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里阴暗切干燥,繁墨把刚刚发酵好的原酒放到架子上。
“繁墨姐姐,帮我拿一下好吗。”繁歌指了指封口的布料说。
繁墨拿起一块递给他说:“快点吧,还有很多事情的。”
“我知道啊~不过今天的课业已经结束了,我们一起去马场吧。”繁歌把酒坛封号摆在架子上说。
“不了,我还有事。”繁墨把遮住眼睛的头发挽到耳后:“零,我很久没有去看望它了。”
繁歌十分理解的点点头说:“其实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去看望过玦了,不知道澹有没有好好照顾它。”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繁墨浅笑着说。
繁墨离开了酒窖,慢慢的走着,她又想起在朔隐离开后原主托梦来,告诉她说:
“我告诉你,如果你在第十年的那场比试中失利,那以后的每一次动用武功都是透支生命。”
“呵呵~你发觉了吗?你原来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你已想不起他们的容貌了对吧。”
“这就是体质特殊的错,现在的你要完全取代原来的我了,替我完成继承。”
“完成不了的话,命运是不会放过你这个外来客的,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你很幸运,你得到了云家未来家主的庇护,而当初的我没有。”
“即使这样,你还不过是一个被命运之神玩弄的人而已……”
“……”
每一句她都还记得,原来自己不过是这盘棋中的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成为弃子,她嗤笑一声:“我不过是异乡客罢了……”
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繁墨依旧是慢悠悠的走着头发湿漉漉的黏在她的脸上,浑身湿透的她抿着唇低着头。
“少主上你怎么了?”司为繁墨打起伞,轻声问。
繁墨擦了擦脸上的水迹:“没事。走吧。”
“少主上还是先去换一身衣服比较好。”司说。
繁墨倒是一点也不在乎的说:“无所谓了,我……也许不适合太好的生活呢。”
司无语,雨似乎越下越大了,司把伞往她那边偏过去些。
“零还好吗?”繁墨问。
“它很好,少主上你先进去吧。”司收起伞说。
繁墨走了进去,零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一样,赶紧扑过来。繁墨抱起零摸了摸它的头:“想我吗?”
“少主上。”寇诧异的看着浑身湿漉漉的繁墨:“你没事吧。”
“我没事。”繁墨抱着零往里屋走去。
政躺在摇椅上睡的正香,根本就不知道繁墨的到来,宗正在整理着书架,他回头看见繁墨赶紧行礼:“参见少主上。”
“嗯。”繁墨放下零坐在椅子上:“你继续吧。”
宗点点头继续整理着书架,政似乎睡的不是很安稳他稍稍皱起了眉:“唔……”寇径直走过去直接扛起政,像繁墨点点头就走掉了。
繁墨坐在那里倒也觉得无聊,时不时的逗弄这零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好过,“果然……”她轻叹。
繁墨起身离开这里,她走的很快。回到暗陌居的她准备好笔墨开始写着原主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你从来只能是你,在你来到这里之后,你…好好把握…
“我只能是我,在我来到这里之后,我好好把握?”繁墨明白前半句话的意思,而后半句‘好好把握’是什么意思呢?
“繁墨。”父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父亲。”她起身行礼:“父亲来找繁墨所为何事?”
“繁墨,从今天开始把那对镯子带上。”他说。
“是。”繁墨去拿那个锦盒把里面的手镯套上:“好了。”
父亲只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繁墨揉了揉太阳穴,去收拾桌面,却发现那张纸上面有多了几个字:“呵~有趣。”
“不能再悲观下去…你想要我参透这一点吗?也好。”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