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之行如履薄冰的样子,小安“扑哧”一笑,娇憨的看着叶之行,“怎么这么看我?怎么,我又变漂亮了吗?”
叶之行尴尬的摸摸下巴,想要试探的说些什么,或是解释什么,但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尴尬的站在哪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良久,才鼓起胆子来,说,“其实刚才甘净说的话,你大概是理解错了,邵谦啊,他没事。他走了,就是走了,不是引申义,你也知道邵谦的职业是什么,他有了新的任务,出国去了,在海外呢,听说是非洲。所以,你也别太担心了,把身子养好。乖啊。”
小安静静的一笑,望着两个脸上局促不安的男人,笑的很平静。“原来是这样啊,我就知道邵谦不会出事的。他答应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你看,他还向我求婚说要陪伴我一生一世,还让我养他呢?我会好好的活着等他的。我会坚强的生活的,吃的白白胖胖的,好好的经营宏安,等待他回来的那一天,做一个乖乖的好妻子。叶之行哥哥,你和甘净别太担心我了,我没事。”
终于听见小安提起自己的名字了,甘净眼圈一热,心里顿时欢悦起来,扑到小安床前,恨恨的瞪着她,“你原来能看见我啊,我还以为我被施了法,你看不见我呢?”
看着那张年轻英俊棱角分明的脸庞,因为愤怒和醋意而微微的扭曲,小安忍不住笑起来,捏捏他的脸,使劲的转了一个二百七十度的圈子,啧啧,年轻的皮肤真是有弹性啊。
甘净疼的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阮小安,声音很愤怒,“一开始无视人家,现在又虐待我,看我很好欺负是不是?”
小安笑的轻松,“因为你是小孩子吗,让我们长辈稍微欺负一下有什么关系,你可记得我是你的监护人啊,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长大的,在你眼里,我和你母亲是一样的,我这样对你,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看她笑的那样自然外加得意洋洋,甘净心底犹如五雷轰顶。她说她是他的长辈?她的眼里面,他始终都是那个第一次见面时候认识的男孩子,倔强幼稚,需要她来提点,需要她来保护。
可是,现在不是这样了,现在他已经长大了,是一个男人了。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有多努力,努力的学习,拿全优的成绩。努力的学习经营这座学校。努力的成为一个有担当的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自从她上次生日的时候说想要吃蛋糕之后,他真的冒着被全校师生耻笑的风险,去上了西点班,失败了多少次,终于做成了堪称是艺术品的蛋糕,只准备下次她生日的时候献宝出来。
可是,他这样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爱着她,却不知道在她的眼里,这是不是只是一个笑话,或者只是小弟弟的青涩爱恋,年少的冲动,完全没有意义?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愿意一直努力,努力站到让她看的见的地方。这样想着,甘净嘴角露出一个干净又平静的笑容。
很多时候,一个平静的笑容代表了很多东西。
顾邵谦笑的很平静,他是决定了要守护他的小妻子,他最爱的人。让她无忧无虑的活着,没有烦恼,天天眼底都有灿烂的璀璨笑意。
阮小安笑的很平静,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多久,无论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她都要等下去,好好的等着她的邵谦回来。
叶之行笑的很平静,是因为他知道,他只有放手,以一个朋友或是——哥哥的身份,停留在小安身边,好好的守护着他,在他们的婚礼上,挽着小安的胳膊,把她的手递到顾邵谦的手上。
甘净笑的很平静,是因为他发誓要努力,要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喜欢的女人面前,让他的女人有朝一日能够以看着男人的眼光看着他。
大家笑的都很平静,但是平静的笑容下面,满满的全是为了爱的执着。为了爱,撞南墙,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敛起眼睛中的光芒,甘净轻轻的一笑,献宝的把毕业证掏出来,在小安眼前晃晃,“看看,圣安大金融系的全优生毕业证,怎么样?”
“全优?”小安瞪大了眼睛,有些欣喜的望着甘净,笑的开心,“甘净,啊,你真是厉害。全优啊,真不容易。这么懂事努力读书,果然是长大了。”
甘净眼底的精光一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满含着严肃,“那是,我已经是个男人了。”
“嗯,”刻意的避开他眼中深藏的含义,小安微微的一笑,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眼光一转,看见床头柜子上面摆着一个硕大的花瓶,还有一叠折纸,这折纸很熟悉,小安小时候经常拿这个叠千纸鹤的。微微的一笑,小安拿过那叠折纸,熟练的叠着纸鹤。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叠完,放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放在花瓶里面。
望着不解的叶之行和甘净,小安微微一笑,掰掰指头,“我昏迷了两次,一共五天,邵谦离开我五天了,每一天我都折一个千纸鹤放在花瓶里,看看花瓶被放满之前,邵谦会不会回来。你们两个,要不要下注,看看邵谦会不会在花瓶放满之前回来?”
叶之行眼底勾起一丝不忍的神色,什么也没说,只是宠溺的一笑,顺手摸摸小安头顶毛茸茸的头发,声音安然,“我赌可以,邵谦一定会早早的回到小安身边的。只是,我希望小呆能够耐心的等待着,好好的照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