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组为单位行动的话,百里渊就会拥有更多的自由权限,你不担心么。”
“不,我从来不担心,你们不要总把百里渊当成一个危险品,当年闹事的时候他还小嘛,这两年你们看他还闹出啥大事么?”
“他跟我们不算同族!他可不是人类。”安老头语气严肃,表情凝重。
“这是你们的偏见,现在的他就是人类,没有妖化的百里渊,跟你和我,没有什么区别。”商苦羽毫不退让道,“别忘了,他已经渡过了你们的监视期了,昨天就是最后一天,别忘了解除所有的监视成员哟。”
“我知道你一向胆大包天,希望你也会一力承担所有的后果。”
“过谦过谦,九方镇守府一向都有规章制度的,除了偶尔不小心,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随便违章办事嘛。”
“希望如此。”
安老头和一众人等拂袖而去,最后还是妥协,临走时冷冷丢下一句。
……
“不开脑筋的安老头,决策部真不想让陆红夜进入天府的话,何必让你白跑这一趟,直接让特别行动组过来掀了我的办公室岂不是更好。”
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商苦羽翘起二郎腿,托着自己的下巴深思起来。
……
疼疼疼疼。
坐在椅子上,陆红夜揉捏着酸疼的手腕。
莫名其妙被百里渊拖出去,好像拯救了一大波人啊,一场大危机就被自己解除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不就是漫画里的救世主啊,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然而,这些并没有什么卵用。
一天内两度昏迷、记忆都有点不太真实的陆红夜还没睡踏实,在昏沉的状态下被治疗好,下午的时候就被拖起来进一步评估。
天府,不会随随便便放谁成为除灾师的。
对面的评估人员不像商苦羽那么好心,会对陆红夜嘘寒问暖。
他看向陆红夜的眼神,也完全不是看一个主角或者看救世主的眼神,而是如同机械一般,冷冰冰地打量着陆红夜。
“你确定要成为除灾师么?”新人评估员问道。
“呃……我还没想好。”
“你想成为商苦羽的学生?”
“呃……他不是说过没有其他选择么?”
“你战斗的时候,最强烈的想法是什么?”
“呃……呃……”
完全没办法用语言描述,但比记忆更清楚和更让陆红夜确定的是,那真实不虚的手感。
冰剑破开水鬼的躯体,斩杀一切的手感!
迟疑了会儿,陆红夜回答道——
“感觉,挺好的。”
评估员有点无语了,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不伦不类的回答了,而且是连续回答了三个。
接下来又连续提了几个问题,陆红夜的回答都像是在梦游。
这会是C级?最多F级吧!可这战绩又完全不像是在作假,可能,这孩子语言表述能力不行吧。
“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以后完全归属天府么?”
“啊啊?”听到这个问题,陆红夜打了鸡血一样亢奋道,“什么意思?我没听清楚!”
“就是,你是以后打算专职,还是打算兼职。”
“麻烦再说清楚点。”
“你以后是打算花大部分的时间呆在这里,还是想继续自己原先的生活节奏、只在需要训练或者任务的时候才会配合这边的行动或者指示!”评估员咆哮了,机械冰冷的气质不复存在。
“哎呀,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虽然我还是没完全听懂,不过我大概了解了,我以后还是想上学啊,我老爸老妈还等着我上大学呢!”
“我不知道你到底懂没懂,我是知道了。评估结束,你可以走了。”
“哦哦!”陆红夜惊喜万分,被请谈话什么的最讨厌了!
评估员冷冷在档案表等级一栏划上“C”级,然后在天资一栏里填上“弱智”俩个字,标注出意见“此人完全没搞懂自己的处境,建议长期观察”。
陆红夜同学充满矛盾和纠结的新人档案书,就这么愉快地出现在天府资料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