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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槁木萧萧

一夜的风雪,邢台城内已是屋舍尽白,路上已有五六寸的积雪,风雪也没有停下的势头,一个劲地直下。虽然寒冷异常,却也有人早起忙碌,城中炊烟渐起,老人孩童,妇女男子慢慢都跑出来玩雪,嬉笑打闹,街市热闹起来,似乎早把那金军之事抛之脑后。

叶霜昨夜睡晚,本想趁着金人还没来,好好休息休息,哪知四周冰凉,越睡越冷,辗转反侧,来回一折腾,愈发睡不着,索性起床。眼见窗外明亮异常,料想必是那雪照来的白光,推开窗一看,果然满地白雪,那雪还似鹅毛般的飘下。叶霜想起往年下雪时,总要和红叶去堆截个雪人,再滚几个大雪球。想到此处,心中顿起暖意,脸上莞尔一笑。忽然念头一转,急忙叫伙计打热水来梳妆,待洗漱打扮一番之后,活脱脱的一个俊公子出现在眼前。正欲出门去看红叶,却有人来敲门道:“客官,有人叫小的送件东西给您。”

叶霜立马拿起折扇,问道:“嗯?什么?何人叫你转交?”那伙计道:“一早有位爷送来的,小的也不认识,说等你起了便送给你,刚才送水时,小的忘了一起送来,现在想起,急忙给客官送来。”

叶霜开了门,见伙计双手捧着一个暗红小木箱,约有一尺来长,便叫伙计到屋里放了箱子。伙计放了箱子出去后,叶霜扇子一挥,射出一枚小铁钉,撞在那箱子上盖上,那箱盖往上一翻,箱里竟是一件紫袄。叶霜吃了一惊,她本以为是凌霄阁送来的机关暗器,如今却是一件衣物,心中大为惊奇。叶霜走进,用折扇吊起那紫袄,慢慢拿出了盒子。眼见衣色和毛底不错,伸手摸了摸,只觉伸手到了袄子里,就像放在火堆旁一样暖和,着实是件好衣物。心里却想:“这倒是件不错的衣服,却不知是何人所送。”

叶霜放好了紫袄,便出了门去,到了红叶门前,眼见房门关着,找了伙计来问,那伙计说住着屋子的人一早就出去了。叶霜听得红叶一个人出去,也想不到是去何处,又想起昨夜云梦子之言,心中怅然,悻悻往楼下走去。

叶霜走到楼下,便有伙计来招呼:“客官这边就坐,我们马上给您上早点。”叶霜一愣,仔细想了想:“我还没吩咐伙计安排早点,却早有人安排好了。”索性坐了下来,不一会,便是一碗清炖牛肉面上来,份量偏少,正和叶霜的胃口,叶霜见了,便道:“这又是哪位爷安排的?”

那伙计笑了笑,道:“老板听说很多江湖好汉来到我们邢台,帮我们打金狗,我们老板感激,就特意叫我们准备了点早点,叫各位好汉品尝。客官风采翩翩,想必到那战场定能多杀几个金狗,为我们大宋百姓出几口恶气。”

叶霜听这伙计说话,心想:“这卧牛客栈并不是群侠下榻的客栈,伙计如何知道我是来助阵的?定是李远平安排的。”便笑了笑:“谢谢小哥,到时杀了金狗,也有你们功劳。”伙计听了此话,笑道:“多谢好汉,那您慢用,小的去忙了。”说着便去了。

叶霜吃完早点,真要出门,却一时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回头想了想,也没去处,又觉客栈苦闷,便往城中闲逛去了。一路看路边孩童玩耍,其乐融融,又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一时莞尔一笑,一时唉声叹气。走了一会,只觉被人跟踪,回头一看,十来丈处有两人躲躲闪闪,东张西望。却看不出跟踪之人底细,便想何不捉住问个究竟,于是加快速度往右走去。她身怀轻功绝技,在这积雪上行走便如往常一般,后边那两个人见她走快,急忙跟上去,不时走滑,步履踉跄,幸好他两人互相扶持,才不致摔倒。

叶霜走了几个路口,眼见有一巷子房屋残破,便躲了起来。待那两人到来,使出那“萍踪影”,到了那两人身后。那两人听到身后有响动,正要转身,却早被叶霜点住了穴道,不得动弹,神色慌张起来。

叶霜见他二人功夫平平,上前问道:“你们两个跟着我作甚?”二人镇定下来,左边那人道:“小姐见谅,我二人在此闲逛,冒犯了小姐,还请小姐见见谅。”

叶霜嘿嘿一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说着拿出折扇抖了抖,那折扇头便露出已把小匕首,叶霜手一伸,那匕首已经抵住右边那人的喉咙,只要往下一刺,立马取那人性命。此人见状,深怕叶霜一失手就刺了下去,忙道:“叶女侠饶命,我等并无歹意,只是要保护小姐安全。”

叶霜道:“哦?你还知道我姓叶,快说,谁派你们来的?”说着右手稍稍使劲,刀锋就要刺破喉咙。那人忙道:“女侠饶命,是李将军派我们来的,他说悄悄跟着你,遇到有人要害你时,他便留住帮你,我立马去通知李将军。”说着指了指左边的人,左边之人点了点头。

叶霜见状,道:“那红箱子也是你们送来的?”左边之人答道:“夜里下了大雪,李将军怕冷着女侠,就叫我等送了他的貂皮袄给女侠。”右边那人接道:“那紫袄可是将军去打辽国时得到的。”

叶霜心想:“这二人倒是知道箱子里的东西,看来所言不假。”便收了匕首,笑道:“我若被害,你等如何保护我?”右边那人道:“将军说城里豪杰太多,怕一时起了事端,如果有人欺负女侠,我自有将军的令牌,可劝说一二。”左边那人也道:“我们俩是本地人,功夫低了些,但是还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左边那人又道:“叶女侠功夫这般俊,想必也没人敢欺负,是我们家将军多心了。”

叶霜想起李远平年纪轻轻就当了兵马总管,定是有些本事,算得上好汉男儿,但这般关怀却出乎她的意料。想到这男女之情,此刻叶霜已是心烦意乱,不想再听这二人胡言乱语,便道:“回去给你们将军说,在下不需要保护,有时间便还他那衣物,你二人休要再跟着我,若再跟来,我便不会手下留情了。”

叶霜说完,身形一闪,那二人背部被两颗小石子一撞,穴道便解了。二人急忙回头去找叶霜,却看不见半点人影。

到了日中,雪慢慢变小,邢台的城门开始热闹起来,出城的人三五成群,挑担牵牛,都是要出城逃难的。官兵见了,也不去阻拦。叶霜走在街上,想起昨夜听来的故事,心中总是无味翻腾,一个人悻悻地走在街上。

“叶大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走?”叶霜突然被人叫住,听了声音,才知史家兄弟来了。叶霜笑道:“你们两个却在这里晃什么?”史老二道:“我和史老大闲来无事,便到处走走。我见好多带头的都被黄大人叫到衙门去了,叶大侠怎么不去?”叶霜道:“没人叫我,我去何干?”又想了想,道:“估计师父已经去了。”

“哼,那群鸟人,就是狗眼看人低,我真想揍他们。”史老大像是憋了一肚的气。听得如此,史老二急忙拽了拽他的衣袖,忙对叶霜笑道:“小误会,小误会。”叶霜一听,忙道:“怎么回事?”史老大“哼”的一声,看向史老二:“你说。”史老二支支吾吾,只怪史老大要惹叶霜,叶霜一看,又道:“史老二,你说吧?”史老二只好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昨晚宴席散了之后,我们俩没了住处,只得胡乱跟着人,到了那叫什么忠义堂的地方,我和史老大就去找地方睡觉,找了半天,发现房间都满了,当时来了一个人,说忠义堂已经没地方了,要我们到别处去。我们一听,心中不快,史老大就吼了那人几句,然后就出来几个人。我一看好像是凌霄阁的人,他们见我们星弟模样,就骂我们盗贼草寇……往日为非作歹……到了邢台还要逞大爷。史老大一听,正要动手,我一把拉住他,哪知那叫四师兄的人,却一脚踢倒了史老大。”

叶霜问道:“四师兄?是不是没长胡子的?瘦瘦的那个?”史老二道:“对对,就是那人。史老大喝了点酒,一时没注意,倒在地上。正要起来打那人,这时那忠义堂的堂主过来把我们劝住。说还有个简陋房间,便叫人把我们带了过去。我们兄弟见韦堂主过来,又想起不能给叶大侠您添乱,只得忍了一口气,跟着那小徒弟,拿着火把,就到了那破屋。韦堂主说是简陋,我们见了,那可不是一般简陋,那小徒给我随便弄了弄,去了两床被子,便走了。炭火也没有,我们兄弟二人就在那破屋里冷了一夜,天还没亮,我们就被冷醒了。”

叶霜道:“那姓蒋的踢你一脚,以后你还他十脚便是,现在你二人势力太小,不可和他们争斗。城东还有个卧牛客栈,我就住在那里,不行你们也过去住那里吧。”史老二道:“小的知道,红叶大侠和叶大侠住那里,我们兄弟就不去打扰了,今夜我们去取一盆炭火就好。”

叶霜道:“你们看着办,那凌霄阁若是欺负你们,先忍让一点,如今金狗来袭,不好在城中闹事,等打退了金狗,再找他们算账。”史老大本来想让叶霜出头,如今听了这般说,只好收了怒气,点了点头,又听得史老二又道:“说道这金狗,我刚才到听了一个消息。”

“快说!”叶霜不等他停顿,便急忙问道。史老二小声道:“我们刚才路过南门,听到官兵说,金兵冒着风雪,今早从真定出兵了。”叶霜惊道:“本以为下着这大雪,金兵还会休整数日,没想到他们这么神速。”史老二问道:“叶大侠,那现在我们兄弟要做什么?”

叶霜收了惊恐,淡淡道:“吃好喝好,等金兵来了,多杀几个便是。”史老大道:“这个自然,定要多杀几个金狗。”史老二道:“对了,昨夜你和红叶大侠走后,有些狗屁豪杰背后说你们,你们可要多注意注意。”

叶霜问道:“说我和师父什么了?”史老二又慢吞吞道:“他们那些宵小之辈……说你和红叶大侠不给黄大人的面子……还说红叶大侠和凌霄阁有仇怨……怕是来趁机找凌霄阁报仇的。”叶霜越听越气,骂道:“放屁!”史老大道:“以后我听到谁说,我便把他们的脖子扭断。”史老二道:“叶大侠息怒,量他们也生不起什么事,可能就是喝完酒瞎说的。”

叶霜想起昨夜,红叶和她走得突然,大家心中肯定有疑惑。一人造谣,以讹传讹,只怕在别人看来,事情真要传大了。便道:“师父单枪匹马去少金兵粮草,又捉了郭药师的儿子,你们以后听到别人说这些话,要去给师父辩解辩解。只怕有些人造谣生事,误了师父。还有,你二人顺便打听打听这黄知府,看他何日来信德府上任的。”

二人只好点头称是,又听得叶霜问起曹老怪,只说没瞧见。叶霜见眼下无事,叮嘱一番,便唤他二人去了。叶霜别了二人,想起师父一大早便出了门,心道:“黄知府叫去商议,史家兄弟也没说见到师父,何况黄知府叫去商议,却不会那么早,师父到底去哪里了?”一时又在想师父去了何处。叶霜想一会,也不知道红叶去了何处,眼见介绍并无趣味,只得先回客栈,免得红叶回来,却找不到自己。

叶霜刚走不远,便有两个宋兵骑马过来,二人下马道:“叶大侠,我们黄知府叫红叶大侠过去商议抗金之事,却不知在街上碰到叶大侠,敢问红叶大侠可在如归客栈?”叶霜一听,问道:“有哪些人在?”那宋兵道:“忠义堂韦掌门、神刀门凌霄阁的掌门都在。”叶霜听了,转念便道:“我师父身体不适,你给黄知府通达一声,黄知府有什么安排,我等照办就是。”官兵一听,便道:“李将军说了,叫叶大侠您过去听听。”叶霜听得又是李远平,忙道:“军中之事,我也没有主意,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们回去吧,有什么安排再来传就是。”那官兵见请不动叶霜,只得回去。

叶霜回到客栈,一时困意渐起,又小憩了一会,一觉醒来,开窗一看,天色渐黑,急忙去看红叶是否归来。叶霜走近门窗,也听不到屋里有人,心想红叶定然还没回来,便准备回屋去了。

“霜儿进来吧!”才走了一两步,突然听得红叶在屋里叫唤。叶霜只叹红叶气息细微,急忙开门进去,见到红叶坐在炭火旁。见了红叶,叶霜心中顿时一悦,把刚才的烦恼都忘了,道:“师父坐在屋里,气息都没有,霜儿一点声音都听不出来。”

红叶道:“你这丫头心浮气躁,哪里会听的出来,过来坐吧。”叶霜坐到旁边,问道:“师父去哪里了?叫我找得好苦。”红叶笑道:“你昨夜带为师去见云梦仙子,倒是辛苦你了。我去给你师公磕了几个头,这才回来。”

叶霜一惊,心想:“师父怎么知道我去见了云梦子?还有从来没和我说过师公,今日怎么突然说了?”忙道:“我怕有人要来害师父,才跟了去,哪知是云梦仙子。”红叶见她慌乱,道:“师父没有怪你,我今早去见了云梦子,听她说起,还夸赞你。哈哈,不管如何,你日后出去,多加小心为是。”

叶霜恍然大悟,心中一酸,不知道为何此时听得师父关心,心中竟会有这般感触。“我日后定苦练武功,但愿能为师父报仇雪恨。”红叶道:“什么仇不仇的,现在国仇才是仇,这金兵以来,不知有多少家庭又要妻离子散了。”红叶说完,叹了口气,又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也不可与他们争斗,待打退了金兵,再说以前的那些恩怨。”

叶霜一听,点头道:“嗯,霜儿听师傅的话。”红叶看了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金兵来了,你怕不怕?”叶霜听了,挺胸道:“不怕,他们若来攻打邢台城,我们便见一个杀一个。”红叶道:“那金兵中,也有厉害的人物,你年纪轻轻,定不能轻敌。”说完语气一转,叹道:“打仗啊……为师这些你带你走了些路,也带你去见见两军交战的样子。我小的时候,就见到金兵南下,为了一些粮食财物,就杀了村里好多人。”

叶霜听了,想起红叶身世,又想到自己的遭遇,心里不由感慨一番。听得红叶又道:“打仗的时候,不只是兵马遭殃,百姓也难逃幸免。我昨日去了真定,城墙下尸体如山,城中尸体七零八落,到处听得百姓哭嚎……金兵若进了邢台城,城中百姓定要遭涂炭。”

“金兵此次南下,带了五万人马,今早出发赶往邢台的,有四万人,还有一万人马在后支援,而邢台的守兵,却还不到五千人。”红叶声音低沉,透出一股绝望。叶霜听得出这兵力的悬殊,好比十人打一人,而且还是十个强兵面对一个弱卒,信德府哪有赢的道理。

叶霜问道:“朝廷怎么不多派些人来?”红叶一叹:“真定府有一两万的兵力,尚且被他们打得四处逃散,朝廷的兵马听了,哪里还敢来支援。黎阳有几万禁军,只怕也早被吓住了,要不,现在早该来了。”

叶霜道:“金兵来势汹汹,黄知府却不畏生死,到处招兵买马,号召群雄抗金,倒也是一个好官。”叶霜刚说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看了看红叶,又道:“我看好多百姓都出城了。”红叶道:“待金兵出兵的消息传开,那时不知还要走多少。”

叶霜听了这些话,心中愈发低落,道:“若金兵打来,师父可要保全自己。”红叶看着叶霜,道:“乖霜儿,师父定然没事。倒是你自己,实在打不过,切记不可硬拼。”叶霜顿时心中哽咽,眼中冒出泪花,道:“霜儿知道。”说完靠向红叶,就如她年幼时靠着红叶一样,红叶拍了拍叶霜的肩,道:“霜儿不怕,还有师父在,等打退了金人,我们一起凌霄山给你师公磕头,再去毫州给你父母磕头。”叶霜道:“师父说话算话。”她侧靠着红叶,闭着眼睛,一刻也不想不动。

天色才黑,叶霜和红叶吃过了晚饭,便回到了屋里,点上油灯,只见那红色箱子在油灯边上,经灯火一照,暗红的颜色突然有些迷人。叶霜拿起看了几眼,便带着箱子,独身一个人往北门去了。

叶霜到了北门,见城下军帐连成一片,瓮城里都是兵马,心想人多不便,便想找了个宋兵拿进去还。正巧白日跟踪的叶霜的宋兵看见,那宋兵见了叶霜,急忙过来招呼:“叶女侠快请跟我来,我们将军正在那边帐中。”

叶霜见得是他,便把那箱子扔了过去,那宋兵见到她扔这箱子过来,急忙接住,听得叶霜便道:“拿去还你家将军,就说多谢了!”那士卒忙道:“叶女侠既然来了,就来过去坐坐吧!”叶霜道:“不了,你家将军好好备战,我就不进去打扰了。”说完便往回走去。那士卒见她走了,也不敢上去阻拦,急忙往那李远平的帐中跑去。

叶霜还了箱子,走在街上,一路上街户禁闭,偶有官兵巡逻,放眼一望,四周空空,一副凄凉景象。想起昨夜和云梦子聊了一夜,不如现在去拜访下云梦子,打定主意,便往城南走去。叶霜走过城中,见城中立有一楼,灯火高照,走近一看,是一座三层城楼,下面砖石砌筑,楼上木瓦而成,威严苍劲,顶檐挂着一个大匾,写着“清风楼”三个大字。叶霜又见墙下有士兵把守,常有兵马进出,想起白日听说信德府衙就在此处,不由得暗暗称奇。叶霜到了此处,才见四周有些百姓走动,往南走去,又见一个府一所住宅,门前挂着牌匾,写着“黄府”,只见黄府大门敞开,两边也有四五兵马守卫。叶霜见得如此,心想:“此处莫不是黄大人的住所?”顺着大门,往里一看,只见里边灯火亮着,还有士卒巡逻。

不知不觉,叶霜已经过了黄府,突然听得清风楼人影窜动,听得有人叫喊“抓贼啦,抓贼啦……”叶霜担心出事,急忙往回走去,到了门口附近,见到有许多官兵往府衙里去。这时,黄廷硕带着一堆人,从黄府走了出来,叶霜一看,后边跟着谢广然和韦元风,还有数十人却不认识。只听得有人去报:“禀报大人,有五六个贼人来劫狱,已经被围住。”

黄廷硕沉思一会,然后道:“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捉就杀了。”那官兵得了话,急忙进去传话,谢广然和韦元风也跟了进去,黄廷硕又叫人去通知各路群侠和李将军来议事。叶霜一听,心想师父定然也会来,正准备上去给黄廷硕招呼,突然听得府衙里有人叫了起来:“快来人,快来人……”那人喊了两声,便听不得声音,接着是另外的人喊了起来。黄廷硕一惊,急忙叫了十几个士卒回去。走到庭院内,只见有两个黑衣人从屋里出来,有个扛着一个布袋,有个却扛着个人,穿着白衣。众人抽刀上前,那两黑衣人见宋兵来围,急忙往东边跑去,跳上围墙,翻跃了出去。黄廷硕大惊,突然有人来道:“大人,夫人和公子被贼人抓走了。”叶霜料想那徐子萱和儿子被捉了,那小袋子是他儿子,那没有袋子的,定是那徐子萱了,急忙施展“萍踪影”跟了上去。黄廷硕眼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急忙叫人去追,可那二人跑得甚块,一眨眼功夫,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叶霜顺着那两人逃去的方向,追了百来丈远,借着灯光,才隐约看到他们人影。不一会,那两人顺着墙上了两个房顶,左边那人一遁,就没了人影,叶霜心头一乱,竟不知去追谁是好,又见右边这人越来越近,只好紧追着右边这个。右边那人在房顶逃窜,一路顺畅,轻车熟路,到了个离城墙较近的房子,终身一跃,跳到城墙上,又顺着城墙上的几个凹凸墙块,爬到城墙上,不等守城士兵反应,已经跃出城去。叶霜见对手如此,自己也跟着跃出城去,定要捉了那黑衣人,救回那小孩。

叶霜出了城,只见四周一片漆黑,人影模糊不清,叶霜只好靠那人的脚步声判别方向。又跑了百来丈,进了一片树林,仍不见那人慢下,叶霜估摸着离那人只有十来丈远,手里拿住红叶镖,只待找个好机会。

出了树林,又跑了一段,那人突然停了下来,叶霜急听不到脚步声,怕中那人埋伏,急忙俯身蹲下。突然听那人说道:“你若再追,我便杀了这娃儿。”声音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叶霜也道:“你若再往跑一步,我叫你身首异地。”

“哈哈哈!”那人笑了起来:“好大的口气,让我来会会你。”叶霜听得有脚步声过来,屏住气息,只待辨好了位置,一镖射去。突然又想到:“这厮背着小孩,万一他拿小孩做挡箭牌,我这一镖过去,射中那小孩如何是好。”正犹豫间,只听得“邦”的一声,只觉左臂刺痛,居然被小匕首刺到,同时地上雪水飞溅,溅得自己满脸都是。

原来那人不知叶霜在何处,也不敢贸然出击,骗的叶霜说了句话,知道个大概位置,便在原地跺了几步,假装要来攻击,手拿匕首,只待叶霜出来,便扔了过去。哪知叶霜没有出来,那人眼见计谋不成,靠着前边判断的位置,奋力一掷,只是准心太差,撞在叶霜前边的石块上,渐起雪水,匕首顺势弹出,刺中叶霜左臂。叶霜自知中计,被匕首刺中,“啊”的叫了一声,那人笑了起来,准备要走,只觉右腿一痛,却不知叶霜的镖划过他的右腿,飞了出去。那人痛叫一声,忍着疼痛,急忙跑了。

叶霜感觉匕首不深,便拔出匕首,封了穴道,忍住疼痛追了上去。又追了百来丈,只觉那人越跑越快,完全没有慢下来的半点。叶霜心中不解,心想是不是自己慢了下来便加快脚步。又追了一会,感觉就要追上那人,只听得那人大声喘气道:“你别追了,那娃儿我已经扔了,你快回去找吧。”

叶霜才知道这厮跑得更快,原来是丢下那小孩的缘故,便把那匕首往下射去,那人惨叫一声,应声栽倒。叶霜只听到一人摔倒之声,听不见第二个声音,确定那小孩定然不在此。便慢慢走上前去,准备去看个究竟,走了几步,忽然听得那人起身而来,掌风铺面。叶霜急忙侧身一让,那人直冲而来,黑夜之中一击不中,刚闻到些脂粉气息,突然后腰一痛,已被叶霜一拳击到。那人重心不稳,扎扎实实的扑在地上,折腾几次,也没爬起来,只是重重喘气。

叶霜问道:“你把那小孩放哪里了?”那人见叶霜大气不喘一口,喘气笑道:“哈哈……女侠果然好轻功……还……还使得一手暗器功夫,不知你师父是何人?”叶霜道:“我可没时间和你说话,你再不说,休怪我不客气。”那人又笑道:“你再不回去……那小孩要被冻死了。”

叶霜便道:“你是何人?”那人道:“哈哈……你且看看后边。”叶霜只怕中计,也不回头,笑道:“你这把戏拿去骗三岁小孩吧。”刚说完,突然发现后边有微弱之光照来,急忙回头一看,有十来只火把从北而来,正在急速靠近。叶霜只怕是金人来了,自己以少敌多,只怕没有胜算。走到那人身前,一镖射去,听得那人惨叫一声,便急忙往回跑去了。

跑了一会,眼看那火把没有跟来,估摸着到了刚才停留中匕首之地,便放慢速度,要找那小孩。但黑夜漆漆,哪里有半点影子,叶霜喊道:“黄小娃,你在哪里?”喊了一声,只觉称呼怪异,此时也懒得去理,又喊了几声,却也听不见任何回应。叶霜又往前找了一段,也不见踪影,犹豫着自己是否跑过了地方。想了一会,又往左边寻了一段,也听不见任何回应。叶霜只得往回寻去,心中却突然想道:“那被劫去的黄夫人,假若就是徐子萱,那师父知道我没有去救,该如何是好?”心里正犯愁,便要回邢台城去看,待天亮再来寻这娃儿。正欲要走,心中又想道:“若待到天亮再来寻,这娃儿恐怕要被冻没了。”胡思乱想一会,还是决定留下找这娃儿,只得往回找去。

叶霜走了一段,突然听得有微弱的声音,急忙循声而去,那声音越来越近:“我在这里……呜呜……我在这里……”叶霜过去,正摸着一个布袋,里边正式一个小孩的身材,顺着袋口解开布袋,听到他正哭着。叶霜扶起那娃儿,手到后背,衣服全都是雪水,这娃儿正在冻得发抖。叶霜急忙拍落雪水,安慰道:“别哭了,姐姐马上带你回去。”

叶霜见左臂疼痛稍稍缓解,便背起这娃儿,碰到小孩屁股,只听得那小孩大哭起来:“痛!”叶霜一想,定是那黑衣人将他扔在此地,摔到了屁股。便扶住娃儿大腿,往回奔去。这娃儿一个劲的哭,叶霜哄道:“你娘便在前边等你,乖乖,别哭了。”这娃儿不听,叶霜乱七八糟又哄了一会,他才止住哭声。他镇定下来,问道:“姐姐是谁?怎么穿个男儿装?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

叶霜见他说话,便道:“我才来你们这个地方,你当然不认识。”那小孩身子一动,激动道:“姐姐是来打金狗的吧?”叶霜道:“你小小年纪,也知道打金狗。”那小孩道:“原本我也不知道,有天我瞧见爹爹穿了铠甲,我问他为要去做什么,他说金兵来了,要去打金兵,李叔叔还说金兵就像那狼狗一般,他们要去赶走那些畜生。”

叶霜听他说的兴起,便道:“李叔叔是谁?”那小孩道:“就是李远平叔叔,他还教我功夫。”叶霜一听,笑道:“他教你什么功夫?”那小孩想了想,道:“嗯……教我使剑,还教我射箭。”叶霜道:“那你学了多少?”那小孩声音一低,委屈道:“爹爹不喜欢我学这些……我就会一点点。”

叶霜听得这等语气,也不逗他,便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小孩道:“我叫黄靖宇,姐姐你呢?”叶霜一愣,这小孩居然问她名字,便道:“你叫我姐姐便是。”那小孩一听,只道叶霜不喜欢说名字,便“哦”的一声,不再说话。叶霜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睡着了,往前一看,已到刚才路过的树林,邢台城的城墙,就在不远处。

叶霜背着黄靖宇走到了树林边上,听得树林中风声萧萧,邢台城光影婆娑。走了几步,突然听得树林有人说话,急忙停了下来,找颗大树下将黄靖宇放下。黄靖宇以为她要停下休息,便道:“姐姐……”刚说了两个字,便被叶霜捂住嘴,听得叶霜小声道:“里边有坏人,我过去看看,你在这里不要动,我马上就回来接你。”黄靖宇点了点头,叶霜便顺着那声音,慢慢过去。

“你……这些年还好吗?”有个细微的女声传来,叶霜急忙躲在一棵大树下,听得脚步迟缓,说话的人正慢慢走近。隔了一会,又听得那女声传来:“我知道你恨我、怨我……我何尝不怨自己?”声音似有抽泣之声。

“你不说话,我知道你心中定然不会原谅我。刚才你就就知道是我,为何还要救我?”那女子又道。接着隐隐传来一个男声苦笑:“哈哈哈……”

“从前是我负了你,今日还能和你再说上几句话,我也别无他求,如今死了去,再不用煎熬度日。”那女子哭道,说完便有脚步声,似要寻死。叶霜一听,只道是碰见了一对冤家,大半夜还在此处寻死觅活,心中只觉荒诞,便要回去找黄靖宇。

“你要做啥?”突然有个男声传来。叶霜一听,心中一颤,竟一步都走不开。

“你何必拉我,让我死了好。”那女人道。那男人接道:“荣华富贵,相夫教子,如今就在你身边,你还煎熬什么?”

“呵呵,荣华富贵?……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那女人冷笑几声,语气缓慢,带有哀怨之声,听得她又说道:“也罢,是我负了你……今日这般,我何苦多说。”

“那你为何又在信里说了那些话?”那男人追问道,心中似有怨气,听得那女人哭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那女人哭道。

“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也没用怪你,只是这些年,你如何连一点音讯都不给我?”男人低声追问道。那女子沉默了一会,吞吐道:“益坚……我……”接着叹了一声,道:“罢了,事已如此,又何必再说那些呢?”

“哈哈哈……都是骗子,骗子……”那男人苦笑道。

“是,是我骗了你,我们全家骗了你,你杀了我吧。”那女人慢慢道。

叶霜听得“益坚”二字,心中更是确认,那男子就是红叶。叶霜双靥已有潺潺泪珠,她如今听到的,却不是云梦子说的那一般,心想这女子这般绝情,真的是那个红叶所爱的徐子萱吗?

叶霜正在苦思,突然听得远处传来人声:“快追,贼人逃到树林里了。”转眼一看,西边来了几十个人,举着火把跑进树林。叶霜急忙跑回去找黄靖宇,走到黄靖宇旁边,心想黄靖宇定是徐子萱和黄知府生的娃儿,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却还是将他背起,朝人群方向走去。才到刚才偷听之处,借着火光,只见有两个人影已跑到前边,正是那红叶和徐子萱说话的地方。叶霜只怕红叶还在和徐子萱说话,急忙喊道:“师父小心”。话还没说完,只听得有人一声惨叫,又见得两个人影打了起来。叶霜走近一看,是红叶正在和一个人打斗,另外一人却不见踪影。

那追来的人群已经陆续感到,叶霜看时,谢广然、韦元风、云梦子已经感到,后边还跟着几十个火把,慢慢把这小树林照的如白昼一般。云梦子眼见红叶正在和对手打斗,急忙上去帮忙,韦元风正欲上去,谢广然把他拉住,道:“有我师弟在,那贼人跑不掉,黄大人在后边来了,我等保护他周全。”韦元风止住脚步,转眼看去,黄廷硕也到了此地。

黄靖宇见到父亲赶来,急忙叫道:“爹爹,我在这里。”黄廷硕一听,急忙过来,见到叶霜背着他,忙道:“感谢叶女侠救命之恩……快下来爹爹看看。”叶霜把黄靖宇放下,道:“在下来晚,让大人担心了。”黄靖宇跑到黄廷硕面前,黄廷硕抚慰了一般,才叫后边官兵抱住。这时李远平上前来,见叶霜左臂白衣已经红了一大块,急忙关切几句,询问伤势,叶霜只道伤无大碍,双目只朝着红叶看去。

红叶原本还在和徐子萱说话,心中煎熬无比,突然听到有人来了,急忙上前去看,见到两个人影过来,不知敌我,两只红叶镖轻轻射去,不取人要害。哪知这镖力只中了一只,另有一只被来人闪过。被打中的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另有一人不知有人埋伏,见暗器过来,急忙跃身闪开,这一闪,也让他摔了个结实,捂着疼痛起身道道:“你是何人,在此挡道?”红叶不答,朝那人袭去,那人见状,急忙迎上。二人拆了几招,红叶还不能将他制服,一时不敢大意。

此时群雄以来,云梦子上来帮忙,红叶见她来了,便道:“师妹,你攻他下盘,我来捉他。”云梦子一听,拂尘一扬,只往下攻去。那人眼见上下被夹攻,自己立马处于下风,再战定要被擒,便要逃走。突然听得黄廷硕叫道:“子萱,快过来。”红叶听得此话,心中一愣,招式竟慢了下来。那人四周一看,竟有一女子站在后边,只因这三人相斗,挡住了这平路,一时无法过去。那人见得如此,拆开红叶招式后,使尽全力向云梦子袭去。云梦子和那人拆了一招,只道此人全力而来,似有鱼死网破之势,一是不敢怠慢,只得往后一退,再作打算。哪知道那人不趁机来攻,却要逃走,云梦子一看,那人竟要往徐子萱处逃去,急忙上前去追。哪知一疏忽,那人已跑了三四步,云梦子拂尘一出,也碰不到那人半点皮毛。眼看那人离徐子萱只有四五尺远,众人皆惊,韦元风和谢广然急忙跳上前去。云梦子见得如此,心中已无打算,眼睁睁看那人去了。

那人逃出夹攻,使足全力去捉徐子萱,眼看就要得手,只觉后背被一麻,回身一看,只见红叶突然站在身后,自己已被点住穴道。那人动弹不得,摔在地上,口中直道:“卑鄙小人,以多欺少……”

谢广然和韦元风见得如此,停下脚步,突然又听得徐子萱大叫一声,众人朝她一看,只见有人站在她身后,红叶一看,尽是那昨夜捉来的郭启明。郭启明一手拿住徐子萱喉咙,一首捏着徐子萱的肩膀,听得他急促道:“再敢过来,我我立马杀了她。”谢广然和韦元风急忙停住。

众人无不一惊,黄靖宇初时未看清徐子萱,后来才借着火光看清楚,此时见得如此,哭着喊道:“娘,娘。”黄廷硕看了,急忙叫他住嘴。黄靖宇走到叶霜身边,拉着她的衣角,道:“姐姐,救救我娘。”叶霜见他眼泪直流,看得叫人心疼,摸着她的头道:“姐姐会去救的,靖宇不要怕。”众人见状,各自散开,跑到那人后边不远处,截住后路。

红叶见得徐子萱被捉住,心里后悔不及,当初应该先去护她安全,又听得那个小孩叫娘,看向那小孩,心中更是不安。

这是陈丙尚走了出来道:“郭启明,你放了黄夫人,我们让你走。”郭启明道:“哼,少废话,我若放了她,你们还会放过我?”他情绪激动,扣住徐子萱脖子,不时力道一重,徐子萱只觉喉咙难受,郭启明力道变轻,徐子萱便不停咳嗽。

黄廷硕见状,上前道:“我是知府,你放她,我保证放了你。”郭启明哈哈一笑,道:“少废话,叫后边的人滚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手上使力,徐子萱呼吸困难,脸涨的通红,异常难受。众人看了,恨不得跳上去砍了郭启明。黄廷硕见状,只得招招手示意后边官兵散开。

“不要管我……杀了这……贼人。”徐子萱趁着郭启明手松,奋力说出这些,众人一听她嗓哑声音,心中也觉得难受异常。黄靖宇哭了起来,叶霜一看,将他抱起,安慰他别哭。眼看郭启明挟持着徐子萱往后退去,众人慢慢跟上。

徐子萱昨夜冒着风寒出来敬酒,适才被擒住,又受了些颠簸,此时被掐住要害,这一番折腾下来,只觉得头晕目眩,双眼模糊,最后身子一垮,竟往下倒了下去。郭启明见人质瘫倒,加上刚才被红叶一镖射中大腿,此时竟扶不起徐子萱,心中害怕,正要转身逃跑,只见一枚枯树枝朝着自己飞过来,那小树枝不偏不倚,直刺额头,郭启明刚见得自己血浆四溅,便往后一仰,再也看不到半点光影。

“好一把木剑……”众人见状,个个称奇,只听得谢广然说了这一句。众人正欲上前,只见红叶身形一闪,早到了徐子萱身边,只见红叶将她扶起,给他输送真气。红叶试了几回,才见徐子萱喘过气来,云梦子也到了身边,伸手去探了脉搏,便道:“她没事,回去吃点药,出一身汗就好。”红叶急忙将徐子萱抱起,道:“我先送去城中休养。”说完拔腿便走,直往邢台城去了。

黄廷硕见状,急忙喊了众人回邢台城去,李远平安排人手抬回郭启明的尸首,又绑了那人。此时还想去追叶霜,哪知回头一看,叶霜早已不见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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