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肖亚芳和姥姥呆了一个小时后就告别下了楼，这时候快晌午了，早上又没吃饭，便觉得饿了。左看右看发现路对面有一家加州牛肉面，进去吃了起来。吃完饭走出面馆，便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了，又回去偷菜了。
雁子穿着睡衣站在窗前抽着烟。早上醒来的时候，美丽又爬上了他的胸膛，他再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现在是浑身都发软，就像刚出了澡堂子一样。他知道自己可能动了感情了，这对一个杀手来说是件可怕的事情。但感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不是想拿起就能拿起，想放下就能放下的。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个合格的杀手了，是这个女人改变了他，不然那个被他误杀的姑娘也不会令他感到如此的不安。他看着窗外大街上来往的汽车，眼睛开始虚无起来，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被他杀过的人开始一个个在他脑海里浮现，他开始憎恨起自己那超强的记忆力，怀疑记忆力的超强是算有点还是缺点了。
美丽在浴室洗着澡，水划过喷头的声音不停的响着。美丽出来的时候脸还是红红的，她抱住他的后腰说：“我洗完了，你去洗吧。”“好的。”
他走出浴室的时候，一条干净的牛仔裤和一件格子的衬衣摆在了床上。他穿上衣服走进客厅，美丽正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他一出来美丽便关了电视站了起来，挽着他的胳膊了。上午的夜总会是最安静的时候，几层楼里除了几个保安没有任何人，夜总会的上班时间是下午3点。他们下了楼走去停车场，雁子用遥控打开车门，二人上了车。“今天吃什么？”雁子边发动车边说。“去吃牛肉面吧，我觉得新开那家加州牛肉面不错。”雁子开着车直奔面馆，在离面馆不远处他看见一头红发的肖亚芳在路边走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车开过去了，还忍不住回头了一下。美丽问：“认识？”雁子说：“嗯，是三儿的表姐。”
美丽回头看看说：“满漂亮的。”雁子说：“是很漂亮。”美丽说：“喜欢吗？”雁子说：“喜欢，但是这是三儿的未婚妻。”美丽的手慢慢伸过去抓住了他大腿里的软肉，拧了起来，雁子的嘴角开始抽动了，但终究是没叫出声来。“死人，这样都不喊。”美丽拧得没了意思，放开了手，“对了，你别开出租了。”雁子说：“我怎么生活？你养我吗？”美丽说：“我可养不起你，我正好缺个司机呢，你给我开车吧？”雁子说：“我现在开车是给自己开，车老板也是老板，给你开就要听你使唤，一个娘们对我呼来喝去的我可受不了……”美丽说：“天地良心，我可不敢对你呼来喝去的……”
雁子打断她说：“那就是吃软饭了，虽然吃软饭舒服不咯牙，但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每天自由自在的没人说没人管的……”美丽说：“我就是怕你老是这样说不准哪天就离开我了。”雁子看看她说：“我哪里好呀？除了在床上能折腾几下，其他一无是处，每天就是混混日子罢了，丢了也就丢了，我这样人大街上一划拉一堆，丢了也不可惜，反而给你了另结新欢的理由，不是吗？”美丽用小拳头锤了他胳膊一下：“才不是呢，你不是一无是处，我从你说话听的出来，看你处事看得出来，你和你说的那些人不一样，千万别离开我，好吗？”雁子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吃完饭，雁子送美丽回了夜总会，他开车出来开始拉活了。刚出来便有2个小姑娘向他招手，停车后两个小姑娘都上了后坐，雁子看了看两个小姑娘，18岁上下，皮肤白皙，身材小巧，一看就是南方的姑娘。他问：“二位外地人吧？”一个说：“是撒，四川的！”另一个捅了第一个一下，用生硬的普通话说：“别看我们是外地人，我们可不好欺负哦！”说着还攥了一下小拳头晃了晃。雁子笑笑：“知道了，确实不好欺负。去哪里？”第一个用普通话说：“去海边。对了，你知道哪里好玩吗？”雁子说：“北戴河、南戴河、黄金海岸，翡翠岛，好玩的地方多了，你是不是都要去？”第一个说：“好啊好啊。”另一个问：“包你车多少钱一天？”雁子说：“你看多少钱合适？”“200行吗？”“最少500.”“我们俩第一次来秦皇岛，没想到秦皇岛人这么黑，在成都包车都是200.”雁子明知道这是谎话，还是没有揭穿。他本来就不是为了赚钱跑车的，“管加油我就去。”“成交！”两个女孩子高兴的击了一下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