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说，“我姓魏，你们怎么办事的？”
我说，“那个女的叫李小环，也是个卖衣服的，一般她的情绪还是比较稳定的。但是刚刚突然就暴走了，估计是别的原因。她有一定的年纪了。”
姓魏的人说，“是吗？今天就算了，如果还有下一次那么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知道吗？做事不要心机太深了。”
我几乎是五雷轰顶了，问，“什么，心机太深？我只是暑假打个工吧，和心机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你不要乱说话。怎么一开口都不是人可以听得懂的呢？”
姓魏的人走了，那个女朋友就甩在路上了。
我说，“你跪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吧。”
那女的起来就走了。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一件事情像正常的呢？”
那女的说，“是你们弄错了，这家店我们常常来，一直都没有问题的。”
我受不了太过于斯文的人，就说，“哦，你走吧。再见。我们只是打工的，你要是想找李小环那么就到警察局去找吧。我们不知道你和她的恩怨。”
那女的脸都是黑的，从头到脚几乎全安黑了，人都老了好多岁数。可见气惨了，真实心胸狭隘啊。
暴动结束了，我和张愈就会店里面守铺子去了。我说，“好惨，下午下班的时候会不会挨骂呢？”
张愈说，“你才想起来。这年头怎么一个买衣服的人都不能够得罪呢？”
我说，“你闭嘴。”
我和张愈一前一后地到了店里，正好商场里面的一个负责人来了，一个中年妇女，估计是年纪到了就当上了干部。果然那女的一进来就问我们，刚刚的那两个人走了没？
我说，“走了。”
负责人也走了，说，“你后不要惹事。”
我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那个中年妇女气个半死，走了。我姑姑来看我，正好撞见我和上司顶嘴，还装作买衣服的人。我说，“这里都是卖年轻人的衣服的地方，你来凑什么热闹？”
我姑姑说，“我来看看有没有让我显得年轻一点的衣服，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
我说，“好吧。”
我姑姑装模作样地买了几件衣服就走了。张愈说，“你们家亲戚真实匪夷所思，怎么还上你这里来买衣服呢。”
我说，“她来看看我工作怎么样的？”
张愈说，“原来如此。”
中午的时候休息一个小时，我和张愈到三楼的餐厅吃饭。到了那里，路上还看见了其他的人，都是不认识的人。我说，“最近怎么都是不认识的人？”
张愈立刻跳起来说，“我怎么会知道，明明是你一个人现在这边打工的。”
我说，“哦。”
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就吃饭了。饭刚刚出完了，李小环就出现了。她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的，和雕像一样。我问，“有什么事情吗？”
李小环说，“你们怎么看着警察把我拖到警察局去了。”
我说，“你好奇怪，是警察把你带走的。你怎么无缘无故就打人呢？”
李小环说，“我离婚了心情不好。”
我说，“好。还有什么事？”
李小环说，“没事了。”
最后李小环说的一句话还比较有人性，很温和，算得上是温柔了。我说，“嗯，下午还要上班，你保重吧。”
李小环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你怎么和别人一样？”
我吐血了，不懂。严格来说，我不是很理解这样的话的意思。我和张愈刚刚要出去的时候，店长来了，说，李小环被辞退了。让我和张愈负责那家店！我和张愈回到店里，守铺子，没有前途的事情，我们做了一半以上了。
下午没有什么生意，公司有点忙，可能还是上午的骚动引起来的。但是被打的人没有太过于追究责任。我们公司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地过日子了。下午商城里面的人流都减少了很多，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快要下班了。五点半了，正要走的时候，来了两个女生说是要买衣服。她们试了一个小时，最后离开了，什么都没有买。
我和张愈快要累死了。真是很难伺候的人。
我想，先把头两个月混过去就算了，长久地这样工作很累人。我们回去的时候，把店的门锁了，晚上不营业，这段时间都是这样。到了下一个时间段的时候又不一样了，可能公司的人手不够的原因吧。
反正店里就只有我和张愈，偶尔会有几个中年妇女过来看看的。几乎是没有任何前途的活，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去做。说明了，我实在是没有前途的一个人。
我和张愈到姑姑家去，然后到了姑姑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和张愈就在楼下买了点方便面回去吃了。结果还被姑姑看见了，骂了我一顿，说，“不是说在我这里吃饭吗？怎么还买面回来吃。”
我说，“买什么面啊，这是方便面。”
姑姑说，“买了面也要在我这里吃饭。”
我说，“好。”
诸如此类没有建设的吵架，比较常发生，别的几乎没有。我和张愈吃完了饭，洗洗澡，就九点了，差不多十点的时候，我就睡觉了。一天下来，什么都没有做，但是累个半死是真的。累个半死不说，我还气个半死。
忙了一天都不知道忙了一些什么，很担心。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眼睛很疼，不知道怎么回事。发干还发涩，鼻子也不舒服，希望不要是热感冒了。很惨，说真的，已经惨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工作的地方有人莫名其妙就闹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情伤呢？
我的眼睛都快要瞎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到了店里，还是老样子，就是衣服和衣架。张愈已经彻底不愿意虚度光阴了，我让他看在我的面子上面忍一忍。大学里面丢失东西，这样的情况很少见，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大学的寝室会丢东西呢？
不会有人无聊到那个份上吧。
想一想还是算了，现在的日子虽然很没意思，但是好歹是真的有些事情可以做的。不会太闷了。
刚刚进门，就来了一群人，说是管我要手环？我一下子诧异了，说，“什么手环？我没有那玩意儿。”
其中的一个人说，“就是你在寝室丢的那个手环。”
我说，“既然那个都已经丢了，我上哪里再弄一个呢。”
他们似乎不是很相信我的话，说，“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太乱来了。我们正在找你丢的那个，你最好交出来。”
我说，“你想得好美好，我哪里有，被人偷走了。”
他们有些不耐烦了，说，“怎么会被别人偷走呢。明明一直在你的手里，你不要狡辩了。我们的耐心有限度的。”
正在冲突发生的时候，保安来了，保安说，“你们什么人，要做什么？不要在这里闹事，明白吗。”
那群人走了，走的时候，还说，“这家伙真是会演戏。”
我一下子彻底无言了，这都是什么朝代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误会和暴动呢。我没有演习吧，东西早就丢了，不过警察局那边倒是送了点东西过来。我就没有在意了，反正是淘宝上面买来的，很便宜。
我决定去问一问长春的警察。
上午我直接请假就走了，到长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到了长春，我直接到了警察局，告诉警察我的遭遇，我想，我应该会知道一些内幕的吧。结果警察说，“来，这个蓝色的保温杯送给你，冬天的时候你还是需要的。”
我说，“谢谢。”
我继续说，“那个笔记本电脑有多贵，我丢的手环未必很值钱。”我突然想到了，手环没有找到，但是警察局这边送了一个笔记本，平时我就看看电视。很少会用到的！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让别人怨恨我吗？
警察说，“但凡是卖出去的商品绝对很值钱，你不要乱想了。”
我问，“为什么有人管我要手环呢？”
警察说，“不清楚。可能只是恶意找麻烦的，商场的工作很难弄到的。你是不是太大意了？”
我想了这个可能，不过还不至于这么夸张。难道是李小环把人打了的结果？我说，“我在卖衣服的店里面打工，服装店确实是属于商场的。不过我不明白，这个不是很好的工作怎么会这么麻烦呢。之前有人把买衣服的客人打了一顿。”
警察说，“我们上那边问一问。”
没办法我就回来了，临走的时候，警察还送我一张火车票呢。我说，“不用这么客气的。”
我走了。
回来后星期六，不上班，张愈说，“你风尘仆仆的何苦呢？”
我说，“最近实在死胎不顺利了，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张愈说，“我发现了，是你想太多了。”
我说，“你最近说话好押韵呢。”
张愈说，“我喝了娃哈哈。”
我差点倒胃口，还不如说是增加了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