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谁,原来是五弟呀。”太子一瞬间恢复到储君应有的模样,不再是凤天香面前那个好相处的男子。
看到来人,凤天香倒吸一口冷气,真是冤家路窄,好好的观景亭不待,他跑来这里干什么?
没错,来人就是我们杀伐果断的王爷,那个在大婚当日把凤天香丢在紫竹林的男人!
不得不说,抛开个人恩怨,南宫雍景还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一身墨色锦袍用金银绣线勾勒出美轮美奂的图案,宽大的腰带显现出精瘦的腰际,相比较太子的阴柔美,南宫雍景看上去身材更挺拔伟岸,五官也棱角分明,剑眉虎目通鼻薄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不过这个美男子行事却实在不敢让人苟同。
“凤天香,过来。”南宫雍景居高临下的看着比自己矮一头多的凤天香,声音清冷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打个寒颤。
“是。”抿了抿嘴唇,凤天香虽不情愿但还是走了过去,没办法,外人跟前他毕竟还是自己的夫君。
“太子哥哥,我们先行一步。”紧紧拉住凤天香的胳膊,南宫雍景冷冷的朝太子丢下一句话扭身便走。
窄窄的鹅卵石路上,南宫雍景快步如飞,只可怜了身侧的凤天香,一路上跌跌撞撞好不狼狈,纤细的手腕被握的生疼,几次想要挣脱开却始终未能如愿。
“喂,放开我,你弄痛我了!”终于,凤天香忍无可忍的怒了。
“你敢指使本王?”南宫雍景猛地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怒色的凤天香。
“我没有指使你,我只是希望你放开我。”凤天香举起被紧紧抓住的手腕,“真的很痛。”
“你和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认识的?”南宫雍景冷冷的问,虽没有放开手,但手上的力道却悄悄减了几分。
“刚刚认识的。”凤天香也是清清冷冷的声音,脸上怒气渐盛。是啊,难怪凤天香要生气,大婚当日把自己的王妃丢弃,现在看到自己的王妃和别的男人说话还不乐意了?请问这位王爷,你管的着吗?
“真的?”南宫雍景眯着眼睛微微俯身直视着凤天香。
“比珍珠都真,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凤天香无奈的再次开口。
“好,如你所愿。”说罢,南宫雍景松开自己白玉搬的手指,但就在下一秒,他猛地拉过凤天香的身体,右手托住凤天香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放开我——!”用力挣脱开南宫雍景的怀抱,凤天香愤恨的双眼都要瞪出血来了,而身后,一路小跑着才追上来的月儿也恰好赶到。
“王爷,小姐。”看到眼前的景象,一个一脸肃杀,一个愤恨不平,月儿“扑通”一声跪倒在由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王爷,再耽误下去就误了时间了,皇上还等着呢。”
“滚开——!”南宫雍景大手一挥继而大踏步走到凤天香面前,“怎么?生气了?别忘了,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说一你不可以说二!”
“无理取闹。”淡淡的丢下四个字,凤天香绕过南宫雍景朝跪在地上的月儿走去,“傻丫头快起来,膝盖有没有受伤?”
“岂有此理,凤天香!”南宫雍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华丽丽的无视,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这还是曾经那个木讷内向的凤天香吗?她不是应该在每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就大气不敢出一直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张狂了?居然敢公然挑衅自己?
“小姐?”被扶起来的月儿一抬头就对上了南宫雍景那仿佛利剑一般的双眼差点又跪了下去。
“无事,你退下。”这是保护月儿不受牵连最好的办法。
“可是,小姐……”月儿死死的抓着凤天香的手,一双眼睛满是惊恐和不安。
“给,我,滚。”一旁,南宫雍景咬牙切齿的瞪着可怜兮兮的月儿,“哪来的回哪去,你家小姐我会亲自送回去。”“亲自”两个字南宫雍景特意加重语气。
“已经丢过一次了,怎么?还想再来第二次?”凤天香勾起一抹冷笑优雅的转过身,“王爷?”
“你——可恶——!”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可南宫雍景就是觉得自己已经快被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气炸了。
“月儿,你先回去。”看样子这次是真的气到南宫雍景了,凤天香转过身把手搭在月儿的肩膀上,“听话,我会没事的。”
“小姐,您可一定要安全回去呀!”月儿见事情已成定局,虽然为自家小姐担心,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躬身告退。
再次迎向南宫雍景,只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充满了愤怒和恨意,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时此刻,凤天香早已被凌迟了。
“王爷,天香无意得罪,还请王爷大人大量,赏花结束后差人送天香回清风涧。”识时务者为俊杰,力量没人家强,后台没人家硬,此时此刻,硬碰硬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还不如卖南宫雍景一个面子,让他有个台阶可以下,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哼。”果然,南宫雍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虽没有同意但也没有一下否决。
“多谢王爷。”凤天香步步紧逼躬身行礼。
“本王还没答应你呢。”南宫雍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过……如果你答应本王一件事,本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不知是何事?”凤天香迎向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你我既已是夫妻,那当然是要……”说着,南宫雍景俯身在凤天香的耳边说了几个字,却令凤天香脸色大变。
“王爷,请您不要得寸进尺。”凤天香依旧是不卑不亢,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害怕,他是王爷,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他真想做些什么,自己简直无能为力。
“得寸进尺?和自己的王妃提出这种要求,算得寸进尺吗?”南宫雍景声音慵懒,却该死的邪魅诱人。
“王爷,您过分了。”良久,凤天香轻启朱唇冰冷的吐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