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推开门,他几乎只用了一步就冲到我身后。他最喜欢抱住你的上身,嘴巴像混账水龙头一样在你头顶喷着水。这次也一样。他硕大的胸部死死地顶住我的背,双臂使劲卡住我的腰,他的下巴耷拉在我的头顶,并“哼哼”地叫着。像一头怀孕的母猪。在他的压力之下,我的铅笔再次折断。我怒火中烧。我双手举过头,一下子掐住他的脑袋。这是我最常用的一招。
“哼,哼……”m.d很不自在。
我没有松手,当他的手臂像钳子一样夹住我有手时,我猛一转身并瞬间跳起来,我一下子勒住了他的混账勃子。只要我勒住对方的勃子,胜利就向我倾斜。如果你用这一招的话,我保证你能在任何一场角力中获得胜利。我快速把他拖到门后,我敢肯定我用不了一秒钟。然后,我使尽全力把他的脑袋瓜子往门上撞。“当,当,当……”我不知道撞了多少下。其实,我只会勒住他的勃子往门上或铁床上撞。
“停下吧,停下吧,嘿,嘿。”
他的脑袋在我的腋下动弹不得,只能喊停。我没有答理他。
“你******还在撞吗?可以停手了吧?”
他再次嚷道。我喜欢逮到机会大干一场。这次也不另外。
“混蛋,停下。你******听见了没有!”他开始恼怒了。
我依然没有答理他,虽然我已经精疲力尽了。我只想让他屈服。
“好好,我认输。可以停下吧。老天爷,我的脑袋快被你撞爆了。”他装作一幅很可怜的样子。
“你……你……下次还会******这样吗?”我气喘如牛。确切地说,我已经累得两腿发软。
“不会了。松手吧,你这个疯子。”
于是,我松开手。我一下子瘫在椅子上。其实,我没有必要那么疯狂。我突然后悔起来。被人勒住勃确实不好受,也易受攻击。我曾经被人勒住勃子摔进水沟里,当我从水沟里爬出来的时候,肇事者已经跑光了,我的衣服全湿透了。嘿,这是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小,兔崽子一个。m.d此时老实的像斗败的公鸡。他不停地揉着他的脑袋。
“你就不能轻点?”m.d说。
“不能。如果轻点,门就不能发出‘当当’的声音,你这个混蛋!”我说。
他走到我刚才画得图形前,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我确信他是在故作姿态。他总是这样,装作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我却累得几乎不能呼吸了。我要跟你说的是,当你死死勒住他的混账勃子时,你只能全力以赴。否则你会倒霉的。他会把你压在身下,像压榨机一样在你身上碾来碾去,直到你把肠子、胃等诸如此类的东西都吐出来。他最喜欢这样做,而且******非常上瘾。
“呃,你画得是什么玩意儿。丑到家了。”
“关你屁事。我感觉挺好,你这个喷水的杂种。”
“哼哼——”你能感觉到他是在讽刺,或是其它的什么。
我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我想像着自己拿一个钻孔机,就是能把任何东西钻出孔来的机器,把m.d的脑袋打出一个洞眼儿。洞眼儿不大,就在他的脑袋上,偏左的位置。洞眼周围很光滑,可以往里面浇点蜡油什么的。呃,老天爷,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他头上打个洞眼儿。呃,可能这很滑稽。
隔三差五的班务会在周三的晚自习召开。每次的班务会都让你感觉很失望。因为总是有一些无聊透顶的家伙在讲台上大呼一些“建设文明校园”之类的口号,让你感觉到好像回到了****年代。事实证明,他们的努力是徒劳的。校园里的环境依然如旧。一些极其庸俗和自以为是的人依然我行我素。既然他们庸俗和自以为是,他们就不会听你那一套,不会相信你的一些装腔作势的鬼把戏。归根到底,他们不相信口号之类的。但,在这所学校,你可以看到,那些口号的宣传者几乎全是此类人。他们极力把一些口号喊得天花乱坠,或者把一些你自认为一文不值的东西演讲得栩栩如生,然后私下里干一些猥琐的混账事。老天爷,这确实会让你难受得要死。
每次开会或晚自习之类的,我都会坐在曼丽后面。我喜欢这样干。因为她回头的样子很迷人。的确是这样。虽然她不太漂亮,就是在人群中你根本不会被她所吸引,但是她的头发很长。在我很无聊的时候,我会把她的头发缠在我的大拇指上,但曼丽从来不介意。
我把身体向后靠了一下,只为让自己好受点。那个家伙已经啰嗦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对我来说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我总是在这种场合下感觉生命如此短暂。是的,我是在彻头彻尾地浪费生命。在大多数情况下,你把一个婴儿放在一间会议室里,等几天之后,这个婴儿会变成一个老头子。也许这听起来很荒诞。但我一直都这么认为。我想像有一天,我从这里走出去时,我会满头白发,或者身体佝偻之类的。这确实很可怕。
我时常会晃晃脑袋。因为我总感觉我******脑袋之类的会不翼而飞。就是,你感觉不到你的脑袋在勃子上。这很奇怪。嘿,如果我的脑袋真的没有了,我肯定会死的。其实,讲台上的那个家伙总是让你感觉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跑哪儿了。
“嗨,你压到我的头发了。”曼丽说。
“这个该死的会议什么时候结束?”我说。
“快了吧。他说得很好。你不想多听一会儿吗?”曼丽用书遮着嘴巴,小声说道。
“不想,我只想快点结束。他们是在胡说八道。老曼丽,你知道的,他们是在胡扯,不是吗?”
“你怎么能这样认为呢?他们都是学校干部……”
“呃,都是一群装腔作势的家伙!”
“嗨,把你的下巴拿过去,它压到我的头发了。”她转过身来。她头发很长,足以让她转过身。
我没有移动。我感觉这很有意思。
“喂,你压到我的头发了。”她又说道。我依然没有移动我的混账下巴。
“请把你的脑袋移过去,因为它压到我的头发了。”曼丽一字一顿地说。
我依然像个无赖一样。
曼丽抓住我的头发往上一提,我的脑袋一下子悬空了。紧接着,她一松手,我的头撞在课桌上,“你这个坏蛋!”她说。
当曼丽叫我坏蛋时,我心里却很高兴,好像得到了莫大的奖赏。
“你弄疼我了。”我轻揉着下巴说道。
“你自找的——”她说,“谁让你压到我的头发!”
老曼丽开始写作业。课堂作业。无论你身在何处,哪怕是天涯海角,你都不会摆脱课堂作业给你带来的不快。今天,学习委员——一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已经催了不下五十次。嗯,我有三本作业没有写完,分别是高等数学、政治和英语。其实这三门课就能把你给搞死了。我说得是实话。特别是政治之类的,你完全可以把自己的混账脑袋扎进大水盆里,这样你才不会感到难受。呃,我最近养成了一个毛病,就是我在写作业的时候容易分神。具体地说,我老是幻想许奇怪的场景。我发誓,我都是不由自主。因为这个原因,我的作业总是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比如,我在写数学作业,我就会幻想自己和一棵松树跳探戈。松树当然能动,让我不至于总围着它转圈儿。我扶着它的树杈跳探戈,并自我感觉良好。当然,跳得很美,配合得很默契。我竟没有把松树想像成一个姑娘,一个很不错的姑娘,仅仅是一棵树之类的。也许这对你来说很不正常。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一棵松树跳******探戈。这种混账想法只有我能想出来。它应该是一位探戈跳很不错的穿着比基尼的美女,而不是松树,如果你的心理还算正常的话。还有一次,我根本没有写作业,我只是把本子摊在面前。于是,我开始了荒诞的想像。我幻想自己来到一片沙漠。当然,天气很热。我躺在一个单架上晒太阳。是的,我是在沙漠里晒太阳,并且很舒服。然后,我把单架劈成一块一块的,煮饺子!我根本不饿,而我需要煮饺子。我一边煮一边把它倒掉,我是想把整个沙漠倒满饺子。我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饺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柴禾,但我只知道我像个白痴一样撅着屁股煮饺子。嘿,这多么荒诞!嘿,我是在一边写作业一边煮饺子。
晚自习结束后,我要曼丽和我一块走。这样我就可以用极低的速度走路,而不会很快到达宿舍。是的,我对整个宿舍大楼充满强烈的厌恶。你把它比作一个巨大的牲畜栖息地也不为过,如果你想亲眼瞧瞧的话。长长的走廊上总是堆满各种垃圾,比如一些混账酒瓶、烟头、瓜子壳和许多的卫生纸等等诸如此类的。而那些整天躺在床上的杂种们却怡然自得。他们从来不管这些东西。从来不管。偶尔宿舍停电,我会一路踢翻******几十万个垃圾筒。老天爷,这的确让人难受得要死。
老曼丽没有答应我。因为她正抱着一沓又一沓的文件和资料往办公室跑。是的,她一直很忙,自从她当上了班级干部那天起。——是宣传委员。一件不错的活儿。最起码有事可干。嗯,我要跟说说我在初中做过班长的事。那时候我喜欢上了班里一个爱扎小辫的姑娘。她很漂亮。我就坐在她身后。我喜欢揪她的小辫子,她总会用圆珠笔扎我。有意思的是,她每次都不成功。我偶尔用班长的身份压她,比如让她把一篇巴尔扎克的小说读完。老巴尔扎克的小说很长,差不多够你念上几天的。她竟然每次都能读完,并用一双很湿润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能想像我当时笑得多么******幸灾乐祸。最后我班长的活儿被班主任撒了,理由是我对他的小侄女动手动脚,举止下流。我不知道她是班主任的侄女。你能想到她整天在班主任面前用撒娇的语气添油加醋告我的状,最后班主任的理由中用了“举止下流”这四个字。这的确是一种诬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