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惊动的不只是林木森他们,还有教学楼上的住客,刚刚都只会躲着,不敢出来。现在觉得安全,就纷纷冒出头,居高临下的围观。有几个好事的妇女只穿着睡衣,踏着拖鞋跑了出来,围在旁边低声嚷嚷,脸上又是害怕又是兴奋,腰上的肥肉,下垂的胸部在蓬松劣质的布料里若隐若现。警察手里的电筒胡乱地在往四周乱闪,刺得戴浩的眼睛有点疼,只好眯上眼睛,手偷偷的捉住口袋的东西,往里面塞了塞。
司机早已经死透,胸前的伤口依然不停的往外渗着鲜血,腥臭的味道让其中一个警察捂住鼻子。他咒骂一声,嫌弃万分。看来他是领头,三十五六岁,身材高大,豆芽眼,香肠嘴,浓眉大须,头发乱的跟个鸟窝似的,不穿警服,身上的衬衣满是灰尘,脏兮兮的不知道多久没洗。怎么看也不像警察,跟个地痞一样。
戴浩看着他那张五官夸张的脸,小头与高大的身材严重不成比例的样子,忍不住想起家里那条大黄狗,那条喜欢舔屎的丑狗。很奇怪的感觉,按道理来说,一个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少年不应该这么镇定,可他的脑海里偏偏就冒出这样的想法,可想而知这个领头长的有多难看。
“死了,杀手已经逃逸,一枪致命,从他身上没有找到子弹头,直接射穿,看来枪手用的是阻击枪,枪型暂时还不能判断,只能等到找出枪手的位置,估算出射击距离才能知道,弹壳也没找到,要等到天亮才能仔细搜索。”两名警察把车头上的尸体抬下来放在地上,检查了一翻,才转身向着领头说到。
“嗯,打电话给局里,叫人来收拾尸体,马上封锁现场,让法医收取物证,尽快找到子弹,还有尽快调查出死者的身份,通知家属,认领尸体。”领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上抽了一口。
“还有他们几个,让人带回去做好笔录。”领头吐出一口浓烟,看了看戴浩几个,继续说道。
现在时间是半夜,可喧闹的人群声,尖锐的警车声把很多人惊醒,很多学生也跑出来,被隔离在黄色的封锁线上,不能靠近。两名警察站在两边,把左右的道路封死。学生们一个个伸长脖子,有一些矮的被挤在人群后,一蹦一跳地围看着。
萧静半靠在车子旁,性感的下嘴唇含着上嘴唇,深红而湿润,曼妙的鼻翼上挂着几滴水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露水,看起来晶莹剔透,头发凌乱遮住一大半脸部看不见眼睛,粉嫩的胸部裸露一大片,两个洁白如雪的乳房高耸如云,丰满的****只是被红色的短裙包裹了一半。在戴浩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一条幽深的****。饱满的屁股靠在车门被压出一大块椭圆的轮廓,一双嫩滑的大长腿倾斜站在地板上,脚丫圆润,好一个****,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跟刚被人糟蹋完一样。
“妖精。”戴浩忍不住吐了吐口水,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偷偷的松了松内裤,憋得难受。
“你们没事吧。”领头走到他们身边,豆芽眼半眯,死死瞄着萧静的胸脯,****猥琐的笑脸,神情兴奋,跟那条丑狗舔屎的时候同样兴奋。
“嗯哼,没有。”萧静低声回应,抬起头把头发拉开,声音妩媚,让那个领头的骨头又是一阵酥软。
“没事就好,你放心,我们是人民的武器,一定会把凶手惩治与法,还天下朗朗乾坤。”领头看见萧静站立不稳的样子,嘴里大声嚷嚷,手却早摸上萧静的肩膀,拉到他的怀里,假装扶起她,下身借机顶在萧静饱满傲翘的屁股里,松软馨香的双臀紧紧的夹住他早已硬蹦的小领头,舒服的让他忍不住轻声啊了一声。
萧静感觉到屁股下面传来一阵火热的感觉,不知觉的扭动臀部,力度不小,更是紧紧的摩擦着小领头。这样一弄,软绵绵的挤压感让他精神一下子冲上顶峰,小领头一阵乱颤,身体失去控制,一阵僵硬,一股火热的精子直喷涌而出,爽得他脸上肌肉憋得通红,须根竖起,奇丑的五官凝结成一块,不停抖动,嘴里发出低声嚎叫声。
他竟然射了!
尼玛,是个快枪手!尽管戴浩还是小处男,没经人事,可现在的少年哪个不知道这点事,他下意识的扭开脖子,眼睛满是不屑。这下有你好看,明目张胆的调戏良妇,萧静可不是善茬,她要是愿意,别说你一个小小的领头,就是局长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她有这个能力,相信她。戴浩心里闪过各种念头,这时候他觉得这个领头比地上的尸体还让人觉得恶心,巴不得躺在地上的是他。
可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趴在自己背后的警察一连串不正常的反应,屁股上更是传来一阵湿热的感觉,萧静眉头一皱,一瞬间又恢复自然,手轻轻的往后一推,身体站直离开了领头的怀里,莞尔一笑:“谢谢警官,我没事。”
萧静雍容华贵的笑容,手挥动间空气里飘荡出一种魅惑的香气。
“没事了就好,以后再有流氓骚扰你,尽管来找我,在这方圆十里的地方基本都是我说了算。”领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眼睛瞪了一眼戴浩。他的意思是,小子,聪明点。
舔舌头更像,戴浩下意识回一句:“滚开,死狗。****滚远点。”
这一句话犹如投进水潭的一块石头,火坑里丢进一个炸弹,嘭的一声,把在场的四个人都惊呆了,包括柯俊军。那个家伙本来一直是靠在尸体边上的,没有留意这边,一句声音不大不小的话同样也把他炸晕。不可思议的看向戴浩,你他妈疯了吗?
领头警官更是一脸黑线,真是没想到啊,竟然给一个小屁孩指着鼻子骂死狗,这么多年简直是白混了。士可忍叔不可忍!
气氛紧急,萧静反应很快,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冷静的男孩会冒出这样一句话,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不是火上浇油。她哈哈一笑,双手拉住了领头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小孩子的话不要见怪,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记在心上,他应该是被吓坏。”
“哼。”领头得理不饶人,顺手捉起萧静的小手,摸了摸,才很不情愿的抽开,转身往远处的警员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一个留着寸头的警员跑了过来。
“把他们带回去,先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能随便放人,特别是他。”领头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小眼睛简直能冒出火来。
“走吧。”警员看着上司的表情,不敢再多说话,能跟在恶狼身边的绝不是什么好犬。他让开一个身位,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对于他来说,上司永远是对的,记住这条定律,能吃得更香。
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话已出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戴浩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把萧静的计划给打破。他也没想到这么多,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走过领头的身边的时候,低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怪不得蛇鼠横行,有你们这群垃圾就知道答案。还有,快枪手说的就是你吧。哈哈.”
张狂的笑声引得周围的人群又是一阵惊讶,看向他,仿佛他就是杀手一样。****的眼里都是****。而人群里有一个身影却沉默不语,站得笔直安静的跟旁边的树木一样,与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他看见戴浩走了过来,身体往后缩了缩,躲在人群里,怕被发现。这不是李津?这样的举动很是奇怪,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会为戴浩出头的,却偏偏没有。
萧静走在柯俊军他俩中间,低着头。香气与汗水味道混在一起,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戴浩的失言让她又恨又怒。领头阴沉的脸色,告诉她刚才的在心里盘算的计划可能要放弃了,她不允许不稳定的因素出现,哪怕是一丁点。跟那些人斗不得不小心翼翼,一失足成千古恨。
之前的绑架到现在的枪杀,所有的事情都指向她,这些人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呢?
“你不开心?”戴浩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心里一定,他不知道包裹里是什么东西,可直觉告诉他一个让人死都不松手的东西肯定有用,有大作用。
萧静抬起头看了看走在旁边,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少年,谈定沉稳的神情让她觉得有点怪异,少年老成。她拨开胸前的秀发,伸手把傲臀上的裙子拉下,漏光太多了。
“听说你喜欢我的侄女,是吗?”她随意应道,答非所问,她把话题扯开,就是不愿意弄得更复杂。
“啊,你听谁说的。”戴浩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么尴尬的问题,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刚刚镇定的心情再次慌乱起来。
“呵呵,不要紧张嘛,喜欢就是喜欢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小伙子你不错,我看好你哦。”
萧静哈哈大笑,她被戴浩的样子逗乐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柯俊军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裤裆鼓起,走起路来很是别扭。而那个寸头警察却很平静,只是闷头带路而已。
等到戴浩他们坐进警车,离开的时候。天空轰隆一声,响起一声惊雷,紧接着下起小雨,冰凉的雨水落在树叶上,地上,屋檐上,沙沙乱响。围观的人群一下子惊散,生怕被雨水淋湿。
雨水砸在司机的身体上,瞬间把尸体的衣服浇湿,已经凝结的血块慢慢消融,与雨水融合在,深红色的颜色慢慢变黄,可味道却更浓,与地上的凝土气息混搅在一起,更是腐臭。
现场剩下的只有几辆警车和几个警察围在地上,他们咒骂了几声倒霉,手忙脚乱的把尸体拖上了车上,连警戒线也没收就扬长而去,谁还有心情去搜索。
一转眼本来乱乱哄哄的现场就只剩滴滴答答的雨水声,雨水四溅,在路灯下闪闪发光,风越来越大,吹得树木东倒西歪的,在昏暗的夜空里多了一份萧瑟。被血液染红的雨水慢慢流向下水沟,哗哗作响。那辆高档的桥车仍然停止楼下,没人去管它,车头上的血液也被冲洗干净,还原了它本来洁白的颜色。
所有的罪证在一瞬间就被冲洗干净,这雨下得真是时候,对于那些躲在黑暗里的人来说。
林木森躺在地板上,黑影离开不久,他感觉到身体慢慢恢复,力气也能使唤出来。尽管还是很虚弱,可能靠着墙壁站了起来。他一拐一拐的来到破窗前,来到刚才那个黑影的位置,坐了下来,看了看四周,发现满地的烟头,六元一包的双喜。看来那个家伙也没多少实力。扭头出去,才发现这个房间在破楼的后面,西南边,二楼。楼外是一排高高树木,树梢刚好能够到窗口,是个逃跑的好地方。
眼睛跳过茂盛的树木带看向教师宿舍,发现下面人头涌涌,一排排人挤在一栋楼下,吵吵嚷嚷的。人群前面停着几辆警车,一条黄色的警戒线把人隔开,里面站着几个警察和三个人,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距离不是很远,只是夜色太暗,看不清人。出什么事了?林木森心里纳闷。
他坐了好一会,远远的看着几个人随着警车离开。
突然的雨水降临更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从前面离开,他压根就没想过。水里的毒蛇实在让人胆寒。而且又是大半夜的,那些鬼东西只会更多。
难道真的要呆在这里一个晚上?雨水越来越大,拼命的往破窗里钻,冷风呼啸。林木森冷得脸色发青,他心里涌起一种崩溃的情绪。最让人害怕的不是黑暗,而是黑暗里无处不在的绝望。
他咬咬牙,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撕开俩半,绑在手上,用力的打了一个死结,下雨树木滑溜不好捉。慢慢爬上窗檐,小心翼翼的站直腰,手颤颤巍巍的往上伸,捉住破窗上锈迹斑斑的钢筋,然后才抬起脚往外伸出去,脚尖慢慢伸向树干,想到找一个着力点。他准备爬到树梢,顺着树干滑下去。
“唉哟!“突然破楼里传来了一声呻吟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在沙沙雨声里飘荡,声音低沉而绵长,让人闻之发寒。
这个时候林木森准备往外跳,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把他差点吓破胆,手差点就离开了钢筋头,赶紧死死捉住,心跳瞬间提了起来,脸红耳赤。惊悸的声音犹如一条绳子把他硬生生的定在了空中,随着冰凉的春雨飘摇。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