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HJ市比较有名的“又新酒店”里出来,炎黄羽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身上本来就不合身的西装此时更是油滓遍布。走起路来一摇一摇,极其别扭。
“我说老家伙,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有钱的主啊!居然舍得让我在这种地方吃饭。太难得了!”炎黄羽饱暖后,一脸惬意地看着旁边东张西望的段泊舟,调侃道。
“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以前对你不好么,什么叫居然舍得!”段泊舟回过头,狠狠地瞪了炎黄羽一眼,“说说你自己吧,好象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饿狗投胎么,把我的脸都给丢光了!”
炎黄羽毫不在意,一翻白眼,反唇相讥道:“也不知道是谁丢脸,做贼心虚,吃顿饭脑袋都到处看个不停,害我吃饭都吃不香!唉,真是,遇人不淑…… ”
此话正中段泊舟的软肋,顿时大怒,一手磕在炎黄羽脑袋上,“你这小子,从小就不学学文化,现在在这里胡言乱雨,也不怕出丑染笑!”
不满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炎黄羽骂道:“老家伙,你就能不能不打我的头啊!你不知道打多了会苯么,以后我还怎么学你的武功。”顿了顿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哪里来的什么文化学,你以为我想啊!”
两人就像冤家一般,不顾众目,毫无风度地在街上对骂着。
段泊舟今天穿着一件淡灰色的西装,虽然外表苍老,年近花甲,但却风度依然,跟当初穿着太极练功服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此刻看来,到也像是个成功商业人士的模样。而相比之下,炎黄羽的衣着就怪异不少了,虽然也是价值不菲的西装上身,但他年龄不大,现在还身材矮小,穿起这件明显比自己大了不少的衣服,有些不伦不类之感。
“前面那几个家伙,老家伙,你帮我教训教训他们!”
街道上,迎面走来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青年,染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也是怪异无比,走起路来飞扬跋扈,脑袋没翘到天上去。炎黄羽一看见他们,脸色一下子便变得极为不正常,拉过段泊舟道。
“教训他们干什么?”看见炎黄羽这个样子,段泊舟奇怪道。
“你教训他们就是了,哪来这么多的问题!”炎黄羽看见他们就要走过去,急道。此时工夫,一个老妇人提着东西不小心撞在了几人身上,失去重心跌倒在地。“******妈的,没长眼睛啊!怎么走路的!”看见老妇人掉在地上,那几个青年不仅没有低身帮忙扶起,反而是破口大骂道。
“我一不小心……也没看见就撞上了……”老妇人似是扭到了脚之类的,一时半会也站不起来,脸色有些痛苦道。她看起来也大概有50.60岁的样子,身体肯定没有年轻人这么结实,一撞就倒了。
“没看到?没看到就成了么!”领头那个青年一脸的狂妄样,呵斥道:“你知道我这裤子多少钱买的么?一刚才一倒地,脚正好擦在了我的裤子上,你看看……这裤子4000多,你看着办吧!”
那老妇人看上去也是一个老实人,从地上拣起东西,吃力的爬起来,又蹲下身子,“我帮你擦擦吧!”伸手就欲向前。“擦**你擦!”那老妇人被年轻人粗暴地一脚踢开,又摔在了地上,“跟你说吧,今天你要是拿不出1000块赔偿,那你哪里都不要去了!”
看见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事情发生在大街上,四周的人群除了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外,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挺身而出,帮助那无辜的老妇人。
段泊舟也皱起了眉头,道:“那满口脏言的狂妄小子是谁,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吗?”
“何止是过节!”炎黄羽咬牙切齿,“这人叫扬胜,他的老妈是HJ的市委书记秘书,平时仗着自己的后台,在HJ市横行无讳,到处惹是生非。因为他母亲就他一个儿子,喜欢的不得了,只要不是出了太大的问题,他妈都应该能出面摆平。”
“市委书记秘书的儿子?”段泊舟看见还在骂着的扬胜沉思道:“也不差那几个钱,简直就是没事找事,现在社会中的年轻人,粗言弊语,真是没一点公德心啊!”
“你就不要发什么感叹了,快上去揍那小子吧,师傅!”炎黄羽急道。
段泊舟眼睛一亮,虽然炎黄羽还没有给他说他和扬胜之间到底有何过节,但就凭炎黄羽叫的这一声师傅,那他都是要打算出手了。“好小子,就冲你这声师傅,老夫我就决定帮你一把!”说着就上前去了。
“你干什么?”扬胜看见段泊舟笑容满面地走近自己,叫道。
“我是这个老太婆的老伴,她的事情就让我来帮忙解决吧!”段泊舟一脸笑意,指着地上一脸茫然的老妇人道,并趁这点时间,用外人无法看见的速度,封了老妇人的哑穴,免得她出声露馅。
“哦,你是她男人?!”扬胜看见段泊舟身上的衣着和地上的老妇人完全不同,不由疑声道。
“当然!”段泊舟依然一副淡然的模样,靠近扬胜道:“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说。”不经意地从内衣口袋里露出一沓红色人民币。扬胜眼睛一亮,道:“好好,去什么地方?”
段泊舟看了看周围散开的人群,悄悄地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胡同,“就那里面。”扬胜有些不放心,但又瞧见后面跟着自己的几个人,还怕他一个老头会使什么诡计不成,当下有恃无恐的点了点头道:“好!就那里。”
“老伴,你先回去吧!哎,你这孙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快扶你奶奶回家。”段泊舟对着炎黄羽吼道,递了个眼色。“哦,好!”炎黄羽会意,低着头扶起了地上的老妇人,目送段泊舟和几人走进了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