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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2章

此时。

“砰!”

门被撞开,一个声音大喝:“曹苏!你有种就不要躲着老夫!”

曹苏浑身一凛,冷笑浮上脸面,淡淡瞥向门口,轻柔道:“魏大人可是眼盲了吗?哀家有没有种都看不出?”

来人正是御史大夫魏子任,他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却看见曹苏紧紧拉着一个男人的手。

“你、你!”魏子任指着曹苏,气得发抖,“你出宫就是为了来这里养男人!”

曹苏娇艳一笑,拉过王英的手放到自己的颊边,眼眸生波,“哀家只是顺应魏大人要求,‘形容外放,毫无母仪’而已。”

魏子任瞪着双眼,无法相信,“你要找也找个好看的啊,随便找个凑数,我看你才是眼盲了吧!”

曹苏握着王英的手抖了抖,破功,冲着魏子任喊回去:“我要找什么样的关你什么事?我就是要这样的,你管得着吗?”

“你这样有伤风化,人人都管得了!”

“人人都有自由,你管不着!”

“你要自由也不该找个上不了台面的!”

重点不是他长得好不好看吧……

严瑛一手被曹苏握住,偏过头,不知该不该笑……

终于,魏子任认识到了他们纯粹在浪费时间,强压下心里旺盛的怒火,隐忍道:“你赶快跟我回去。”

“本是魏大人要哀家离开,如今又要哀家回宫,哀家该何去何从?”曹苏大概也意识到了时间的宝贵性……

魏子任眼睛一黑,“我哪有要你离宫?”

“天下百姓都知道了是魏大人你逼迫哀家,哀家忍辱离宫,难道魏大人不知此事?”

不说还好,一说,魏子任就要发疯。她走就算了,走了之后还要营造被欺负了的氛围。现在,人人都以为是御史大夫嚣张恶毒,将仁厚的太后赶离了王宫。

天知道!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当真不走?”魏子任咬着牙问。

“哀家不走,哀家只是想让魏大人看看,哀家离了宫,照样可以和魏大人切磋文武。”曹苏说得冷然。

魏子任站定,平息怒气,也冷冷道:“太后大可继续在这里,看这椅子坐得稳不稳。”意思是我绝对不会让你安安稳稳的。

突然,曹苏仰头大笑,继而拂袖,对魏子任说:“魏子任,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对付我,你有本事就来逼我,建安七成兵权在我手上,你又能耐我何?”

魏子任愣愣,然后也笑,“曹苏,曹苏,你真不该姓曹。我看你天生姓萧,你就应该叫嚣张!凡事不要说得太满。等你睡不安稳的时候,自然知道我是怎么逼你的!”说完,转身就走,如同来的时候一样,什么礼节招数都没有。

曹苏还没有放开王英的手腕,王英感到她扼着的力道加大,她的眉紧紧皱着,很是严厉。

“吴静阳。”她面若寒霜。

“卑职在。”

“你到赵廷尉那走一趟,提醒他多看看谏议大夫的宅子,看看后花园的花花草草可以换成多少金银财宝;然后去提醒一下,这里的郡守,要贪就贪得高明点,别让人抓到把柄。”

“是。”吴静阳明白。刚才魏子任来挑衅,自然要先他一步做出反应。谏议大夫别的什么都好,就是一点,喜爱珍奇花草,常常无法把持自己,若说他完全没有收受贿赂,不太可能。本来不是很严重的,怪只怪他是魏子任那边的人。

而郡守那里,只是为了给个警告,贪得太狠了,顺便也告诉其他人,他们贪一点,太后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要了解太后的底线,太过了,就不好了。

“你先退下吧。”

吴静阳看了眼王英,离开。

曹苏还是不放开王英,只是转过头对他笑,“这可怎么办才好?王夫子知道了本国最高机密,这是要被杀人灭口的。”

什么是最高机密,刚才那段没营养的对话吗……

王英朝她眨眨眼,“我可是太后养的男人,太后可忍心杀了我吗?”

曹苏一愣,像是没料到他有这么轻佻的一面。

王英看她痴愣的样子,勾起笑。

猛地,他翻手挣脱她,接着又将她的手纳入自己的掌握之中,顺势拉她到自己的胸前。曹苏低呼一声,重心不稳,跌入他的怀里,一手被他握着,另一手抵着他的胸。

“你、你,这是干什么?”曹苏大惊,想挣脱他的手,可他紧紧握着。

王英霸道地将她一扯,她又靠近他几分。

“放开!”她喝道。

他笑得轻松,说得也轻松:“不放。”

“你——”曹苏手死命抵着他,却抵不过他的力道,“你疯了吗?放肆!”

他真的更加放肆起来,另一只手揽过她的细腰,将脸凑近她的脸,轻轻道:“曹太后,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湿热的气息抚过她的脸,在她的脸上燃起一层薄红。

她不知是羞是怒,道:“我何时招惹过你!”

他不答,只笑,慵懒而邪气。

那双眸子,比平时更慑人心魄,流转的墨色琉光更是妖异,如有魔性。

她想不认账?是谁将他从那小小的学堂挖出?是谁三番四次地引他来见她?是谁让他起了好奇之心?又是谁让他看见了她许多不同的风貌?

她的端庄,她的兴奋,她的哀愁,她的愤怒,她的嚣张,她的严肃。

这么多吸引他的风貌,还算没招惹?

该死!从没有男人这么胁迫她,曹苏只觉心头怦怦地跳,完全无法反应。

他低下头,将唇轻轻贴在她的耳沿,引来她的轻颤。他沉沉地笑,在她的耳边低哑说道:“曹苏,招惹我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不久之后,曹太后在外养男人的流言漫天飞。

曹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杀气腾腾。

“好个魏子任,来阴的?”流言一定是他放的,“哼,他以为就凭几张嘴就想打垮我?”

“魏大人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吴静阳接话,特别是他们还把谏议大夫拉下了马。

“来啊!我还怕他不成!”曹苏豪气万千地拍拍胸脯。

“只是,这王夫子一事,需处理处理。”吴静阳道。

“处理?”曹苏瞠目,“为什么要处理?怎么处理?”

“这个……为了太后光辉的形象,自然要声称王夫子为某某功臣之后,流落边境,被太后找到,太后只是想补偿,然后再把王夫子送出建安,永远不得入境……”

“停!”曹苏皱眉,“有必要吗?”

“太后。”吴静阳难得语重心长,“此人非龙即凤,留在身边是个祸患。”

“是福是祸还说不定。”曹苏烦躁地又开始走,“你先下去吧,多注意魏子任的动向。”

“是。”吴静阳叹着气退下。

曹苏重重坐下,也开始叹气。自从那天之后,她的白头发又多了好多。什么叫“你要有心理准备”?

登徒子!竟然敢对她动手动脚?若她再见到他,一定剥了他的皮!

若她再见到他……

可恶,那天他搞得她心里鸡飞狗跳。她准备了半天,可他人呢?她愤然地想,这几天连个人影也不见!

好吧,是她没有再找他,她是太后,她不找他,他自然也不能来找她。

她又开始悻然地瘫在榻上。

在他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她怎么能主动找他?她也是要顾及尊严的。

可是,心痒啊,难耐啊。

心里的这份不甘又是什么?

明明长得不俊,可是就是想再看看那张脸,而且,特别想念那双桃花眼。

唉。

曹苏忽然一阵惊慌。这是怎么了?不过是才认识几天的人而已,有什么好牵肠挂肚的?

牵肠挂肚?她怎么会对一个人牵肠挂肚?

只不过是当初看上了他的才能,想让他帮她做事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她只是看上了他的才能。

虽然他无礼了点,轻浮了点,可他的才能却不能被淹没。

刚起身,就听小锦子在门外报:“太后,王英王夫子求见。”

曹苏慌了,她还没去找他呢,他怎么能先来?

小锦子没听见回应,疑惑问道:“太后,见是不见?”

“见、见!”曹苏连忙坐下,整理整理裙摆。

门帘被挑起,王英走了进来。

他还挺高大的,显得门有些窄……

曹苏一凛,她怎么又想些有的没的?

王英看见她坐得端正,扬起嘴角。

“王英见过太后。”

曹苏扯开笑,道:“没想到夫子还有胆来见哀家啊。”

“太后难道不记得已不让我教书?所以,我已不是夫子,太后直呼我的名字即可。”他也不再自称草民,他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而且,我为何会不敢来见太后呢?”

“夫……王公子难道不怕,哀家找人把你给押下去?”

“太后为何要抓我呢?如果是最近的流言,那天明明是太后先握住我的手的啊。”

曹苏一窒。

“我有话想私下与太后说,可否?”王英不再逼她,只是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小锦子。

曹苏一愣,私下?她呆在那里,没明白他的意思。

“太后?”王英唤道。

曹苏回神。

他当她是傻子吗?他这么危险,她怎么还会单独跟他在一起?

“公子有什么话不能当众说出来?”

王英笑着看她,“太后确定要我当众说出?”

曹苏一阵心虚。

罢了罢了,她抚抚额,对小锦子说:“小锦子,你下去吧。”

小锦子带着忧虑下去了。

王英看着她笑。

“你、你笑什么?”她不觉脸又有些红。

“笑你装模作样。”

“什么?”曹苏气得腾地站起,“我哪有装模作样了?”

他若无其事地找地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才道:“现在就不是了,刚才是。”

“什么意思?”曹苏瞪着他。

“就是说你太后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什么装出来的?我本来就是太后!”

“好、好,你是太后,你是母仪天下的好太后。”他笑着哄她。

曹苏气得七窍生烟,“我倒是不知你原来是个轻佻登徒子!”

王英笑得更欢快,起身一把把她罩在怀里,搂着她,道:“既然你如此厚望,我自然不能辜负。”

“你——”曹苏挣扎着要站起,他偏不让,紧紧锁着她,愈发让她贴着他。

“我、我要喊了!”她瞪着他,用眼神威胁他。

“你喊啊,把人叫进来了,看是你难堪还是我难堪?”他根本不怕。

曹苏眼前黑了黑,咬牙。

“我来这里是有正事的。”他薄唇飞扬。

“正事?”有什么正事非要用这种姿势说?

“我是来应征职位的。”

曹苏惊愕,“你要当官?”

“不是官。”

“那你想干什么?”

他邪恶地眯眼,“我想当你养的男人。”

“什么?”要不是他的手环着她的腰,她早从他腿上掉下去了。

“外面的传言沸沸扬扬,不让它成真真是浪费了。”

曹苏瞪着他,瞪了又瞪,好像他是什么怪物。

“为什么?”最后才切齿地问了句。

“因为我想。”他笑眯眯,“我想被你养。想成为你的男人。”

这人真不害臊,这么令人脸红心跳的话也说得出,她的脸一片嫣红。他这般轻薄她,她本该喊人进来把他押下去的,可是不知怎么,她只是又气又羞,最后竟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讷讷地说:“这样对我又没有好处……”

“谁说没有好处?”他开朗大笑,“好处多了!”他眨眨左眼,“你可以物尽其用。”

果然,物尽其用是真理。

曹苏一脚搁在榻上,斜着身子接过小锦子递来的茶,真是惬意。

而王英看着面前一叠一叠的册子,面色铁青。

“快看啊。”曹苏挑起一边的眉毛,挑衅地招呼道,“我养的男人。”

“你要我处理这些文书?”王英的眉角跳动。

“是啊,物尽其用嘛,我养你,想怎么用你就怎么用你。怎么,有意见?”

“……”

王英认命地翻开一本。

就知道你不敢有意见。

曹苏心情大好地喝了口茶。

王英一面看文书,一面还是不甘心,嘴上道:“你不怕我窥了你的机密?”

曹苏笑得很是奸邪,“我怕什么?你吃我的,住我的,若是对我有异心,我一刀把你砍了。”说完,再喝茶。

王英笑道:“你可舍得下手?”

曹苏一口喷出茶,小锦子伶俐地闪过。曹苏猛地咳嗽。小锦子一面抚着她的背,一面无奈:太后怕是斗不过王英了……“快看!入夜之前要把这些都看完!”典型的色厉内荏。

“好啊,晚上要做更有意思的事。”

曹苏眼看着就要昏过去,小锦子则是想痛哭流涕:太后的清白啊……

入夜之后,曹苏还是把王英踢了出去。

王英走到他的房间前——现在,他已到曹苏的行宫里住了。他停住,缓缓转过身子,对着院子里的一道红影道:“姑娘这样会让人发现的。”

“英爷可是小瞧我的能力?”那抹艳影笑道。

他摸摸鼻子。

“英爷,我是来提醒你一声。”那个身着红衣的女子道,“英爷若是继续与曹太后纠缠不清,会被人发现身份的。”

纠缠不清?他喜欢这个词。

“多谢姑娘,我自由分寸。”

“唉。”那女子貌似苦恼地叹了口气,“蔺丞相吩咐我接应英爷,无夏自能为英爷安排一个好身份,英爷又何须委屈做一教书先生?

“如今,我好心提醒英爷,奈何英爷不领情。无夏有为英爷尽力之心,那我也不算有辱蔺丞相吩咐了。”

“是无夏姑娘多虑了,无夏姑娘为我做的事,我都铭记在心,将来自会报答你与蔺丞相。”

那名叫无夏的女子又叹一声:“英爷如此不遮拦,无非想自暴行踪,蔺丞相和我无能为力。我只是一小小江湖人,实在是能力有限,无法再待在英爷身边,就此告别。”

王英的目光沉了沉。

无夏皓腕一翻,转出一柄扇子,抛向王英。王英卷袖,稳稳接下。

“英爷之物还与英爷,相信英爷自保不成问题。”说着,她又抛给他一个精致的响炮,道,“日后,若是英爷有所需求,拉此物,一个时辰内定有人接应,虽无法救命,但也是多一条路,这算是特别服务。”说完,身形微动,就要走。

王英唤住她:“代我谢过蔺博雅,也谢谢你。”毕竟没有他们,他无法活着逃出严国。

无夏愣了愣,然后大笑道:“哪里。”她眼眸转了转,想了想,补充道,“有句话还是要说,若是要曹太后知晓英爷到底是谁,难保不会利用英爷身份。”说完,飞身而起,隐入夜色。

王英轻抚折扇,突然,手腕微抖,扇面尽展。

他摇着扇子,走进了门。

那折扇墨色的扇面上,绘着一枝妖娆的桃花。

自此,王英彻底沦为牛马之辈。

外人解说他是曹苏的姘夫,关起门来做见不得人的事。他做的事的确见不得人,曹苏把大批大批的文书扔给他看,若是让人见了还了得?

吴静阳进进出出汇报情况和接受任务,总是用又同情又忧虑的目光看着他。他也回报以哀怨的眼神:他不是故意想知道建安国情的。

他忙,另一个人就闲了。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曹苏趴在窗口,手支着头,唉声叹气,“悲哉,悲哉。”

王英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有什么好悲的,悲哉的是我!”

曹苏摇摇袖子,“俗人啊,怎么能知道我心中的伤感?”

王英强忍着没有翻白眼。

她是那种悲春伤秋的人才有鬼!

她以袖掩面,“你多看些,你累着了,我才快活,不会再这么伤感了。”

“……”

“王英,你是哪国人?”可能是太无聊,她突然问道。

王英沉默一下,答道:“严国人。”

“严国啊……”曹苏想想,“严国雨水丰沛,湖泊众多,是个水乡,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听闻严国的都城茯水满城都是桃花,万枝丹彩灼春融,想必美丽非凡。”曹苏继续道。

王英并未附和,只是默然。

“真想去看看。”

“你可知道茯水这满城桃花的来历?”王英突然道。

“略知一二。传闻,只满城的桃花是为了一个妃子所栽。”

“三十多年前,茯水河畔曾有一位佳人,面若桃花,倾国倾城。在她十七岁那年,严王娶她入宫,封为桃妃。严王为她痴为她狂,在她十八岁生下皇子后,下令全茯水城种上桃花,让桃花美人相映成红。”王英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漠,“三月乍暖,芳菲妖红;四月春归,落英缤纷……那是何等的繁盛美丽。”

曹苏轻笑,“严国先王倒是有浪漫情怀。”

王英将冷眸凝结在曹苏的脸上,“满城尽种桃花,如此劳师动众,惹来多少埋怨?各户官侯为了能种出名贵品种取悦圣上,相互攀比,一株花几千两,又是多少百姓血汗?到头来,百姓把怨恨都加在那个以美貌迷惑君王的美人身上,骂的也只是红颜祸水,谁又管那弱女子的沉沉浮浮?”

曹苏幽幽看着他,在他寒冷的目光里突然轻嗤一声:“哼,自古王侯将相千金散尽,均只为夺红颜一笑。而红颜笑,倾城如何,倾国又如何?那些纷纷扰扰的骂名留不下任何幽魂,到头来,王也好,后也好,都不过枯骨一副。”她懒懒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现在,人们看到茯水的桃花,觉得美,觉得艳,偶尔才会想起这背后的故事,也不过唏嘘一番罢了。”

王英不语,细细看她。

她瞪他,“你的眼直了?”

只是,王英觉得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好像是冬去春来后,冰层破裂的声音,从他的心里微微传来。

突然,他笑。

“为什么笑?”曹苏问。

他摇头不答。

他笑自己痴,笑自己笨,笑自己固执了好多年。

曹苏也不逼问,只是道:“真的好想去看看啊,活了这么多年,现在还是第一次离开王城。”事实上,当她十六岁入宫之后,她还是第一次离开那个宫殿。

“我可以带你去。”王英微笑着。

曹苏微微惊讶,继而道:“谢谢你的心意。”但是,谈何容易,她是建安王太后啊。

王英突然扔下笔,站起,坐到曹苏的软榻上。

曹苏大惊失色,惊嚷:“你干什么!”

该死,最近他一直老老实实地看文书,让她大意了,她不该和他单独共处一室的!

王英俯下身子,覆上她,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圈在他的胸膛下。

她瞪着杏眼,惊恐地望着悬在她身上的他。

他眯起深眸,眉头微折,神色极为认真,一字一句说道:“我会带你去。”他改了措辞。

啊?哦……

原来是这样啊……

曹苏脸颊微热,牵强笑道:“真的?”

“真的。”他的眸光清澈,很真挚。

“好,我信你。”她弱弱地看着他。

相比于现实,她宁愿相信他的话。宁愿相信有一天,她能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严国去看一看茯水的桃花;宁愿相信有一天,她能抛开这一切,海阔天空四处遨游。

又到了秋天,又是一年,日复一日地,她度过这些光阴,回头再看,已十年。

她悲,可悲的不是秋,而是自己。

他说,他会带她看桃花,她信他,感谢他给了她一个美好的梦。

让她灰暗的未来有了一丝期盼。

他听见她的话,微翘唇角,笑。

浅浅扬起的嘴角,淡淡的笑,纯正到温暖,竟使他本来有些妖异的眼睛变得温和。

他上挑的丹凤眼里,有抹银辉盈盈的东西闪耀。

她望着他,痴了。

谁说他长相平凡?

他明明是这般好看……

他缓缓曲臂,压下身子,让他的气息与她的交融,他的唇停在她的唇上几分,未接触。但是却让她的唇有如火烧。

她望入他的眼波里,她知道不该这样的,可她仍心驰神荡。

他笑意加深,闭上眼。

她看着他细长的睫毛,等待。

“太后。”门外有人唤。

可、可恶……

只差一点了……

王英睁开眼,与曹苏对视,然后叹了口气,从榻上起身。她还躺在榻上,眼神涣散。他闷笑,笑声在室内低回。他伸手拍拍她绯红的面颊,轻声唤道:“太后,曹太后。”

曹苏缓缓眨眼,终于回神。

她对王英说:“你先下去吧。”

王英深深望了望她,离开。

王英前脚离开,吴静阳后脚进来。

曹苏将视线调向窗外,心不在焉地对吴静阳说:“看看他处理的文书。”

吴静阳拿起一本,细阅。

“如何?”

“惊艳。”吴静阳答,处理得相当得当。

“有查到他是何人吗?”

“没有。只能查到他是严国人,因为家计原因来到建安,被聘为教书夫子。”

“从蔺博雅那边着手呢?”

“也毫无进展。事实上,从蔺丞相那边更是无从查起,毕竟蔺博雅是蔺博雅。”

曹苏一直望着窗外,面无表情,“越是查不到就越是代表他不一般。他倒也不掩饰自己的才能。”

“太后准备怎么处置他?”

“处置?”曹苏哑然失笑。

她耸耸肩,道:“没想好。”

吴静阳睁大眼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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