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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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笑了,仔细地看着他:“我这辈子都会记得你。”说完冲他认认真真点了个头,也不去看他,转过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突然想起刚知晓容晓真实身份那会儿,我曾问他,残酷的现实和美好的虚幻如何选择。他攒眉扁嘴地想了半天,说了一句,把现实留给自己,美好送给那个给自己残酷的人。
我直冲他歪嘴,说他太好了,就是给人感觉有点过。
他沉默了会儿,说:有时候对一个人好,比对他坏更残酷。
“无论她走到哪里,她的记忆里都会有一个你。而记忆是忘不掉的,愈想忘愈清晰。这还不是最残酷的,最残酷的是她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你对她更好的人了,即使有,她也会情不自禁的与你比较……”我低喃了句,脚步却越发的快了起来,这里的一砖一瓦就好像是一只手,不断地拍打着我……
那时,我并不知道,我想听的,有的只是珞轻想让我听的;我想看的,有的亦是他想让我看的。
走了一会儿,灯火通明的大堂近在眼前,我停住了脚,丝竹之声隐约传来,听着挺清晰的,但一时半会儿也听不出是什么曲子。昨儿晚上,哥哥说过今晚请了人表演,本打算也请杂技什么的,但珞轻嫌太吵闹。想了想,就打算从后门偷偷溜出去,偶尔碰见几个游园的客人,可能觉得听曲没什么意思,就在花坛边摆了酒席,边饮酒边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我拼命的低了头快走,现在是真的什么也不想了,谁也不想看见,只念着赶紧回去,躲在被窝里睡它一觉。
顺着一条青石小径走了没多远,灯火闪烁下的小木门露了出来,咦?怎么没插,我下意识地站住了脚,这后门平时里都是插着木栓的,除非有特别的事情,否则是不允许打开的。心里有些奇怪,也隐约有些不安的感觉,我转身走了两步,躲进了门口的几颗竹子后面……
也不知是不是鬼从心生,总觉得外面有些轻微的响儿,可仔细听听,只有头顶上沙沙的竹叶摩擦声儿。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进出,才轻轻地挪过去开门,门吱呀一声,缓缓开了个缝儿,我试探着探出了脑袋,左右张望了下,这还是第一次走后门,看样子这儿好像是民宅。回身儿把门轻轻地带上了,拍了拍有些不舒服的心脏刚想转身儿走,就听见步履声响起,我如被雷击一般地跳了起来,下意识地往左侧的院墙跟儿看去……
“沧姑娘,你让老夫久等了。”
“啊!”我大叫了一声踉跄地退了两步,眼睛却死死地瞪着那几道人影,夜幕和院墙的倒影遮住了他们的表情,但有一双眼珠却反射着灼人的光芒,如刀剑一样刺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就想往回冲,手刚抓到门环就听里面“哐啷”一声,一怔,再推门却发现怎么使劲也推不开了——里面有人插上木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