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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现场

“整个寝室都是血。鲜红色的一片,眼睛都是模糊的、看不清楚屋里有什么。”事后,管理员说。到处宣扬305室的场景,周嫒自杀身亡了。她的葬礼在长春办的,埋的话,埋得很远。浙江方向的一个农村,不知道地名的地方。“原来周嫒不是松原人。”我恍然大悟,我从来不认为有人会在自己的户口上面说假话。没想到大学还能遇上这样子的神话,不像我们真实的世界。

“我不明白人们的想法。”我说。

“你明白也没有用处的。”李云说。

对面寝室现在住着一个叫周小池的人,目前这个人还活得很不错,周嫒的话,又住进了一个同名字的人。“似乎还是周嫒的亲戚。”

一天一个传说,一天一个谣言。

“感冒的话,三天就好了。可是周嫒的传说,还真的很久远,吓人的遥远。”我说,外面的阳光很灿烂,天气很好。我们在屋里说着不太吉利的谣言和八卦,李云只是附和一下,不太发表意见。

此时李云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很出神。我走过去,推了他一下,“想什么呢?”

“周嫒怎么会这么便宜别人,她不像是那么大方的人。女生应该很小气才对,不可能这么大公无私的。”李云说。

我走到窗户那里,看见一个顽石顿在我们寝室楼下,郑路!

我倒没有愤怒的情绪,毕竟是别人的事情,可是新来的叫周嫒的还是郑路的女朋友。我联想到了谋杀,看不懂人们的内心是什么想法。“难道是,你爱不上我就永远忘记我?”我小声地说。

“你口中喃喃地说些什么呢?不要想太多了,没什么用处的。”李云说。

“没有,我只是不理解那个女的怎么会有勇气自杀。任何人对于生命是有敬畏之心的,天然就畏惧死亡是人的天性。慢慢的生命是熬着过去的,不可能那么快就会让人解脱。人死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有解脱的感觉,甚至会有、多活些时候的想法。”我说。

“哲学么?但是,死就是死。毫无意义的事情不要再想了,你想不出来任何结果的。也许只是没钱,想拿一笔敲诈费。”李云的解释很善良,我都想哭,哭不出来。我习惯了死亡,我认识的每一个人总是先后有序地离开了我,然后年纪增加记忆退却,一点残像都没有了。我站在河岸边的时候就会像得很遥远,可以想到赤壁那么远。

“古代人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呢?”我说。

李云出去了,不理会我。

“古代人没有寝室的概念,是看不见这一场死亡的。”李云说。

我很伤心,无关任何人的死亡。这场戏只是误导了人们的视角而摆列出来的。为了摧毁别人文艺的剧本,而在现实里面布了一个阵,弱化观众和普通人的正常审美。“很有野心。”我坐在椅子上面说。

空气很安静,仿佛听见了水壶里面的水,沸腾的声音。

“究竟是想做什么呢?看见的不是真想,那么看不见的是不是就是事实呢。”我自言自语地说。

看不见前途也看不见未来的世界里,我们还能够知道什么。

我不认为人们对这些感兴趣,大家还是生活着和学习着吧。在这里,我们看不见任何一件好的或者坏的事情。很难看见本质的东西的延伸,我难以理解,我所有痛苦的来源,我自己都忘记了。估计没有人类愿意帮我记住这些吧,可能吧。

我无法离开这个看着有些悲剧的故事,像是保额别人有关一样,可是每一次都和我有关。每一次都像我家门前的汽车一样很准时的路过我的眼前和心脏。

我的生命无法离开那些,死亡也无法弥补早就消失了的往事。

我在窗户里面看见了郑路和周嫒往食堂的方向走,郑路可能感觉到了什么跑过来说,“其实,你们弄错了。这里没有发生任何不幸的事情。你们轻松一点生活啊。”接着就冲到楼下去了,我和李云留在原地无言以对,等到想好了台词的时候,郑路早就跑到食堂吃饭了。现在看起来是没有问题,之前绝对惊心动魄的。

我总是认为,周嫒没有死亡。阴影只是暂时的,暂时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乌云,遮住了太阳。令人感觉不到温暖。

阴冷的地方不会随着我们一路向前飞驰的,总有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天空。蓝色的视线地下,我们链接成一跟红线,穿越彼方。

学校内的恐怖谣言,并没有太多的刺激到我们的生活,这个社会的体制比较完善!我希望可以更加完善一点。

寝室里面睡醒的日子里面,我们总是随便说一点话。

“一天天的日子,很不可思议。好像是一个悬疑片子。”我说。

“是啊。郑路好起来太快了,我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已经彻底地振作了。他的每一件事情都很不可思议,当你认为这个人很差的时候,他又是一个人格正常的人了。”李云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个李云很聪明,一般地会做人,但是比较义气。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好。

“为什么郑路会晕倒呢?这个人的身体一直很不错,不会突发很严重的事故的。”我问,明明知道不会有答案的问题,我都提出来问了。和我一起的人肯定是不会知道别人发生的事故的,因为我们两个人的爱好就是到网吧,上网看电视,没有别的爱好。

“可能病了,或者心情不好。”李云说。

我不想继续不好的话题,还是吃饭吧。肚子饿了!

我和李云刚一出门准备去吃米线,就看见周小池一个人在外面呆着,看着我们的门板发呆。像木桩一样定在我们两个的面前,深思吗?

“有事情吗?”我上前走了一步半去问了问。

“没有,你们和我一起去吃饭吧。”周小池邀请我们。

“为什么?”李云非常本能的问。

“因为你们两个正好要一起去吃饭,那么还不如就和我一起去,好歹可以说说话什么的。”周小池说。

我和李云相对视了一会儿,说,“那好吧。”

走了几步,李云问:“上哪里吃饭。”

周小池说,“食堂旁边的饭馆。”

我们三个人来到食堂旁边的小饭馆里吃饭,路上的人还围观一下,看看我们是做什么的,或者推测一下我们是什么关系。很好奇,这个学校的人都很好奇呢。

周小池应该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人,怎么一点都不知情呢。还像没事一样吃饭,过日子。我有点怀疑,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能够说出来的吧,周嫒的事情一点风声都没有就结束了,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会一点波澜都没有就结束了。法律呢?秩序呢,不可能能够无视那些的吧,心中隐隐约约的不安是什么呢?我开始害怕,天气还很炎热,树木都是绿色的模样。每一天的故事都层出不穷,我们看到眼睛都是花的了,看不到事实的真相。就是我们生活的空间呢。

“要吃什么?”李云把菜单拿过来,问周小池。

“随便。”周小池说。

“有个笑话叫做,没有随便这盘菜,请点菜谱上面的菜。”我说。

周小池正在喝水,听见这么新潮的话,差点吐出来。说,“很好,随便吃点啥,可以吧。”说完还很狠地看着我。嫌弃我说话太难听了。

好,我们随便点了一个不太辣的菜,开始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我们只是吃饭,不做别的。话题没有谈到周嫒,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像没有要说的话吧,我这样想着。对于我的想法,别人往往会生气,震怒!我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跟不上别人的情绪。

我一直认为自己很冷静,包括看见周嫒死亡的时候,都非常冷静。

“如果报警有用,那么很多事情从产生的时候就没有用处了。”我这样认为,但是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的个性。

慢慢会好起来吧。这样麻痹的自我安慰,根本就没有用处。一件不好的事情一定是一个不好的结局。面对所有人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子,希望没有太多的用处,可是你又不得不去希望。好歹当成是祈祷。

对于,希望每一件事情会好起来,我们的希望很渺茫。

周小池还是说话了,“周嫒其实一直很正常,没有发生任何不开心的事情,可是突然间就那样自杀,没有人能够理解。”话说到后面声音就渐渐变弱了,好像很不愿意想起来事发当时的状况。一个寝室里面住着的人,至少应该想起来问别人一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吧,怎么完全没有任何知觉就离开了人间?发生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的智力可以理解的范围了。要找谁商量一下吗?

短时间以内确实是不行的,天天压力很大,还不知道这样的压力从哪里来的。我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很如意,到了如意的时候,日子过去了大半的光阴。

一般从文学上面来讲,死亡等同于文艺。

可是正常人是不会那么认为的,活着才能够创造文艺,改革发展。我们的世界和生活的地方才会更加的繁荣昌盛,我认为后面的观点比较好一些。

话说到这里来了,肯定不会有太好的结果的。我是一个遇见了悲剧就不会往悲剧的方向上面发展的人,往那里发展就是危险。

“周嫒出事的前一天,她对我说,她想去一趟西双版纳。”周小池。

“这是不相干的事情。”李云说。

“是这样吗?”周小池说,声音都听不见了。

“差不多吧,想的太多了,也没有用处的。”我说。

吃完了饭,我们去了一趟邮政,周小池在网上买了一点东西。“你在淘宝网上买东西,会不会很贵呢?”我说。

“应该不会,我看了看质量才能够知道的。”周小池说。

邮政的工作人员可能没有见过三个人一起来取邮件的,一时之间吓倒了,说,“你、你、你、你们想做什么?”那个颤抖的声音啊,我都怀疑是不是工作人员把我们当成了抢劫犯,所以很畏惧,很紧张。半天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我那个气呀,压在胸口出不来,都不想解释了。

“我们来取快递的。”我说。

“哦。”工作人员说。

周小池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工作人员就找快递去了。

“要更加突出的效益才行,比较难发展。”李云发表他对于邮政经济的看法,我听听就忘记,太会说话了。这样高深的话,更本就没有人能够听懂吧。我们取到了东西就回去了,路上还有人观望的。

一路上我们没有说太多的话了,安静地走着。

“你们几个不说一点什么吗?”一个蹲在地上的人说。这个蹲在地上的人,头发很短,寸板头。和他一起在那一边的人有十几个人,拿着铁棍的那种人,不像会放过我们的样子。这么离奇的仇恨,有点不对劲。我走过去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一个我看不见脸孔的背影说。

别人都说没有什么事情,那我们就回去了的。

“这个世道真不好,差点就倒霉了。”李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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