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42700000026

第26章

第 25 章

宁非主意打定,哪里是几句话就能够拉回来的,她避让过几对打斗正酣的人,从地上一具尸首手中抢过砍山刀,两下斩断马车束具,卸下车辕,翻身上马。

地上四散着商队的物件,不乏行囊包裹,手中长弓就近挑起一个包袱,心想不管里面有什么,如果能有点安身碎银也好。

新得的大棕马虽然精力充沛,可是早被惊吓得精神紧张,忽有人骑上背去,顿时激发了压制已久的野性,不耐烦地人立而起,猛甩头要把缰绳束缚都撇去。宁非牢牢夹紧马身,待它前蹄落地,长弓扬起,松开的弓弦如同马鞭,抽击在马股上。

丁孝叫道:“宁非,回来!”

叶云清再无怀疑,将苏希洵用力一推:“苏二去将她追回。”

苏希洵道:“你自己为何不去?”

叶云清下得马来,抽刀出鞘,向苏希洵摇头苦笑道:“我虽想去,奈何马匹疲惫不堪,追不上她。”说完扑入战群,如饿虎扑羊一般,砍瓜切菜地解决起犹自顽抗的镖师。

苏希洵看看宁非离去的方向,又看向丁孝附近的伤员:“目下救治自家弟兄为要务……”话方到此,思及宁非下山通关过隘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停下说话,回头吩咐随他下山的人说:“劳烦你们先去照顾他们,我去去就回。”说完打马出队。

宁非已驰出里许,忽闻身后传来马蹄声。她找到的这匹马是商队中最为矫健的棕马,身高腿长胸脯壮硕,比起她自己的枣子略有胜出,惊奇下回头张望,茂密丛林的错落枝叶中隐约可辨一人一马追在她后方。宁非快马加鞭,仍然无法脱出他的追逐范围。

苏希洵眼见已经看到宁非的人影,却是短时间内无法跟上。

他此时从后向前远望,宁非驭马的姿势看得格外清楚,她体瘦身轻,帖服在马背上格外契合。趋马很有讲究,岳上京富贵大户会将幼年孩童送入少学,其中一门课业就是专门学习御马之术。有的人终身不知法门,不能与马匹合二为一,在马试中落后许多。

苏希洵此刻看去,终于知晓宁非与他先前所想有那么大的差异。在他的常识里,将军府上的妾,应当是弱不禁风,时时等着要人保护的。而不会是像现在这样,远远在前,让他追赶不及。

叶云清所乘的马连日负载,疲惫不堪,他自己所骑的也是自山上骑下,好不到哪里去。

还没追得上人,速度就渐渐慢下来。他叫道:“你停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宁非一听是苏希洵的声音,终知身后追着她的是什么人,更不愿意停下。说到底,她在山上住得好好的,丁孝操持家务十分利落,寨众对她大都很友好,没事做什么要离开。究其原因,十有七八是因为这个品性恶劣的男人。想到那个令人浑身颤抖的强吻,宁非气得有口说不出。是可忍孰不可忍,遇到一个徐灿已是够了,她可不想终生笼罩在渣男的光辉下。

苏希洵见她不但没停,反而快马加鞭,道:“你若是不停,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宁非暗忖:“莫信他信口胡柴,他现在都追不上了,等会更要落后,要不客气什么的是万万不能。”再不频频回头目测马速,只一心一意地趋马向前。

如此才过了盏茶时间,宁非觉得蹄音越来越远,暗想都到这个程度了,苏希洵应该到时候知难而退了吧?

她松了一口气,放松了姿势从马背上抬起上身,却在回首张望时惊得倒吸一口长气,那一瞬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一分惊恐略有慌乱更多的是不知所措,总之脚都发软了。

原来苏希洵下马而来,他速度快极,足下一点便飞出丈许,随即再度跃起,正是穿林过叶,片尘不能沾身。不片刻即将自己马匹抛在身后,而那驯良的坐骑不离不弃地追随在他后方。

宁非看着他越追越近,所想居然是《天龙八部》书中所述的一段故事,那正是段誉与木婉清回大理的途中,路遇“穷凶极恶”云中鹤,云中鹤爱慕木婉清美貌,追在两人身后,不论木婉清如何趋马疾驰,就是无法脱出,只见“大道上一人一晃一飘,一根竹篙般冉冉而来。”

如今情形,她虽未入书中故事,却在书外见到了如此相似的情形。只是苏希洵绝对不会像云中鹤那般是因为贪慕女色而来,也不是“一根竹篙”,倒有点像是……

宁非一晃神,苏希洵的身影已然不见。忽的棕马吃痛一般往侧旁一倾,纵声长长地嘶叫出来。因是被宁非随手牵来的,这匹马身上并无固定身体的束带,宁非被它狠狠地甩离,犹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转瞬之间,她被抛上丈许高空。

身体失重的感觉让人头晕目眩,宁非心想,这回该不死也要重伤吧,也许摔折脊椎今后就残了,若是摔折颈椎或是来个头破血流的,更是干脆速死。但是心底犹有强烈的不甘,求生是本能,在她身上,这种本能更加强烈。什么也不做就死了,绝不是她能忍受的。

瞬息之间如同经年,她眼见那匹棕马似乎拌到了什么,膝盖软倒,向前翻滚,从那处滑出老远,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眼前情景被一些枝叶遮挡,如果能够抓住那些阻碍物,或许不用死得很惨,就算受伤都不会是下肢瘫痪之类的。

她蓄势待发,腰上忽的一紧,似被什么柔软事物缠住。只见一墨青色的布带缠卷上她的腰部,宁非还没想到那究竟是什么,猛的被那条宽厚的布条向后扯去。

再回神时,宁非已是在一棵巨树上,繁密的枝叶遮掩了地上的景物。

身后柔韧温厚。

她醒过神来,胸口紧绷得不行,至此终于知道自己逃无可逃。

苏希洵的呼吸扑在她发髻间,一只手臂横过她腰前,墨青色的布带垂落在树干上。苏希洵平定了呼吸说道:“树上危险,你如果不想掉下去就不要随意乱动。”

至此境地,宁非知道自己终于还是逃不过了,从午时就紧张焦虑的心情松懈了,方才经历的险境才在她身上显现了出来。刚才被抛在半空时,该如何阻止自己下坠都在脑海里重复了几遍,可是现在尘埃落定,反而后怕上来了。

身体似乎是在发抖的,宁非看着眼前的景物变得昏黑,似乎透过枝叶的阳光都变淡了,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略侧了头,贴在苏希洵肩前晕了过去。

苏希洵感到她的头叠在自己肩上不动了,微皱了眉,将她换一个位置想要跃下树去,发现人是昏过去了的,他呆呆抱着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最后看到手上还拿着腰带,无可奈何叹口气,单手将宁非抱紧过来,往上提了提,觉着手臂里的那具身体很轻很弱,心里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搂紧了人,身子向树枝外倾侧,坠落下去。繁密的枝叶在身边刮过,他都用身体遮挡了,所撞上的细小横枝尽数震断。他在半空中轻轻地翻了圈,稳当地落在地上。

乌翎马走到他身侧,垂头站在一边。

苏希洵将马上厚毡铺到地上,又把宁非扶坐上去,靠在一棵树干上。他半跪在旁边,探手去查她鼻息,虽然微弱,并不紊乱。他稍放心了一些,看着手中墨青色的衣带,再深深地透了口气,站起身,将散开的外袍系紧。

手边并无合适的药物,地上潮湿得很,根本不适宜久留。他将人抱起,骑上乌翎,纵马回去。

叶云清好不容易看到苏希洵带着人回来了,远远的,看见他骑在乌翎上,怀里抱着人,于是松了口气。可是等苏希洵走进了,却见他面色并不好。叶云清奔过去,抓住乌翎的缰绳问道:“怎样了?”

“昏过去了。”苏希洵答道,将宁非递给叶云清,自己才下马。他看了宁非一眼,似乎想做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往受伤弟兄休息的地方走去。

此刻战局已定,苏希洵所带的人与牛大壮的人合流,砍瓜切菜般将一干镖师制服,押上战利品,呼喝开道上山去。这些镖师都不会被放过,性命是无碍的,但是却要被押在半山腰,做两个月的苦力才被放走。

雁过山在这一点上很有声誉,不杀俘虏,更懒得拿普通镖师去要求赎金。要求赎金太麻烦,动辄等上半年一年,且容易生出变故,于是很早之前,苏希洵就提议以苦力代替赎金,让他们在山上做一些开山辟石或搬运货物的苦力,等他们活着回到家乡后,就会“不遗余力”地为黑旗寨的邪恶恐怖添油加醋。

苏希洵一边为伤员用药止血,一边止不住的思绪在往外飘。想些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有过去的,也有不久前发生过的。一幕幕的乱人思绪。

牛大壮站在他身后赞不绝口:“二当家,你疗伤越来越利落了!”

苏希洵回过神,在他神游天外的时候,自己的手好像自有意志似的,将正在治疗的伤处包扎得妥妥帖帖,技术与速度似乎尤胜从前。

他站起身来扫视四周,问道:“叶大呢?”

“先回山上去了。”牛大壮奇道,“老大走时明明跟你说了的,你不可能没听见吧?”

听见了,但是从一边耳朵进去,从另一边耳朵出来。

苏希洵头疼地捂住额头,心想自己这可不对劲,幸好没有遇上什么紧急事情,否则多耽误事。他看向牛大壮,问道:“有水吗?”

“啊?”牛大壮愣了片刻,连忙答道,“有啊有啊。”递过一皮囊的水来。

苏希洵接过,咕嘟咕嘟地灌了几大口,沁凉的泉水让他冷静下来,仍觉得不过瘾,干脆提高过顶,余下的水都倒在了头上。

如果在一起劫道的时候,苏希洵和一干弟兄没甚差别,于是众人看到他这样的动作并不惊奇,而是鼓噪着叫嚣起来,豪气冲天一般的感觉。只有牛大壮看到他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问道:“二当家今天好怪异,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你才怪异,平时都不见你有这么细心的。”

牛大壮后语不搭前言地道:“你轻点塞木塞,要是把水囊口塞坏了,我怎么向宁非妹妹交待。”

苏希洵正要将水囊递还给牛大壮,闻言问:“又关宁非什么事?”

牛大壮往那匹枣红马一指:“这是她骑下山的马,水囊自然是她的了。”

苏希洵像被雷劈了一样,伸出去的手不自然地一松,牛大壮还没接到手,水囊就掉在了地上。

回到山上正是深夜,丁孝屋子周围飘着浓重的药味,屋里不时传出阿刚的低泣。苏希洵将乌翎拴在一棵树上,走了进去。只见床上躺着阿刚爹,仍然人事不省,但胸口气促地起伏着,至少还没死。丁孝忙得焦头烂额,不断支使旁人帮他去地窖或风室中找药。

苏希洵走到床边,拍拍阿刚的脑袋,说道:“坚强一些。”

阿刚从床边抬起头来,泪汪汪地看着苏希洵,哽咽地问:“我爹是不是救不会来了?”

苏希洵说道:“你如果想继续留在室内,就别说话,要是说话扰了我们的事情,我就把你赶出去。”

阿刚闻言,再不敢说话,只紧紧抓着他爹的衣角,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

丁孝感激地看向苏希洵,他是忙疯了,连劝慰阿刚的时间都腾不出来,苏希洵一来,三两句解决了他的心腹大患。

苏希洵道:“你太心软了,再遇到这种事,能威胁的就威胁,威胁不了的就武力排除。”

阿刚听到他这么说,抬起头来,眨眨眼间,大粒大粒的眼泪掉了下来。

丁孝汗了一把,这么禽兽的事情他做不出来,再怎么说,阿刚是担心他爹才这么伤心哭泣的,不是有意干扰,他怎么忍心赶人。

苏希洵接过他手中金针,说道:“你煎药比我行,施针由我来,药物就拜托你了。”

丁孝大喜道:“如此甚好。”

阿刚止住了哭,茫然地看着苏希洵掀开被子,将他爹扶坐起来。他爹的上衣与长裤都被丁孝除下,身上涂了延缓毒性发作的药物。丁孝回来得晚,金线大王的毒蔓延至全身,治疗十分不易。苏希洵将粗细不等的金针分拣开来,一针一针的落下。按捻揉转,浑厚的内力顺着针尖迫入阿刚爹的穴道。

天渐渐亮了,丁孝将苏希洵推出屋子。

里面传出阿刚的哭泣声,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能够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了。

雁过山破云矗立,山上的阳光格外清澈明朗。值此清晨,朝阳的红光灼得人眼睛疲累,苏希洵站在丁孝屋前,不言不语地揉着眉间。

丁孝站在他身后道:“你也累了,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

苏希洵站在那里,有些事情想问他,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之觉得这是让人尴尬的。

丁孝忽然走了,苏希洵回身看见他是往厨房那边去,不多时拿了个葫芦瓢来,里面是清澈的泉水:“你累了一夜,连一口水都没喝。”

苏希洵接过瓢子,咕嘟嘟地牛饮了进去,速度太快,不少水沿着下巴流下来,沾湿了衣服。

丁孝轻松地笑道:“真是亏待你了,昨天走了一整天的路,回来还如此消耗内力,居然连一瓢水都忘了给你备。”

苏希洵喝完,将瓢子塞回丁孝手中,鼓足勇气问:“你和……宁非是什么关系?”

丁孝眨眨眼睛,“啊”的低叫一声,之后十分懊恼地道:“你该不会也听信了山上的传言吧。天,谣言止于智者,我一直相信你的品性。”

苏希洵道:“这么说没有关系?”

“你以为能有什么关系,人家是徐灿的二夫人……前二夫人,我在他府里盯那么久,她如何爱慕徐灿我都是知道的。现在虽然随我上山,但时时郁郁寡欢,还是想着那个男人吧。”

苏希洵蹙眉,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你是这么想的?”

丁孝连连摇手道:“哎哎,二当家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以前不都向你们表明心迹了吗,我心中的那一位,一定要身体健壮,能耐得了翻山越岭的生活,能与我一同攀山找药,能与我一同孝敬父母。宁非人是挺好的,不过我觉得她是那种兄弟一般的好,更何况她是那样的身体,我想照顾好她都有心无力。”

苏希洵说道:“她的身体是得好好调调,你医术太糙,这段时间先在我那里照顾着吧。”

同类推荐
  • 等君来之白芍已开

    等君来之白芍已开

    她是将军府三小姐,因为母亲遗愿男扮女装进入学堂念书,于是她又多了一重身份----将军府三少爷。他是将军遗失在外的儿子,而他的身份一直由被错抱的丞相府少爷代替,而他则成了丞相府少爷。他是皇帝从小遗失的五皇子。当他遇见她,一场大的斗争刚刚开始......
  • 美人何以太倾城:叶落蓝雨

    美人何以太倾城:叶落蓝雨

    一场枕头扮太子的乌龙,打走了一个灵魂,却迎来了另一个。小孤女怎么也没想到,倾注所有爱恋的男友会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这真是天大的打击和笑话,她朝着桥下纵身一跃,本是奔向死神,谁知穿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乱七八糟的身份让她头大,照照镜子,这外形还真不错,倾城倾国一大美人。可是美人的命运总是坎坷的,妃子当腻了,那就混个女皇当当吧!
  • 妖王令:独宠逆天妃

    妖王令:独宠逆天妃

    妖王有令,独宠一妃,愿为妻奴,万世万万世。妖妃逆天,誓破苍穹。她拥有赵氏最尊贵的血脉传承,却惨被族人暗害,命丧深海。再次睁眼,她是相府二小姐,母亡,父渣,她誓要逆天,对胆敢藐视迫害她的人们,还以颜色。他是有着神兽天凰血脉的绝色王爷,桃花俊目妖魅无双,却独锁她一人。他是封印于圣戒之中的妖龙,万年修行,终得仙道,却因爱上她,生断仙根,沦入妖途。
  • 强悍皇妃是神仙

    强悍皇妃是神仙

    修真界最厉害的天才少女,一个不注意没有挡住一道迎面而来的渡劫雷,结果被一劈辟到了一个在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国家,还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当今皇帝的皇妃,而这位皇妃还是一个特别不受宠的皇妃,爹爹不疼,娘亲不在的主。既然这样,那么大不了我就逃呗,可他为什么霸着我不放?--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拒嫁皇家:倾城一颦笑

    拒嫁皇家:倾城一颦笑

    被情所伤,即使伤好了,不痛了,却还是会留下疤痕。欧阳璇懿也是深中情伤者,本已打算出家为尼,从此不问凡尘世事。谁料,他,出现了……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我的媳妇是妖怪

    我的媳妇是妖怪

    一觉醒来,苏九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穿越了。可别人穿越不是有个吊炸天的系统,就是身边有个老爷爷陪伴,最差的也是个世家公子哥,有着极品的修炼资质或资源。可偏偏苏九穿越,这些都没有不说,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还在被人追杀……而追杀他的人,还是他自己父亲派来的…你说,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好在,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媳妇,这才不至于让他落地成盒………………“软饭……那好歹不也是一碗饭!”看着不远处的众人,苏九理直气壮的说着。
  • 天赐纵横

    天赐纵横

    沐尘资质100灵根:(模糊一片)境界:凡胎距离下一等级尚需修为:1000根骨10灵性15力量10耐力10敏捷10生命力60攻击力10防御力12法术攻击力15法术防御力15速度10天赋:天目(作用:不详)穿越到修真世界的沐尘,没有大宝剑,没有宝葫芦,却拥有能将一切人和事物合理数据化的天目。数据流的玄幻,不一样的精彩。
  • 快穿之宿主她又要上天了

    快穿之宿主她又要上天了

    【1v1身心干净】系统(严肃脸):高冷禁欲自闭症,冰山面瘫不粘人,腹黑暗系大boss需要你用温暖爱心感化他!南浅(认真脸)点了点头。然鹅——“不能离开我身边!”“教你如何对我动心?”“这天下与朕都是你的!”“……”不是!!确定这跟你形容的是同一个人??等她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好像已经掉进大boss的坑里了,出不去了……
  • 无双九剑

    无双九剑

    西海伏龙郡有一座雕塑,是一把巨大的剑,百年来西海海盗没有敢试其锋者,传说这是龙帝配剑中最末一把。
  • 傻缺进化论

    傻缺进化论

    人,忘记了神,这就是一切的起因。只想做一只在阳光里翩翩的蝴蝶,但纤弱的翅膀却引来了风暴。
  • 仙创纪元

    仙创纪元

    域外天魔撕裂苍穹,无名古碑镇压环宇古魔入侵,妖族潜伏,鬼族暗涌,仙魔相杀,天地不明这是一个仙道昌隆的大世界,群星闪烁,天才辈出,撕裂山河,抓拿星球,万古乱战问谁主宰青天?我有一言,言出法随,一剑破万法,乱天机,破乾坤,造环宇,创纪元!
  • 诸天万界之源道纵横

    诸天万界之源道纵横

    诸天万界,无数位面,数之不尽的洪荒宇宙尽在鸿蒙起源中。
  • 灼灼一个她

    灼灼一个她

    爆!新晋小花沈珂和影帝陆北辰昨日被拍到共同进出酒店!“喂喂喂,老公,微博热搜你看了吗?”“嗯,看了,一会儿处理。”一会儿过后,沈珂看到陆北辰微博晒出的结婚照的时候,懵了懵了懵……嗯?她竟然觉得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 蒸汽时代的不死之徒

    蒸汽时代的不死之徒

    “天啊!有人毁了传奇恶魔猎人阿尔弗雷德·埃里克森的遗体!”“有人偷走了冈萨雷斯家族的传承之宝!”“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敢挑战莫洛家族的威严!”“他们悍不畏死!他们完全不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一回事!”“神父在上!我们到底面对的是一个怎样庞大邪恶的组织!”…………欧巴罗洲历史上最为神秘的魔猎组织,令各大家族恨得咬牙切齿的阴影狂徒……林克收回还在冒着烟的手枪,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可都是我的东西啊,拿回自己的东西也有错?————————————————一个能够死而复生的恶魔猎人,热衷于收集自己前世的遗物,顺便把整个大陆的水搅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