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大侠姓甚名谁,老头我与我孙儿路过此地,还望这位大侠通融一下。”只见那白胡子老头双手握拳,对着前面的挡路的大汉深深的鞠了一躬,因为此时他能感觉到那深深危险弥漫在四周。
而那中年壮汉也是被此刻的情景一愣,散修这么多么多年,每天除了打打杀杀就是吃饭睡觉,刚出十万大山就遇到这么一幕,也是大姑娘出嫁头一回啊。
但毕竟散修这么多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啊,也学着白胡子老头那样,双手握拳,深深的给鞠了一躬并说道:“在下子奎,无门无派,刚刚来永州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想跟你这老头打听点事。”
“咳咳。”要不是看在这位中年壮汉并非凡人,这白胡子老头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而从刚才的话中就听出这应该就是散修,所谓散修,就是独自一人修仙,当然,有时候也有夫妻同修的,这类修仙者,有时候得罪了一个门派,便会引来几个门派的围堵追杀,所以这种修仙者少之又少。
“不知这位壮汉要打听永州谁家啊?永州之大,同名同姓的也不知有多少家,恕老夫一介匹夫,”其实说白了,白胡子老头心里也清楚,修仙之人来此,要么来报恩,要么来寻仇的。
“段家段誉”
短短四字,在白胡子老头看来如晴天霹雳一般,正当他转身想捂住段北的嘴时。
“你找我爹爹作甚。”段北突然往前走了几步,向着那中年大汉说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白胡子老头想到,现在只求出现奇迹,但愿他找的并不是同一人吧,可哪有那么巧的事。
那中年大汉也是一惊,早就听闻十七年前永州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小孩子出生前万兽跪拜,听说当时还有一些门派的仙祖前往,后来不知为何便不了了之,而最近又传出风声说,此次永州当年的段家会有大变故,所以各门各派都派人去前往,阵势不比当年啊。
本想这次去段家凑个热闹,没想到半路被自己给遇到了。大汉此时脸色更是铁青。
“怪不得老子今天早上出门右眼皮跳的厉害,原来出门要踩****啊,”大汉心里盘算到。
“小兄弟,让开点,还有那老头,你也让开点。”那大汉对着段北和白胡子老头说道。
虽然有点纳闷,但白胡子老头还是拉着段北站在了一旁,一老一少,就那样站在路边看着刚才的大汉。
没办法,段北年纪小,经历不足,还看不清眼下的状况,但白胡子老头活的岁数长,看是看清了,别人是刀,我是鱼肉,跑是跑不掉了。
只见那大汉大吼一声,双手突然从背后拿出俩把大斧子,左手向后一举,又向前一抛,眨眼功夫便到了刚才段北与那老头站着的地方,但斧头貌似并未停止,又向前飞驰了一段距离,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斧头落地,落地之处尘烟四起。
“厉害,厉害,不愧为地榜通缉排名七百二十的快斧奎。”
这声音从刚才的烟尘中传出,不一会,烟尘消散,只见刚才空无一人的空地中站着俩个人,二人打扮的一模一样,黑衣蒙面,手里纷纷拿着一把长剑,唯一的区别就是此二人的剑一红一白,拿在他们二人手里似乎隐隐约约的如水般在流动。
“哼,原来是你们,平日里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刚才不知是你们二位,多有冒犯。”说着,只见那大汉收起了自己斧头,向着段北走去。
“慢着,这二人,留下,你,死。”其中一位黑衣人说道。
一句话,瞬间提升了浓浓的火药味。
但谁也没有观察到,段北身旁那白胡子老头的脸色,虽说现在带着段北逃是逃不掉了,但那白胡子老头双眼从黑衣人出来时却从未离开过他们的那俩把剑。
胡子,被他摸了一遍又一遍。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那中年壮汉想到,这次无非是想看下热闹,没想到半路遇到这事。
只见那中年壮汉双手紧握斧头,眼睛死死盯着那俩黑衣人,其中一个突然消失,还没等大汉反应过来,肩膀便是隐隐一疼,壮汉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提起斧头,向着地面砍去,只听到大地一声剧烈的轰响。
刚才那黑衣人所站位置出现一漩涡,只见那漩涡越变越大,直至凝固。
但漩涡之中并无一人。
而反观那中年大汉,右手臂被砍了一剑,虽并无大碍,但伤口久久不能闭合,而伤口中,冒出了隐隐寒气。
“今日你死在我们兄妹二人手中不冤。”不知何时声音从那大汉后背方向传出。
想不到奎某人今日便会命丧黄泉,想到此,那大汉不禁仰天长叹,“师傅,徒儿不孝,此生未能替你和师母报仇。”
而此时的段北早已看的目瞪口呆了。再看旁边那老头,摸着所剩无几的胡子,似乎又在想些什么。
突然,那白胡子老头冲着大汉吼道:“壮士,若老夫今日能帮大汉脱离此劫难,壮士可否收我这孙儿为徒,并保他平安。”
“你这疯老头,趁老子现在拖着他们,还不快跑,在这瞎逞什么能。”只见那大汉冲着白胡子老头说道。
“若老夫今日能帮壮士脱此劫难,壮士可否收我这个孙儿为徒。?”一字一句,如盖世豪杰般坚定。
其实此时白胡子老头已经意识到,若落在他们所谓的门派手中,段北必死无疑,若是让散修收其为徒,尚有一线生机。
“老夫年轻时在一本书中见过此剑的来源,那把通红似火的便是由极阳极炽之物制的,而那把冰冷彻骨的便是用极阴极寒之物制的。想不到当年无聊闲读的书,今日便派上了用场,哈哈哈。”
“哇靠,你懂得还真多啊,老头。”段北在一旁调侃到。
“嗯,段北啊,我现在想听你叫我一声师傅可好?”
“老头,老头,就不叫。”说着,段北一边说道,一边冲着白胡子老头做起了鬼脸,全然不顾此时的危险。
“段北,你站在这里别动。”
只见白胡子老头嘴角微微上扬,向着那中年壮汉走到,边走边摸起了自己的胡子来。
“壮士啊,你听好了,他们的剑虽快,却也有破绽之处,用此剑之人必须为兄妹二人,且都是瞎子,也就是说。”
突然,‘嗖’的一声,只见一把通红的剑刺穿白胡子老头的胸口。
时间仿佛就停留在此时,段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转而为惊讶,恐惧,好似天塌。
“壮士啊,屏呼吸,关双目,用心去感受。”
“噗。”
随着一口鲜血顺势从那老头口中喷出,染红那所剩无几的胡子,染红了那中年壮汉的衣服。
“壮士,还望你照顾好。”老头本想用手指着段北,却再也没有力气,在半空中滑下一道美丽的弧线。
而此刻壮汉的脸上除了震惊便是震惊,又看了看段北,此时的段北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老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