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箫紫袍客?”莲跟着念了一遍,小声嘀咕道:“恩,这名字真不错!从粉红到深红,再到红得发紫,再到纯紫,想必经过了不少历练,也提升了不少吧?!”
紫袍女人冷哼一声,不知从哪里传出一个声音:“那倒未必!”
慕容憬旭道:“臭女人,别以为你耍点小把戏,我们就怕了你,你难道不觉得,你这‘腹语’说得忒也死板了点吧?‘那倒未必’、‘那倒未必’!”慕容憬旭说“那倒未必”四个字的时候,也学起了紫袍女人,嘴巴不动,只有肚皮在一跳一跳的,再加之尖起声音,就更滑稽了三分。
“小子不错啊!”紫袍女人冷冷道。其言外之意是:小子真有种,居然敢学我说话,当真是不想活啦!
慕容憬旭毫无惧色,他嘿嘿一笑,道:“虽然尊驾这一言一语丝毫不带感情,不过在下还是舍得赔上这么一句极富情感的话语--多谢夸奖!”
穆临风却对他们一干人的言语不予理会,只急于要回被他视逾性命的仙剑,是以,他慢慢靠近紫袍女人,一边悄然运气蓄势,想趁莲与慕容憬旭分散那紫袍女人注意力之时,来个突然袭击。
紫袍女人听到慕容憬旭说出那些讽刺加挖苦的话语,兀自站在那里两眼发直,却也丝毫不带愠色。
莲暗暗赞道:“真正的高手,不会被外物所左右!这‘金箫紫袍客’亦是如此!”莲这样想着,一瞟眼瞧见师兄穆临风已然临近紫袍女人,视情况似乎马上要出手,再飞速瞟一眼紫袍女人,只见她双耳直竖,呈高度警惕状。莲心说:“师兄此时真要出手,必定会吃闷亏。”如此想着,立马以“传音入密法”对穆临风道:“住手!待我暗号!”
穆临风深知敌人不易对付,本来运足了周身气力,只待奋力一搏,此时突然打住,顿觉一束真气自胸口被强行按回气海,再不由自主地由气海猛窜而出,瞬时间,只感全身燥热难忍,紧接着嗓子一甜,“哇哇”喷出一大口鲜血。
莲见师兄骤然重伤,心里非常愧疚难过,却也不知是为何固,只以为紫袍女人在捣鬼,当即春山眉拧紧,俊颜大怒,双手合十默念道:“王母玉帝啊,你们可瞧见了吗?今日实乃敌方欺人太甚,当真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莫要再怪小仙无理啦!”莲念完,张樱口娇喝一声:“得罪!”云袖一扬,朝紫袍女人劈头盖脸地拂去!
紫袍女人脚下一错,飘身欲闪,但莲早已于心里盘算好她下一招的步法,紫袍女人躲闪不及,忙以金箫迎上。说也奇怪,莲使的是衣袖,而紫袍女人用以抵挡的是一支金箫,这二者相撞,却见火花乱蹦,气浪翻滚,好不壮观!
慕容憬旭本在察看穆临风的伤势,他见莲与紫袍女人在一旁斗得正奇,忙扭过头来,两只朗星目瞪得滚圆,一瞬不瞬地注视场中,他暗暗为二女之奇招绝术而喝彩的同时,又极其担心莲妹有什么闪失。
这慕容憬旭不知莲的底细,只觉得她年纪轻轻,涉世不深,未必是“金箫紫袍客”的对手,是以,他屏住气息,准备随时上前增援。
数丈开外的丐帮帮众们,先前被莲的“香透九天”所迷倒,均以为是中了古怪邪术,众人此间还略带三分醉意,当前见到莲与紫袍女人这番旷古搏今的斗法,都纷纷凝神屏息,关注场中,也不管他什么中邪不中邪了。
穆临风跌坐原处,此时不见他有什么异样,但看他那对神彩奕奕的大眼睛,与挺得笔直的腰板,反而觉得他比之前更加精神了。他当前跌坐下地来,完全出于被自己突然喷出的一大口鲜血而吓到。是时,他见二女斗得正紧,而自己的师妹莲,虽然未使出仙界的法术,却似乎也处在上风,便大叫道:“莲妹,快胜了她,夺回我们的东西!”
“师兄说的是!”莲话音未落,一招“灰飞烟灭”已然施出,就见她云袖夹风,呼呼作响,左手上划,直袭紫袍女乳根,右手下移,直击紫袍女关元,一招数式,看得人眼花缭乱,不知所以。
这紫袍女人也好生了得,不知她用的那门手法,只金箫在身前一闪,就避开了对方的穴道袭击。
本来莲使的招数有虚有实,实中带虚,她不止单单用的点穴法,也就意味着,即使敌人逃过了要穴被袭,也绝逃不了她“灰飞烟灭”这一招。
可说来也巧,正待莲疾舞如刃的云袖挥到、眼看就要打到紫袍女人前胸之时,这紫袍女人突然踩到一块小圆石,一个站立不稳,脚下一滑,跌落下去,正好避过莲这迅猛一击。
紫袍女人叹一声:“怪哉!”,眼前一花,莲已再次袭到。紫袍女人忽然金箫一摇,后退几步,躲过袭击,再从袖间甩出两物,朝莲的绝美脸庞迅疾砸至。
慕容憬旭生怕莲这么一朵出水芙蓉,马上要毁于这紫袍女人的暗器之下,当即飞身一掠,抢上前去,却还是慢了两步,两物件以电光石火的速度直射向莲的面门,就见寒芒闪耀、碧光流转,一朵出水芙蓉,眼看就要凋残!慕容憬旭双眼一闭,不忍再看,只听“唆唆”两声细响,再一睁眼,莲安然无恙地玉立原处,冲紫袍女人嫣然一笑道:“谢啦!”
紫袍女人冷冷道:“不用谢谁!要谢就谢你那两件废品,于我来说,它们没有任何价值!却不知某些人,为何要为了这玩意杀来杀去,当真愚蠢之极!哼--”
“哇哇!你怎么能这样啊?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东西,你怎么可以拱手送与他们啊?”众人一瞧,正是云子宜在说话,原来这小白脸还没有逃走,而是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一棵大树后边,事情的前后,他全瞧得一清二楚。
“你胆敢到镜花宫主那里告我?”紫袍女人说着,挥金箫朝一棵不大不小的松树横劈而去,那松树“咔嚓”一声,从中间断裂开来,紫袍女人接着道:“便是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