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了下,抬手揉了揉脑门,这一个月来,真是忙坏我了。想来酒楼会这样好做,除了五味点心屋积攥下良好信誉好,珞轻的打理,众人的辛苦,还有就是阮太医时常来小酌会儿,即使他不说什么,也没人敢闹事,就连衙门的人来吃饭,也都老老实实。
想到这儿,我又转了一下脖子,那天哥哥见了阮太医,一撩衣摆,就跟李然双双跪在了地上。我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哥哥他们会行这样的大礼。阮太医也迷糊了一下,就让他们起来坐下,跟我们说起了阿爹做官时的趣事,其他的一概不提。本以为难熬的一天,竟在说说笑笑中眨眼过去了。
“姐姐,姐姐。”在门外挖什么的小夏一转头,见我醒来,扔下小铁锹,就大步流星的蹿了过来,“姐姐,你真能睡,都半个时辰了。”这小子,我忙做了个眼色让他安静下来。他会意,爬到了椅子上,“有个哥哥等你半个时辰了。”
“什么哥哥啊?”我懒懒的问。
“不清楚。他只说什么姓容。”
姓容?我心里大惊,难道容晓来了?天啊,我这做了什么,让他等我半个时辰。我抬脚就冲了出去,呃?怎么不见容晓啊?正奇怪时,“喂,爷我这儿呢。”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我一惊,回头看去,只见三王子从一棵大榕树下转了出来,蓝色长袍,风流体态,面无表情。“轰!”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头发也几乎竖了起来,这个暴躁,他怎么来了……
“沧歌见过三王子。”不管怎样想,我还是给他做了一福,他只是斜眼看我,不说什么。“沧歌还有事,先告辞了。”话还未说完……他就一把把我拎了起来,我大惊,这是想干吗?
我刚要挣扎,他就冷笑了说:“女人,你清楚爷是‘来者不善’,就给爷老实点儿,不然爷我真会做出什么不善的事儿。”我一惊,就停下了反抗,咽口唾沫,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啊!”来到树荫下,他一甩手,“扑通”一下,我就冷不丁儿被摔在了地上,一阵眩晕,痛死了。这暴躁,真把自己当老鹰,把我视同小鸡了。我还没回过味儿来,他冷冰冰的嗓音从头顶上飘了下来,“就这样不待见爷?”
我被他摔出了脾气,没好气儿反问:“凭什么,要我待见你呢?”
他把脸色沉了下来,“爷也是个王子,论姿态也不比……”话没说完他就想起了什么,把话咽下了,“爷没闲情跟你说这个,你给爷爬起来,爷有话问你。”我悄悄鄙视了他一下,多大点年纪,就充爷。
“女人,你怎么缠上二哥的?”
我怔住了,他是来问我与容晓事儿的。是谁叫他来的,容王妃吗?我扶树站稳,感觉还是头晕眼花,“怎么不问二王子呢?跑来我问我。”
“你!爷乐意。”
“是吗?不过,你也得看我乐不乐意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