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绝对是假话。
天知道他房间里,那个女人的画有多少,天知道这个男人和自己喝酒谈天的时候,醉了之后嘴里的名字全都是姓墨的。
说他不在乎?
他会直接杀了自己吧。
想着,上官青林的回答也小心翼翼:“放心吧,我不会看上她,那个女人,哪里值得我看上了?”
“哦?看来,我的眼光似乎不是很好呢。真让人头疼。”然月好笑于上官青林的态度,但是也欣慰于他对自己的了解。
墨兮兮那个女人,是他最重要的人,纵然不能得到。他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除非,那个人比他还要好。
“别,别再闹了。我知道不该拿她寻开心。尤其是,不该让她怀疑到你的身上。”上官青林听着然月阴阳怪气的话,终于服软了。
“知道就好。”然月也收敛了自己的态度。笑颜依旧如玉般温和。
“只是,然月,这样守护,真的有意思吗?难道不会不甘心?毕竟你可以更进一步。至少不用像现在一样敌对。明明根本无法与她为敌,还要为难自己。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上官青林无法理解的唠叨着。
不管几次,他都不懂然月的心思。
然而,对于他的唠叨,然月并未说什么,依旧在笑。确实是如他所说,自己真的无法与她为敌,不然,又怎么会苦苦的请求青林,将虎符给她?
想要他帮她。
希望她是最后的赢家。
“不说出来,永远都会被掩埋。然月,这样真的好吗?”青林看着然月,自从这次回来,他好像就没怎么笑过。每天看着一幅画,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不是他不允许,真想将人抢回来,管他什么局势的。
“没关系,就这样吧。”然月收敛心思,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留下上官青林一个人自己苦恼。
人,总是有太多的无法理解,正如上官青林无法理解然月,然月也无法理解墨兮兮,一个个的好像谜团。
夜幕降临。
然月坐在院子中,拿着蜡台,看着飞蛾不断扑向他的火苗上。明明知道会死,还要不断的涌上来。他就是现在的飞蛾,而火,正是墨兮兮。
太过炙热,无法不被吸引。
“然月公子。”
身后,柳茜声音传来,多了几分羞涩。看着然月站在月下拿着蜡台的模样,也别具美感。
然月闻言,眉头轻微不可见的皱了皱,转过身,只见到柳茜正一脸痴迷的看着自己。“公主殿下,请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啊?没,没有。只是看着然月公子一个人站在这里,好像很心烦的样子,所以想来陪着公子说说话。”柳茜说着,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没有心烦。夜凉了,公主殿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房间吧。皇上命然月照看公主殿下,若是公主您生病,然月会很麻烦的。”
说罢了,然月将手中蜡台送给了柳茜:“夜黑,公主可以用烛台照着回去。”
“啊?哦,好,我这就回去。”柳茜微微失望。但是,握着手中的蜡台,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吹灭了蜡烛。柳茜将东西收了起来。
好像珍宝一般。
离开了。
然月不解柳茜的动作,但是他可以理解那份心情。自己对于那个人送的东西,或许也会很宝贝?
“呵呵,真是想不到呢,一向温柔的然月公子,对于人家少女的爱慕,也会有这般残忍的时候。送蜡台让美人自己回去,真真不懂风情。”
黑暗中,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让然月神色一滞。
“流云王爷,在下也想不到,大晚上来别人的宅子偷听墙角,会是属于你的风格。真的很让人吃惊。”然月面不改色的讽刺了回去。
“哎呀,真不好玩。你总是能猜到我是谁。”暗处,流云一脸失望的走了出来。看着然月,眼中完全显示着你很无趣,让我很无聊的意思。
然月无视了流云的不正经。看着月亮,看看星星,就是不看他。
“好了,好了。本王不开玩笑。”流云看着然月这幅样子,心知他这是生气的表现。马上收敛了自己的动作。
这下,然月方才算是理会了他。看着流云,疑惑道:“流云王爷这么晚了来我这,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呵呵,算是吧。”流云听到然月的话,含糊答道。
“算是吧?”然月对这份含糊很不满意。
“刚刚,好像确定了,父皇这次是真的病危。不像前几次一样,在骗我们了。”流云说话间,多了几分惆怅,还有阴郁。
然月没有说话。流云这个人,很多愁善感。
他不适合做皇帝,但是却有必须要做皇帝的理由。势力越大,他的心里也越痛苦。如今,皇帝病危,想来他很难过吧。
毕竟,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流云的父亲。
“然月,他病危了。也就是说,我们的计划要开始了。”流云的语气依旧惆怅。眼眸里,掩饰不住的哀伤,让人心疼。
“王爷后悔了?”然月看着流云,好奇问道。
“后悔?”流云惊奇,很难相信,这个词会在然月的口中说出。“我的样子,真的看起来很像后悔了吗?呵呵,已经到了这份上,必须走下去哦。”
然月闻言,笑着点了头。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流云。
如果可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