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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溪踌躇了许久,终于在下班前决定给聂志远打个电话。顾若溪说到晚上要聚餐的时候,聂志远早已猜到这其中肯定少不了江皓然。
“不要解释了,我有那么小气吗?”顾若溪刚想解释的时候被聂志远打断,他相信她,只要他们相处融洽,外人就永远没有可趁之机。
“不知道是谁上次打翻了醋坛子。”顾若溪小声地嘟囔着,被聂志远悉数听了去,眉眼间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顾若溪和江皓然到达酒店的时候,人已经来了大半桌。人群看到他们进来,忍不住打趣。
“若溪,皓然,你们来晚了哦!”坐在一侧的凌浩打趣着看着他们俩,冲着江皓然左肩就是一拳,江皓然笑了起来。江皓然与凌浩已经许久未见,自学生时期,他们便是很要好的兄弟。江皓然伸出手,与凌浩的握在一起,这是他们见面时惯用的动作,多年来从不曾变过。
“我自罚一杯。”江皓然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酒,在众人的瞩目下一口气喝了下去。
江皓然喝完,众人的眼光转而就转向顾若溪。顾若溪笑着拿起一杯酒,也仰头喝了下去。
“好酒量,江学长,你和若溪现在是什么关系?”一个有些八卦的女生随口问道,眼中有着探究的意味。这句话一出,顾若溪和江皓然都有些尴尬。
“大家好,我是小溪的未婚夫。”正当顾若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聂志远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他一把拥过顾若溪,宣告着主权。
温倩站在聂志远身后,看着聂志远搭在顾若溪肩上的手,双手紧握成拳,连指甲嵌进肉中也未察觉,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充斥着四肢百骸。
“志远,小倩,你们来啦!”凌浩站起身打了个圆场,大家都没有再多问,只是在心底暗自揣测着。
“好久不见。”聂志远和凌浩互相调侃了一番,这才作罢。
顾若溪突然想起聂志远以前也是C大学生会的成员,那时候她对学生会并无多大兴趣。只是自他离开后,她也在无意中加入了。只是温倩,顾若溪以前在C大似乎从未见过。
聂志远在顾若溪身侧坐了下来,一顿饭吃得倒也尽兴,不过就是聊天叙旧罢了。凌浩在一旁带动着气氛,转眼话题就转到了顾若溪和聂志远身上。
“志远,你和若溪怎么走到一起了?”顾若溪是在聂志远之后加入学生会的,之前他们应该不认识吧!凌浩突然想起他们是同样的专业,而且是同年级。
“我和小溪早在出国前就在一起了,只是这次重新遇到,便再也不想错过了。”聂志远似是回答者凌浩的问题,眼睛却盯着顾若溪,手握紧了她的。顾若溪回视着他,望向了他的眼底深处,眼底全是掩不住的笑意,那是幸福的味道。
“恭喜你们。”在座的各位哪肯放弃这样好的敬酒机会,一个个上前,聂志远一一笑着喝完,并无半分推却之意。顾若溪让他少喝点的时候,他摇了摇头,人生难得尽兴。
温倩看着如此幸福的两个人,内心十分妒忌,要何时她也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明知道不会有结局,温倩还是无法停止对聂志远的爱。本来只是想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哪怕不被他察觉,就这样看着也好。只是人都是贪心的,她突然发现她并不安于现状,只想得到更多。而聂志远连一丝温柔都不曾给她,每当在顾若溪面前的时候他才能难得地露出一丝温柔。
席间,聂志远喝了不少酒,脸色有些红润。顾若溪想伸手去扶他,他摆了摆手,一步步向外走去。他走的有些慢,脚步却十分沉稳。顾若溪笑了笑,随他去,在别人面前他要极了面子。有时候聂志远醉酒的时候看起来比平常更为冷静,只除了脸色泛红,基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怎么办?今天我们都喝酒了。”初春的夜晚不免有些凉意传来,聂志远用他的大手包裹住顾若溪的。
顾若溪等了好久都未听到他的回答,聂志远只是牵着她往前走去。微风迎面吹来,顾若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聂志远拉开了他的风衣,把顾若溪紧紧抱入怀中,顾若溪这才觉得暖和了些,只是再不愿离开他的怀抱。他们一路步行着到家,到了家中看着彼此哈哈大笑。
“原来散步也是件很有情调的事情。”聂志远揉了揉顾若溪的头发,他特别喜欢看到顾若溪头发被他弄乱后生气的表情。果然,顾若溪一把拍开他的手。
“天天乘车子,偶尔步行下倒也别有一番滋味。”顾若溪突然想起已经有好久没有和聂志远一起散步了,自从他们相逢后这也是第一次一起步行回家。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们每次吃完饭,聂志远总会从学校的一端送她回宿舍,看她上了楼才转身离去。那时候他们会为了一点小事争执不已,现在想想那些日子其实也挺不错,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以后我们吃完晚饭,有空的话也到处走走吧!”聂志远一把搂过顾若溪,顾若溪靠在他的肩头,觉得十分安心。因为酒精的作用,顾若溪有了些醉意。
“小溪,我们要个孩子吧!”迷迷糊糊中,顾若溪的耳边传来一阵声音,她并没有听得十分真切,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顾若溪只觉得酒气上涌,斜睨着聂志远。她并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已经勾起了聂志远的无名火,只是那样看着他。聂志远吻上顾若溪的唇,牵引着她一路往下。
顾若溪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麻。脖颈间的吻痕预示着昨晚的疯狂,原来醉酒后也别有一番滋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醉生梦死”呢!顾若溪想到这,不由双颊通红。聂志远早已起身,看到顾若溪醒来有些狼狈的样子,在一旁偷笑着。
“你还没解释昨天为什么温倩也会在场?”顾若溪突然想起昨天温倩也在,而且她和聂志远还是同时到场。如果没猜错,他们绝对是一起去的。
“她以前也是C大的啊!我们在几年前就认识,只是在国外的时候碰巧又遇上了。”聂志远解释着,看着顾若溪有些不开心的神情,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乐开了花。不知从何时起,顾若溪在他面前把喜怒哀乐全摆在了脸上。
“我觉得她对你有意思,我不喜欢她。”顾若溪干脆坦白了自己的心声,从她第一眼看到温倩起,她的眼神就让人感到不安。顾若溪知道她们不会成为朋友,或许为了聂志远还会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以后我尽量少和她接触,这样行了吧?”聂志远捏了捏顾若溪的脸颊,顾若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顾若溪洗漱完毕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早点。她忽然有些感动,以前那样大男子主义的他,竟然会为了她下厨房。她一直记得聂志远有很严重的洁癖,他讨厌油烟味,讨厌油烟。而如今却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吃起来味道也相当可口。
“志远,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顾若溪一边夸赞着他的厨艺,一边尽兴地吃着。
“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会做了,那时候总是吃不惯当地的菜,而那边的中国菜做的也不地道,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吃不到顾若溪做的菜了,她把他的胃养刁了,很多菜他都觉得不如她的手艺好。有时候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那时聂志远的人连着他的胃一起在思念着顾若溪。
顾若溪以前在聂志远身边时,总是会细心地帮他打点好一切。直到他孤身一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有她的日子那么好,他还总是笑话她。
“不过我不后悔。”聂志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如果没有那次的变故,或许聂志远就不会知道他有如何的放不下她。
“我也是。”顾若溪在这几年里也变了很多,要不是分开了几年,谁也不会知道对方有多么重要。聂志远和顾若溪总是碍于彼此的面子,现在他们都知道了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