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苏常轻声说道:“不止是宁哲已经离世,其他的灵稀血脉,现如今也是绝迹了。况且金乌世家的传人,天赋和经脉都不相同,所以也并没有特定的功法,只能走上自创功法的路。从这一点来说,我收下你,算是捡了个便宜徒弟。”
听闻此言,金武算是明白了为何《封月诀》中,只字未提任何的功法。
“不怪唐松和文轩怨我,为师一生所作所为,的确是有诸多不足。几千年来,为了这守护天下安详的信念,而倒下的兄弟和属下,已是不计其数。你是我所收的最后一个弟子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去背上那么重的责任。好了,为师要将辰星暂且交予柳烟儿,诸多事宜都要前去交割清楚。你多保重吧,若要找我,便去拉尔什城的星塔,那里自会有人接待你。”言罢,苏常转身走出了大院,背影显得甚是寂寥,已没有了过去那股威武的王者气概。
这些年来,苏常为了辰星的复出而四处奔波,确实是疏于对弟子的关心。而唐松更是选择了直接背叛,在利诱之下,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师兄火融,这让苏常怎能接受得了。
八百年前,辰星修士死伤大半的心痛,刚刚在这位老人的心中淡化一些。
此次辰星重新出世仅月余,又是同时失去两位亲传弟子,这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辰星所背负的责任,是否该一直这样沉重下去?或许柳烟儿那般善于经营的人才,方能让辰星不再产生‘过刚易折’的悲剧。
夕阳西下,玉兔东升,庭院中挂起了一层寒霜,金武盘坐在地,手拿一本经书,轻声诵念‘往生法咒’,为火融的灵魂做着祈祷。
颂过九九八十一遍,金武方要调息再念,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扭头看去,一位身着白色丧服的绝色女子,走了过来。
只见她双目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在金武身边放下一席蒲团,轻声道:“火融能有你这样的晚辈,定是倍感欣慰。从今夜起,我要为他诵经守夜,小友先去歇息吧。”
金武有些拿捏不定,挠了挠头。
女子嘴角勉强露出一丝浅笑,道:“无妨,我是火融未过门的媳妇,海王尊者兰澜。我还从来未跟他深夜相处过,有好多私心话,想趁这夜静时分向对火融说。”
金武闻言,急忙起身递过经书,对火融墓碑再三祭拜后,便离去了,身后传来兰澜的传音:“赵凌儿依然昏迷,维纳已将她带回明珠坊。你若是想探望她,便去那里吧。”
此时的大院周围,护阵已经尽数损毁,周围环绕的山峰,也基本在斗法中全部削平,此地已不再是灵气宝地,火融的墓棺也将在头七之后迁回辰星总部的英雄冢。
金武站在北崖边缘,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便想到自己若是昨日从此陨落下去,云仙子是否也会跟兰澜一般可怜。
夜风肆虐在山谷中,是昨日诸多亡魂在倾诉。
金武查探了一下身上的器物,除了玄铁盾已损毁,其余的法器都被赵凌儿捡了回来。
而那小猴儿依然在灵兽袋中抱着玉蛋沉睡,金武无奈的摇了摇头,御起双头梭赶往明珠坊。
一路无话,到了明珠坊,路过那店门紧闭的阿竹商铺时,金武一阵失神,两人本该成为朋友的,此时却因为金乌血脉的爆戾好战而阴阳两隔。
短短两日,两场修真者之间的厮杀,给金武带来了深深的困惑。
西域茶室,维纳正软软的靠在凭栏上,独自喝着西洋烈酒,见到站在街边发呆的金武,便沾起几滴酒液打在他嘴唇上。
金武见是维纳,急忙跑上楼去,施礼道:“金星尊者,凌儿姐呢?”
维纳小嘴一撅,吐出一口酒气,道:“你就知道凌儿姐。她还昏迷着呢,毕狟在房内守着她,你放心吧。”
当初凤仙和星闪制止赵凌儿引爆雷球时,并未使她受伤,后来处置唐松,她因为过度悲怆而昏迷过去,按说此时早该醒来了。
金武疑惑道:“若是急火攻心的话,便是我这等低阶修士也该醒了啊,凌儿姐怎么还在昏迷?”
维纳傻乎乎的笑了笑,道:“她这两天情绪波动很大,导致心法紊乱。此时的她正沉浸在魔境中,与心魔相斗,等她转醒过来,便是离那进阶元婴的大天劫不远了。”
“凌儿姐还有多久便历劫?”
“醒来之后,闭关两年就差不多了。”
在金丹修士的眼中,两年可能也就跟凡人的俩月差不多少。
听闻维纳说赵凌儿离渡劫不远了,金武以为就这几天的事儿。
知道是两年后,金武便放心多了,至少到时候可以送去一些阴雷石助她渡劫。
赵凌儿看似严厉,其实对他照顾的很,便是亲师父也不过如此了,这也正是回报赵凌儿的好时机。
得知赵凌儿无恙后,金武便要转身离去。
维纳急忙一把拽住他,道:“你去哪儿?”
金武看了看她微红的脸颊,道:“你喝醉了?我要去云渊寻个仇家,两年之内一定赶回来助凌儿姐渡劫。”
筑基期的修士助金丹期的修士渡劫,维纳感觉这金武真是颇为搞笑,却也没当回事,又问道:“什么仇家啊?”
“一个修习邪功的辟谷期修士。”
“我刚刚把赵凌儿带回的鱄鱼材质送去了锻造店,若是能做出什么成型的东西,你去取了再走也不迟。”
杀那鱄鱼,金武虽然也是出了大力,但毕竟是赵凌儿击毙的,维纳这么做,也算是替赵凌儿照顾他罢了。
金武想了想,自己马上就要独自面对外面的世界了,有新的法器再上路也好。
当下谢过维纳,并取出两颗中品灵石呈送给她。
维纳推回他的灵石,笑了笑道:“赵凌儿原本答应与你一同去云渊,现在她醒来就要闭关了。我这么做也是替她弥补你,不需要你再花费了。”
金武原本觉得维纳跟赵凌儿一样凶巴巴的,现在看来,也挺会为人考虑的,再次谢过,便向掌柜要个房间住了下来。
金武前脚踏入房门,后脚便被人给推到了屋里,回身看去,却是提着一篮子洋酒的维纳。
“你小子刚才是不是说我喝醉了?”维纳双眼有些朦胧的看着金武,继续道:“知道吗?老娘平生最讨厌别人说我酒量不行,更讨厌说我像男人,这两样忌讳,你都犯了。不对,你还说我是人妖来着!说不得,今天咱俩就得有一个喝到钻了桌子底的!”
这倒也不怪维纳,维纳家族是炎欧洲最大的骑士家族,也是最大的酒商。
做为最大酒商的女儿,维纳从小便在酒量上不让人;做为炎欧洲最强的女修士,维纳一直被奉为女神,何曾受过一言半语的贬低。
曾经有过军旅生涯的赵凌儿,当年也同样嗜酒,性格也与维纳活像亲姐妹,两人相遇后,一拍即合,成为了亲密无间的闺蜜。
金武现在可实在是没心情喝酒,把维纳让进屋里,道:“辰星现在上下一片悲痛,怎么就你好像没事儿人?你喝的进去吗?”
维纳掰开一瓶洋酒,甩给金武,摇头晃脑的说道:“辰星管我屁事,我是看凌儿的面子才来当什么尊者的,苏常那一套仁义天下什么的,对我来说就是笑话。我只在意赵凌儿,唐松死了就死了吧,本来我就挺讨厌他。”
金武见她已经醉的开始乱说胡话,当即也没再管她,便浅浅的喝了一口酒。
入口之后,感觉那洋酒不像炎黄洲的酒那么浓烈,甜甜的好像饮料一般。
整整一天一夜都水米未沾的金武,修为没到辟谷期,又厮杀拼斗了一场,也觉得是很饿了,便将那整整一瓶酒一饮而尽。
维纳见他一口喝尽了整瓶洋酒,也很是惊讶,赞道:“你小子可以啊,还真有跟我斗酒的资格。”言罢,将篮子里的酒全都开了瓶,也是当仁不让的一口一瓶跟金武对饮起来。
金武没想到的是,西洋酒入口并不浓烈,但是那绵绵的后劲儿可是犹胜炎黄洲的白酒,一会儿的功夫便如坠入梦中一般,眼前朦胧一片,天旋地转。
两人越喝越相互不服,后来直接划起了酒令,再后来,金武的记忆便是断断续续了。
朦胧中,维纳好像化作了云仙子,把自己推到在地,骑坐在他小腹上,直接给他灌起了酒。
朦胧中,那瓶洋酒尚未灌完,她便趴到了他的身上,柔软嫩滑的两个肉团几乎没有留给他喘息的空间,那两颗樱桃仿佛成了最美味的下酒之物。
朦胧中,带着叫骂的酒令,变成了不断的娇喘与粗鲁的低吼,黝黑的肌肉与洁白云朵般娇躯紧密的缠绕在一起。
朦胧中,那溪水泛滥的桃花源处,缓缓的吞下火热的坚挺,仿佛要一寸一寸的征服。
朦胧中,压抑的娇声随后化为了略带痛楚的喘息,终是未能征服那坚硬之处,只好再次俯下身去,再也不敢坐起。
朦胧中,那纤细的腰肢,在痛楚略减之后,便疯狂的带动起圆润的翘臀不断扭动着,无数次的剧烈颤抖,无数次的扭动。
朦胧中,已经求饶的云仙子,却被意犹未尽的他压在身下,直到她再也喊不出声,只剩下幸福的抽泣和拥抱。
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头痛和口中的干燥,让金武抑制不住的干呕起来,却感觉身上被压着柔软又沉重的东西,下面的分身随着干呕咳嗽却传来阵阵的快感。
醉意仍浓的金武本能的抽动起来,足足半个时辰后,再次的尽情释放,让他头脑略微的清醒。
随着一股股的喷发,耳边传来有气无力的嘶哑娇喘,却并不是云仙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