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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奚烨泽妖魅一笑,用悲哀的眼神望着宰相,冷嘲道:“宰相无非是想要将穆妩衣逼上绝路后,好让你那住在寒如冷宫里的宝贝女儿,再有翻身之日,成为一国之后,说到底,宰相还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宰相可真是爱女心切呀!”
纥奚烨泽说的话一字一句的都刺痛了宰相的耳膜,他着实没料到,纥奚烨泽会反咬他一口。
宰相见大势已去,无奈之下,宰相只得俯身跪拜道:“皇上……请皇上不要诬蔑臣的那颗赤胆忠心,臣绝无偏袒爱女之意,请皇上明察!”双眸里流露出来的却满满的都是不甘和不服。
“明察?”纥奚烨泽嗤声冷笑。
随即,用不屑的眼光俯视这跪在足下的宰相:“还需要查吗?众卿已经看到了,也听到了,若要继续杀妩衣,请先将丽妃娘娘处死,以示天下,这样才能做到公正、公开、公平啊!”
“皇上,使不得呀!”宰相再次以头碰地,声音有些颤抖的哀求着,承认了自己的私心。
他那偌大的宰相府,就只要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为了她,叫他去做什么他都愿意,为了能够让她如愿登上后位,他可以为了她不择手段,去达成她的心愿。
宰相的为人,是众所周知的,平日里干尽了仗势欺人的事情,大多官员都早已对他的行为赶到心寒而无奈,遇见他都如同瘟疫般,能躲的都尽量去躲着他。
如今他却为他的女儿求情,又有几个人愿意站出来替他说话?
冰冷的气氛僵持良久,纥奚烨泽见有几位年龄偏高的老臣,双膝已经跪的酸软了,不安分的挪移这麻痹的双腿,于是,纥奚烨泽才下令道:“众卿都平身吧!”纥奚烨泽伸开双手,示意大家都起身说话。
见众位大臣都蹒跚的直起了腰身,嘴里还夹杂着丝丝的哀怨声,纥奚烨泽却分不清是从哪些人的嘴里溢出来的。
纥奚烨泽见大家都站立好后,纥奚烨泽又从新开口,冷声的警告道:“以后谁若胆敢忽视丽妃的罪行,而只针对于穆妩衣,朕定以公私不分、欲加之罪为由,严格处置该人,绝不手软!”
纥奚烨泽怒斥一声:“退朝”愤愤的甩袖,转身从侧边大跨步而去。
“退朝”刘公公忙张嘴溢出一道悠长尖锐的鸣叫声,随即,小跑着跟着纥奚烨泽的方向,小跑而去。
“恭送皇上”众大臣齐声喊着,原地就站起来仍然做一个跪安,然后退几步转身出去了,等官员本行完礼后,纥奚烨泽早已不见踪影了。
离开泰和殿后,纥奚烨泽抬眸仰望着山那边,刚刚露出半边笑脸的一轮日红日,因为那轮红日是初升的,散发着柔和的光线,不夺目,却也绚丽多姿,让纥奚烨泽忍不住做了个深呼吸。
纥奚烨泽伫立了良久,终于想到要去给皇太后请个安了,选定目的地之后,纥奚烨泽便直径往玉和宫的方向迈去,纥奚烨泽那健硕的步伐跨的急快,跟在身后的刘公公和一群宫娥太监,不得不小跑着跟上速度。
纥奚烨泽到了玉和宫,见到皇太后之后,又是因为穆妩衣的事情,而争论的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纥奚烨泽本想着自己已经回到皇宫,念在母子情分上,才破例去给皇太后请个安,没想到却越闹越疆,直至疆成这个局面。
无奈之下,纥奚烨泽只能愤恨的甩袖而去,直径回到泰和宫,又将自己关在宫殿里,还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惊扰到他,违者格杀勿论。
纥奚烨泽已经找不到疗伤的角落了,于是,他只想要泰和宫墙壁上悬挂的那副水墨画陪伴着他,就这么静静的陪着他,他的心就能平复下来,脑海也不会一直浮现着妩衣的画面。
画像里的穆妩云如她真人一般,墨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黛,眼若秋波宛转,胜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让纥奚烨泽迷恋的如痴如醉。
因为画的太真,太栩栩如生,纥奚烨泽竟能幻想着妩衣此刻就伫立在他旁边,静静的守护着他,只有这样,纥奚烨泽才能平静下来,处理那些堆积如山朝政。
就这样,纥奚烨泽把自己关在泰和宫里,一关就是一整天,直到用了晚膳后,纥奚烨泽才一身疲惫想要去御花园走走。
于是,纥奚烨泽支开了所以的奴才和婢女,一个人去了御花园,在皎洁如玉的月光下,一个人徒步行走在月色下。
垂眸,借助月色的光线,他清晰的看到,他下令皇宫上下都要改载的昙花,已经在初长成了,纥奚烨泽还能闻到阵阵的昙花释放出来的阵阵扑鼻的香气。
闻着那熟悉的昙花芳香,纥奚烨泽的脑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晚在颜府裳昙花的情景,而他,还被妩衣扇了一个耳光。
纥奚烨泽俯下身去,凝视着刚绽放的一朵昙花,那让人惊心动魄、为之倾倒的绝美无比,昙花的美,在于它所展现的生命的极致。
妩衣曾经说过,再艳丽再娇贵的花,最终的命运仍旧是一天一天老去,仍旧是最终凋谢,与其如此,倒不如像昙花,虽然短暂,却可以芳香永留于世,不曾让世俗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