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裕兴隆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钟少祺看着若儿,认真的说道:“如果不是你,裕兴隆可能早就不存在了。”
这么久,他一直都没有见过若儿的面容,但是他却深信若儿一定是一个美貌智慧的女子。
“钟少爷过讲了。若儿只是喜欢花钱,喜欢花钱做一些特别的事情来为自己赚钱罢了。”若儿听到了钟少祺的放,笑了笑说道。
“对于裕兴隆,若儿只能算是出钱,至于出心力的就是钟少爷您了。”
若儿句句客套,刻意拉开彼此的身份。但是钟少祺却是直呼她一声若儿,也不问问她的意见,好像自己与她很熟识一般。
“若儿,你真是会说话。怪不得我娘那么喜欢你。”钟少祺听到了若儿的话,也不好再相互恭维了。
“呵呵。”听到了钟少祺的话,若儿故作不答的傻笑二声。
“我让我娘找人去向你提亲,你为什么不答应呢?”周少祺听到了若儿轻笑声,也不作答,有些急切的问道。
“钟少爷,我们并没有熟识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吧!”若儿坚决的说道,脸上的笑容虽然还是保留在那里,但是口气却是有些冷淡。
“若儿?”钟少祺听到若儿的话,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分明就是在直接拒绝他。
“好了,钟少爷,无关的事情我就不想多说了。”若儿看着钟少祺脸色有些难看,笑了笑说道:“我今天来主要是问问渐变色调的染色技术是不是裕兴隆还达不上呢?”
“若儿!”钟少祺听到了若儿的话,有些不甘心的叫道。想想自己相貌堂堂,扬州城里多少姑娘家想要嫁入他们钟家。为什么若儿却是对他全无反应?甚至还拒绝他的提亲,这事在他看来真的是不可思议。
“钟少爷,请回答我的问题?如果裕兴隆的技术达上不我的要求,我会花些精力继续寻找其他染坊。”若儿怎么会不知道钟家想要把自己娶进门的用意。
钟家平白娶进了一个会赚钱,又有钱的女子,对于他们家来说,这是一件百利无害的事情。就算是不知道自己长相如何,但是就算自己长的奇丑无比,她想钟老夫人也是不会介意的。
“我们已经在努力了!”钟少祺听到了若儿的话,连忙说道。真是不想让若儿再重新找染坊合作。
“呵呵,我这个人一向不去理会过程,只看结果。”若儿听到了钟少祺的话,笑了笑说道。这就是她赚钱的方式,如果所有的事情她都去跟进,那她怎么还能有现在的舒适。
“我们现在已经试出了一部分的布料,若儿,一起去看看吧!”其实裕兴隆早就已经调试好了一匹渐变色调的布料。只是因为若儿一直以来的避而不见,所以钟老夫人才想到了这个方法,让若儿再找上门来。
“不用了,直接送到李记,让李裁缝看看能不能用。”若儿挥了挥手,轻声说道。
“哦!”钟少祺听到了若儿的话,有些垂头丧气。原本还打算让若儿看到布料,再得到一番夸赞,也能让她对自己另眼相看,没有想到她却是没有兴趣看。
博穆果尔亡。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若儿正在自己的忘往楼里。
那一天就正是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里头一直都觉得压抑,但也不想影响到了如云如水,才独自住回了自己的忘往楼。
看着假山流水,看着自己这不大不小的院落。黑幕之下,她才能收起白日里的惬意悠然,才能收起白日里的自在轻松。
她早就知道了博穆果尔应该的下场,可是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是若儿,也做不到若无苦其事。
一种郁结之气压在她的心头,让她觉得好难受。
“死了,死了,一了百了,就安息吧!”
若儿坐到了沁心池边,望着平静的池水,轻声说道。只希望博穆果尔能够安息,好好珍惜来生的幸福。
“好了,我再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若儿看着池水中印出自己伤感的影子,振作精神,大声对自己说道。
忘往楼之所以叫忘往楼,就是为了忘记往事!就让往事如风而逝吧!
“十一弟,你走好了!”若儿看着天空中的点点星光,心里轻声说道。
而京城之中。
懿太妃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整个人都是气急败坏,情绪很不稳定,董鄂珊瑚也遭到了她的一顿毒打。
只可惜,博穆果尔生不伟大,死亦不光荣,只因为他生前无战功,无功绩,身后之事草草安排。孝庄太后只是稍稍问过他的身后事,也没有任何表示。
懿太妃如此也没有办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让她一下子老了十岁,再没有办法与以前风姿犹存的懿太妃相比。
但是她不能如同若儿一样,只想让博穆果尔安息,她还要争,还要辩,在她心中就是福临与董鄂珊瑚逼死自己的儿子。
“儿子,你先去吧!我一定会让董鄂这个贱人给你陪葬的。”懿太妃轻声对着躺在棺木之中的博穆果尔说道。
懿太妃轻轻摸了摸博穆果尔的脸,脸色渐变,随后又怒气冲冲的说道:“额娘劝过你多少次,一个贱人值得你那样失魂落魄的吗?”
“你就这样丢下额娘一个人,你真的是太不孝了。”懿太妃始终不肯让人封上棺木,一连三天都是开着棺材,对着博穆果尔的尸体说话。时而悲伤,时而发怒,时而痛哭,时而厉声咒骂。
董鄂珊瑚受到懿太妃的一顿毒打,三天都下不了床。对于博穆果尔的死,她的心里也觉得很愧疚,但是却也是无力回天。
谁让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偏偏上天捉弄他们,让他们有如此兜兜转转的爱情线。
宫中福临看着静宜园一片残破,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自责夹杂着无奈,他始终认为娜木钟是因他而死,如今博穆果尔更是以死来向他作无声的抗议。
“十一弟,如果你一定要怪朕的话,就记恨着朕吧!”
福临看着静宜园中虽然翻修好了,只可惜却是个无人居住的地方。再也看不到,再也没有了能够让他静守在外的娜木钟了。
“表妹,如果你也怪朕的话,就一起怪吧!”福临轻声说道。
“你让朕永远也没有机会把握!而朕是天子,朕这一生总是要把握到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
样如何对得起博穆果尔。”懿太妃站在孝庄太后面前,大声说道:“皇上发了什么疯,要把那个贱人接入宫中?”
“妹妹,注意你的身份,注意你的用词!”孝庄太后听到了懿太妃的话,冷冷说道。
“什么身份?什么用词?”懿太妃听到了孝庄太后的话,大笑一声,说道:“皇上做对不起自己兄弟的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