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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在呼风唤雨的时刻,那本来是接受惩罚的女人却如活泼的黄河鲤鱼,而他劈波斩浪,直达前沿阵地。在那里,他驻守他的领地久久不歇,直到汗雨浸湿全身,他才喘息着停靠在女人的乳峰上。看着那饱满的乳房和浅揭的乳晕,“你怎样待我,我都认了。”“我不怨你。”王坤看着身子下的女人,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痛恨。王坤用尖利的牙齿在那嫩白的乳房上撕咬了一口,身下的女人爆出了一声尖叫。可这声音不但没有唤起王坤的怜惜,反而使他的眼神更加狂乱,他想起他带朋友们来庆贺时听到的声音。那时这个女人就在叫,而且叫得肆无忌惮。

恨意在回忆中高涨起来。你喜欢叫,我就让你好好地叫给我听。王坤更狠地撕咬女人的乳房,女人一声高过一声地呼叫,并开始挣动。乳房上充血的印痕一道一道地醒目起来。

女人在呼叫中泪流满面,痛不欲生,却没有像过去那样向他求饶。

女人只是承受。女人用生命中的痛苦来乞求他的宽容。

声嘶力竭的叫声中,似乎有一种惯性,王坤停了下来。王坤觉得这个女人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王坤站了起来,俯视着地上的女人。女人已经筋疲力尽,乳房上落满斑斑点点的印痕,并且因为肿胀和充血而异样地鲜艳。

女人在吸泣中与王坤对视。女人的眼光中满是求恕和乞谅。但王坤却不想这么容易地就放过她。王坤的眼睛在说这才只是个开始。女人的身子不由瑟缩了一下。

王坤说,我要你永远记着今天。

王坤说,我们的箱子还在老地方么王坤一一检视着箱子里的东西。然后就细细地看着女人的身子,好像在琢磨从哪儿人手才能使地上的女人更深入地痛苦,更深刻地铭记。

王坤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精心地把那个器具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忽然就直插进女人的身子里运作起来。王坤昕到女人的狂呼东游西荡,沉睡在心底的某种原始的东西一瞬间被惊醒,那东西一经唤醒,爆发力和破坏力就锐不可当。

男人听着女人的叫声觉得兴奋而狂乱。男人想到他在大学的女友,那个他连碰她一下都觉得渎猥了神明的女孩,竟然因为钱去卖淫而被凌辱致死。那样的场景他虽然没有目暗,但他却无数次地想像过他心目中的女神被怎样地揉碎在喧嚣的尘世。女神为了钱去卖淫,他现在有的是钱。男人想像着他心中的女神怎样地在他脚下哀号不止。男人看到女人的眼泪一串串地往外流,顿觉心花怒放。

女人的叫声渐渐低缓下去,王坤停了手看她。

鲜红的血!血从女人的口里渗出,拉出一道艳丽。女人却昏过去了。王坤怔了一下,王坤又恼又恨又扫兴。这个女人不是他心中的女神,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可是他的妻子刘春华竟然也会昏过去,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王坤用凉水激醒了女人。女人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满眼满脸的疲惫中,看到王坤仍不甘休的神情,慢慢闭上了眼睛。

王坤说你拒绝“女人不说话,只不停地流泪。

男人说好。”男人一叠声地说好。”

男人拿了一根点燃的红蜡烛靠近女人,女人看到了,筛糠一样颤动,且说饶了我,坤哥,你行行好,饶了我。我再也不会了。”

王坤骤然听到这阔别几近三年的称呼,不由停下手,静静地问你说什么“刘春华说坤哥,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会τ。”是么王坤看着女人的眼睛。女人虽然在求恕,但女人的眼睛里却含有太多的恐惧。

王坤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端于一杯水给女人。女人倚在王坤的臂上把水喝尽。王坤说你还不够纯净。”刘春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刘春华问你说什么“王坤说你会知道的。”

女人喝下那杯水不久,女人就知道,今夜是无法安歇了。

王坤要挑灯夜战。王坤给她喝的不是一般的水。

女人疲惫的神色渐渐消失,代之而来的是容光焕发和精气神的聚集。

清醒的女人现在觉得像这个样子她连一个晚上都熬不过去。承受痛苦光有勇气还远远不够,还需要比想像中更为坚强的意志。女人开始后悔自己的盲目。女人觉得她还不具备更为坚强的意志”,就说我支持不住了,你放开我,让我离开梅园。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男人不说话,男人只是研究地看着女人。男人看到女人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战栗。男人说太晚了。”男人一字一字地说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

女人说我已经记住你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男人说你肯定记错了人,否则怎么会跟别的男人上床?我这次要让你永远记住,你只是我的女人。”

女人绝望地看着男人,女人忍不住哭起来“你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会那样做了…“男人冷静地说看起来你的精神恢复得真快。”男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向女人。女人在无处遁形时大叫“救命”。

可她只叫了一声就被王坤止住。王坤说你再叫我堵上你的嘴。”

王坤说今夜你救你自己。”

女人想起一件事。这屋子里的隔音设备在他们结婚之前就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处心积虑地加以巩固。刘春华那时认为王坤想得真周到,他们可以拒绝街面上的噪音。后来刘春华在疯狂的做爱中无所顾忌地大声叫嚷但那时他们是在享受。可今天这个男人发了疯样让她尝受痛苦。但不论怎样,她知道她的叫声绝不会引来救她的人。

既然徒劳无益,她还叫喊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被王坤堵上嘴正如王坤所说,今夜能够救她的只有她自己,而整个的身子都被王坤支配,只有嘴才是她惟一的机会。

王坤叉上了女人的身子。女人被拴住的腿绷得笔直。女人觉得有一种酸楚的疼痛和快乐袭上心来。女人觉得他们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一缕柔情把女人漫过。女人像从前那样痛快地叫嚷和呻吟。女人说好人你再用点力,噢,真好真好。”喘息不止的女人闭着眼睛喃喃地说噢,真痛快,真痛快,我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话在王坤的耳里变了味道。王坤在心里说我让你好好痛快痛快。;王坤又摆弄起箱子里的那些器具。女人被那声音敲开了眼睛。刘春华看到王坤手里的东西时女人心里的温柔忽然云消雾散。也女人怯怯地看着男人,眼里满是惊惧。然后就疼得整个身子躬成了一只虾米。女人乞怜地望着男人,眼泪慢慢滑过她莹洁的脸颊。

疼痛来势凶猛锐不可当。女人感觉到男人压下来的那一股怒气传遍她全身。女人在猛袭上来的疼痛面前有些眩晕。

虚脱般地躺在地毯上喘息不止。等她缓过神来时,男人叉开始行动了。女人嘶叫的声浪一层层拔高。女人的身子也在左冲右突中荡人峰顶又落进谷底。

女人说你让我死了吧,我绝不连累你。”

男人说我们本来是最好的一对夫妻,可你为什么背叛我?”男人提起了这话女人就无言以对。男人说我们继续。”

风雨飘摇中的女人身如浮萍。

汗泪交加的刘春华痊孪着身子嘶叫呻吟。

女人支持不住。女人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其实王坤所做的这切都在过去的日子里被他们共同拥有和享受。但那时他们心中充满柔情,刘春华和王坤谁也没有认为这是一件痛苦的事,他们在做爱之后用这些方式填补余兴。他们在柔情蜜意里几乎试过了所有能够想出来的做法。如但王坤竟然从这些方法中抽取了11样来使,刘春华痛不欲生。刘春华本来以为王坤顶多给她一顿拳脚,那她认命。可是王坤却用他们曾经共有的快乐来使她痛苦。刘春华觉得她有了双倍的痛苦。

王坤把刘春华抱上沙发,刘春华的神智清醒。刘春华看着王坤用药水擦洗她的伤口号,伤口麻麻的有些疼。但刘春华却淡得像是没有了感觉。

之后的几天王坤仍不放过刘春华。王坤看着女人扭曲的脸庞和痛苦的眼睛,慢慢平静下来。刘春华的眼里除了疲倦就是求恕,甚至连求恕也淡了。王坤的嫌隙也随着女人的嘶叫和呼告逐渐远去。强烈的痛苦磨炼着两个人的意志。

现在王坤搂着刘春华躺在床上说话。刘春华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有段时间她觉得她正在一点一点地进人死亡。但她却仍然活着。

王坤为她敷伤。

王坤又像以前那样待她。王坤说一切都过去了。”男人温柔的眼睛使刘春华忍不住想哭。刘春华又觉得她留下来是对的,尽管她体伤未愈。她赖着要王坤把她抱进卧室。王坤从了。在卧室里,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好好睡,明天是我们崭新的开始。”刘春华很快睡着了,王坤给女人盖被子的时候发现刘春华的泪水从鼻梁上越过。

王坤忽然觉得他这几天的做法有些过分。他轻轻地拭去刘春华的泪痕,她留下来就是他的妻,他这样伤害她到底报复了谁靠在床头看身边沉沉人睡的女人,王坤想,这是他珍爱的女人,也是他的整个世界,是能够让他无数次再生的凤凰。

他真心爱她,可他为什么不能容忍她的一点点瑕疵?他使她痛苦,然而他也不快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也想不明白的王坤把夜色坐尽。

拂晓时分,王坤冲了澡之后出去买了袋装牛奶。刘春华还在睡着,王坤就静静地看一盘录像坐着等。小晌的时候刘春华才醒来,王坤拍着她的脸问睡得好么“刘春华说好。”

“还疼么“王坤问。刘春华嗯了一声。王坤就看着刘春华的眼睛说恨我么?

刘春华也望着王坤的眼睛,慢慢地说不恨都是假的。”

“你的确应该恨我。”王坤俯身亲了一下刘春华的额说我去准备早点。”

斜倚沙发,闭目养神的韩素瑶如同往常一样,情懒地听着电视新闻,但忽然间她好像受惊了一样,瞪大7眼瞅着电视。电视里她的朋友相淑仪脸色雪白的几近透明,而眼神却茫然不知所措。

韩素瑶怔了怔,确定她的眼睛没有出现误差时,心里一凉。坐起来一把掀开电话上的丝吊,给她的朋友打电话,但相淑仪的家里没人接。公司里的秘书小姐说经理回家了,而她一向带在身边的手机却打不进去,听筒中传来声音说因手机关闭或超出范围:

相淑仪的处境不用说确实糟透了,可韩素瑶却不知道她在哪里。韩素瑶想了想,往公安局挂电话。公安局刑侦科的人说他们并没有限制相淑仪的行动自由,该问的话昨天早晨他们已经问过,她现在不在公安局。

韩素瑶坐在沙发上想。好一会儿之后,她起身做饭,她觉得相淑仪正在来家的路上奔驰,她觉得她的朋友还没有吃饭。

一刻钟后,她的朋友倚门而进。韩素瑶看着她支离破碎的朋友心里悲凉。相淑仪那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柱如同圆明园遗址,在阅尽尘世沧桑之后成为废墟中的精典。

韩素瑶的记忆中,她的朋友从来都不曾有过今天的样子她知道相淑仪受到于她无法经受的打击。可她只看着相淑仪缓缓坐到沙发上,韩素瑶什么也没问,只默默地把碗筷放好,对相淑仪说你来的正好,我还没吃饭,难得今天有心情,你先陪我吃饭好不好?”

相淑仪看着韩素瑶不动。韩素瑶起身给她添一杯养生驻颜的自制八宝茶,闲闲地说你好久都没来了,今天你一定要留在这里,我有话要跟你说。”

韩素瑶的适意和淡然让相淑仪把满腔的话题一并压住。

相淑仪只觉零乱的心境裂开了一道小小的缝,相淑仪从那个小缝里换气。积郁的空间挤进了一丝清新的气流。

她们慢慢地吃饭。相淑仪吃得极少,但韩素瑶也不多说。

韩素瑶只在心里叹气,她的朋友一路风雨拼杀而来,早已为疲惫和霜寒侵蚀了胃口。相淑仪此时的胃里已无法消化常人赖以生存的食粮。

韩素瑶把碗筷收进厨房,转身而出,坐在她朋友的身边,默然片刻,才说我刚从电视上知道你损失不小,可商场如战场,你要想开些。”

相淑仪说我想得很开。”

“你要真的想开了,我就放心了。”韩素瑶说,“可你现在的样子,叫人如何相信你确实想开了?”

“不是这件事。”

“还有另外的事?”

相淑仪没有开口,也不知如何开口。

韩素瑶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下题,就问你们家长天怎么说“相淑仪忽然泪涌眼眶,崩溃在刹那间赶来,极快地瓦解了相淑仪全部的坚忍和强自支撑的毅力。相淑仪泪流满面,悲痛欲绝地说我是最失败的女我怎么就连女人都做不好?我还能干什么!”

悲痛过后,韩素瑶才知道真正击败她朋友的并不是她公司里的事情,而是吕长天。吕长天在她商海搏战、几经沉浮、摔打得遍体鳞伤的过程中,与另外的女人颠莺倒凤。而今东窗事发,那个女人的男人用他裸体的相片来要挟二十万元人民币。相淑仪身为个女人竟然失败得如此惨痛,就算商战中她多么成功,又如何能经受这样的打击相淑仪说他身为我的丈夫却与别人的妻子风花雪月,可我全然不知。”

韩素瑶知道这一份伤痛叫她的朋友无法面对以往的搏杀中,相淑仪就算多么疲乏,总还有一个“为了这个家“的目标。为了这个家,相淑仪去为厂里跑推销为了这个家,她一年四季马不停蹄;为了这个家,她在里不安排工作的时候独自撑起一片天;为了这个家,她尽心尽力,从租来的民房搬出,买了现在的单元楼;同样为了这个家,相淑仪才宽容吕长天无数次的故意吵闹。相淑仪知道吕长天活在她的阴影里,吕长天心里不平衡,相淑仪把一切都忍下,可是她决然没有想到吕长天竟然会去找别的女人来代替她。

尽管吕长天把那个女人说得皮毛不值,姿色那么平庸,可改变不了的现实是吕长天与那个女人来往并且被她归来的丈夫堵在屋里。

相淑仪的丈夫吕长天说我上了当。那是一个圈套。”

相淑仪的丈夫说他们就是为了钱才设下这个圈套,你把钱给他们就没事了。”

吕长天说得那么轻松,好像根本就无视她感情的存在。

“我想尽快了结这事,你现在把钱给我。”吕长天就站在相淑仪跟前对她说这话。目长天就在她的商场刚刚发生血案并伴有两百多万元的损失之后对她说这话。

相淑仪怎么能忍受?

商场血案,相淑仪所付出的并不只是那两百多万元的损失,还有李志杰和孔飞洪的命价。孔飞洪终因失血过多而医治元效。破案的线索断了,那两百多万元的损失在这个县城虽说是大案要案,可是县城有县城的局限,各方面都还不能与大城市相比,损失即便能够追回,却也需要时间。可商场上最输不起的就是时间。雅丽虽然还可以贷款支撑,但相淑仪却支撑不起吕长天的话。吕长天轻轻松松地对她说给我二十万,我要尽快了结这件事。”

吕长天不想她相淑仪在商场上为了搏杀那二十万要付出多少心智和血汗!

吕长天最后说你最好快点给我,否则被人找上门来与你这个大名人的脸面也不大好看。”

吕长天想得到那二十万的迫切心情使相淑仪觉得事情的真相颇值得怀疑、相淑仪在商场上耳濡目染多少事,对方若只是为了要钱这么简单,为什么没有绑架她的子阳阳那不是让她更为揪心?不是能够换回更多的赎金?

相淑仪说我们报警吧。”

吕长天霍然翻脸你挣了那么多,连二十万都不给我,你还算我什么妻子?”

“我就算要给你二十万,也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相淑仪说,“你以为二十万那么好赚那你为什么不去试试你为什么来问我要钱我悬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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