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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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吃过饭,珞轻问我要不要去小憩一会。我伸手接过他递过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好。”出了门没走两步,小二就过来回说,有客人想见见珞轻。他一顿,还想再跟上来,被我笑着推了回去,他想了想,也没再坚持,迁了那个小厮送我回去。
秋月苑相对客房的繁华点点和花园的山青水碧来说,几乎没花什么心思,只在两边院墙种了几株翠竹,连空气都带着淡淡的泥土味儿。抬头看着西斜的太阳,已没了上午那股灼伤人的劲儿,温温暖暖的,我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就近找个挡风的旮角儿,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跟在身后的小二吃了一惊,还未等他开口,我就挥挥手,他咽下话茬子,躬着身儿退下去了。
外面“哐啷”一声,知道他把门关上了,就半躺了下来,任全身骨头架子慢慢的松散开来,只觉得自己慵懒的像猫儿……一会儿,我就开始打哈欠,若不是怕珞轻他们担心,我还真想这么睡一觉。我揉了揉沉重的眼皮,站起身来向最近的屋子走去,“吱呀”一声,门被我轻轻推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儿迎面而来,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整齐的书架、简洁的书案,冒着青烟的香炉,这是珞轻的书房。
暗暗叹了口气,珞轻一向最金贵他这书房了,今儿怎么忘了锁,也不怕小偷。伸了个懒腰,我就在书案前坐下了,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本摊开的书来看,“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倦意又慢慢地袭了上来……
过了一会儿,就在我睡眼迷离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珞轻来了……我嘿嘿一笑,悄悄地站起了身,猫着腰一步步地往书架深处靠了过去,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我下意识地偏头从书籍缝隙中看出去,一双熟悉的白靴子慢慢踱了过来,刚想冲出去吓他一夏,就见一双灰色的靴子紧跟着走了进来,我忙闭紧了嘴巴,瞟了那个人几眼,只可惜那人一直侧对着我,只给我一个花白的鬓角,但从他身形上断定决定不是阮太医。那会是谁呢,谈生意的?
我自嘲地抿了抿嘴角儿,真是自找麻烦,但无论是谁,现在都不能冲出去,只得悄无声息地蹲下身子,刚弯了一半腰,忽听见珞轻的声音传来:“相爷大人,请坐。”我身子一歪,差点摔倒了,只觉得耳朵好像出毛病了,相爷大人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可能跟珞轻认识呢……
心里正想着,书架后面响起“噌噌”的鞋底擦过地板的声儿,从身边经过,向书案走去,脚步虽轻,却还是能听出,这鞋子声音和容沇一摸一样。我尽量稳着呼吸,扶着书架悄悄地蹲下身子,现在即使我豁得出面子,事情也不会一阵哄笑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