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打了个哈哈,揉着朦胧的睡眼,刚要掀被起身,便见一猫一人睡的正香,愣了一下,忽又想起昨日之事。
低头看了看她睫毛微动并未睁开,嘴角轻轻抿了一下,胸口随着均匀的呼吸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着,看来她睡的很沉。
我轻轻地从床上爬起来,给她们掖好被角,随便用毛巾擦了把脸,踮起脚尖,下了楼。
刚下楼就撞见姐夫和其他商贾正谈论着返程的事宜,我诧异的问:“不是要半个多月吗?”
他说:“因为在沙漠迷路耽误了些时日,现在所有事请也都办好了,商队决定提前回去。”
我一听心里顿时乐了:“虽然,异域很好玩,充满了惊奇,但时间长了也是很想家的,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样了,真想给他们讲讲我遇到的这些稀奇古怪的经历。”
第二日,我们装好了货,便满载而归。自从绿珠来了以后,就负责照顾起了小愤的任务,听绿珠说她可以与小愤心神交流,于是,我乐颠颠的把小愤交给了她,小愤倒是更喜欢绿珠一些,自从我给它取了名字以后,每次看到我都是一脸的蔑视。
一般我都是让他俩呆在车上,我随姐夫骑骆驼。这次我们是直接从乌兹国进入大漠,上一次我们是迷了路才会绕路到了悦耳国,我骑着骆驼听着叮叮当当的驼铃声,顶着风沙艰难的前行,虽然风沙很大,只能半眯着眼睛,可我还不忘向四处巡视一番。
自从过了一次大漠,就留下了阴影,总害怕会神不知鬼不觉得冒出一伙沙匪。更担心的是,打出了乌兹国,我这眼皮就不停的跳,恩都恩不住,心里一阵发毛,心神不宁的。我每天都在路上拼命的祈祷,希望老天保佑我们一路平安,可别再碰上那伙沙匪了!
这沙漠一走就是好几天,上一次遇到的那帮凶残的沙匪,正巧赶上沙尘暴才摆脱了杀戮,要是再遇上,就不一定有那么幸运了。而且沙尘暴可不是随叫随到,更何况遇上它也不比遇上沙匪好到哪去。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我们行了几日,听有经验的人说:“差不多就快出沙漠了。”我也拍着胸脯庆幸道:“呼!总算没遇上。”
常年说得好,想什么来什么,我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远处传来的吆喝声。我定眼一看,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挥着大刀的沙匪头子,往商队的方向狂奔过来。
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你说这沙漠这么大,怎么老叫我遇上同一伙劫匪呢,真******有缘分。”
再一次遇上沙匪,倒是没有像上一次那般不知所措,我跑向马车叫绿珠看好小愤,躲在车里不要出来,我拿着在乌兹国买的匕首,挡在身前。
沙匪把我们团团围住,我大体扫了一下,这一次来的人不多,他们好像也是路过,看到商队,顺道再劫个镖。
幸好来匪不多,我们的镖师基本上能两个对一个。不会武功的商人们都躲在镖师身后,镖师们分散开,各护着自己这边的商人。
只见劫匪大吼一声跳下马就冲了过来,虽然对方人少,但镖师们哪敌得过常年在沙漠洗礼的劫匪。
不一会,护着我们这边的镖师就挨了几刀,鲜血流了一地,最后体力不支,被一刀劈死过去。那个带头的劫匪又干掉另一个,便向我们冲来,商人们虽然害怕,但也不能坐以待毙,拿起家伙奋起抵抗。
可那劫匪甚是厉害,一刀一个,豪不费力,眼看我就要脑袋搬家,这时额头蓝光一闪,他人和刀都被弹到一边。他惊愕的不敢相信,又凶狠的瞪着我,骂骂咧咧的拿起刀又砍了过来。
我想这次可真的死定了,因为那大猫说主仆契约只能保一命,没想到这么快就用没了,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安慰自己说:“砍死了,大不了再穿回去就是,不就是一刀吗!”。
等了一会没有预期的疼痛,我睁开眼,只见那大汉举着大刀像定住一样,脸上还挂着凶神恶煞的表情。我也傻了眼,看着他胸口上露着一节箭头,血顺着箭头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漫天的风沙刮过,他重重的向一侧倒去。
我这才看到不远处一个身骑白马,衣襟翻飞,遗世独立的男子,“是他……”我愣在当场。
此时,他正在举箭射向另一个沙匪,他身后的侍从也都举着弓箭射杀匪人。这群匪见势不妙,上马就想逃跑。只见那男子打了个手势,他身边的侍卫立刻驾马拦追,不过眨眼的功夫,沙匪便被收拾干净,没留下一个活口。
商旅们从杀戮中清醒过来,纷纷过去谢恩,其中一个商贾上前一鞠:“敢问恩公尊姓大名,我等——”一句还没说完,就听见大呵一声:“大胆,当今四王爷逍遥王的名讳,其实你们能询问的?”
吓得那人腿肚子一抖,赶紧跪了下去:“小人无知,小人无知,不知是王爷驾到,还望王爷见谅!”众人一听也都跟着跪下行礼。
这时姐夫也到了我身边小声的说:“傻啦,快点行礼。”拉着愣住的我就往下跪去,因为拉的太急,我“哎呦!”一声跌在沙地里,引得那王爷多瞄了我一眼。
他身边的侍卫刚想呵斥,只见他一挥手:“罢了,继续赶路!”于是,一群人驾马离去。
“没想到又碰到他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不知道这算不算有缘,而且,他还救了我的命。嘻嘻!我记得在古代,救命之恩那个……不是要以身相许的吗?嘻嘻!”之后的一路上,我就这样安静的坐在马车里胡思乱想,还时不时的憨笑。弄得绿珠还以为我吓傻了。
“她那是犯花痴!你没见她那一脸的憨样!”某猫不以为然的白了我一眼,对绿珠解释道。他俩用心神议论着,我却浑然不知。
一路上我除了胡思乱想,就是竖着耳朵听着商贾们的窃窃私语,还听到了不少关于这逍遥王的事情。
原来,他叫闻人博烨,是东岳国的四皇子,也是东岳国第一美男子,太子即位后,封了他逍遥王的名号。为何要取逍遥二字,此人俊美无双,才华横溢,却喜欢四处游玩,与他的那些门客们谈诗论画,过着闲情雅致的生活。而且,他年方十八,不娶一妻,不理朝事,圣上怕荒废他的才华,经常派他作为使臣,出使异域,所到之处,无不对他赞赏有加,为东岳国建立了良好的外交关系。
,“哇,怪不得,竟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啊!唉!他怎么就是个王爷呢?而且,还这么完美,要是……”我拍了拍脸,清醒了一下,好长一段时间没像这样犯花痴了。
想起前世只谈了半年就无疾而终的恋情,以为从此不会再那么容易动心,没想到来了这里竟会对一个只见了三次面的男子上了心,而且,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存在。
我又拍了拍脸,摇了摇头对自己叮嘱道:“不要异想天开了,像他这般出色的男子,出色的身世,从来也不会关注咱这种平凡的女孩。以前是这样,现在还会是这样,这就是现实!缘分的事是奢求不来的,就让月老他老人家去操心吧!”
走走停停,商队已进入了南京的黎城。一转眼就到了冬季,窗外飘起了雪花,到处都是银装素裹,我伸出手接着掉落的雪花,一丝丝凉意传来,之前的抑郁心情被一扫而空。
我和绿珠抱着暖炉坐在马车里闲聊,我给绿珠讲着家里孩子们的趣事,就连小愤都竖着耳朵旁听,别看它一直闭着眼,却还是小孩心性,我也时不时的逗逗它,可就是不惜搭理我,一下就窜到绿珠怀里,继续闭目养神。常常气得我直说:“咱不跟猫一般见识。”
想着再过半日就能见到孩子们了,心情就无比激动,半年的时间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绿珠虽是从海族来的,可也对着陆地上的生活很是向往,也是一个劲的问我到了没,我们俩就这样聊着天期待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