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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残缺的人品

听说夏天和凉凉的冰品更配喔!

透明的橱窗玻璃里摆满了各色绚丽多彩的的冰淇淋,令我馋得口水都快就出来了。

轻轻地推开玻璃门走进去,立即有一股凉凉的风迎面吹来仿佛置身在凉爽怡人的冰雪世界,忘却了外面夏季里的炙热难耐。

“欢迎光临,小姑娘要喝什么饮料?”迎接我的是一位穿着店员制服的慈祥老奶奶。

我指着一杯颜色艳丽的水果冰淇淋问:“请问这个多少钱?”

待我点好冰淇淋后。

老奶奶手脚麻利很快便另做好冰淇淋并打包好递给我,同时我也将包里唯一的零花钱交了出去。老奶奶慈祥地笑着说:“等着我找零钱给你。”

在等待老奶奶找零钱的空闲中,我忍不住嘴馋地用勺子舀起一勺冰淇淋吃起来:嗯,水果的清香和冰凉清爽的牛奶香味的盈“碰撞”下丰盈的口感充满了整个口腔,的确是一道超级美味的美味冷饮。

“老奶奶你家的冰淇淋真好吃!”我一勺又一勺边吃边夸赞说。老奶奶高兴得合不拢嘴说:“好吃吧,那欢迎你以后经常光临好不好,这是找给你的零钱。”

在接过老奶奶找给我几张细碎零钱里发现了多出来一张粉红的百元大钞。

哇塞,一百元耶,虽然买不到漂亮的衣服,但可以够我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看着老奶奶又忙着接待其他的客人,也许她是眼花多找了给我一百块钱都没发现。

其实老奶奶也挺不容易的,大多数与她同岁的老人们无一不是早已儿孙承欢膝下安享晚年的年纪,可是她却独自一个人撑起一个店面(一百元其实够她卖好几碗冰淇淋的了)所以,我要把这多出来的钱还给老奶奶吗?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我竟坦然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老奶奶的店,厚颜无耻地自我安慰——这钱是老奶奶自己心甘情愿给我的,不是偷来的,也不是骗来的,有钱不拿那才是实心眼儿的傻瓜蛋一枚!

我心虚走出老奶奶的冰品店,一边走一边不安地向身后看去。我怕在大庭广众下被老奶奶逮住,当着众人的面骂我是个不诚实的孩子,于是脚下的步子走的越来越快最后竟然飞跑起来。

路人皆用奇怪的眼光看向在街上狂奔的我,我知道心底的不安和羞耻感已经从脚底板慢慢爬上脑际,疯狂奔跑快到令我的衣襟翻飞连头发都迎风飞舞起来了。

直到狂跑了几条街确定离老奶奶的店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后,我气喘吁吁地停来,我再次将那一百元从口袋里掏出来高高地举在空中,在耀眼的金色阳光衬托下它竟是如此的可爱诱人。

可是,当我把它握在手心时,它却像一块被烧的滚烫的烙铁,烙得我的手心好疼好烫!

心不在焉地和妈妈吃过晚饭后,便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衣服口里的东西一一掏出来放到桌上;有被我扔到垃圾桶后又转身捡回来的漂亮珠子,和一把细碎的零钱。

我若有所思地静看它们许久后,转身在床底和衣柜里翻找装纳它们的小盒子。

在一阵倒腾后,终于从床底下找到一个木制的小匣子。许是年久丢弃无用的缘故,它浑身都蒙积了厚厚的灰尘。我把它放到水里清洗,再用干爽的帕子搽拭干净,果然,又恢复了它原本的面貌。这是一个像鞋盒般大小的紫檀木匣子,盒盖子上是一幅描得精致的兰花浮雕图腾。

听妈妈说,这是曾祖母在二十五岁那年被贵妃****放出宫去,并赏了她一箱名贵的金银珠器。随着日子的逝去,匣子里的珠宝被渐渐用尽,最后只剩下这个宝匣盒子和一对上等玉器打造的手镯。

慈爱的曾外祖母把它作嫁妆送给了我的外婆,而外婆又把它们当作传家宝送给了小姨和我的妈妈。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匣子居然是蕴育那颗珠子的神助宝盒。

在一大堆细碎零钱衬托下,那张百元大钞竟显的十分可爱,可是却又异常的讽刺。我将揉皱的零钱一张张捋平把它们统统都放到了匣子里。只剩下莹白珠子孤独地呆在桌子上,我轻轻用手托起它,在灯光照耀下它自身竟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彩,似乎像一个小天使要降临般梦幻美好。

“你也在嘲笑我吧?”我对着珠子自话自说起来:“今天我做错了一件事儿……我,我明明知道老奶奶独自撑着店面做生意很不容易,可是我……可是当老奶奶多找补给我一百元钱的时候,我反而厚着脸皮收下了,我也难过,我也歉疚,我甚至有想过把多出的钱还给老奶奶。可是,可是我终究还是没能抵得住金钱的诱惑……”

“唉,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你也不过是一颗普通的珠子而已,回去睡觉啦!”我随意将它跟一堆零花钱放到了小匣子里,乏困打了个哈欠转身上床睡觉去。

深夜四周十分安静,仔细地侧耳鸣听才听得几声草丛里的蛐蛐优美的“歌声”。

挂在夜空的月亮格外明亮,它似乎也想效仿太阳凭着它那微弱的月光想要黑不自量力将夜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

这时,原本放在书桌上的木匣子自动跳到窗台边,一道绿色的魔光从木匣子里冒出来让紧闭着的窗户和帘子自动打开后,木匣子又跳到窗台上自动打开盒盖子。

原本莹白漂亮的珠子在月光的照射下全身开始散发出绿色的光芒,它渐渐地脱离木匣子飘到空中离月亮越来越近。

珠子散发的绿光与月亮的银白光芒相互辉应竟是一道奇异景象,在它们一阵“惺惺相惜”后珠子突然绕着月亮转了几圈又重新回到木匣子里。不多时,从匣子里射出一道幽绿色的光直通向夜空中遥远的月亮上,那绿光由原来的淡浅色变的愈发深幽耀眼了,最后那道与月亮相交融的光芒竟像一道巨大的绿光柱子般壮观。

这“壮观”的景象一直持续到早晨太阳快要从东方升起时,珠子才收起光芒自动关上匣盖子,又重新关好窗户和窗帘,木匣子才重新回到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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