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有话留给皇上!”福临想要进去看看娜木钟,却让如水挡在了门口。
“格格说,不管皇上有什么惩罚,都请明天再说。”如水挡在门口不让福临进去。
“皇上,格格说了不想见你。”看着福临还是想要走进去,如水连忙伸出双手挡住了门口不让他进去。
“大胆奴才,竟然敢挡皇上的路。”吴良辅看着如水挡在门口,大声喝道,伸手去拉开如水。
“走吧!”福临看了一眼屋内,却看不到任何动静,看着如水始终挡着门口不离开,想了想还是转过身离去。
娜木钟躺到了床上休息,头晕晕的没过多久就睡着了。此时孝庄太后来到了坤宁宫中,看到了娜木钟已经睡着了。
“太后,您要替格格做主啊。”如水跪在地上求着孝庄太后,还娜木钟清白。
“唉。”孝庄太后听到了如水的话,只得长叹一声。
“去景仁宫。”孝庄太后离开坤宁宫,去看望佟妃。这件事情牵扯太多,偏偏又让皇帝亲眼看到。偏偏又提出安丽娜一事,只怕是越来越难解决了。
“臣妾给太后请安。”孝庄太后来到了景仁宫中,佟妃走到门外恭迎。
“佟妃啊,你一直是很乖巧的,为什么总要去招惹皇后呢?”孝庄太后轻声说道。试探着看看眼前这个小女子究竟怀着怎么样的心思。
“太后,臣妾知错了。”佟妃听到了孝庄太后的话,诚惶诚恐的说道。
“错?错一次是失误,错二次是运气不好。”孝庄太后听到佟妃的话,轻声说道:“但是如果同样的错,错三次!”
“佟妃,错三次是什么呢?”孝庄太后言下之意是,安丽娜之前推花束子落水一事,让佟妃用到娜木钟身上。可是,昨天她竟然还是用这一招!
“臣妾惶恐,臣妾有负皇恩,未能保护好腹中阿哥。”佟妃听到了孝庄太后的话,手心里直冒冷汗,马上跪了下来,避重就轻的说道。
“还不算太糊涂。”孝庄太后听到了佟妃的话,并不理会她跪在地上,轻声说道:“这后宫里有些东西可以学,有些东西绝不能学。”毕竟她是太后,她所要考虑的更深远。如果佟妃和花束子一样落胎流产,她恐怕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臣妾谨记太后教诲。”佟妃听到了孝庄太后的话轻声说道。跪在地上没有得到孝庄太后起身的旨意不敢起来。
“既然你懂了,那这些事情都忘记吧。哀家就当从来也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临走之后,孝庄太后如此交待下来。
“臣妾恭送太后。”佟妃送太后离开之后。佟妃遣退宫女,独自回到了房中,对着镜子狠狠说道:“以我皇儿两次作赌,就不信你还能安稳坐着皇后之位。”
“太后又如何,能保你到几时。”此刻的佟妃怕是任何人也不曾见过。谁也不能知道人前人后总是一派温婉娇柔的佟妃,能够生出这样恶毒的表情。
夜深时,坤宁宫中的娜木钟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想想时间该到废后的时候了吧!这佟妃一连串的陷害,也该是废后的借口了吧!
只是娜木钟无论如何也想不透那样一个温婉娇柔,甜美可爱的女子,如何能这样深沉的心计。
又如何能够那么狠心,以自己的孩子作陪来陷害自己。她当真不在乎那个让她富贵一生的孩子吗?
福临也是睡不着路过坤宁宫,却不愿走进半步。
为什么?他有太多的不明白,不懂娜木钟为什么要害佟妃。眼见为实,对于他亲眼所见到的“事实”他深信不疑。
要如何处置她?此刻怕是废后最有利的时候吧!他多想问问娜木钟,对于后位的不在意,她的心里究竟在意什么?
废后是国之大事,但如果皇帝心意已决,太后又已应允,朝臣再多谏言也是枉然。就连吴克善来京也是无法说服皇帝太后。
娜木钟回到了自己房间里,看着如水为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雅致温馨的房间,心中感觉到很欣慰。
坐在梳妆台前,娜木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从十三岁入宫,到现在被废已经在这深宫里住了二年了。
明天她就要去与孝庄太后提出离宫的请求,从此她就可以自由过着自己的生活了。
想到了这里,娜木钟不由的轻笑了出来,从今以后自己的人生就可以由自己来把握。她会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出宫之后游历江南苏杭,走过名山大川。也算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好好见识一番清朝时期的自然风光。
可怜娜木钟却还不知道,吴克善已为她向太后求情长住宫中。想要离宫,恐怕是有困难了。
此时一醉坊里,如云也有些心不在焉,废后一事已是天下皆知。如云真的是很担忧宫中的娜木钟和如水。
硕塞和济度今日留宿在卓然的风月楼后院独楼,三个人一起对月喝酒。
“五哥,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济度看着硕塞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一句话也没有,只好开口劝说。
“真的是废了她吗?”卓然听到了济度的话,忍不住再次问了一句,他这次刚刚回来没有多久。这二年里,他一直都是很少留在京城,与硕塞济度相聚的时间也少很多了。
“当然是真的,这件事情再无回头路了。”济度听到了卓然的话,轻声说道。
硕塞听到了济度的话,心头更是悲伤,倒着酒一杯一杯喝了下去,借酒浇愁愁更愁,醉身不能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