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不想瞒着自家兄弟,于是毫不犹豫的解释:“这个啊?K给我的。”
“K?你知道他是谁了?”看着张睿对那副扑克牌一脸情深的样子,徐云轩一阵鸡皮疙瘩全部起来了,“不过,你找了他那么多年怎么现在才让你找着?”
张睿收起牌耸了耸肩:“谁知道。她好想一直在国外,这一段时间才回来。”说到这里,张睿突然计上心间,“你猜猜,这个人是谁?”
徐云轩依旧给了张睿一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张睿像是知道徐云轩是这个态度,百般无聊的向副驾驶上一靠:“嘁~~~没意思。K就是欧阳家的现任家主,她竟然还是我的学妹!我的天!老先生也不告诉我一声,真不够意思!下次再去看他的时候我得好好和他唠叨唠叨……”
张睿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徐云轩却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脑海中一直回旋着张睿刚刚的那句“K就是欧阳家现在人家主”。毫无疑问,这个信息给他的冲击最大。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做多余的思想,家宴马上开始他还要去徐姨那里拿衣服。第一次带张睿去,什么衣服适合他还不知道。天知道将会在那里花费多长时间,所以他不得不加快车速。
“唉~~~我去!我说,这是市里,你别快那么快!撞着人怎么办!唉~~慢点,慢点……”张睿虽然喜欢刺激,但是他不想在市区玩刺激啊。
“闭嘴!在家宴上绝对不能迟到!”徐云轩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也是第一次在市区开那么快,还要保证不能被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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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苑
“哇塞!好复古的地方。”晕晕乎乎的下了车就看到素雪苑如此的装饰,张睿打心底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我说,这里你怎么从没带我来过?”张睿和初诺一样,看着梁上的画在原地打了好几个圈。
徐云轩看着张睿的好奇样子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第一次来这里时自己的样子。充满了好奇与喜欢。这或许是本能吧。毕竟这可以和千年前的祖先们有种关联。
“睿,等会见到徐姨你也要行礼。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看到张睿眼中的不解,徐云轩边解释边继续向前走。
早就听说凡是与欧阳家有关系的家庭就会特别注重礼仪。之前只是一笑而过,现在看来这是真的。
看着眼前宏伟又不失典雅的地方,张睿发觉自己越来越佩服祖先们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以及对事物的认真。可惜,现在的人们只注重钱财,早已忘记了认真创作。这无疑是对传统的一种流失……
“唉……”想到这里,张睿不由自主的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来到我这里竟然叹气?莫非是不喜欢这里?”徐姨早就知道徐云轩要来,于是在看到他们二人进门时就赶了过来。恰好不巧,听到了张睿的一声轻叹,于是计上心来开始打趣这两个毛小子。
见徐馫面容和蔼,嘴角轻笑,徐云轩立刻抬手作揖:“徐姨。不想打扰到徐姨休息,云轩这厢为徐姨道歉。”看到张睿还傻傻的站着,徐云轩立刻带着怒气提醒,“睿!还不快快见过素雪苑主人!唤声徐姨!”
张睿看到徐馫就感觉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典雅,就好似她是从国画中走出来的美人。那种典雅的气质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所以让他一时失了神。听到徐云轩不满的声音时才猛地回神,立刻学着徐云轩拱手作揖:“徐姨,张睿不是有意亵渎。只是觉得您的气质与张睿见过的所有人不同,才一时之间失了分寸。还望徐姨谅解。”
徐馫这下可是笑出来了声,她第一次听到除了冰痕那小丫头之外的人说她气质非凡:“哦?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一样?”
徐云轩一开始还替张睿捏了把汗,他可是最清楚徐姨对于冰痕的重要性,要是让她知道张睿用那种目光看着徐姨那还得了!在听到徐姨心悦的话时才松了口气。
张睿见徐馫不舍这个话题只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刚刚想到的一股脑的戳了出来:“张睿总感觉徐姨有种骨子里带出的典雅气质,让人一看到就会联想到几千年前时祖先们的举手投足。优雅,气质不凡,让人赏心悦目。还有种感觉,就是让人只是纯粹的欣赏和向往般的喜欢,不会让人有任何恶意般的思想。若是有,那会让人感觉是侮辱了您。”眼神中恢复了那么多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干净与纯粹。
徐馫看到张睿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冰痕赞美她时的那种眼神。让她发自内心的喜欢,不容她拒绝。可是啊,眼前的人终究不会变成冰痕,不会给她最安心的感觉。“好了,在我这里可以不守规矩的。你们是来拿衣服的吧。随我来吧。”一转身,好似莲花朵朵开在身后,那般静谧安详。带给人最纯粹的心动。
徐云轩先起身站好,看到徐馫转身走出去十米远才拉着张睿的袖角跟上去。看到张睿想反驳立刻给了一个很凶恶的警告。张睿也很知趣的闭上了嘴。
进入正殿之后,张睿再一次怔住了。满目的绫罗绸缎,吸引着他不自觉的向前走去,要一睹为快。
“睿!……”徐云轩看到里面的情况也是吓了一跳。他没有出国前,这里还不曾这般雄伟壮观。看到张睿没有得到徐姨的准许就自己向里面走去立刻开口制止。
却被徐姨打断了接下来的话:“无妨。这里翻盖之后我也像他这般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冰痕那孩子总是能带给我超乎想象的惊喜。“倒了杯茶递给徐云轩示意他可以坐下交谈一会。
双手接过茶盏,看向徐馫的目光及其尊敬:”多谢徐姨。“
徐馫拿着拂尘轻轻扫去梦衣归的尘埃,眼神温柔的不像话,动作也是细腻到了极致。甚至有些发狂……
看着徐馫的温柔,再看向梦衣归,徐云轩放下茶盏轻轻叹了口气:“唉……徐姨,您为何就甘愿守着这一方净土不愿出去呢。”
徐馫还是打扫没有任何东西的已经空着许久的梦衣归:“你不也说了吗,这是一方净土。更何况还是冰痕特意为我准备的。”刚下拂尘,手轻轻拂过梦衣归的玻璃窗,“再者说,我怎么舍得离开这里?怎么舍得离开那样孤独的冰痕?这里,只是她的一个归宿,伤心的时候还可以找我抱怨一番。既是,她就那样眼神空洞的坐在窗边一动不动。我怎么舍得在抛弃她,让她一人承受莫大的委屈和职责?不,那样的话,我会恨自己一生……”一想起倔强的冰痕,徐馫的目光总是既欣慰又心疼。
徐云轩听着徐馫近乎消声的喃喃自语,一时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捏着,不能呼吸。原来,我一直以为的守护竟然是最大的伤害。小心,对不起……悲上心头,竟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我说,我能穿什么衣服?”张睿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件已经成衣的民国长衣,带有目的的问道。却发现徐馫这边的气氛压抑的让人难受。“呃,怎么了吗?怎么会这么压抑?对了,轩,你不是还说什么在宴会上绝对不能迟到吗?你选好衣服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将徐馫和徐云轩的思绪急促的拉了回来。徐馫一拍手掌,面露惭愧:“你瞧我这记性!我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衣服,赶快换上然后出发去欧阳祖院。完了可就永远都不能进去了。尤其是你这样的身份!”徐馫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拿起早早准备在一边的衣服推着两个人就往试衣间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