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问:“高洁女士,你能谈一谈王文杰教授失踪的过程吗?”
“那天晚上,我们正在家里闲聊。突然闯进两个不速之客,他们穿着便装,不容分辩,也未出示任何证件,将王文杰教授带走。我与他们评理,阻止他们的非法行为,他们毫无人性竟把我推搡到一边,扬长而去。”
她接着说:“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朋友们:我们现在是法制社会,希望各界朋友为我和我的丈夫,也为全社会的弱势群体呼吁!以唤醒人们的良知。以求社会的公正,法制社会的真正到来。谢谢各位!”
还有记者追问一连串的问题,都被她用‘无可奉告’四个字谢绝,看样子她似有难言之隐。
卢云天怎么也没想到,高洁会采取如此激烈和大胆的措施。他立即返回家里,指责盛玉琳说:“你捅了大漏子,赶快到远方去躲避一时吧!”
盛玉琳却不以为然说:“云天啊,真没想到,你这个大男人竟如此胆小怕事!不就是一个记者招待会吗?举行了招待会又怎么样,她的男人不还照样关在监狱吗?我不走,我要看着我们的胜利;听到老太婆的哭声。到那时,我将为你们举行庆功宴,论功行赏。”
卢云天长啸一声说:“完了,我一生最大的失误,就在于接交了你!现在说来已经迟了。”
摔门出去了。从此再没有回这个家门。
果不出卢云天所料,京城公安接到刘冠达的传真报告,立即做出了反应。下令逮捕杀害许大鹏的凶杀李大勇;逮捕打伤李大勇的“警察”洪肃;逮捕幕后主使人盛玉琳,严大军。严查杀害刘冠达的凶手和主谋,限期破案。
在当地公安的配合下,盛玉琳,严大军被抓获;洪肃逃跑,不知去向;李大勇早已被捕,但仍然昏迷不醒,在救治之中。
在突击审讯中,盛玉琳仰仗她的社会背景拒不认罪,大喊冤枉,还恶语伤人,骂京城公安是以上压下,骂地方公安是助纣为虐,乱抓“好人”。严大军是个软骨头,立即交代了犯罪事实。承认是他在盛与琳的授意下,指使许大鹏制造车祸企图杀害李忆新,是他指使李大勇灭了许大鹏的口。乞求宽恕。对杀害刘冠达的事,他却失口否认。由于盛玉琳的顽固,在当地对她的审讯不利,上级决定立即把盛玉琳等一干人犯,别处关押。在西都市进行审理。盛玉琳失去了支撑,没有人给她通风报信,这个女人精神防线崩溃了。她开始绝食,对抗审讯;后来又装疯卖傻,不吃不喝,大喊大叫,****喝尿,妄图逃避法律的制裁。开始时,弄的狱警不知所措。后来,有一个狱警十分精明,看破了她的阴谋。这个狱警发现,她虽然不吃东西,但是,送给她的水却每天都在减少,她对自己的衣服却很爱护,为了不弄脏衣服,还把囚室卫生打扫一下才肯坐,卧。知道她表面上的不吃不喝,就是为了逃避法律的惩罚。于是,想出了一个办法。给她送饭,送汤,不送水。过了吃饭时间,就把她拒绝食用的饭和汤取走。三天以后,盛玉琳讥、渴的受不了了,恢复了吃喝。前两天白面馒头她不屑一顾,今天连玉米面窝窝头她都狼吞虎咽的吃。其实她惜命如金,是个怕死鬼。机关算尽,在事实面前低下了罪恶的头。
她供认:她指使严大军,李大勇等人给高洁,王文杰两口点教训,让他们生不如死;指使严大军对许大鹏进行处理,但没有让他们灭口。避重就轻,企图保留狗命。审讯人员郑队长问:“盛玉琳,你指使谁杀害了刘警官!”
“刘冠达不是我杀的,不,不是我指使人杀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怎么知道他叫刘冠达?”
“我是听人家说的。”
“‘人家’是谁?”郑队长厉声喝道。
她一时语塞,后悔自己太紧张,我既不认识他,为什么又说出了他的名字。
“你既不认识他,又能说出他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
“是严大军告诉我的。”
“你和严大军怎么认识的?”
“我们早就是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据我所知,你的儿子奸污了他的外甥女,还怀了孩子,你们是仇人。他为什么会告诉你刘警官就是刘冠达?”
盛玉琳沉默不语。郑队长拍案而起质问道:“好,你不说,拿严大军交代的纪录来!”
他念道:“严大军说:某年某月某日晚上,在西郊卢氏别墅里,盛玉琳亲自布置让我找杀手除掉刘冠达,因为他认为刘对我们威胁太大……”
念到这里,郑队长不往下念了。厉声喝道:“盛玉琳,说吧!有这回事吗?”
“有。”她低下了头……再就一言不发了。郑队长本来还想再问古城的事,看来问也没用,就此罢休,有事实不怕她死不认罪,这次审理结束。
但是,法律是不能容情的,最后的结果只能靠法律去裁决。
七天后,洪肃在新阳被捕。因为他涉及的案情重大,复杂,将他秘密关押。按照他的交代进行了另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与此同时,古城的田斗斗,大背头,疤瘌眼等人。流窜到中州做小买卖的满志强,同时被捕。
这天晚上七点多钟,高洁正在家里寂寞无奈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信息。内容是:“我在流水盘的一个山洞里,快来救我!”落款是一个“飘”字。收到信息以后,她又惊又喜。惊的是:她为了自己落入魔掌,一定是凶多吉少;喜的是她还活着,活着就有可能救出来,就有希望。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救出来。想了好几套方案,但没有一套是自己满意的。所以,想好了又推翻,推翻了再想,足足折腾了一夜也没找到可行性方案。第二天只好把邵晖和傅思甜夫妇叫来,紧急研究对策。
邵晖说:“高师母,王老师的事还没有解决,您哪有精力去管别的闲事啊!”
“胡说,什么‘别的闲事’?谢飘飘救过我和你王老师的命,现在她生命危在旦夕,我能见死不救吗?”
傅思甜见高洁发了火,瞪了邵晖一眼说:“高师母,救是要救的,可是,连个准确地址都没有,又怎么救啊?不如报警吧!”
“对,还是报警吧!”邵晖符合他说。
“不,不能报警!”高洁斩钉截铁地说。
“即使是报警也要到别处去报。”她想了好长时间才补充说。
“您是说,这地方公安内部有坏人?”邵晖不解的问。
“师母说的很有道理,我有同感。”傅思甜说。
邵晖刚想说话,高洁栏住她的话问:“邵晖啊,你们刚从省城回来,京城的公安人员是否还在中州?”
“还在,至少得把刘冠达的遗留问题处理完才能走吧。”傅思甜说。
“好,小傅,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就辛苦你一趟,快拿着我的信,到省城找京城公安的郑队长,亲手把信交给他。”
傅思甜不敢怠慢,立即赶赴中州,到指定地点,恰好找到了郑队长。他见了高洁的信和她提供的线索,十分高兴。让傅思甜代他向高洁致意,表示感谢。他对傅思甜小声说:“我一定帮她找回她的朋友,请她放心。”
在流水盘市西北的大山沟里,一个溶洞中聚居着一群人,他们脸似瓦灰,面如骷髅,每个人都卷曲着像个虾米,东倒西歪的躺在一起,吸食“白面”,过后,他们恢复了正常,又活跃起来。一个小头目指挥他们去完成各自的任务。就在这时,一个小个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说:“不好了,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毫无疑问,他们这一伙人都被抓了。可惜的是,这里面没有一个头目。一个身材高挑,全身精瘦,脸色煞白的女人,给缉毒警察使了个眼色。郑队长会意,与另一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色说:“撤!”缉毒警察带着“战利品”迅速撤离了现场。那个使眼色的女人无限怅惘,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这个山洞。
三天后,黑老大,黑老二,等重要头目落入法网。原来郑队长他们早已看出来那个女人递过来的眼色,他们采取了欲擒故纵之计,在毒枭老巢周围做了大范围,长时间的围困。果不出郑队长他们所料,毒枭们急于取走“细软”等重要物质,第三天就乘着黑夜来取,被缉毒队逮了个正着。只可惜毒枭“小娇”,又名“黑鹰”逃跑,不知去向。
在对毒贩子们的突击审讯中得知,那个“疤瘌脸”就是驼城通缉犯何元武,绰号“活阎王”,也是贩毒集团的黑老大:“大胡子”就是许二鹏,也就是黑老二;脸色煞白的女人就是谢飘飘,郑队长和缉毒队王队长商量,对何元武单独关押,立即送往中州,以免匪徒狗急跳墙,采取激烈手段。对谢飘飘也采取单独关押,审讯。审讯中她对郑队长详细叙述了她被迫吸毒和参与贩毒的过程。
那是半年前的一个晚上,她被带上头套,塞上一辆汽车。从定州西山出发,不知走了多少天,过了什么地方,来到了这个大山洞里。他们首先给她打上毒品,就染上了毒瘾,受他们的控制了。稍不随他们的意,他们就会断绝毒品供应,实在受不了了,就去求他们。从此再也不敢和他们对抗了。
这里的人都是贩毒集团的“趟子手”,就是为全国各地的毒品贩卖点送毒品,毒品藏在“趟子手”身上,有毒贩子跟随。如果犯了事,被捉的是“趟子手”,毒贩子可以乘乱逃逸。如果成功了,毒贩子将款取回,把“趟子手”带回,再进行下一次行动。“趟子手”一般是不敢反抗的,或者不愿反抗的。因为他们都是瘾君子,离开了毒贩子,他们就没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