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诚挚地看着她,“真的。”自打那日之后,我就被圈在了这个小院里,只留下了小兰和夏高,但平时里夏高都守在院门口的小屋里,方便随时向外面回报我的情况,吃饭也是小兰做好了送过去。有一次小兰去了好一会也没回来,我不禁有些担心便前去查看,结果看见他们正抱在一起。当时我看见了也是一愣,转身想走已是来不及了,只见俩人以雷击的速度分了开来,夏高磕磕巴巴地问候了我两句,就赤红着脸躲瘟疫似的疾步出去了。
事后,小兰结结巴巴与我说起了他们的故事,她娘亲身子不好,她隔三差五就得回家一趟,但相府管家却想借机占她便宜,小兰自是不愿意,便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爬墙出去。当她把衣襟儿别在裤腰里,踩着墙角的柴堆努力上房时,夏高从天而降……
看着小兰幸福无比地说着,我连日空洞的心情终于有了点色彩,本来没什么心思听的,可看她一副跟我一起分享喜悦的表情,不禁想起了珞轻,曾经我们也这样分享悲。心里一软,也就安静地听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爱情,我经历过,却只是场没有花香的梦,即使醒了,心跳间还是会疼。“姑娘,夏高说等有合适的时机,就带我离开相爷,到时我回王府还伺候你,可好?”小兰笑盈盈的问。
我搅粥的手一顿,抬眼就看见小兰期许的脸,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不说其他的,只他们能否摆脱“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条恒古不变定律就是个难题,更何况王府容不容下他们,能容多久?脸上还挂着笑容的小兰闻言一个哆嗦,却立刻明白了过来,“若不是至亲人在人家手里捏着,谁愿意做这种朝不保夕的事?”
还未等我接话,她猛地抬起头来,半仰着身儿,急急地问:“姑娘,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你没错。”我略扯了扯嘴角,“总要有人遇到这种事,不得不做这些事,不是你,就是他。”我重复,更多的是重复给自己听。因为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此刻何以想的如此透彻。
听了我的话,她怔了怔,看了我半晌,眼里激动地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才勉强一笑,“我遇见姑娘真不是幸还是不幸,有时候宁愿你狠我,这样我心里能好受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不由一顿,抬起眼看住我,下了决心似的:“我会设法子通晓三王子的。”
“哗啦”一声手里的碗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碎了七零八碎,我咬了咬嘴唇,低头镇定了下,才抬起头看她,她没有闪躲,默默回视了我会儿,才下了决心似的道:“姑娘还记得凡若小姐找你麻烦的事吗?”我微微点头:“姑娘就没有想过公主怎会那么巧的赶到,给姑娘解围?”我被她这样一问,突然不知道怎样开口,“凡若小姐来的那晚,我回房路上无意中听到了三王子和公主的谈话,公主问王子‘何时收收心,我这样帮你护着她,却也是把你往深渊里推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