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豪闻言,当即大笑三声,自言自语道:“非常好!只要有王易正夫妇在手,‘超改造’计划便指日可成!独孤天下,你暴殄天物,浪费人才,完全不懂地善用下属之能;待我将王易正收复以后,你就会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了!”孙衷谋亦大喜道:“王易正夫妇是基因学方面的顶级专家,若是能将他二人收归己用,必可事半功倍!”钱万能也随之笑道:“哈哈……到时候,独孤天下非气地吐血不可!想起来,都觉得痛快啊!”而摩柯眼见三位阀主对王易正如此器重,心里不禁担忧道:“王易正的天资与学识都远在我之上,李阀主本就对他十分欣赏;如果再因为王小乐的关系,被他接手‘超改造’计划,并且顺利完成,以后这儿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不可以,绝不能让王易正破坏我的前途……他,必须死!”若想赢取事业上的成功,便要一心一意地努力工作,这个道理或许所有人都明白。但是知易行难,很多人在自己的工作中投机取巧,舍本逐末,整日就想着如何逢迎上级,如何诽谤同僚,如何排挤战友,如何争功抢劳……试问这样一个把满腹心思全用在旁门左道上面的人,他又能剩下多少精力,可以投入到自己的本职工作当中去呢?
正当摩柯杀念暗起之时,房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启禀李阀主,日本首相小犬京二携同随从三人,前来拜访!”李子豪闻听此言,顿时一愣,奇怪道:“这个小日本一向无利不起早,今晚突然跑来找我,究竟打地什么主意?”孙衷谋轻咳几声,微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小犬京二此次前来,必定是想同你联手,一起对付独孤天下。”李子豪反问道:“何以见得?”孙衷谋扬声说:“根据我的眼线回报:昨日,小犬京二在‘大会堂’对阿豪你甚是推崇,言语间显然是在贬低独孤天下,挑起他对你的猜忌之心。”钱万能眼前一亮,立时明白道:“哦——所以,小犬京二今天一定会来拉拢豪哥。他表面上支持我们对付独孤天下,其实,却是想让中国的高层内讧,以便能浑水摸鱼!”孙衷谋无奈地笑道:“可惜,他的如意算盘彻底打错了。若然时机成熟,我们早就动手铲除独孤天下和他的一众党羽了,又何必等着他来从中挑拨?”李子豪忽然冷笑一声,说道:“这个小日本也挺舍得花钱,人还未到,今早便有三十几个官员来替他说好话,打前站;就连我那个废物弟弟也对他大加称赞。”
这时,摩柯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三位阀主,依属下之见:我们不妨反过来利用小犬京二!”孙衷谋笑道:“说来听听。”摩柯稍稍理清思路,随即高声答道:“据属下所知,小犬京二能当上日本首相,全凭黑犬家族在背后以金钱支持;而黑犬家族的生意遍布全世界,每年的纯利润至少有五百个亿,这份家财绝对抵得上半个日本。只要我们和小犬京二合作,不就等于多了一个强大的经济后盾,何乐而不为呢?”“住口!”李子豪听到这番话,脸上霎时间泛起一层阴森的怒气,厉声喝斥道:“摩柯,你活地不耐烦了?”摩柯惊见主子震怒,又不知自己所犯何罪,当时便吓得浑身发抖,慌忙双膝跪地,俯身垂首道:“属下失言,请阀主息怒!”李子豪双眸杀意暴现,气恼道:“跟日本人合作?亏你说得出口!这句话要是在几十年前讲出来,你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摩柯只听得背脊一阵发凉,遂将额头在地上磕地“砰、砰”作响,嘴里同时求饶道:“属下知罪,属下该死!”
孙衷谋见状,不由得摇了摇头道:“摩柯,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日本乃是一头饥饿的豺狼,从古至今,他没有一天放弃过对中国的侵略!明朝时期的浪人盗贼,清朝末年的八国联军和甲午海战,民国时候的侵华战争,以及上世纪末开始的经济侵略……他们唯恐中国变得强大,一次次地用尽卑鄙手段来削弱我们,难道这血淋淋的历史教训还不够吗?”摩柯脸色惨白,抖颤地应道:“属下愚钝,罪该万死!”“你是该死!”钱万能抬起手臂,一边摩擦着掌上的宝石戒指,一边嘲讽道:“小犬京二直到现在,还偷偷摸摸地去拜忌‘靖国神厕’,你居然想跟他合作,你知道你这种人叫什么吗?汉奸,走狗,卖国贼!哼……黑犬家有钱,我们就是穷光蛋吗?实话告诉你:‘李、钱、孙’三家的资产加起来,比世界首富还要多一千六百倍!单只去年一年,我就吞并了黑犬家五十三个跨国企业,早晚连黑犬清侍郎也得上街要饭去!”李子豪微一摆手,平声道:“摩柯,我和独孤天下争斗,即使败了,顶多只是输掉一个权位;但若同日本人合作,便等于输掉了中国人的尊严和民族之大义!到那时,别说是独孤天下,就连我也会鄙视自己的!”
“摩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此时,孙衷谋亦从旁说道:“千万不要因为一时鬼迷心窍,而做出辱没祖宗的事情!”摩柯听到这里,面露惶恐之色,随即躬身拜道:“属下愚昧无知,目光短浅,险些误入歧途。幸得三位阀主谆谆教诲,犹如醍醐灌顶,句句良言必铭记于心,永不敢忘!”李子豪大手一挥,沉声道:“先起来吧!不管你是真心悔过,还是敷衍我们,总之,我李子豪的部下绝不容许有亲日的念头;否则,定杀不饶!记住了吗?”摩柯俯身应承道:“属下至死,不敢有违阀主训示!”话毕,这才缓缓地起身站定。李子豪微微颔首,继而扬声道:“你去告诉小犬京二,就说我有公务外出,并不在家。让他回去吧!”这句话显然是对门外之人说得。那人应了一声“遵命”,便即飞身离去。孙衷谋沉吟半晌,忽地抬眼问道:“阿豪,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为小犬京二讲好话的官员?”李子豪端坐桌旁,想想说:“除了我那个废物弟弟以外,全部革职!”钱万能不解道:“豪哥,李小命只是一个私生子,你又何必如此袒护他呢?”李子豪轻叹一声,说道:“这是爸爸临终前最后的心愿,他教我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小命,不让他受到半点委屈!”孙衷谋苦笑道:“阿豪,你弟弟在琴岛贪污受贿,狎妓参赌,简直比黑社会还要像黑社会,他怎么可能受委屈呢?”李子豪悻然道:“算了,小命不过是一个酒囊饭袋,纵然想作恶,智商也不够……由他去吧!”
……
“我到底在哪儿?这里是什么地方?”龙志从昏睡中悠悠转醒,脑袋里一阵混乱,能想到的事情就只有这些。隔了片刻,待思绪逐渐恢复清灵之后,他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头顶上方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而左眼余光所及,又瞥见一扇窗户,和煦的阳光正透过窗口斜洒进来,暖暖地照在自己身上。龙志习惯性地舒展了一下手臂,却突然惊奇地发现一直束缚着全身的“钛合金带”,居然不见了!“这不是在做梦吧?我自由了?”正当他欣喜若狂,准备伸手去掐自己大腿的时候,一个清脆的脚步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龙志循声望去,赫然瞧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护士,正手托瓷盘,穿过敞开的房门,向他这边走来。他咋见身穿白袍之人,顿时条件反射,“噌”地一下从床上窜起,横掌于胸前,厉声道:“你想干什么?别靠近我!”原来,这几日龙志在2号研究室里,被当成了试验白老鼠。抽血、透视、注射,以及用各种仪器检测身体,所有项目一样都没浪费,全在他身上试了个遍。因此,现在他只要一看见白色罩袍,便会不自觉地心情紧张,进而暗运真气,以求自保。
年轻护士见他竟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禁愣了一下,然后,甜甜地笑道:“你这是干什么?不过看你现在精神奕奕的模样,出院应该不成问题了。”龙志听得满头雾水,忙撤掌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出院’?谁要出院?”女护士放下手中的瓷盘,忍不住好笑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不是你出院,难道还是我呀?”龙志越听越糊涂,连忙举目四望,果然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间病房当中,门外走廊上还不时地有医护人员匆匆而过,看样子女护士并没有说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应该被关进监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