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林间,白雪还是斑驳覆盖着,日光暗淡,只能照出淡淡的影子。
“那个叫初零的家伙看起来很厉害,我对他了解不多?不知道你了不了解这个人?反正我经常听人提起他。”莫鲁迪斯坐在一截枯木上问李信,“到时候你来观战吗?”
李信不答话,只是重复着同一个挥枪横扫的姿势,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风吹着,很冷,初春乍暖还寒,尤其是山上。
李信每次一练起来,就轻易不肯停下,直到汗水湿透衣服,这期间,他是任何人都不理会的。
莫鲁迪斯也知道李信这个时候是不会回答自己,可是除了李信,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要好的朋友,这主要是因为他几乎所有课余时间都用在了去打工赚钱的事上,所以他与那个叫做初零的家伙的约战的事情也只能跟李信说,不过话说回来,他其实也不知道李信到底算不算自己的朋友——好像一直以来只是自己单方面把李信当好朋友,而李信从来都是冷冷的。
“我真觉得你还不如脱了衣服。”莫鲁迪斯建议道,“汗水淋漓,等你刚停下来的时候,还不是黏糊糊的又腻又冷,你不难受吗?”
李信当然无动于衷,白色的灵气汇聚于枪尖,化作一条白龙般流光,啸响像是要刺破耳膜,一棵树应声而倒。
莫鲁迪斯忍不住喝一声采:“漂亮!”
又看了一会儿,莫鲁迪斯估算好了时间,站起身,道:“我先走了,我还要去工作,打铁也是门手艺,学手艺还有钱赚,真是划算。”
莫鲁迪斯大踏步离开了。
李信又独自在山林中练习了好久才停下来,两条手臂都酸胀了,那同一个动作,他做了不知道多少下。
刚开始停下,确实如莫鲁迪斯所言,浑身裹在湿衣服里,难受得紧,可是当他渐渐地用灵力蒸干衣服后,便又是清清爽爽了,只不过汗味却除不掉,也是不爽。
“初……零……”李信把枪戳在冰冷的冻土里,像是痴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