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后,在餐厅里吃饭的乘客都已经回来了,看到车厢里的场面,不由得大吃一惊,有的还叫来了乘警,乘警听陈墨雨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便通知了当地警局的警察。
而警察接到有人绑架的报警后,立马风驰极行的赶来了后,陈墨雨又是把事情告诉了他们,当然,手枪的自然是没有说,如果说了,不但这两个人出事,恐怕他们这些人也会被警察抓到局子里去,而警察听了陈墨雨的讲述,便看向了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匪徒。
而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哪是绑匪啊!有被打成猪头、他妈都不认识他的绑匪嘛?
陈墨雨见两名警察眼里都露出了惊讶之色,便连忙向警察解释这是他们自卫的行为。
两名警察才缓过神来,初步判断了这是一个预谋已久的绑架案,再加上犯罪嫌疑人现在神志不清需要送往医院,以及陈墨雨自卫过当和他是受害人之一,所以请他们都去警察局协助调查。
后来还是苏天河找熟人才把事情给解决了,也让陈墨雨自叹自己这双手之力还不如别人一句话有作用。
“哎呀,我的牌怎么老是这么臭啊,你们两个串通好了耍我是吧。”
此时,苏袖香手拿着扑克牌,脸上贴满了小纸条,表情十分古怪,让陈墨雨感觉就像他小时候跟白少枭一起拿棍子气蛤蟆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而林雅欣和张梵兮也围在一边打扑克,夏弥已经被那三个猥琐男拉去玩三国杀了,只剩陈墨雨自己一人无聊的观看着。
“哟,香香啊,这个可不能怪别人哦,这可是你自己手气不好哦,你说是不是啊,雅欣,诶,等等我5炸。”
张梵兮幸灾乐祸的看着苏袖香。
“呵呵,梵兮说的对哟。”
林雅欣此时好像也变成了小魔女,发泄刚才的害怕的心情:“没关系的嘛,风水轮流转,好牌总会到你手里的,我王炸,报警。”
说着,扔出了一对映着小丑的大小王。
“有没有搞错啊,你们就不能让让我嘛?”苏袖香的表情十分委屈,不经意的一瞥,便发现了还有陈墨雨的存在,便柳眉一顿,把矛头指向了陈墨雨:“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奸细啊,你在这里偷看我的牌是不是,你敢说不是吗?我就知道一定是。”
苏袖香的一轮番炮轰把陈墨雨都快砸的晕头转向。
我了个去,搞什么飞机啊!什么叫我偷看你的牌,你们这些人打了打扑克,打得打牌,跟本就没注意到还有我的存在,我自己都感觉我不存在了,我还偷看你什么牌啊。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他却不敢这么说。
只得堆上一张苦笑的脸,说道:“大姐啊,我哪有偷看你的牌啊,你的手离我那么远,我可不是长颈鹿啊。”
听见陈墨雨如此哀怨的抱怨,张梵兮和林雅欣都悄悄的掩嘴偷笑了起来,而苏袖香可没有因为陈墨雨这幅奴才样而感到搞笑,而是黑着一张脸,丹凤眼瞪着陈墨雨,怒道:“你说谁是大姐呢。”
陈墨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年头,女人最恨的就是别的男人或者女人把自己叫老,要是谁说了,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陈墨雨立马想改口叫小姐,但是话刚到嘴边,便咽了下去,心里给自己打了个大大的耳刮子,这小姐比大姐还严重些,在世界上有一种特殊的职业污染了小姐这个词,导致世界上所有的女性比恨说自己老还要恨这个词语,这个词的含义可是非常多种的,而那些从事这些特殊职业的小姐也恨别人叫自己叫小姐,这恰恰的体现了‘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这句话的伟大含义。
陈墨雨立马干咳了咳,认真的说道:“咳咳,这位漂亮美丽大方的美女,其实俺真的没有偷看你的牌,虽然说你的牌没有你的人那么美丽好看,但是我还是愿意看你的牌人。”
“哼,算你识相。”听到陈墨雨这么说,苏袖香的脸色才算好了点,轻哼一声:“谅你也不敢偷看我的牌,不过你得离我远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说完,便转过头,招呼着张梵兮和林雅欣继续打牌。
陈墨雨看着众人乐呵呵的声音,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丝空洞难受的感觉,挣扎了许久,仍然觉得心头一阵闷闷难受的感觉,踌躇了几分钟后,还是站起来,向车厢尾走去。
打开车厢尾部的门,漫天星空便映入陈墨雨的眼帘,心中那种郁闷的感觉不但没有减弱,竟然还更加沉闷了。
其实陈墨雨对这种沉闷感觉的由来是心知肚明,因为他的心里还不能忘记唐嫣然,不能忘记那美好的点点滴滴。
这次出来游玩,正是白少枭怕陈墨雨心里受不了在生日宴会的打击所提出来的,而陈墨雨也深知白少枭的用意,所以在一路上都伪装就好像那件事没有发生一样,就连他自己都差点被自己给骗了。
但是,十年之久的真情,岂是说忘掉就能忘掉的呢?
每天晚上入睡后,陈墨雨的脑海里几乎都会上演着小时候与陈墨雨白少枭两人的点点滴滴,就像放电影一样,直到那天生日宴会上的一幕。
每当梦到那伤心的一幕时,陈墨雨的心都好像被一把锥子给狠狠的穿透了,伤口滴着大片大片的鲜血,伤口久久不能愈合,每个晚上都会被这个梦给惊醒。
陈墨雨骗得了别人,他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因为他的心里还装着唐嫣然。
因为唐嫣然已经在他的心中有了一席之地,永远不能摸去。
唐嫣然与他在一起的一幕幕都在脑海里放映着,就像一部超长版的电影,那么清晰却又那么陌生。
陈墨雨越想脑袋里就越乱,那点点滴滴的场景如同潮水一般朝自己涌来,他狠狠的喘了一口气,双手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好像要把那回忆从自己的脑子里拔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