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却了身边的是姐姐,一下紧紧地把她抱住,双手正落在她丰润柔软的乳峰上。她初刻感到惊讶,继者感到温馨,也情不自禁的转过身来与她拥抱在一起……良久,他们才分开,回到卧室。她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抱了起来,旋了三四圈,放到床上。不容分说,他就扑了上来,在她的唇上,脸上,脖子上狂吻不止,接着他脱掉衣服就压到了他的身上。一场不该发生的事,就要发生了。她突然坐起,厉声喝道:“忆新,你想干什么?”
他好像是从梦中惊醒,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她正色道:“你想偷吃禁果,这不是我们之所为,你我就是相爱,也得妈妈和你的父母同意,我们堂堂正正的做夫妻。况且,我是你的姐姐,比你大六七岁,父母能同意吗?就是父母同意,你自己也得好好考虑,我是你的大姐姐,甚至可以作你的小姨,你和我在一起能幸福吗?”
“我不管,年龄不是爱情的藩篱,姐弟也不是亲的,不是婚姻的障碍。况且,女比男大,古有先例,国外有,国内也有。燕妮比马克思大四岁;丁玲比陈明大十四岁……
她何尝不渴望得到他的爱呢!她在上高中的时候,就是校花,吸引过无数个少年帅哥的眼球;到了大学,和当研究生时期,就更是不得了,在联谊会上,在校友会上,在校园里,甚至走在大街上都有无数双眼睛包围着自己。她每到星期六总会收到无数封邀请函,或者名片什么的。在任何公共场合都有莫名其妙的纸头,求爱信什么的,塞进她的兜里或者背包里。这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那样苍白无聊,那些吹捧得入麻的求爱信,就更加令她厌烦恶心了。
难道她真的不懂感情,那些追求者中就缺乏优秀人选?不,决不是这样。开始她感到自己年龄还小,不宜过早陷入爱的旋涡。后来,她邂逅了弟弟。在她的心目中,弟弟是最优秀的。但是,她又不能主动说出来。以至于她的感情世界,至今还是封闭的。今天只有今天,她的心花才绽放了。她的心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终于有了归宿,她悬着七八年的心,终于落了地。但是,她一想起母亲和义父威严的目光,心中又忐忑了。但无论如何自己在弟弟心目中的位置,她心里总算有了底。为了庆贺这一美好大事,她故意多做了几个菜,让弟弟到超市买两瓶法国进口的葡萄酒,她要与弟弟,也是未来的白马王子干上几杯。
此时此刻,李忆新也明白了她的心意,走起路来都是跳着走。像和平鸽一样围着姐姐转,称呼也变了,改称“晓枫”。姐姐一瞪眼,他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儿说:“我叫你‘枫姐’总行了吧!”
说完他在她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才去买葡萄美酒。今晚他们喝的痛快,直到午夜时分,他们都喝的酩酊大醉,她也破天荒的没有回去,就在客厅沙发上睡了。次日,日上三竿才起床。她急忙收拾昨天晚上弄的乱七八糟的屋子。他起来以后,竟什么都不管不顾,抱起姐姐就旋转开了。气的她狠狠地抽了她两巴掌。他不但不感到疼痛,反而感到兴奋,调笑的更厉害了。她竟把姐姐按在床上抓她的痒痒,笑的她全身无力,只好告饶,一任他所为。好不容易让他亲吻拥抱够了,才安静下来。
胡晓枫说:“小弟啊,暑假到了,咱们怎么过啊?”
李忆新不经思索的说:“先回古城,然后,再去杭城。”
“不,先回杭城。”她执拗的说。
“我受伤才好,父母挂念我,得先回古城。”
“以往都是先回古城,我都让着你,这次必须得先回杭城。”
他不理解的问:“这是为什么?”
她用手指点着他的脑门说:“为了你,也为了我,为了咱俩的事。”
李忆新感到迷惑不解。胡晓枫给他解释说:“必须先说服我妈,然后再过义父,义母那一关。”
“为什么要先说服你妈?”忆新又不解的问。
“这些年来的相处,我发现义父最听我妈的话,如果义父不同意妈妈的某个意见,妈妈就会哭,只要妈妈一哭,义父总会顺着她。”
晓枫像发现“新大陆”那样讲给忆新听。
忆新惊奇的问:“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晓枫严肃的说:“别胡说,如果真是那样,义母能不吃醋,她能对妈妈那样好!要知道爱是有排他性的。”
忆新说:“好,还是姐姐有理,就依你。”
晓枫看他答应的有些勉强,进一步解释说:“为了咱俩的大事,你就晚几天见父母吧!”
两人准备好第二天就回了杭城。
在宽大明亮的别墅大厅里,灯火辉煌,宴会桌上,酒山肉海,山珍海味,美肴佳馔,样样具全。今天晚上素华为了欢迎义子忆新和宝贝女儿晓枫的归来,举行家宴。舅舅和舅妈当然是少不了的,宴会上主席只有五个人的位置,就是舅舅,舅妈,素华和他们俩。当然,还有保姆,管家,橱师,保安等一干朋友们,他们另坐一席,不过都不时到主席来敬酒。不巧,舅舅胡东华因为有会,没有及时赶到,所以主席位上只有四人对饮。先是素华叨叨不休的叙述着半年来家里发生的大事小情,一股脑的倾述给女儿听,然后还是她对女儿问长问短;接着又问忆新伤好利索了没有,再问忆新父母可好,这些家长理短的事。舅妈梁海云见姐姐问的太细,也太罗嗦,两个后生已经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就拦住素华的话头说:“姐姐,忆新和晓枫从京城回来,一定有很多新鲜事,让他们聊一聊,我们也好开开眼界吧!”
素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可能做母亲的都是这样,总把儿女当小孩子。她噗嗤一笑说:“小舅妈,敬重你们,想听你们的新鲜事,你俩就给我们说一说,让你妈和小舅妈也开阔眼界吧!”
忆新笑着先开了口:“义母啊,舅妈就舅妈呗,你怎么让我们跟海云阿姨叫‘小舅妈’呢?”他特别强调“小”字。
素华笑着说:“你看我让孩子挑出毛病了,还不是因为你小舅妈和晓枫的年龄差不多,晓枫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我就介绍说这是小舅妈,延续下来改不了啦。”
忆新又笑着说:“在学校时我就跟海云阿姨叫阿姨也改不了啦。”
大家哄堂大笑。晓枫打圆场说:“愿意怎么叫都行,反正也没差了辈儿,是不是小舅妈?”
梁海云噘起嘴说:“舅妈就是舅妈,不准你加‘小’字!”大家不分长幼,嬉笑调侃,亲情更浓,血浓于水,其乐融融,互相敬酒碰杯十分热闹。就在这时,胡东华风风火火赶了回来,见到外甥女晓枫,还带着李忆新回来,十分高兴,寒暄过后,连饮三杯,有些抱歉地说:“实在是因为有事来晚了,别人不会挑我,就是怠慢了忆新,实在对不起了!”
李忆新见舅舅对自己客气,忙起身给舅舅敬酒说:“我是晚辈,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早已把您当作亲舅舅了,不用客气!”
接着,东华又恭维说:“忆新少年英才,风流倜傥,精明干练,才思敏捷,前程不可限量啊!”
忆新谦虚地说:“感谢舅舅夸奖,实在是过誉了,小侄儿有何德能,敢承受舅舅这样赞誉,今后还得舅舅提携和不吝示教!”
忆新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被夸的美滋滋的。心想自己的良好条件既能打动舅舅的心,也一定能得到义母的欢欣,看来自己和姐姐的事大有希望。
他又举杯给义母,舅舅和舅母敬酒,而他自己却彬彬有礼,仅仅在唇边抿了一小口,没有放荡地狂饮,始终保持清醒状态。一轮酒喝过,胡东华起身告辞说:“实在对不起,晚上我还要主持懂事局会议,不能奉陪了,海云你就代表我陪他们多玩一会吧!晚上不回去就住在这里也行。再见!”
胡东华走后,酒宴又进行了一阵子就散了。晓枫喝醉了,被忆新扶上楼到自己的“闺房”去了。素华因为高兴也喝的烂醉,海云因为明天还要上班,喝的少一些,还勉强保持清醒;忆新虽然喝的不少,但因为他本来酒量大,心里又想着说服义母,成全他们的好事,保持了饮酒量没有超过自己的限度,还清醒。
素华回到自己的卧室,刚想浑浑睡去,突然一阵恶心,呕吐出来,弄了满身,满屋子都是酒气味。海云忙打扫卫生。她吐过以后,也感觉清醒了许多,跑出来想去盥漱室洗漱。
她一出卧室门,就见晓枫屋里灯光昏暗,可是里面还传出嬉戏之声。她推门进去,一幅让他从来没有想象到的画面展现在她的眼前,她惊呆了。忆新和晓枫紧紧拥抱在一起亲吻。听到她进来,先是一惊,但并没有马上分开。
她厉声喝道:“你俩在干什么?”
胡晓枫推开李忆新,他这才松开了紧搂在她脖子上的手臂,转过身来恳切说:“义母,我与晓枫是真心相爱,您就成全我们吧!”
说完这话,他用乞求的目光注视着义母。素华雷霆大发,怒不可遏的说:“住口!我不许你们在一起!你再纠缠晓枫,我就不许你进这个门!出去,我有话跟她单独谈。”
李忆新只好泱泱退出。
胡晓枫说:“妈,不能怨他,是我自愿的。我们已经到了热恋的程度,已经海誓山盟,他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你就成全我们吧!”
素华不听则已,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挥手就给她一个耳光。打完她又后悔,打了女儿的手,半天收不回来。胡晓枫长了这么大,挨打的滋味第一次尝到,脸火辣辣疼痛。大声哭叫:“你,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