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还是写在前面吧,这一章我谢谢删删用了四个小时,本就是一个主线过渡章节,很难写,但追求质量,没办法……大家海涵一下吧,但写的也是有几分风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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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易起初还以为那小八婆拿支朱钗敷衍他,可经过典当的伙计讨问后,惊愕了,实在没想到这一支小小的朱钗竟然价值三十五两。
而且还是至少。
可最后辰易想了想,到手的东西还回去这定然不可能,可如此贵重的朱钗真的典当了,又是怪可惜的,犹豫了再三,辰易觉得做人还是留点余粮好。
出了典当,游走在这古城风貌的大街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工艺品,心底痒了。
一个当贼出生的穷小子,回到了明朝就算是成了富二代,可本性难移,再说了,前世还是沦为盗墓的,死人的东西都敢刨,可见辰易这厮心胸间并无节操常理四个字。
“东西倒是好东西,可惜啊,爷轮转回明想必今生今世都回不了后世,尚若能够回去,随随便便弄个瓷器字画都能值个百八十万,嫖站街女就不会跟先前一样吃霸王鸡了。”
嗯?要是真的能够回去,还吃站街鸡?庸俗,算了,还是站街女,虽然危险,但是真心便宜。
但一切终究是幻想,有幻想自然是有动力,可虚渺而又不切实际的那无疑就是痴人说梦,傻了。
所以辰易很快就从奢望中缓过神,据后世史书记载,燕王谋反时,在度过长江的时日是六月三日,默算了一番后,辰易很生头大,完不成燕王交给的任务,他自己便会强渡长江,那结果就是自己被咔嚓。
显然,在这今后半个月的中,必定要想出个策略来劝服守将。
有了事情的思考路线,起步了,自然有后续,可纠结的地方来了,镇江守将是谁?
哇……没想到这任务比自己猜想的还要艰巨,爷现在连守将是谁都不知道,谈何在半月内劝服他。
但这事情自己也并非没有资本。
燕王坑他,而燕王他自己也正是辰易的资本。
由头很简单,燕王清君侧,虎狼之师直奔京师势不可挡,这就是他唯一的臂力,跟守将较量的筹码。
可想要凭这些绊倒他,显然不可能,那接下来就是筹划自己筹码的重量。
辰易默默的叹了口气,事情很大条,也很麻烦,但却关乎着自己的小命。
想了这么多,他再没有心思去探看街上的古玩,在见到车水马龙熙熙嚷嚷的行人,头一次无语。
燕王都造反了,马上就要攻打镇江了,虽然知道建文小儿腐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啊,那你们脸上起码也要挤出一丝忧郁感啊,你看看你们,像是死了夫人马上二婚一样,畜生着老脸,算是怎么回事。
人心啊,真是坑爹的歹毒……
咦……人心?
辰易想了想,似乎在这点上有点搞头。
但这些还很遥远,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自己的这支折手包扎起来,他可不想将来洞房的时候逞英雄,玩什么单手俯卧撑。
半个时辰后,在一医馆内,辰易很是肉疼的递过二两银子,看了看让一块白麻布包裹成粽子的手腕,欲哭无泪。
过后,某位无良的青年在心底又开始诅咒那位蓝衣少女,生儿子俩屁眼。
疼手解决了,天也临近黄昏,接着就是住宿问题,身在镇江,他姨娘家也在镇江,辰易很吝啬,而又好占便宜,这是不争的事实,可他想也没想将抹杀了这种投宿的法门。
笑话,差点将小爷坑死的一家子,爷我还再去找你?我肉肥了吧。
转过一条大街,辰易大大方方的走进了一家客栈。
还不等辰易开头,伙计笑脸迎了上来,“客官,是吃饭还是打尖儿?”
辰易摸了摸腹部,可真别说,小鸡味道虽好,可经不起消化,“先打尖儿吧,等下再上俩菜。”
“好嘞。”听着辰易的话,伙计脸上的笑容愈加浓烈了,“客官,楼上请。”
店伙计很欢喜的给辰易领路,登上了台阶后,辰易问道:“对了,这里住店多少钱一晚?”
“那要看客官你住哪等房。”
在前世古装电视看过不少,辰易多少能理解一二,过后将大手一伸,一脸豪迈的模样,而店伙计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却是只听辰易道:“给我来一间下等房。”
伙计脸黑了,可辰易说完又是于不罢休再次说道:“记得,是下等房!”
伙计嘴角抽搐了。
不讲究的见多了,甚至不给钱的也屡见不鲜,可你丫的没钱装什么大款。
好吧,店伙计承认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的感觉,真的很爽,飘飘欲绝的那种。
看过了房,该是解决晚饭,接着店伙计便是抓狂了。
既然在外吃饭,谁不是先点菜不碍饭菜钱,可辰易这奇葩倒好,桌上的茶倒是喝了不少,菜价也询问了一大堆,菜嘛,一样都没上。
辰易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前的伙计,“有没有搞错,吃顿饭居然这么贵?”
伙计将脸一拉,“公子,您问的菜已经是本店最廉价的了。”
“那给打折么?”辰易赶紧问道,而且满目期待。
作为古代人,怎么能听明白这后世的词汇,“打折?公子,这打折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掌柜的说过有打折的……”
辰易狠狠的鄙视了对方一眼,将衣袖一甩,“什么破店,炒个青菜而已,还居然如此昂贵,而且还不带打折的,爷我不吃了。”
说完,当着神情傻愣店伙计的面,负着双手,豪迈的走了。
可伙计见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浑噩的拿起桌上的茶壶,他清晰的记得这半壶茶还是半个时辰前他亲自泡的,可现在,空空如也……
肚子饿了,不吃饭这也只是说说,辰易嫌弃的只是店家的价格,出了客栈,辰易别有深意的摸了摸鼻尖,然后朝着一处小巷走去。
花钱填肚子,菜差又吃不饱,还得自个儿掏银子,两个字——心疼。
吃别人家的东西,不用给钱,一个字——爽。
半个时辰后,某个无耻自认君子之人从一处昏暗的小巷钻了出来,用一块白布束在脖子上吊着右手,而身上跟上次如出一撤,粘有鸡毛,眼神更是飘忽不定,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是的,此人正是辰易,而且又是去偷鸡了。
除此之外,当辰易扣着牙缝时,还恰好探听到了这位镇江知县袁安祸事了。
谣言五花十色,各抒己见,声色犬马,结局必然是催人泪下。
镇江知府揭发知县贪张枉法,数目惊然,接着上奏朝廷后,然后,然后斩首了……
既然是出来混的,那总要还的。
当然,袁安被斩首,他死都会拉上那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师爷。
毕竟这主意是他出的,两人生前狼狈为奸,死后也算的上是苦命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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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易吃饱着喝足,须不知在一家大院的凉亭中,一位蓝衣少女看着远处的一颗柳树精神恍惚。
这时,丫鬟上前道:“小姐,你让我听得那位恶人我帮你打听到了。”
这蓝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跟辰易发生矛盾的那位。
少女听闻,一脸玩味攀上脸颊。
“怜玉,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小姐,你让我监视那位恶人公子,在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包扎好了,接着去了客栈,但是……”
说到这,怜玉笑了笑。
“但是怎么了?说呀……”少女见到丫鬟风趣的神色,对辰易也好奇了几分。
“他很小气,跟你所述一样,在嫌弃客栈饭菜贵后,就去干了苟且勾当。”
少女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对丫鬟的回答甚是满意,但接着又疑问了,“他去了青楼?”
“没有。”
“你不是说他干了苟且勾当。”少女眨了眨眼睛。
“他去偷鸡了……”
少女瞬间无语,但过后眼中又是闪烁出几点光芒,衣袖中的玉手更是捏成了一个拳头。
“你也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姓辰的,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