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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峰回路转 (4)

他忙不迭地擦起火柴点亮了油灯,从身上翻出了张巴掌大的纸,凭着记忆和少许的想象,勾画出了一张图。从对崖的松树枝干上拴一根绳子,荡到这边下面的那处凹入山石的平台上,再由这处平台向上系一条绳索,攀爬进屋。那么,从外部进入白虎岭天险绝地,除了陡峭山岭上的羊肠小道外,又多了一条密道。不过费了周折,要冒生命危险。没有灵敏的身手、超凡的胆气、攀爬的功夫,那是断断不能办到的。

但是,有路走总比没路走好,权当这是一种无奈之举吧。在还没有找到新的方法之前,只有它可以勉强一试了,他坐在窗口,望着那株古意盎然不知已有多少年月的松树,直到天色微亮时,才倒头睡下。

(五)

孙连文懒洋洋地一觉睡到了接近中午才起身。他此时心中想的是怎样才能跟外界取得联系,将这夜里得来的法子传出去,好让游击队避免伤亡,沿此捷径上山,出其不意地剿灭土匪。他原本想先行辞别下山,隔几天重新回来。但恐怕土匪未必肯放自己,而且去而复返定然会引起他们的疑虑。

正煞费苦心时,一个土匪喽啰在门外通禀,孙府有人来看望,正在山寨门前,二当家的请他过去。孙连文心想这大概是父亲见自己几天没音讯,派人来探听虚实了。当即起身出去,随那喽啰来到隘口关卡,低头一看差点惊呆了。来者哪里是什么孙府的人,那模样分明是药铺的林掌柜。林掌柜手里提了只包袱,微微欠身说老爷子见少爷这些天没回去,心中牵挂不下,特地让他来看望,顺便捎几样食物给他。

孙连文笑了笑,说:“老爷子有什么不放心的?这里都是党师长的旧部,老朋友了,这两天好酒好菜招呼着,都快乐不思蜀、不想回去了。”

林掌柜嘿嘿一笑,跟随在他身后进了山寨。疤脸男人迎面过来,狐疑地说:“才两天,孙老爷就沉不住气啦?要不,孙先生跟贵府的人一起回去?”

孙连文哪里肯走,无奈地说:“来了两三天,俞小姐的影子我还没见着呢,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岂不被人耻笑。”

疤脸男人指点孙连文,对林掌柜说:“你都瞧见了,不是咱们要留他,孙先生自己一心一意要待在这里。”

林掌柜点头并不搭腔。孙连文呵呵直笑,指着周围的山景说:“这地方好啊!山势险峻,景色怡人,正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我简直是不想回去了,就在这里结庐隐居,过世外神仙的日子。”

林掌柜不动声色地说:“老爷怕不会答应的。”

孙连文和疤脸男人齐声大笑。疤脸男人说:“是啊,孙老爷还指望你传续香火呢。在这里做神仙,门都没有。”

孙连文摇头叹息,拖着林掌柜来到崖边居所,指指这圆木搭建的屋子,说:“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开窗对着千年老松,夜闻山风,倾听松涛,神仙也比不上我。放心吧,回去回禀老爷,等我接了俞小姐回去,延续香火也好,重振家业也好,一切都随他!”

林掌柜假冒孙府佣人,在山顶逗留了不过半个钟头,装做恋恋不舍地下山。孙连文送他到山寨门外,趁人不备,将那张画了图的薄纸塞在他的手心。林掌柜会意,躬身施了一礼,带着空包袱就此下山去了。

这样把情报传递出去后,孙连文放下心来,回到屋子里闭门不出,在四角找寻出一把半锈的剪刀来,先行去将被褥分拆开来,估算了长度,再分成寸许宽的若干布条,五六根一组纠缠打结,力求做到坚韧结实,抵得住一个体重百十多斤的汉子攀爬。这样细致的活计,让他做起来笨手笨脚,忙碌之余想到了俞梅,假如她在旁边帮忙,这件搓布绳的活儿,早应该是事半功倍了。

他在山顶这一侧尽头的木屋里想念俞梅,却不知崖顶另一侧道士们原本用来打坐养气的老屋子里,俞梅正在作最后的打算。自从匪首向她亮出了致命的底牌后,她就已经抱定了决死之心。一旦发觉情况不妙,就跳崖自尽。假如没有机会遂愿,她又替自己准备好了另一种死法。她将随手捡来的一枚残铁片日夜打磨得光亮,锋利宛如剃刀,随时可以用它来割喉、割脉,立断生死。

由于土匪们对她的猜疑忌惮日盛一日,所以看守严密,非但不能出门,连外面寨子里的风声都断绝了。所以,她无法得悉孙连文已然上山,以及林掌柜也扮做了孙府的佣人来串了一出戏。对于外面的情形,她的认知处在孤立无援的状态中,整日盘旋在脑海里的就是一个“死”字,日复一日,不免消瘦、憔悴下来,浑身剩下了一把骨头,若是在陈仓孙宅里,孙连文瞧见不免要笑她是人比黄花瘦的林黛玉了。

这对男女囚徒,彼此之间相距不过数百米,俗话说心意相通的话千里亦能知音,心思不通,一堵墙一块板,都足以令他们劳燕分飞,难相聚首。

孙连文和俞小姐是否有缘,只有天知地知他们自己心里明白了。冥冥之中,竟似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把看似举手投足间可以办成的事,弄得百折千回、乱花迷眼,令人如坠五里雾中难辨端倪了。

天色渐渐黯沉下去,在屋子里闷了一天的孙连文将布绳藏在床下,走出门去,刚好瞧见一轮落日坠入山涧的奇诡景象。他背负双手,心里算计着林掌柜的行程时间,如果游击队真的按照他图中示意的那样行动的话,至少要等到明天晚上。眼下的形势紧急,多拖一天就多冒一天的危险。他实在难以忍受这死水沉沉的寂寞,但又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排解。他微合双眼,想到自己还要在这焦虑的煎熬中再等待下去,简直要疯了。

疤脸男人指间夹了支烟,笑嘻嘻地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孙先生,老大回山了,想找你去谈谈呢,走吧。”

孙连文心里一紧,淡淡一笑,随他去了大殿。那帘子后面的人早已瞧见,放下茶杯,说:“孙先生,你待在山上新鲜了几天,我下山去走走,也新鲜了一下。碰巧遇见了几个熟人,他们知道你在山上,纷纷劝我趁势将你也羁押起来。我可不能这么干。孙老爷是党师长的老朋友,对他儿子的无礼,就是对他的不恭。这一点,我分得仔细。我看你待在山上,怕是达不成此行的初衷了。俞小姐浑身的疑点,不久将会被揭穿。她假如是清白无辜的,我派专人送到你府上。反过来的话,你大约可以在陈仓的大牢里见着她。反正,日后你会见到她的。所以,明天一早请你回去吧。我准备些礼物,你顺便带回去孝敬老爷子。我这样做,算是对他的一种报答了。孙府如果有个共党分子的儿媳妇,岂不是完蛋了?”

孙连文见怪不怪,也不想解释,但是对他所说的明天一早送自己下山这件事着了急。他拍了一下桌子,说:“我不走!死也不走!除非你们让我带走俞小姐。”

帘后之人冷笑说:“这件事由不得你。你若不走,我们可就强行送你回去了。”

孙连文一声大笑,说:“你们硬来赶我走,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帘后之人听他以死相要挟,不由莞尔道:“孙少爷果然是个情种,为了女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那女人如果不是共党,你尽可跟她相好,如果是,凭你们孙府在陈仓的势力,救她出来也是易如反掌。何苦呢?”

孙连文站起身来,低头作势要撞桌角,以此明志。疤脸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扯住,说:“孙先生,不要这样,有话好说嘛。”

孙连文涨红了脸,粗着脖子说:“我今天就死在你们面前,让世人都笑话你们白虎岭的好汉们趋附官府,不讲义气!”

那帘后之人见他像是玩真的,哭笑不得,缓下了口风,说:“那么,今天我就网开一面,让你跟俞小姐见上一面,互诉衷肠。以后,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孙连文听他如此说,心里有了一丝希望,至少自己可以见到俞梅一面,这可是上山以来梦寐以求却难以实现的。他这番寻死觅活,虽然不能换得挽回局势,但起码逼对方退让了一步,也算是小有成果了。

于是,他悻悻然整理衣襟,跟着疤脸二当家的离开了大殿,向山崖那段砖石陈旧的房屋走去。疤脸男人敲了一下门,示意看守的喽啰开锁,笑吟吟地说:“俞小姐,有人看望你来了。”

屋里没有声响,他也不在意,冲孙连文使个眼色,说:“你们好好地聊,老大吩咐限时一个钟头,别说是谈话,办别的事情也是足够了。”

孙连文听出他话里的暧昧不堪的意思来,哼了一声,摆手让他们走开,自己跨进门槛。屋子外间点着烛火,内里却阴暗。他探头过去,正想开口打个招呼,冷不防颈后生风,有件东西砸在后脑,他眼前一黑,踉跄了六七步,扑倒进去。

他头脑晕沉,还没省过神来,一道冰冷的刀锋贴在他的喉间,俞梅压低声音冷冷地说:“敢动一下,就杀了你!”

孙连文不敢乱动,说:“是我,孙连文!”

喉咙口紧逼的利器霎时挪开了,俞梅手拿着片寒光闪闪的铁片站在门掩后,傻傻地望着他,问:“是你?”

孙连文点头,说:“是我。”

俞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心情,一下子扑过去,双臂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脖颈,喃喃地说:“这不是做梦吧?你,你是怎么来的?”

孙连文端详着她瘦削的面颊、无助的眼神,心中爱怜交加,情不自禁地去吻她。这一次,俞梅没有避让,婉转相就,舌尖游离在他的唇间、口腔里,时不时狠命地吸吮了几口,离开,再看他两眼,又吻上去。如是这般,足足缠绵了一刻钟,他们才渐渐平息了心中的冲动和兴奋。

孙连文侧耳聆听到屋子外面土匪们扒墙窃听的动静,将计就计,将俞梅按倒在床边,贴住她的耳垂,悄声说:“我是来救你的。无论如何,你要熬过明天,游击队最迟明天夜里会开始行动。我做好了准备迎接他们上山。”

俞梅点点头,想推开他却发觉自己手臂乏力,只得闭上眼,低声说:“外面一大堆人在瞧着呢,放手。”

孙连文亲了亲她的耳垂,说:“就是演给他们看的。等他们放松了戒备,我们就有机可乘了。”

这对男女相拥而卧,时而窃窃私语柔情绵绵,时而嬉笑开怀语调涩软。屋门外的疤脸男人听得心猿意马,浑身发热,转身走开了。看守的喽啰低声相互开着玩笑,远远地避开。等到了足足一个钟头,大当家规定的时间到了,疤脸男人才在屋外提醒似的咳嗽一声,说:“时间差不多啦!”

孙连文用力在俞梅肩头捏了捏,让她记住自己的叮嘱,起身出来,故意边走边整理衣服。疤脸男人一看就猜到了那件事上,呵呵直笑,说:“孙少爷,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老大肯让你们见面,这样的情面,可算是雪中送炭了,给面子到了极点。”

孙连文挥挥手,说:“我明天早上,未必就走。你们的如意算盘也别打得太过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孙连文叹了口气,取出那盘布绳来端详了好久。假如明天一早土匪们硬是将他强行驱逐,这山上没了接应的人,该当如何是好?而且明天送客之举,明眼人可以看出这是扫除障碍,准备迎接王本斋等人上山了,那个叛徒定然也在其列。万一他们抢在游击队之前上山了呢?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想到这里,孙连文断然决定不能再等,不管自己明天是走是留,都要先将绳索安置到位。于是,当即在窗框附近寻找了一个牢固且不起眼的地方作为着力点,将布绳缠绕上去,打上了坚实的绳结,再不能松脱。然后,揭起窗板撑好,垂放绳索下去,尾部坠带了一根木棍,到达凹入的平台还绰绰有余。完成了这些措施后,他吁了口气,放下窗板,挡住了绳索出入的痕迹,以防被进屋来察看的土匪发现。最后自己脱了外衣,侧身躺在被胎里,默想着明天早晨的拖延手段,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六)

下半夜,约莫凌晨一点半左右,熟睡中的孙连文听到了几声窗板的翻动声,以为是山风吹动的,睁眼瞅瞅,翻身不顾。但那啪啪的声音又接连响了两次,富含节奏。他心中一动,急忙推开棉胎走到窗前,揭撑起窗板,抓住布绳上端试着拽拉了两下。下面有人响应地左右摇晃。他顿时明白,林掌柜读懂了他的图,带着游击队连夜赶来了,比他记忆中的时间整整提前了一天。

他探出半边身子,借着月光依稀看到对崖松树上有根绳索横曳山涧,下方固定在这边的凹入平台上,平台处已经有了三四个人,面积狭小,已然挤不下了。这时在表示他要爬上来进屋。孙连文招手示意,自己双手加劲,协助着下面的人沿着岩面攀爬上来。

林掌柜率先登顶,握了握孙连文的手,说亏得自己是采药人出身,险峻山岭走过不少,这条道虽然危险,但还难不倒他。今天,他带来的这十几个人,都是翻山越岭跳崖蹿涧的好手,凭着绳索上下来去自如,靠的是一副铁打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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