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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落难塞外遇玉姝

花开四季艳不同,冰火两重能相融,鹏翔万里山欲红,鹰嘴峰上识英雄。

天鹰堡,孤悬塞外边疆,位于万圣雪山之间,因山势而建,云端之下、鹰嘴峰之上,故称天鹰堡。此地十分玄妙,万圣山北,万里荒漠了无人烟。山南,绿草茵茵牛羊遍地。鹰嘴峰,万丈之中,拾阶而上,四季景色尽收眼底。山脚芳草萋萋、山腰飞流蝉鸣、山中红叶似火、山顶冰雪成积,简直美不胜收好似人间仙境。城堡外围筑冰数丈之厚,至山顶而降绵延不绝坚固至极。冰墙中间却有一五尺小径,弯曲交错布局奇特,若无堡内人指点必定迷失其中、寻路而不得入。堡外冰雪极寒,堡内却是一派绿意盎然、温暖宜人。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细水飞流、假山池鱼、万花争艳、曲径幽幽,好一副江南美景,却不知如何能存在于这雪山之中。天鹰堡人远离中原,与世无争,以放牧、打猎,采药、炼丹为生。只因近年来受御天城不断袭扰,断绝了与中原的交往,无奈之下只得组织商队远赴北漠之外经商,以换取珍贵药材炼丹。

北漠,万圣山下。

一支商队筑起数顶帐篷正在休整。最大的帐篷内,一个白须老者在伏案清查着账本,正是晌午时分,他不停地手摇羽扇驱赶着热意。身后的裘床上正熟睡着一个面容清秀肤色红润白皙、七岁上下的女童。此处位于沙漠边缘,又正是烈日当头,天热的像火炉一般,而这个女童睡在裘床上、盖着绒被居然睡的正香,实在让人惊奇。

一个青年进入帐内,见老者正在查账于是垂手立于一旁,不敢打扰。

“天奇,你有何事?”白须老者并未抬头。

“回仙翁,经过三日寻查,我们找回了大部分货物。只是…..还有八名家奴和四驼药草至今下落不明。”青年恭顺的答道。

“算了吧,家奴和货物都是小事,好在笑笑没事,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叫他们收拾东西准备启程,我们已经耽搁数日,还是要尽快回堡复命。”老者突然扔下账本,自言自语道:“哎!居然能遇上黑旋龙,真是窝囊!”随即又拈须笑道:“哈哈!还好!还好!“

青年早已见怪不怪,刚想反身退出帐篷,忽见裘床上的女童裹紧绒被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口中不停地叫着:“好冷…好冷…”

“仙翁,玥儿又犯病了!”青年对于此状早已熟知,却还是眉头紧锁焦急不安。

老者见状急忙从身上摸出一个青色的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入女童口中,然后扶起女童盘坐在她身后,双掌运劲推出抵住女童后背。片刻后,药劲催化,女童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女童慢慢睁开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一双清亮动人的眸子盯着老者道:“长乐爷爷,我又犯病了?“

老者见女童恢复过来,松了口气,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个鬼丫头,谁叫你偷偷跟着跑出来,叫回去非不听,和你爹一样倔,你若是有个三张两短,我如何向你爹交代。不过,有我长乐翁在,还好!还好!哈哈…“老者又拈着胡须大笑起来。

女童知道老者不会真生气,坐起来虚摸着下巴摇头晃脑调皮道:“有天鹰堡的长乐翁在,我鬼丫头这点小毛病算得了什么,不过是花生米下酒-小菜一碟啊!还好!还好!哈哈…“女童学得有模有样,逗得老者大笑不止。

“就你嘴甜,好了吧?好了就快起来,别总赖在床上,我们还要马上启程回家,向你爹复命呢。“老者假意怒道。

女童撅了撅嘴道:“哦!知道了,这就起来。“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向一旁的青年道:”哦,对了,天奇哥哥。我们前几日救回的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放心吧,死不了!算他命大,遇上黑旋龙居然还能活下来,不过就算活过来,将来也是废人一个了。”长乐翁抢着答道。

“为什么啊?长乐爷爷。”

“你呀!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看回去后你爹怎么收拾你,我可不会替你求情。”长乐翁摸了摸女童的脉搏,这才放下心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女童又向青年道。

“仙翁,我先出去收拾货物。”青年见长乐翁并未示意,向女童笑了笑便退出帐篷。

女童见状知道长乐翁定有事瞒她,于是也起身向外走去。

“你到哪里去?”长乐翁问道。

“屋里太闷,我出去透透气活动活动筋骨。”

“就你那点小聪明还瞒得了我。天鹰堡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外族人不得入内,就连你爹也得遵守。“

“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就出去透透气。好了,不和你说了。“不等长乐翁说话,女童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青年人叫陆天奇,是天鹰堡的弟子也是这支商队的护卫领队。陆天奇此时正在招呼着家奴收整货物。正忙着就感觉有人在背后拉他的衣衫,回头一看,正是帐篷内的那个女童。“玥儿,你有什么事吗?“

“嘘!“女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陆天奇拉到角落道:”天奇哥哥,那个小男孩呢?“

陆天奇知道女童在问几天前他们在沙漠里救到的小男孩,可是没有长乐翁的同意他们谁也不敢让女童见到他,他知道天鹰堡的规矩。可是当他想到小男孩的可怜样子不禁感同身受,似乎回想起十几年前的自己。于是心底一软低声向女童道:“玥儿,仙翁下了命令,谁也不许让你去见他,我带你去见他,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女童听完马上用手捂住了嘴巴摇了摇头,表示就算烂到肚子里也绝不说出去。陆天奇把女童带到最角落的一顶帐篷,向正在门口守卫的家奴道:“小姐要进去看看。“

家奴赶紧回道:“可是,陆头领,仙翁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能让小姐进去。你这样做,小奴实在是无法交代啊!“

“那你就能向小姐交代了?“陆天奇说着就向女童眨了眨眼。

女童立马会意,双手叉腰,装着一脸怒气道:“恩,我回去告诉爹爹你欺负我,叫他不用再把今年的’沥血丸’给你!“

那家奴一听“沥血丸“三字,立马跪下磕头如捣蒜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奴这就让开!“

女童见状心中一软,她是为了好玩吓吓他,哪知这家奴却如此害怕,他们也本是可怜之人。于是软语道:“好了,快起来吧。你放心,只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今年的’沥血丸’我叫爹爹第一个给你。“

那家奴听完满脸高兴,千恩万谢的站起来让女童进了帐篷。原来天鹰堡的家奴都是族内犯了死罪或从族外掳来的十恶不赦的人,逼他们服下能驱散内力、废除武功的“沥血丸“。药丸短期并不致命,但如果一年之内再不服用,那就会全身血管爆裂,血尽而亡。

女童进得帐篷,只见男孩仰面躺在床上泪流满面,不停地啜泣。急忙上前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让长乐爷爷和鬼愁爷爷治好你的伤。他们可是我们天鹰堡医术最高的人。“女童见男孩并未理会她,反而将被子拉起盖住了头。心想,他一定是想他的父母了,我每次受了委屈都会躲起来想着母亲偷偷流泪的。于是坐在床边,自言自语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也生了病,从生下来就有时常发作,最近越来越勤了。我偷偷听爹爹和长乐、鬼愁爷爷说起过,如果再找不到药引我可能就活不过十六岁了。哎!算了,还是不说这些了,反正现在离十六岁还远着呢,说不定哪天我就好了呢!哦,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即墨玥儿!“女童自顾自的说着,突然又转向躺在床上的男孩。

男孩还是没有理睬她,躲在被子里毫无反应。

“啊!糟了!“女孩一声尖叫,忙向被子掀去,心道:”他该不会闷死了吧!“只见男孩埋着头,蜷缩成一团。女童伸手摇了摇他的身子,又摸了摸他的后背,感觉到还有心跳。便用手拍拍胸口道:“还活着!还好!还好!“”你不舒服吗?你怎么不说话啊?难道你是哑巴,不会说话?“

男孩“腾“地一下转过身来,满脸怒色道:”你才是哑巴,我不知有多好,要你多管闲事!“男孩用力过猛,突然感到全身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又背转身去,咬紧牙关痛苦地抽搐着。他可不想疼的发出声音在女童面前失了男子汉的威风。

女童见男孩疼的汗水如黄豆般大小,颗颗从头顶滚滚而下,连忙返身冲出帐篷。

“玥儿?发生什么事了?你到哪儿去?“守在帐外的陆天奇见到女童匆匆离去,赶紧问道。

“我去找长乐爷爷,让他把他带回天鹰堡医……”话还没说完已不见了踪影。

陆天奇看着女童焦急的背影,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女童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长乐翁看见女童“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闯进帐篷,正色道:“鬼丫头,你不要命了!”

女童弯着腰,用小手不停地扇着脸上的热气,休息片刻又摸摸心跳,向长乐翁笑道:“还好!还好!”

“真不让人省心,过来我号号脉。“长乐翁语带怜惜的说道。

女童坐到长乐翁腿上,乖巧的依偎在他胸口,哀求道:“长乐爷爷!我求您件事?“

长乐翁发现女童的脉象并未异常,便道:“不用说了,我不会答应的。况且你爹也不会答应的。“

女童惊奇道:“您知道我求你什么事?“

“就你那小脑袋里想的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实话告诉你吧,那小子伤的极重,要不是遇到我他早就见阎王了。要想完全治好他的伤,必须回天鹰堡用上等药材。就算伤好了人也是废人一个,经脉受损,难以调理。“

“求求你了,长乐爷爷。你救救他吧,你看他多可怜啊。我知道长乐爷爷最好了,是整个天鹰堡第一大好人!“女童摇着长乐翁的手臂,不停地撒娇着。

其实长乐翁心中早已做了打算,只是为了找个理由做做样子罢了。自从救回男孩那一刻,他就发现了这个男孩的特别之处,这就是他和小弟苦寻了多年的“血奴“,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次的收获真是让人惊喜。”终于能向青青交代了!“长乐翁心道。

长乐翁抑制住满心的兴奋,向女童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医他可以,但是要回天鹰堡你爹同意了才行。“

女孩听完高兴地跳了起来,搂住长乐翁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啄,道:“谢谢长乐爷爷!我就知道长乐爷爷最好了!你放心,我爹那里有我呢!“

长乐翁摸了摸脸颊,“呵呵…“地笑了起来。他视女童如亲孙女一般,一想到”血奴“找到女童有救,他越发大笑起来,是真正打心底高兴。

万圣山,鹰嘴峰,天鹰堡正殿。

堡主即墨英雄见商队归来,连忙起身下迎并接过老者褪下的裘衣。“仙翁安好!一路辛苦!“即墨英雄抱拳、躬身向长乐翁道。

“呵呵,辛苦谈不上,应当的。只是徒添不少烦恼!“长乐翁抱拳回礼,微微点头道。

女童知道这个“烦恼“是指自己,赶紧躲在长乐翁身后生怕被父亲看见。

即墨英雄又是深深一躬,向长乐翁道:“玥儿让仙翁费心了,英雄在此谢过!”

“呵呵,还好!还好!这一路上有玥儿在倒是给老夫增添了不少乐趣,除去了旅途的寂寞。”长乐翁知道等会儿即墨玥儿必定会遭受一番责罚,于是圆场道。

“呵呵,只要她没生事就好。”即墨英雄知道女儿性子,于是陪着长乐翁一阵苦笑。

即墨英雄其实早已瞧见女儿,只是见她一脸惊慌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责骂她。“玥儿!你过来!”即墨英雄软语道。

“哦!“寂寞玥儿看了一眼长乐翁,一寸一寸地挪动步子十分不情愿的走到父亲身边,低头垂臂眼睛盯着脚上的绣鞋道:”爹爹安好,玥儿让爹爹担心了。“

“你这孩子,怎的如此不听话,竟然瞒着为父偷偷跑下山去。好在遇上了仙翁,如若生出什么意外,你让为父如何是好!我怎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亲啊!“别看即墨英雄一脸络腮胡,平日里豪放不羁,但在唯一的女儿面前却又常常束手无策。即墨英雄见女儿委屈地啜泣起来,连忙用粗大的双手抚摸着女儿的头,抬起她的脸庞、轻拭去泪水道:”好了,别哭了,让为父看看你瘦了没有/这一路上犯病没有?“轻言细语,一时父爱尽显。

“犯过一次,不过有长乐爷爷在,吃了’火毒丸‘就不再犯过。玥儿不该瞒着父亲偷偷跑下山去,玥儿知错了!”即墨玥儿见父亲没有责骂,反而对自己十分关心,心中一番自责。

“好了好了,只要身体无恙就好。你呀,就是太顽皮,看你以后怎么找得到婆家!”即墨英雄见女儿一脸愧疚,心中不忍,于是逗她道。

“找不到婆家才好呢,这样玥儿就能一直陪在爹爹身边了。再说了,玥儿还小呢,爹爹怎么就急着要玥儿找婆家了!”寂寞玥儿见父亲不再生气,便扑倒他怀里,搂着他宽阔结实的身体娇滴滴的撒着娇。

即墨英雄心中一阵五味杂陈、喜忧参半。喜的是,女儿聪慧可人,像件小棉袄,让自己心里暖暖的。忧的是,再找不到药引,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女儿出嫁的那一天。

长乐翁见二人相互安慰父女情深,实在不忍心打扰这温馨的一幕。但事有轻重缓急,便朝即墨英雄假意咳嗽了两声。

即墨英雄见状立刻会意,知道长乐翁定有要事相商。于是向陆天奇道:“天奇,你先带人下去把货物清点归仓。”

陆天奇回了声“是!“朝即墨玥儿眨眼示意了一下便带人离开。即墨玥儿点头回应,转身向即墨英雄道:”爹爹,我有件事…..“

话未说完,即墨英雄打断道:“好了,你这一路也疯够了玩够了,累了吧!快回屋休息去,有什么事晚点再说,爹爹和仙翁还有事。”

正说着,一个披头散发、满脸煤灰、衣衫褴褛的老者手舞足蹈地从一旁窜了出来,边跑嘴里还边嘟囔道:“苦也!苦也!苦也!苦也!”

即墨玥儿见状,童心大起拍着手高兴地叫到:“哦!哦!鬼愁爷爷唱戏了!”

“玥儿不得无礼!”随即上前苦笑道:“仙翁?你这是……”

“小弟,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原来这浑身黢黑的老者正是长乐翁的弟弟,鬼愁客。

鬼愁客一愣,见是大哥便上前道:“哎呀!真是苦也!苦也!好好的一炉丹药竟然炸了炉,真真是苦了我那上好的药材啊!”鬼愁客掸了一下身上的炉灰,一脸不舍。

“还好!还好!还好脑袋没坏掉,还知道心疼药材。”长乐翁拈须笑道。

“大哥,你是不知道,那’凝气丹’只差一点就成功了,谁知道竟然…竟然…哎!真是气死人了。苦也!苦也!“鬼愁客愁眉苦脸的摇摇头道。

“好了,好了。两位仙翁,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到里屋去说吧!“即墨英雄迎着两人朝里屋走去。

长乐翁、鬼愁客虽为一奶同胞之兄弟,但二人性格样貌迥异。一个豁达开朗、鹤发童颜,一个整日忧心忡忡叫苦不迭、蓬头垢面。二人因缘结识即墨英雄的父母即墨鸿和陆双青,于是随二人一直定居在天鹰堡。

自从父母离世掌管天鹰堡以来,即墨英雄心中一直藏着两件大事。七年前,妻子临盆在即却被奸人所伤最后不治身亡,何人所为至今不得而知。有仇不报,枉为人夫,七年来此事一直如梦魇般折磨着他。幼女即墨玥儿是妻子用最后一丝生命保住的血脉。但女儿从娘胎中带出的怪病却又成为他心中的又一件痛事。其实天鹰堡的商队远出大漠经商,主要就是为了给即墨玥儿寻找治病所需的珍奇药引。

院内花红树绿、曲径清幽,一道飞瀑如天外银丝飞流直下落在屋顶溅起阵阵“雪雾银珠”。三人来到一座名为“落珠斋”的书房,即墨英雄坐在上席,二人旁落。“二位仙翁,玥儿的病近来发作的越来越勤,不知哪‘聚能丹’何时才能炼成?”

“这‘聚能丹’的药方出自数十年前一位怪医之手,所需药材十分难得,再加上一味必不可少的罕见药引,实在是难也!苦也!”已沐浴更衣的鬼愁客皱着一张丑脸道。

“哎!天意,天意。难道上天定要夺我所爱!让我孑然一身。”即墨英雄仰天长叹,苦不堪言。

“好了,好了。看不惯你那整日怨天尤人的样子,连个孩子都不如。”长乐翁斥道。“我正要和你们说起这次出行之事。你们可见我带回的那个男孩?”

“你们一回来就看见了,我也正心中纳闷,仙翁知道天鹰堡的规矩,何如还带回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只是还未来得及向仙翁问及。”即墨英雄道。

鬼愁客在正殿也瞧见的那个男孩,他一看便知那孩子受了极重的伤、筋骨尽断,内息残存。此时见大哥忽然提及更觉奇怪,便向长乐翁问道:“那孩子有何奇特之处?“

长乐翁见二人一脸疑惑,拈须娓娓道来:“那日我们过北漠,竟然遇到了罕见的‘黑旋龙’。那‘黑旋龙’着实厉害,霎时间狂风大作,数十里之内飞沙走石、暗无天日。幸得遇见一处沙窝,我命人把骆驼、货物在沙窝外围成一圈,所有人躲进圈内,才避过了一场劫难。狂沙过后竟见一男孩卧在圈内,伤势极重。想必也是遇到‘黑旋龙’,被旋风刮来。在玥儿的苦苦哀求之下,我救下了那名男孩。说来也真是天意,玥儿救了那男孩,那男孩也必将救玥儿!“

即墨英雄开始听得胆战心惊,想不到女儿第一次下山竟遇到如此风险,还好有长乐翁在,否则真是后果难料。听到最后便糊涂起来,问道:“仙翁,此话怎解?“

“哈哈哈!“,长乐翁大笑道:”天意就是天意!只要心怀希望,一切自有天成。“

鬼愁客见大哥欲说还休,直急的抓耳挠发。“哎呀,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长乐翁道:“我与这男孩治伤,竟发现这孩子身怀兽血,乃天赐‘血奴‘之体。你说说,这是不是天意!“

“哦!竟有这等奇事,那玥儿岂不是有救了?”鬼愁客道。

“哈哈,正是。所以说玥儿救了那男孩,男孩也将救了玥儿。”

“呜呜…”,鬼愁客竟突然哭了起来。仰天道:“青青啊,我们总算不负你所托!苦也!苦也!可怜你无法见到玥儿好起来那一天。呜呜…“

即墨英雄见两位老者一个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个自言自语仰天哭泣,更是急的如百爪挠心,疑惑不解道:“玥儿有救了?“

鬼愁客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鼻涕,答道:“你这呆子,竟还没明白。那男孩就是‘凝气丹‘所需的最重要的药引,你说玥儿有没有救。“

“是啊,那孩子体内的兽血极其少有,只要辅以珍贵药材,再加上我们兄弟的内力催化,加以时日定会炼化成丹,到时自然能救了玥儿。“长乐翁道。

即墨英雄听见女儿有救一时兴奋不已,连忙站起身来向两位仙翁作揖鞠躬道:“英雄在此先谢过二位仙翁!“

“你不必谢我们,我们不是为了你,我们是为了青青!”鬼愁客道。

“只是这炼化过程十分不易。”长乐翁道。

“如何不易?“即墨英雄问道。

长乐翁站起来负手身后在屋内踱着步道:“此子虽身负兽血但现在体质极差,根本还达不到‘血奴‘的要求。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先治好他身上的伤强健其体魄,用药草喂食调理以稳固其筋骨,再用我们兄弟两的内力注入其体内使兽血与药性完全融合,最后将人置入丹炉炼化。此过程虽十分繁琐,但只要调理顺畅、配合得当,三年时间应该可以完成。“

“啊?那岂不是会要了那孩子的性命,这样是不是太过残忍、太没人性?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仙翁!“即墨英雄原以为只需向男孩体内取一些血配合草药炼化成丹,但没想到竟是要将男孩本人炼化。他虽是一堡之主、英雄盖世,但要对一个几岁的孩子下如此毒手,一时也无法接受。

鬼愁客“腾”的一下站起来,瞪着即墨英雄道:“妇人之仁!那就等着为你的乖女儿准备后事吧!真是气死人了!”鬼愁客气的满脸胡须都快炸开,他没到即墨英雄一生豪气到了关键时候居然优柔寡断。

“小弟,稍安勿躁!”长乐翁挥了挥手让鬼愁客坐下。“如果真有其他办法,我们也不会花六年时间满天下的去搜寻药引。血由身生、身由血养,两者息息相关、相互依存,这味丹药非由活人肉身炼化不可。我们也不是万恶之人,非到万不得已绝不会选择如此下策。哎!为了玥儿我们只能做回恶人了。”长乐翁也觉此法十分不妥,话语中充满万分无奈。

“啪”,鬼愁客用力拍了下座椅扶手怒道:“做恶人怎么了?三十年前我们兄弟两在江湖上早已恶名远扬,现在做回恶人还怕他作甚。再说了,要没有玥儿求大哥相救,那小子早就归天了,能让他再安逸的活上几年,他就知足吧。”

即墨英雄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只是对一个年幼孩子这样做实在是太过残忍。为人父母,谁又希望自己的孩子遭受如此厄运。但毕竟女儿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至爱,听长乐翁所说也实在别无他法。他紧锁着眉头向长乐翁道:“只是…不知那孩子愿不愿意?”

长乐翁道:“炼化过程需那孩子配合,稍有不慎必定功亏一篑。所以必须瞒着他,只说是为帮他疗伤罢了。”,“哦!对了,还有玥儿也必须瞒着,那孩子天性善良,如若知晓必定不依。“

即墨英雄满脸愁容,默许的点了点头。三人达成一致,再无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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