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芳晚上就给倪川打了个电话,首先当然是问他的伤势如何,然后说让他出来一起去把那个撞人的人给揪出来的事情,倪川自然是很乐意去的,一口就答应了 。倪川接到这个电话感觉心里开心的很,心里美滋美滋的看上去很开心,一时间都把脑袋的事情给忘记了。
“小川,今天怎么样了啊,脑袋怎么样。”倪大问倪川怎么样了。
“还好,没什么大事,我也就是擦破点皮,这是属于皮外伤,没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呢。”
“我明天去看看,顺便另外那个女孩想我过去帮忙,要是需要的话做个证什么的,要把那个人找出来。至少要赔偿人家。”
“你得小心点别老管这些事情,你现在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是当时把你给撞那睡着了怎么办?能不去就别去了,你最好多休息休息别管那么多闲事情。”倪大听他说还要去就赶紧劝阻。
“那怎么行啊,那个开车的小伙子也太嚣张了看了就气愤,一定要揪出来,要不然还没公道了呢!再说人家打电话给我我都答应了。”一听倪川的口气就知道他不光是为了公道而去的,这里面沃芳的因素占很大一部分在里面。
“你就是不听劝,从小就倔强的很。”
“你不知道啊,当时看了那小子就很让人愤怒的,撞了人还满不在乎的,还说什么送升平市第一人民医院,报他的名字,他爸是林相,谁认识他啊!真是的!”
“那不一定啊,说不定人家真的有后呢?说不定人家爸爸真的很厉害呢?”倪大说着。
“再厉害也不能这么嚣张啊,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法治社会!又不是原始社会。”倪川表现的十分亢奋。
这方面倪大自然不是倪川的对手,也说不过他,索性不说了。
林相早早的定好了会所的包厢,白天再三打电话给莫易良央求他把高俅邀请过来,莫易良无奈只得尽力帮忙。
莫易良等的有些着急,久久不见二人出现。
“哎呀,林院长,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莫易良推门进来发现林相还是那样子站在窗户边抽烟惆怅的。
“不着急不着急,我也没到多久。”
几个人很自然的坐下来了,边吃边喝边培养感情。
“高局长,咱们都是明白人,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也都不是外人。说实话林院长我们关系也都不错也都不是外人,咱自己人嘛,就不绕弯子了。”
莫易良这次又是要充当中间人的角色,自然是要从中牵线搭桥的。
“什么情况呢,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了,林院长的公子开车撞着人了,现在我们就怕那家人要来搞点状况出来,无论是对医院还林院长个人的影响都不好,所以你这边想请你多照顾一下。”
“这个事情呢也不是不好办,但是还是有点棘手,今天人家也找到警察局了。这个事情要想办的漂亮喽那得好好计划计划,说实话我也没什么法子。”
听到这话林相有点失望的样子,感觉这顿饭不会有什么结果,估计找这个人也是白搭,这心里一想脸上就表现出来了,这一切莫易良当然是看在眼里了。自然是逃不过他那双敏锐的眼睛的。
“谁到警察局了啊?”
“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小青年。”
“没事的,这没什么可怕的。”
“最近我也是忙的很,事情一大堆搞的人头都大了,烦的啊。”高俅似乎没有把话题停留在林相的问题上,故意要扯远话题。
说大这里大家当然要给他象征性的分忧一下,莫易良带领林相酒杯跟他喝酒,这样边吃边喝的,让林相干着急的不行。
“高局长啊,你这大忙人是忙着到处吃饭喝酒吧?哈哈”莫易良笑道。
这话林相自然是不敢说,莫易良怎么说也是个副市长,按级别在高俅之上,所以他说是没什么问题的,高俅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哎呀哪里呀,让莫市长取笑我了,我这哪里有饭吃哪里有酒喝啊,也就是个累死的命,到处忙呗。搞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你看我一个朋友,人家现在那别墅买的漂亮的,看得那个预览图我都心动的啊。”
“哪个别墅啊,莫非高局长看上了?”莫易良追问着。
“就东区那个新建的,老板好像姓张吧,具体也搞不清,反正是我一个朋友看的,我又买不起那玩意儿看他干吗呢?哎,来来来,喝酒喝酒,不说这些无聊的东西。”高俅说着第一次主动举起酒杯。
看他这样子是很喜欢那个再建的别墅,他说的那个姓张的老板就是张富贵。
“那老板叫什么名字啊?”莫易良注意到这个信息,赶紧问,因为他预感到这个人他熟悉。
“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张什么来着。”高俅挠着脑袋半天想不起来,“哦,想起来了叫张富贵,对,叫张富贵。”
“张富贵?”
“怎么?你认识?”高俅一听有些惊讶的问。
“不是太熟悉,打过几回交道。”莫易良顺口一说。
这一说林相燃起了希望,因为他跟张富贵有些接触,之前说的医院扩建项目接触的结果大老板之中就有张富贵,只是这个牵扯到不少房的拆迁,这个问题比较难办好多老板都很头痛一时间不敢接。
“哎,不说这些不说这些,说了也没啥用的。”高俅有些感慨的说。
“来来来,喝酒吃菜,喝酒吃菜。”林相招呼他们喝酒吃菜。
高俅一直在支开话题不往林相的主题上说。
林相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起身去洗手间去了,随后莫易良也借故跟随而去。莫易良在厕所跟林相稍微是聊了下。
“看样子这家伙想要张富贵那里的别墅啊?”莫易良站在便池边说。
“你认识张富贵?”林相试探性的反问莫易良。
“认识,不过不算太熟悉。”莫易良害怕林相找他帮忙,所以之说认识不算太熟悉。
“这个张富贵也是我之前说的几个想做扩建项目的老板之一,看他的样子还是和想做的。找过我好几次。”
“那好事啊,刚好趁这机会跟张富贵说说给高俅些便利,这样高俅就好办事了。”
林相想想也是,何不趁这机会说道说道,不管成不成先许给高俅,这样也好让他站在他这边,再说跟张富贵说说给高俅些便利还是没问题的,林相很有这个自信。
这些事要是办成了,最高兴的应该是莫易良了,首先李行长和许局长这边他帮张富贵搞定了,要是让张富贵给高俅些便利帮林相搞定高俅顺便又能促成张富贵想做扩建的项目,那莫易良可说是八面玲珑功德圆满,如此以来他又能拿到一套别墅,这样的无本生意再开心不过了。
莫易良提前出来了,看高俅正坐那里吃着呢,看莫易良过来塞了几口放下来了筷子。
说话间林相也从厕所里出来了。
“怎么样?高局长,这菜还合口味吧?”林相有点舒缓了一点。
“可以可以,这里的菜一直很不错。这长期以来都有目共睹的,是吧莫市长?”高俅估计是知道自己说的快了,说一直以来很不错,这样说出去似乎对他不太好,这里好歹也是升平市的高级休闲娱乐会所,所以赶紧把莫易良也拉进去。
“嗯,这里的菜很不错的,口味很好。”莫易良被他这么一说只好也跟着附和,莫易良倒不是怕什么,他跟这些人都很熟悉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他绝对不会让他们知道的。
“高局,你刚说你对哪个别墅看起来不错来着?那个老总叫张富贵?我们林院长好像认识这个人,要不老林你帮着联系联系呗。说不定能帮我们高局长一个大忙呢。”莫易良经过厕所密谋之后赶紧付诸实践。
“行行行,没问题,这事我来联系一下,改天约个时间把张老板约出来,大家见个面聊聊,高局长您看怎么样?” 林相知道这是个好机会赶紧给高俅烧香。
“那就可得多劳烦林院长了,哈哈,你也就随便一问就行了,我看那里的房子贵的要死,我也就是看看的份,一套下来好几百万我也买不起。林园长你就随便一说,我也就是感叹一下,还是他们当企业家的好啊。”
其实高俅心里挺急不可耐的,他是很想搞一套那里的别墅,但是又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去搞,所以也只能私下里靠着关系想想法子了。
这下林相心里舒缓了很多,似乎占据了一些主动的因素。
这下以来整个餐桌气氛就不那么尴尬了,吃吃喝喝的挺愉快的,莫易良更是多喝了几杯。
小美母亲还在医院里等着,什么也不说一直在哭泣着。
“你这丫头叫非要去找什么工作,我给人说一声你直接去工作就行了,非要去找什么呢?还好这次没撞上你,别找了,回头我跟林伯伯说一声你直接去那上班去。”沃步巨一边吃饭一边跟沃芳说着。
“爸,我就想自己找行不?我要靠我自己的能力,我不要你们安排我什么。”沃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丫头,你爸这也是为你好。”沃芳妈妈揭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
“好了好了,我谢谢你们啊,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说着做了个鬼脸。
“还有啊,哪天把那个救你的小伙子带家里来吃个饭,好歹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
“知道了知道了。”
沃步巨也没办法,只好任她去。沃步巨虽然在官场上混的还不错手段也用的很多,但是对老婆孩子还是很不错的 ,这点应该算是值得赞扬的吧。
“我查到那天的车牌照了。”倪川鼓足了劲给沃芳打了个电话,借着说事把紧张的心情驱赶掉。
“真的啊?”沃芳有些兴奋的问。
“嗯,我查到了,上次那个高局长不是没说吗,我找出来了,他撞人的小子不是提到第一人民医院吗,他就是第一人民医院院长林相的儿子,他叫林宽。”倪川很激动的说。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去找他们,让他们负责。难怪他那天说送去第一人民医院呢。”
“嗯,就是,这帮人还故意护卫着,真是的!”倪川有些气愤的说。
“他们肯定有关系,现在这社会都这样。”沃芳很愤世嫉俗的说了一句。
“没办法,现在这社会就这样,有关系就是能办事,没关系那你就真的跟这个社会没关系。”
“太谢谢你了,你看先是你救了我我都还没谢谢你呢,现在你有帮我们了。”沃芳突然想起之前说要谢倪川还没谢谢呢,刚好之前沃步巨还说让她带救命恩人来吃个饭。
“没事的,这也是应该尽的社会责任嘛,哈哈。”倪川一听这话显然是还没有进入她的圈子,这是他要努力的方向。
“这是跟谁打电话呢?”在一旁的倪大问倪川。
“上次我救的那个女孩,我知道撞人的那个人是谁了,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的儿子,他叫林宽。”
“知道又能怎么样?”倪大不慌不忙的问。
“得要他负责人啊,他撞人了就要负这个责任,不能让他在外面逍遥吧?”倪川很自信的说。
“你别掺和这事,找你的工作,既然你不想在我们这里那你就好好的找个工作,你救了人家已经够仁义了就别跟着再搅和了,万一要再搞个什么名堂出来可不好收拾。”倪大半严肃的警告倪川。
倪川没理他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一晚倪川还是兴奋的难以入睡,耳边还是回想着沃芳的声音,她的样子开始在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来,倪川怎么也睡不着,他是开始在暗自的在心里想着沃芳,这个时候的他感觉很甜蜜,睡不着的时候他总是要写些东西。这个时候他的诗歌灵感开始出现,爬身起来写了首诗:《思念》。
思念,像一股清泉,甘美纯真
像一首小诗,
美妙奇特
思念,又像一条彩带
随风飘舞
又像一个音符
跳跃于琴弦之间
思念,是茫茫的原野,望不到边
思念,是静静的流水
永无止息的流向远方
思念,又是深沉的大海
深不见底
又是高耸的青山
不可攀登
瞧,可怜的人儿,正在思念中煎熬
无期的等待,无情的考验,无悔的选择
思念,在山的那一边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写诗了,只是这是他的第一首情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