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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误落人道

小展鹏听见几个人都在叫“哈啦”,便也笑笑,大方的把自己的小手递向那伸出手的女人。

寨子里其他围观的人当时就惊的目瞪口呆了:这小展鹏什么时候会说话了?而且还是和这么几个怪人在说话!

有孩子就撒丫子朝展大家跑去了,急着告诉展妈妈展鹏会说话的事去了。

展妈妈听到这消息后,一愣,先是震惊,后是不信。她要亲耳听见儿子开口说话她才信。随即撂下手里的活计转身就朝外跑。

没跑几步,她‘突’地就站住了,浑身‘瑟瑟瑟’的抖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前面缓步走来的,正是她那不苟言笑的儿子。

儿子走到跟前,瞅着母亲,说:“妈妈,我叫哈啦。”

母亲听见此话,突然就不抖了,‘唰’地蹲下,抓住儿子的双肩说:“儿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给妈妈听!”

“妈妈,我不叫展鹏,我叫哈啦。”儿子平静地盯着母亲的眼睛说到。

母亲一把抱住儿子,顿时泪如雨下。儿子说什么不要紧,关键的是,儿子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一开口,直接扫除了几年来笼在母亲心头的阴霾,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说:我儿子会说话,我儿子一切正常。

激动过后,母亲这才想起了什么,扶着儿子的肩头,温柔地问到:“儿子,你为什么不要叫展鹏,要叫哈啦呢?”

“我也不知道,一直一来就觉得脑子里老有一个声音在叫我哈什么,只是不太清晰,今天那几个人一说‘哈喽’,我就想起来了,那声音是在叫:哈啦,那是在叫我。”小展鹏认真地给母亲解释到,小脸上满是平静和诚恳。

“哦,有这等事,你可别吓妈妈!”展妈妈一脸震惊地瞅着儿子说到。

“我也说不清,反正我就是知道我叫哈啦。”小展鹏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摇摇头,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好吧,哈啦就哈啦,妈妈听你的,我儿子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尽管儿子自己改了名,可作为母亲,还是压不住心头的激动,对于那儿子说不清的事,也不想多追究,高高兴兴地牵着孩子的手回家了。

从此以后,小展鹏会说话了,但却很少说,别人叫他展鹏,他从来不搭理,只有叫他哈啦时他才理人,慢慢地人们就都习惯地叫他哈啦了。

没过几天,小展鹏该过五周岁生日了,展妈妈早早起来做了一桌子好饭菜,吃完饭,又给小展鹏换了一身的漂亮新衣裳,展大便领着小展鹏朝宗庙走去。

他们这样古老的寨子,从古至今延续下来一个规定,男孩子年满五岁便要开始学巫术,女孩子年满五岁便要开始学养蛊。巫术和蛊术,既能防身,又能伤敌。可能就是祖先传下来的这种自保的方法,才保证了这样的小种族在几千年的战乱中能够一直生存下来,延续至今的原因吧。

巫术分两类,一类是修炼灵魂术。这需要灵觉非常强大的人才能来修习,灵魂术修到最高境界,可以和世间万有之灵对话,可以招唤他们来协助做一些事情。当然要修到这个层次很难,很少有人能够修成功的。还有一类是修搏击术,也就是像武术一类的,用来健身防敌。

展大领小展鹏来到宗庙,大巫已经在那里了,见到小展鹏,大巫也没多话,直接把两类修习术简单说了一下,要小展鹏自己选。

“我学修灵术。”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小展鹏等大巫话刚落音,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大巫听得小展鹏说出了自己有选择,颌首微笑了一下,没多言语。直接就把小展鹏领到了灵修师那里去了。

每月初一、十五的两次灵修授习,小展鹏进展神速。几年下来,他便能协助大巫为寨子里做一些事情了。因他不苟言笑,做事认真负责,乐于助人,寨子里的人见面便都尊称他一声:哈啦灵修者。

随着灵修术的修练,他隐隐约约记起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似乎是要找什么人,是为了一个什么很重要的事而来的,但具体是什么事他脑子又含糊不清了。

正月十五这一天,小展鹏上完灵修课往回走,正好听见几个在外面上学回家过年的年青人在议论什么世界‘末日’之类的话题。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呼啦一下,小展鹏心里的环套解开了:是的,是世界末日要到来了,有人要阻止人类末日的来临。他,哈啦,就是来找那个阻止世界末日发生的人来的。

事情清楚了,可怎么才能找着那个人呢?哈啦日思夜想,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写。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末日’的秘密全写下来。他找不着别人,让别人发现他,来找他。于是他以哈啦灵修者之心灵洞悉,写起了:《末日之谜》。

来人间的目的弄清楚了,可还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哈啦,那就是一直有一个女孩子惊恐万分的在叫‘哈啦’的声音,不停地在哈啦心灵深处回响。这个声音自打娘胎出来,就一直存在哈啦的脑海里,尤其夜深人静时,这叫声就更加地清晰、凄厉。每当听到这叫声,哈啦的心就特别的疼,是那种绞着的疼,撕裂般的疼,让他觉得心就要被撕碎了的那种感觉。每当这时,他就特别激动,就想要冲出去,似乎是想要救什么人、保护什么人,有一种急切地想要回到那个呼叫自己的女孩身边的冲动。

为此,哈啦非常苦恼,他解释不清这是为什么。他有时在想:难道是和谁在三生石上有个约定,还是曾经缘定三生?

说不清楚,又非常痛苦,哈啦就想:还是用写的,把这种感觉写出来,如果叫我的女孩看到后,就知道我在找她,就算是互相找不着但也不失为一种解脱自己苦恼的办法。

于是,哈啦,灵修者,又一次用强大的灵觉探索起了:《三生石上》的秘密。

随着哈啦灵修者灵魂之力修炼的不断的提升,秘密也不断地被搜索、被记起、被展现出来。

人海中,哈啦一直瞪着漆黑的眼睛在寻找着自己要找的那份“光明”。

清芷小公主,眼看着哈啦族长进入那黑雾之中便失去了踪影,不由得又惊又急,早把哈啦族长交代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急速的冲进那黑雾快速走到井边,朝下一下,哪里还有哈啦的影子,一点光点都看不见了。小公主一急,便对着井口大声叫到‘哈啦!哈啦!’,却一点回音都没有。越没有回声,小公主越急着大叫,因惊恐而变了调的声音连她自己都一点没有觉察到,只是不停地对着那黑洞洞的井口大叫着‘哈啦!’‘哈啦!’。

可无论小公主怎么样的大叫,哈啦却是凭空消失了,一点回音都没有。小公主惊怒交加,跌坐在井边大声哭了起来。寂静的夜,这哭声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和惊悚。下一刻,小公主就被自己哭声的回声给吓到了,捂着嘴吧,大睁着惊恐的双眼瞅着四周黑魆魆的夜,把后半截的哭声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这是小公主人生第一次看到夜晚,刚开始的惊喜早已荡然无存,只觉得现在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这黑夜中,身上的亮光好像也在周围黑夜的吞噬下,暗淡了不少。

惊觉到这一幕,小公主更害怕了,也不敢再挪步了,早已把哈啦让她去月宫找嫦娥的话给忘光了。就算是不忘,自己也没胆量再走出这黑暗。哈啦失去的地方,现在成了她唯一觉得安全的地方,也成了她唯一的希望,便又一次扒到井口,哭戚戚地对着井口大叫着‘哈啦!’。

一边叫着,一边总想着这黑洞洞的深井里能有希望出现,便不由得把身子朝前探一下,探一下……“呼!”小公主被井里强大的吸力猛然地给吸下去了。

跌进井里,小公主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直随着吸力往下沉,小公主觉得这井里的气流是在高速旋转着的,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快速转动的搅肉机里,浑身的血肉骨头都要被搅碎了。

这是小公主从来未受到过的折磨和欺辱,如果就此承受,让她情何以堪。于是,惊惧离身飞去,愤怒飞速而来。小公主义愤填膺,一腔怨气,喷薄而出,紧闭双眼,握着拳头,怒吼到:“给我停下,我的头要爆啦!”

“哇”一声婴儿宏亮的啼哭,响彻在忙碌了一夜产房里。一股清香也随之在病房四周弥漫开来。

“生了,生了!”

“哎哟,是个小千金哪!”

“哎呦,这孩子带香呢,你闻这香味!”

“吔,还别说,真香哪!”

“……”

小公主大喊了一声后,突然就觉得头不疼了,随之睁开眼一看:咦,这是哪里呀,到处白惨惨的,还有这些白惨惨的影子,晃来晃去的。再仔细一看:啊,自己变的好小呀,直接比当初的小鱼儿小了好多,而且还在这些白影子人的手上递来递去的。这一惊非同小可,小公主怒不可遏,大喝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哇”又是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小公主不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说出来的话怎么变成了这个调调了!

“哎呀,小家伙又哭了。”

“可能是凉着了吧。”

“没事,是空气对婴儿皮肤的刺激引起的。”

“哭,对婴儿有好处,可以清除她肺里的存留的浊气。”

“呔,刺激你去吧,还有好处,本公主都快冻死了。”小公主听见这些白影子说话,心里很不忿,心说到。

接着又愤怒地大叫到:“把本公主放开!”

“哇”小婴儿又哭了。

话落音,小公主身子随即一挣,竟然没挣开那托着自己的手,小公主这次彻底惊了:这是怎么了,手脚怎么这么无力?说出来的话还是这个调调,难道不会正常说话了吗?小公主急怒攻心,‘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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