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棉花疗伤法
“那个,你的手臂昨天出了很多血,因为怕伤口沾染上水,所以至大概给你擦了一下血渍。现在伤口已经结痂了,我给你擦擦那些血渍再给你上药包扎哈。”把药放在了床上我就转身到门口端过了装水的铜盆子。回到床边我还是忍不住疑问,“真是奇怪啊!这才一天你的伤口竟然结痂了!是你的身体太……好了,还是这药太神了?匪夷所思,太不同寻常了!”还是说,古人的身子和现代的身子不同?费解……
“呵呵,是药的原因。”楚傲宸安静的坐着,嘴角那抹邪恶的坏笑早已找不到一丝痕迹,“这药也是师傅的独门金创药。但是这种药师傅走之前将做法传授给了师弟,所以我的暗卫身边常备。这种药药效迅速,能让伤口在短时间就愈合,能将时间提前原来的至少五倍。唯一不足的就是药性过太猛烈,伤口面积越大伤口越深就越痛。如果没有内力的人根本就承受不住这种蚀骨之痛。所以在你受伤的时候没有给你用这种药。这虽然能缩短你的愈合时间,可是你的身子很难承受的住,甚至可能会被活活痛死……”宸的眼中闪动着怜惜的光,我知道他的意思。嘿嘿,他将这么珍贵的药都舍得给我用,又怎么可能掖着好的愈伤药不给我用呢?
“嘻嘻,我懂!”我嘴角弯起了一抹了然的笑意。紧接着我便转眸不看他,盯上了我昨晚盖着的那床被子。下一刻它便已经在我的手中。
楚傲宸疑惑的看着苏月婉,刚刚还在和他说笑的,下一刻怎么去拽被子了?不是说给他包扎的吗?怎么又……难道又困了?楚傲宸的头顶还没能挂黑线就被接下来苏月婉的举动“吓”的傻了眼……
“呲啦……”
一张好好的被子,就这么在我的手中终结了他们大好的青春年华和那个……似锦的前程。吼吼……好邪恶……
“婉儿,你这是……做什么啊……”楚傲宸显然现在很无奈,无奈吧,无奈吧,没无语就还有得救,嘎嘎……
“那个,找东西给你擦拭伤口呀!嘿嘿,用棉花最好了。纯洁无污染,布太硬了,会碰痛的。”我说的理所当然,可是那时的我却忽略了那个至关重要的夜晚……
楚傲宸看着正在努力向外掏棉花的苏月婉,思绪渐渐的飘至他们到达楚园的第三日早上……
记忆回溯到三日前清晨的楚园内……
那日楚傲宸起的很早,因为他想去验证一件事,他多么不希望她骗他,多么希望他和那个黑衣人没有关系,多么希望……可是在打开书房门,见到守在门口紧皱着眉的暗卫弦歌的时候,他的心猛地一紧。顿时就明白了昨晚的事已经有了结果。
“殿下,今早天微亮的时候,黑衣人突然从苏小姐的房内出逃。偷袭了两名守护苏小姐的暗卫后逃出了楚园。属下听从您的命令,为了不打草惊蛇,属下并未向任何人透露这则消息,也没有对他痛下杀手。只是……”弦歌依旧一副冰山脸,因为侍卫在门口守着,所以他双手抱拳,头颅微垂的向楚傲宸汇报着情况。
“哼!新咏和肖承的伤势如何?”关上房门,阴郁的声音从已经黑了脸色的楚傲宸的口中悠悠传出。
“回殿下,黑衣人的伤势不清,所以他们只是吃了他一掌陷入了昏迷,其他的并无大碍。”
“嗯。去看看。”说着楚傲宸就迈开步率先的向苏月婉的房间走去。
“殿下……”楚傲宸向前走了两步,弦歌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他猜疑的那件事说与他听。
“还有何事?”楚傲宸微微侧身,等待着弦歌的下文。
“殿下,”弦歌转身向楚傲宸的方向走去,在距离他一米的距离停住了脚,依旧是一副谦恭的样子,“殿下,属下今早看到黑衣人逃走的时候好像手中还提着一个包袱。属下愚钝,猜不出他所拿之物究竟是何物。”
“哦?”楚傲宸簇起了眉,正过身,脚下迈出的步子也因此渐渐的提了速。
当楚傲宸和弦歌来到苏月婉房间的房内时,弦歌留守在了门口。楚傲宸刚迈进苏月婉的房间,就吃惊的看到了地毯上从床边一直延伸到门口的血迹,心猛然缩紧。他紧皱着眉,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地毯上已经干了的血迹。
“她……竟然为了掩盖他存在过的痕迹不惜划伤自己,竟然流了这么多的血……”楚傲宸迈着异常沉重的步子走向了窗子旁的红松软椅,颓废的将自己扔在了椅子上。心痛得无以复加……“她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为什么为了那个男人不惜欺骗我,甚至还为了助他离开而以自己为代价制造这么一个假象。为什么,呵,为什么……”从小到大,他都是众星捧月的对象,时时被人高高捧起,几时有过这般的溃败?这种不被心爱之人重视,而被其忽略的感觉让他黯然心伤。这种失败让他的心情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低谷。眼睛无神的看着地毯上从门口延伸到床边的血迹,星星点点的血迹仿佛是在嘲笑他的痴情一般,在他失落的双眸中愈显愈艳。
自嘲的笑慢慢的爬上了他的嘴角,双眼无神的跟着血迹一起延伸到床边,可是在他看到床上的某个东西时,他黑色的瞳仁猛地收紧。
猛然起身,风一般的速度来到了床边,揪起了那床已经被苏月婉撕扯的一片狼藉的被子,被子里面的棉花已经所剩无几,因为这是夏被嘛,本身棉花就少,经苏月婉这么一掏,现在已经看不出这个被子的原样了,前提是……如果此时它还能被称为是一个被子的话……楚傲宸紧紧的攥着这床已经虚空的只剩下被单的被子,眼中的失落早已被被苏月婉忽略的愤怒所掩埋,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他的胸膛中燃烧的愈来愈旺盛……
“殿下,属下今早看到黑衣人逃走的时候好像手中还提着一个包袱。属下愚钝,猜不出他所拿之物究竟是何物。”弦歌的话此时在他的耳边飘荡开,包袱?现在看来,一切的关键就在于那个包袱了。那个包袱里装的是什么?房间里除了这床被子竟然没有一丝的异样……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这。呵,包袱里装了什么?现在看来他能装什么!可是,为什么要装棉花?
“哼!我不相信你会那么狠心。既然不惜在我面前欺骗我而护着他,不惜以自己为代价来掩盖他曾出现过的事实,那你又怎么可能不为他包扎就将他独置一室?呵,真可笑!夜风影,为了掩盖你这无耻的行径你还真忍心看婉儿划伤自己!这就是你对婉儿的爱?愚蠢!以为拿走了婉儿为你包扎的证据本皇子就发现不了你的行踪了?哼!跑来婉儿这里躲藏想趁机离间我和婉儿之间的关系是吗?好!本皇子告诉你!你不会得逞!永远不会!”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从楚傲宸的牙缝中挤出来的。狠狠的扔下手中的被单,怀着满心的怒火,转身大步的跨出了这个压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