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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八方云动 (1)

(一)

孙啸伯营救儿子的行动,被白夫人的猝然现身打了个岔,耽误了一天时间。他将她安置在后院,请来交好的医生诊治。医生号脉查验伤势,说她是受了风寒惊吓,摔伤了左腿,幸好没有骨折,好好养息几天就行了。孙啸伯听说她的病情伤势并无大碍,这才放心,悉心照料至极,便查问起她那一夜火灾脱险的经过来。

白夫人提到那夜大火的惨状,不觉眼眶湿润,心存余悸。她说那天夜里,幸亏有人抢先一步暗中通风报信,说夜里会有歹徒袭击,要小心防备。她见来报信者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形迹诡秘,心里本不相信。可是,等到了夜班时,留个心眼偷偷监视外面的动静,竟真的发现码头堤岸上有些来历不明的人活动。

她紧张之下,叫起儿子穿好衣服,躲在前院,眼看着那艘木船装载棺木离开完毕,起锚缓缓离岸后不久,忽然又掉转头来,杀了个回马枪。船上下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年轻女子,柳眉凤目,手握短枪直奔尼庵。她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带着儿子从前院朝街的角门溜出去。转眼间,就见身后的尼庵火光闪耀,燃烧的地方正是自己所住的位置。

次日清晨,白夫人偷偷地在远处围观的人群里看着这火焚后的废墟,领教了这伙仇家杀人灭口的狠辣手段。知道再不能在陈仓城中久留,于是匆忙出城,在郊外一处村子里暂时落脚。后来,又遭逢土匪的一场劫掠,母子失散。这一连串的打击,简直让她痛不欲生,几乎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孙啸伯听得脸色煞白,脑海里似乎浮现起俞小姐手中持枪,带着一些面目狰狞的人潜入尼庵纵火杀人的画面来,不由得长长地吁了口气,说:“你有没有看错,领头的真是个女的?是运棺材上船的那伙人?”

白夫人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那夜的月色很好,我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不知道那位提前通风报信的人是谁,如果不是他,我们母子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孙啸伯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说:“太奸诈狠毒了!这个女人,我老朽真的看走眼了。你知道吗?他们那夜运送上船的是党师长的遗骸,那女子就是我提起过的自称是党师长侄女的人。想不到她表面上尊崇死者,暗地里居然对他的遗孀孤子痛下杀手,真是凶残至极!亏了连文还冒死去白虎岭救她,真是瞎了眼睛!”

白夫人倚靠在床头,仿佛已经明白了这女人和孙府的关系,摇头说:“算了,我们母子逃过了这一劫,你也不必内疚,更不可迁怒于孙少爷。他也许是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清楚呢。”

她这话冒死劝慰,却在孙啸伯的心里敲了一记警钟。是啊!孙连文跟这位俞小姐过从太密,走得太近,谁又敢保证她做的事情他不知情、毫无关联呢?假如,他也深深介入到这些罪恶当中,那对孙啸伯而言,可是一个残酷的现实。儿子不但有共党嫌疑,甚至还和俞小姐沆瀣一气,将刀子捅到了父亲的要害处来。这样的打击,简直令他心灰意冷、手足冰凉。

他起身告辞出来,在书斋里默默坐了半天,径自去拉开书桌抽屉,从一叠书卷下摸出支短枪,细细地擦拭了一遍,检查了弹夹,塞在内里的衣兜里。这时候,他脑子里想的只是一件事,上白虎岭,亲手打死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打死这个不孝的儿子,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处。

他出了院门走了十来步,前面拐角口转出个人影来,叫了一声爹。仔细一瞧,原来是女儿灵秀。

灵秀这时候来后院找父亲是假,想看看那位新入府并带来流言蜚语的女人是真。她刚刚听说父亲携白夫人回来时的情形,心中好奇,又略有几分欢喜。父亲鳏居已久,身边没有一个知心的女人照料,自己和哥哥日后万一离开陈仓,丢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未免有些不忍,现在有人相伴,自然是件好事,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赶来瞅瞅。

孙啸伯满腔的怒火,在这个秀美可人的女儿面前,顿时化为乌有。他怜爱地看着她,问有什么事?灵秀指指里面,说:“我来看看,听说,您……”

孙啸伯笑了一声,摇手说:“朋友家的女眷,近些日子遇上了意外,又患了伤病,我接回来住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灵秀调皮地说:“我也没有说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啊。”

“要死!”孙啸伯佯怒作势欲打。

灵秀哪里怕他,将脑袋凑上前来。孙啸伯真不忍下手,就势在她粉嫩的面颊上轻轻掐了一下,说:“回去吧,等人家病养好了,我再替你引见介绍。”

灵秀有些不甘心地跟在父亲身后,拖拖沓沓走到前院,忽然听到一声稀溜溜的马嘶声,父女俩同时停步,都知道是谁来了。

孙啸伯含笑说:“吴少爷来了,你好好招待客人。我明天去西安,在家里不要乱跑。”

灵秀内心的不快,被情人到来的欣喜荡涤得干干净净。她快步迎出去,只听马靴响处,吴家骧气宇轩昂地来到眼前,先向后面的孙啸伯行礼问好,再拉住她柔软的手掌,说:“我找伯父谈点事情。你别跑远了,待会儿一起出去下馆子吃晚饭。”

孙啸伯先前一肚子愤懑之气,先遭女儿的挫折,再被这个未来的女婿拦阻,几乎消减殆尽。这时候见他来找自己,神情不像是闲聊的样子,便示意他去前院客厅。吴家骧找了个借口打发灵秀回去换衣修饰容颜,趁这个空子低声告诉孙啸伯,刘少校昨天从丁团长那边要了两个连的兵力,往白虎岭山下屯驻,名义上说是防备共党,实质上是摆开胁迫的阵势,要跟山寨里的土匪谈条件。自己一得了这个信,就赶紧过来报讯,要他早作准备,抢在他们之前救回儿子。

孙啸伯冷哼一声,说这个畜生救他干吗?自作主张、欺瞒尊长、胆大妄为,每一条都是自寻死路。他这是自作自受!没人能够救得了他。

吴家骧哪里知道他心思的转变,但明白这终究是暂时的气话,笑了笑说不救他,老伯也脱不了干系,孙府上下也脱不了干系。难道真的要让他落在王本斋、刘少校等人手里,屈打成招,胡乱攀咬吗?

孙啸伯被他这一提醒,蓦然省悟,叹息说自己过去太宠他了,由着他任性行事,现在看还是要把缰绳收紧了,再不能容他胡作非为。他恨恨地跺脚,说明天去西安,涎下脸来求人,那滋味真是不好受。自己心高气傲了一辈子,末了竟毁在了这个小畜生手里,真是报应!

吴家骧和灵秀出门时,天尚未黑。孙啸伯目送他们的背影,心里对儿子孙连文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早知道这样,当年就不该放任他去北平念书,念完书后也该逼他出来做事,在世面上有所成就,自然不会跟俞小姐之流混迹在一起,闯下这样累及门庭的祸事来。

他恨恨地坐在前院厅堂里,等着夕阳落山、天色黑沉,喝了两盅老酒,吃了一些东西,眼见宅子里四处掌灯,这才撩衣起身往后宅去了。他并没有直接去自己的书斋小院,而是在儿子的住处逗留了一阵子。先关合上院门,反插上门闩,进了屋子后点亮了一盏油灯,手掌半遮住光亮,来到卧房里侧顶端。那里有一扇雕花门板,看似镶嵌在板壁墙体内,实质上下方有一个刻镂成花蕾状的榫扣,用手指捻住轻轻向外一拔,用力一推,门扇应手而开。这扇花板后面有个三尺见方的空洞夹层,放着一小堆器物。他像见到了久别的情人一样,伸手去摩挲一番,将油灯凑近了,左右端详举棋不定,不知道该拿哪件东西。

这样犹豫了几分钟后,他闭上眼随手摸住一件东西,坚定地握在手里抽出来,睁眼看去,是一只昆吾刀刻的汉代玉兽,上等的和田白玉,血沁之色绝佳,底座上还有两个细微的篆书:内府。

他估算了一下它的价值,似乎还难以凑足营救儿子的赎金,便又伸手探入,随意抓起一尊青铜鎏金的方簋来,这件东西的体量和重量,都远远超过那只玉兽。他借着微弱的光线,反复上下地赏玩片刻,摇摇头转身天衣无缝地关合上暗门,将这两样东西用布袋装了,提在手里向后院走去。

经过书斋一侧白夫人所住的厢房门前时,他心中油然涌起一股愧疚之情,不敢掉头去看,径直地走进了屋内。

(二)

王本斋亲眼瞧着刘少校活灵活现地从丁团长手里支走两个连的人马,替代他坐下来陪丁团长喝酒时,心底很有些佩服这个年轻人的本事了。他暗自庆幸没把藏宝的事情告诉他,瞧着他的能力和手腕,一旦贪欲旺盛,那将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更何况,他还有跟最高层贴心贴肺的军统背景,以他的能耐,丁团长算是个酒囊饭袋了。那个姓吴的陕军参谋也摆不上台面来。还算自己眼尖手快,曲意结纳,引以为友而非敌手。此人只可利用,不可交心,是不可逾越的底线。

方才,他刚刚接到西安林正木的电话而非电报,心中正自疑惑,林正木是如何有自己的联系方式的?更何况,连通陈仓和西安的长途线路,是军事机构和省府机关专用的,以应对目前的混乱局势。林正木依旧是一副未卜先知的口吻,告诉他,孙啸伯新近接了个女人进了宅子,这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如果是孙啸伯的相好,那就作罢,假如是另外的关系,必须予以查明。这年头年轻貌美的女人要小心提防,年届中年的美妇,更要留神。

王本斋得了这个指令,又惊讶又觉得古怪。孙啸伯单身多年,眼下又值孙府内忧外患齐发的多事之秋,他的心思不放在营救儿子上面,居然弄了个女人进宅子,这可是有意思了。他在陈仓已有些年头,对孙啸伯了解甚深,从未见他沾染女色,这回公开地办这件事,出乎他的意料。他坐在电话前遐想联翩,不知道那位有幸入孙老爷方眼,住进府来的女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忍不住要起身,亲赴孙府去察看察看。

他站起身来,考虑了一气,打电话给刘少校,依旧用他替自己火中取栗。只不过,他讲述这件事情时,绘声绘色用足了想象力,让电话那端的年轻盟友恨不能插翅飞到孙府内宅去,看望孙啸伯老先生新纳的相好是何等的姿色。

刘少校接了这个电话,跟王本斋的反应如出一辙。起先是惊奇,随后是好奇,但再下去时,听到了外面走廊里同僚吴家骧说话的声音,陡然忆起昨天晚上他在外面跟孙府的小姐吃饭,带她回楼上小坐了片刻。当时,他以为同僚有意领情人来这里,不怀好意。哪知道不一会儿,两人就离开了,没能满足他窥测窃听的欲望。现在联想到他跟孙啸伯准翁婿的关系,哪里肯放,连忙开了门招呼。

吴家骧刚刚办理了旅社内外换防的事宜,正要去找警卫排长聊几句。不料刘少校开门来叫自己,以为是为了换防的事情,便想略加解释。刘少校拉他进屋来,一脸暧昧的笑意,上下打量他说:“老夫聊发少年狂,你的那位孙老伯多情不亚于少年,要替你娶位孙伯母了。”

吴家骧并不知道这件事,诧异地问询详情。刘少校就把王本斋所讲的那些话转述一遍。吴家骧摇头,说自己昨天下午去了孙府,没有听说或见过这么个女人,难道孙啸伯有意隐瞒,或者这根本就是个谣言,旁人误会了?

刘少校说不可能弄错的,孙府肯定新来了个女人,三十来岁,颇有些姿色,身染微恙,歇息两天就没事了。详情了解到了这一步,怎么可能会错?吴家骧听他言之凿凿,不免也信了八九成,说也许老爷子动了男女之心,那也是件好事。刘少校心思敏捷,说好事是他的余生有人照料陪伴了,不再孤寂。坏事是,就怕这女人是他多年包养在外面的侧室,这回是公开承认了,说不定还生有子嗣,这对孙连文兄妹而言,可是不小的威胁。

吴家骧本来没想到这一点,被他这一提醒猛然省悟,这女人早不露面晚不露面,恰恰在这时候露面的原因来。莫非,孙啸伯另外真的还有别枝子嗣,眼看孙连文惹出一连串祸事,生死难料,有意另设伏笔继承家业?

刘少校见他沉吟不语,笑道:“吴兄,据说你那未来的丈母娘是个美人,咱们一起去拜访如何?”

吴家骧摆手说:“想见孙老伯趁机看看那女人,是可以的。但是,今天老爷子去西安了谋划救儿子去了。咱们俩这时候去孙府,名不正言不顺,尴尬得很呢。耐心等他回来了,我们找个借口去孙府瞧瞧,岂不是更自然些?”

刘少校想想也是,毕竟只是心存好奇而已,没那样的急迫之心,便暂且弃下这件事,去自己麾下直属的电讯室去了。

吴家骧下了楼,将那位新来的警卫排长叫到一边去,抽烟聊了会儿天,叮嘱他这次调防警卫文明旅社的重要性,必须秉承总部的命令,一切以陕军的利益为重,听从自己的安排。日后,他亲自向上峰保荐,升职重用那是不在话下的。这排长临来之际,上司早已关照过,知道关键时刻该听谁的,自然对他尊崇有加,竭力奉承。

办定了这件事,吴家骧心里仍然牵挂着方才从同僚嘴里得悉的那件事,忍不住跨上马背,直奔孙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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