为会议又将就着一日一餐;到商场买东西的时候,看着一些衣服,会觉得很俞铖的style,买给他穿应该还不错;回到家里对着杂物间里一双双的人字拖,都是我和他一起收集的,有些还是特色的情侣款,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全数扔掉;我还不舍得删掉他的电话号码,手机里还保存着他过去发给我的讯息。一遍遍翻看着,找出的11位数字,摁着绿色的键却在拨通前立马挂掉。

分手后的第N天,我从每天想他无数次,到每天想他两三次,我想,终于有一天,我会如同严师雨说的,把他努力地淡忘掉。

我知道,现在,随着时间流逝,一天天,我已经在把他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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