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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中国映像——书画时代(3)

《清明上河图》还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也是北宋画家张择端存世的仅见的一幅精品。该作品由漂亮精美的彩绢制作而成,设色华美富丽,内容丰富逼真,生动地体现了北宋京城汴河两岸物阜民丰的繁荣景象,真实而形象地再现了当时百姓安居乐业、商业兴隆、社会稳定的面貌。

雍容典雅《簪花仕女图》

国宝名称:《簪花仕女图》

所属年代:唐代仕女画传世孤本

国宝现状:现藏于辽宁省博物馆

《簪花仕女图》是目前全世界范围内唯一认定的唐代仕女画传世孤本。除了唯一性之外,其作品的艺术价值也很高,是典型的唐代仕女画标本型作品,是能代表唐代现实主义风格的绘画作品,现藏于辽宁省博物馆。

国宝欣赏

《簪花仕女图》是唐代仕女画传世孤本,描绘的是春日阳光下几位贵妇赏花游园的场景。此图没有花园庭院的背景,只绘了五位仕女和一名侍者。几位仕女,乍一看极为相似,实际上却是各具特色:右起第一人身着朱色长裙,外披紫色纱罩衫,上搭朱膘色帔子。头插牡丹花一枝,侧身右倾,左手执拂尘引逗小狗。对面立着的贵妇披浅色纱衫,朱红色长裙上饰有紫绿色团花,上搭绘有流动云凤纹样的紫色帔子。她右手轻提纱衫裙领子,似有不胜闷热之感。第三位则是手执团扇的侍女。相比之下,她衣着和发式不为突出,但神情安详而深沉,与其他嬉游者成鲜明对比。接下去是一髻插荷花、身披白格纱衫的贵族女子,右手拈红花一枝,正凝神观赏。第五位贵妇人似正从远处走来。她头戴海棠花,身着朱红披风,外套紫色纱衫。头饰及衣着极为华丽,超出众人之上,神情似有傲视一切之感。最后一位贵妇,髻插芍药花,身披浅紫纱衫,束裙的宽带上饰有鸳鸯图案,白色帔子绘有彩色云鹤。她右手举着刚刚捉来的蝴蝶,于丰硕健美中,又显出窈窕婀娜之姿。画家还借小狗、鹤、花枝和蝴蝶,表现出人物的不同嗜好和性格。

至于人物发髻和鬓丝,精细过于毫毛,笔笔有飞动之势。敷色虽然复杂,但层次清晰,丝绸间的叠压关系交代得非常清楚。薄纱轻软透明、皮肤光洁细润的质感十分逼真。全图的构图采取平铺列绘的方式,仕女们的纱衣长裙和花髻是当时的盛装:高髻上簪大牡丹,下插茉莉花。在黑发的衬托下,显得雅洁、明丽。人物的描法以游丝描为主,行笔轻细柔媚,匀力平和,特别是在色彩的辅佐下成功地展示出纱罗和肌肤的质感。画家在手臂上的轻纱敷染淡色,深于露肤而淡于纱,恰到好处地再现了滑如凝脂的肌肤和透明的薄纱,传达出一种柔和、恬静的美感。

文物评价

《簪花仕女图》是唐代仕女画标本型的作品,在此之前,绘画大多表现的是历史宗教人物,如顾恺之的《女史箴图》,那种亦仙亦幻的美,如同隔着浩渺河汉,离凡尘中的我们有些杳渺。周昉的《簪花仕女图》,却是将唐朝贵妇真实的生活场景推到了前台。也许周昉无意留给千年之后的品评者太多有关唐朝生活场景的记录,他甚至不愿添加亭台楼阁做点缀,只是要把心仪的女子推到薄薄的绢素上,用细而简劲的线条,淡而丰富的敷彩,一遍遍地描,一笔笔地画,描画出薄如蝉翼的衣裙下肤如凝脂的质感,描画出丰腴婀娜的身姿里柔和恬静的美感,让千年之后的我们,蓦然回首,惊叹于她们遥远而逼人的美丽。

唐宋之后绘画作品,虽然也算艳丽,结构也还完整,却总感觉多了些仓促,少了些细腻,多了些尘嚣,少了些神怡。这样看来,即使画面上这些簪花仕女的袒露,也是一个朝代的丰腴和大气。周昉塑造的这些丰腴健硕和短颈袒胸的仕女形象也成为了那个时代的审美特征。

唐代是我国封建社会的鼎盛时期,无论是人们的思想,还是物质的生产都达到了历史的高峰。唐代开始,工艺装饰普遍使用花卉图案,其构图活泼自由、疏密匀称、丰满圆润。而唐代服饰图案,则改变了以往那种以天赋神授的创作思想,用真实的花、草、鱼、虫进行写生,这时服饰图案的设计趋向于表现自由、丰满、肥壮的艺术风格。

清俊娟秀《韩熙载夜宴图》

国宝名称:《韩熙载夜宴图》

所属年代:南宋摹本

国宝现状: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韩熙载夜宴图》是中国画史上的名作,它以连环长卷的方式再现了南唐大臣韩熙载夜宴宾客的历史情景,细致地描绘了宴会上弹丝吹竹、清歌艳舞、主客糅杂、调笑欢乐的热闹场面。又深入地刻画了主人公超脱不羁、沉郁寡欢的复杂性格。这幅长卷线条准确流畅,工细灵动,充满表现力。设色工丽雅致,且富于层次感,神韵独出。画家用惊人的观察力,和对主人公命运与思想的深刻理解,创作出的这幅值得我们永久回味的精彩作品。原稿已经遗失,现存为南宋孝宗至宁宗朝的顾闳中所作摹本,其风格基本反映出原作面貌,且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历史背景

据传《韩熙载夜宴图》是宫廷画家顾闳中奉后主李煜之命而画的。在画卷中的主要人物韩熙载是五代时北海人,字叔言,后唐同光年时考取进士,擅长文章书画,曾名震一时。他的父亲因事被诛后,韩熙载逃奔江南投顺了南唐。他本想在南唐施展抱负,赶走外族为父报仇。在逃奔南唐前韩熙载曾对好友说:“如果江南能用我为相,我一定长驱直入平定中原。”但事与愿违,南唐后主李煜并没有重用他,韩熙载在南唐无法施展抱负,而再回北方又不可能。因此,在这样的政治背景下,韩熙载为逃避矛盾,保护自己,变得“多好声妓,专为夜宴”。他放荡嬉戏不拘名节,蓄有爱妓王屋山。王屋山俊慧异常,能歌善舞。韩熙载尝自击鼓,让王屋山舞“六幺”,以此为乐。

后主李煜继位后,由于北方的后周威胁着南唐的安全,李煜一方面向北周屈辱求和,一方面又对北方来的官员百般猜疑和陷害,最终使得整个南唐统治集团内斗争激化,朝不保夕。在这种环境之中,官居高职的韩熙载为了保护自己,故意装扮成生活上腐败且醉生梦死的糊涂人,好让李后主不要怀疑他是有政治野心的人,以求自保。但李煜仍对他不放心,就派画院的“待诏”顾闳中和周文矩到他家里去,暗地窥探韩熙载的活动,命令他们把所看到的一切如实地画下来交给他看。大智若愚的韩熙载当然明白他们的来意,故意将一种不问时事、沉湎歌舞、醉生梦死的形态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顾闳中凭借着他那敏捷的洞察力和惊人的记忆力,把韩熙载在家中的夜宴过程默记在心,回去后即刻挥笔作画。李煜看了此画后,就暂时放过了韩熙载等人,一幅传世精品因此而流传下来。

国宝赏析

夜宴曲终人散,而历史上的那个瞬间却以图画的形式留存下来,经年累月成为经典。《韩熙载夜宴图》长335.5厘米,宽28.7厘米,这幅画以时间为序,分为五段:第一段写韩熙载与宾客们谛听状元李家明的妹妹弹奏琵琶的情景。第二段写韩熙载亲自为舞妓王屋山击鼓。第三段写宴会进行中间的休息场面。第四段写女伎们吹奏管乐的情景。第五段写宴会结束,宾客渐渐离去。全图五幅,整幅画卷交织着缠绵又沉郁的氛围,看得出主人公在及时行乐中,遮隐着对生活的巨大失望和内心痛苦。

这幅画卷不仅仅是一幅描写私人生活的图画,更重要的是它反映出那个特定时代的风情。由于作者的细微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把韩熙载生活的情景描绘得淋漓尽致,画面里的所有人物的音容笑貌栩栩如生。在这幅巨作中,画有四十多个神态各异的人物,蒙太奇一样地重复出现,各个性格突出,神情描绘自然。

作品的艺术水平相当高超,造型准确精微,线条工细流畅,色彩绚丽清雅。不同物象的笔墨运用又富有变化,尤其敷色更见丰富、和谐,仕女的素妆艳服与男宾的青黑色衣衫形成鲜明对照。几案坐榻等深黑色家具沉厚古雅,仕女裙衫、帘幕、帐幔、枕席上的图案又绚烂多彩。不同色彩对比参差,交相辉映,使整体色调艳而不俗,绚中出素,呈现出高雅、素馨的格调。

奢靡浮华的夜宴背后,隐含着的是无奈和颓唐。如果把这幅画和《簪花仕女图》对比来看就会发现,画面上的女子已不再丰腴,身段已经是清秀玲珑了,衣饰也不再是繁缛华贵而是简单实用,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出服装上织绣的花纹细如毫发,极其工细。所有这些都突出地表现了我国传统的工笔重彩画的杰出成就,使这一作品在我国古代美术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李煜是五代十国时的南唐国君,于宋建隆二年继位,史称李后主。开宝八年,宋军破南唐都城,李煜降宋,被俘至汴京,封为右千牛卫上将军。后因作感怀故国的名词《虞美人》而被宋太宗毒死。李煜虽不通政治,但其艺术才华却非凡。他精书法,善绘画,通音律,诗和文均有一定造诣,尤以词的成就最高。在政治上失败的李煜,却在词坛上留下了不朽的篇章,被称为“千古词帝”。

浩渺连绵《富春山居图》

国宝名称:《富春山居图》

所属年代:元朝时期所绘

国宝现状: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和浙江省博物馆《富春山居图》是黄公望晚年的水墨山水巨作,也是中国文人山水画的典范,被誉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至今已有600多年历史。它用长卷的形式,描绘了富春江两岸初秋的秀丽景色,把浩渺连绵的江南山水表现得淋漓尽致,达到了“山川浑厚,草木华滋”的境界,被誉为“画中之兰亭序”。但是,明朝末年此画传到收藏家吴洪裕手中,吴洪裕极为喜爱此画,甚至在临死前下令将此画焚烧殉葬,好在此画被吴洪裕的侄子从火中及时抢救出,但此时画已被烧成一大一小两段。前段称《富春山居图?剩山图》,现藏浙江省博物馆,后段较长称《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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