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泽听到那一句“好,可以”时,抑制不住的兴奋化成“我们开车去吧!”偷偷地又藏了起来。路上,泽真的很想问艾很多很多的问题,为什么会认识Fer?为什么要分开?你还记得我吗?你觉得我怎么样?……可是,诸如此类的问题被引擎的发动声压在了听不到的声波里,路上太安静。艾不愿意说话,她觉得有必要在短短的路途上好好地酝酿等会所想说的话,艾害怕,害怕误会、害怕失去。
酒吧——NANA,大概这就是艾如此钟爱的理由吧。泽朝向艾正想说些什么,一种凝望却阻止了泽,记忆溢满了酒吧,其实艾有些不愿。“怎么不进去?”说话时泽走近了艾,艾没有推开,手扣着包带,先泽一步,进了酒吧。
酒吧,有一个艾认定的调酒师——Dominik奕,奕和艾有着相似的故事,艾或许可以什么都不用说,奕就可以调制出艾内心的想法,冥冥之中命运的细线悄悄地缠绕着两个人,相似相随,密友、知己。
与Fer还在交往时,NANA这家酒吧就已经扎根在了艾和Fer的日常生活里,他们似乎也成了NANA的一部分,没有多余的干扰,两杯鸡尾酒,就可以待上整天。第一次与Fer去NANA时,艾很拘束,静静地等、静静地听。“DryMartini和水果Martini,我觉得挺适合你们。”那时,艾不知道奕,只觉得这位调酒师像是旧相识,熟悉却又陌生。后来的后来,艾知道了Dominik奕的名字,一个人去NANA时,艾总会寻找奕,然后坐在离奕近的吧台前。“我不太会选。”第一次一个人去时,艾有些慌、有些紧张。“没关系的,我可以帮你。”……逐渐,奕可以不需要艾说一句话,就可以调配出令艾满意的鸡尾酒,艾认定了奕,他太懂自己。“whiskysour,今天你发生什么事了吗?”奕递酒时,艾却哭了:“我和Fer分手了。”奕很惊讶,曾经那么令人羡慕的一对就这样分了,没有一点点的预兆,只有一人的身影、一段孤独的声息。那一天艾一口也没有喝,头埋在吧台上,任凭眼泪落下,苦涩、难熬,奕什么也没有说,他怕出口的那些话刺痛着艾,安慰他都不会了,因为他都知道。
艾如同往常一样,坐在了奕的吧台前,泽紧跟着艾。眼神与奕交汇,“她不适合”艾正想接过,泽却制止了,“RumShrub,谢谢。”奕疑惑,艾却没有看向奕,他恍然明白,将oldFashioned放在了泽的面前。
艾饮一口甘甜,本想说话,泽却抢先了一步:“艾,你应该知道,我很喜欢你,可你为什么放不下过去?”艾沉默了许久,才言:“时间不对,我需要时间。”“艾,其实,你已经想清楚了吧,为什么……”泽没有说下去。艾默不作声,她很清楚,Fer在她的心里慢慢淡去,泽的声线时不时的在脑海里徘徊,那是爱慕、那是想要靠近。许久,泽道:“我们可以试试,艾,可以吗?”泽很小心翼翼,生怕触动敏感的她。艾没有看向泽,只是轻微地点了头,细言:“可以。”对于泽来说“可以”一词如此地珍贵,手紧紧地握着艾,不愿松开。艾没有逃避,她感到了久违的幸福。
“DryMartini和水果Martini,挺适合你们。这两杯,我请。”奕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