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方便饮酒,娘娘的好意我心领了。”
花梅儿笑笑,用小刀割开了捆绑着玉连清的绳子。
“这下方便了吗?”
玉连清舒缓了一下筋骨起身,木然看着花梅儿,走到月儿面前替她解绳子。
“我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请公子不要乱来。只要我一声令下,我保证在你将她救出去前杀了她。”
玉连清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的说:“没想到,竟有你威胁我的一日。”
“梅儿不敢。”花梅儿孤傲的笑着,“公子,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成为赞靶的妃子。过的快不快乐吗?”
玉连清不语。
“我知道你是不会理我的。告诉你吧,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我永远把自己当做是你的人。终有一天我要你重视我,无法忽略我的存在。”花梅儿独自饮下一杯酒。
“梅儿你究竟想做什么?”
花梅儿微微一愣,欣喜的看着玉连清道:“你叫我什么?梅儿?你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叫过我了。”
玉连清冷冰冰的看向地面。
“公子。”花梅儿正正神色,“我要告诉你,我不仅可以帮助离开这里,有朝一日还可帮你颠覆整个赞靶,我会让你知道,只有我,花梅儿可以帮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讲。”玉连清痛快的回答。
花梅儿掩着朱唇,贴近玉连清耳边,嘀咕了一阵。月儿别开脸,她一点都不知道这二人之间的勾当。
“好。”
“你应了?”花梅儿蹙眉。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花梅儿将月儿与舞墨身后的绳索解开,月儿只闻到一股股怪异的气味扑鼻而来。
花梅儿再一次端起了酒杯,这一次玉连清二话没说喝了下去。
花梅儿从食盒下拿出三套赞靶衣装,三人会意赶忙套在身上。跟着花梅儿出去。
“告诉大王,我想吃他亲手烤的酥茶饼”花梅儿对一下人命道,随即带着玉连清等人朝马场走去,所过之地众人皆低头行礼,没人注意到花梅儿身边的异样。
花梅儿牵出三匹马交给玉连清,漆黑的夜色下,一身红装的她耀眼极了。她笑着看着玉连清道:“公子,记得我们的约定。”
“我知道,你自己多保重。”玉连清翻身上马,月儿舞墨也不敢犹豫,纷纷跳上马背。
月儿本想对她表示感谢,但是看着她看向自己那冰刀一般的眼神,月儿只能作罢。
“驾!”策马之声响起,三个人踏着月色离去。
花梅儿看着月儿的身影拿出怀中玉连清饮过的酒杯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说道:“上一次没让你死了,这一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将酒杯小心的收起来,那杯底还残留着没有被酒稀释掉的宜欢香的解药。
马儿越跑越快,月儿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起来。她用力地甩甩头,眼前的景象仍是分散着,聚不到一块。
“月儿,你怎么了?”舞墨察觉出月儿的异样,扯住缰绳道。玉连清疑惑的转过头,刚好看到失去意识的月儿从马背上翻滚了下来。
“月儿!”玉连清跳下马,扶起月儿,焦急的叫着月儿的名字。舞墨身子一晃,险些也晕了过去。玉连清一直手扶着月儿,一只手支着舞墨心下想着:难不成,她二人中毒了?可是。等等,玉连清凝眉道:难道是花梅儿身上那怪异的香味,莫非自己喝下的那杯酒便是解药?
玉连清暗恨着花梅儿的狠毒,心知不能耽搁,此处离燕国最近,看来只能再去江丞相的府上一坐了。
玉连清一人驾着三匹马,将月儿至于胸前把舞墨捆在身后,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一边喊着“月儿!月儿!”
月儿听到有人似乎在叫着自己,她试着睁开眼睛,却怎么样也看不清唤着她名字的人的容颜,无奈,又重重将眼睛合上。
“月儿!”玉连清从来都没有如此焦急过,他扬起手中的马鞭,重重的打在马儿臀上,以此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到达相府时,三匹马儿累的瘫在了地上,玉连清抱着月儿,下人们抬着舞墨送到了玉连清住过的厢房。
“告诉江老爷,我要上次给江世召解毒的那个太医,敢晚一刻,我便要无数卞国人偿命!”
“是是是!”丞相府上的人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主子的主子,哪里敢怠慢半分,连滚带爬的退出厢房。朝太医院奔去。
“月儿。”玉连清将月儿的手紧紧的攥在手里。月儿微微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玉连清?”
“是!是我。”玉连清喜道:“你坚持住,太医马上就来。”
“我又要死了?”月儿苦笑,“玉连清,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煞星。只要遇见你,我就没有好日子过。”说罢,头一歪,再一次陷入昏迷。
一根银针轻轻的扎到月儿的凤池穴中,她的身子微微一动。
“回玉公子的话,这位姑娘无妨了。”
玉连清点点头,一旁的江丞相及丞相夫人都松了口气,唯独他们的女儿花牡丹,不现在唤作江语柔的,一脸的不悦。
“既然月儿醒了,玉公子便下去休息片刻吧。还有父亲母亲,你们也跟着等了许久,身子也都乏了。反正我和月儿是旧相识,我来照顾她便好。”
江丞相听罢点点头,对玉连清道:“玉三太子。朝中还有事,老夫先行退下。”
“好,劳烦丞相了。”
玉三太子?花牡丹紧紧的盯着这个曾与自己逢场作戏的男人,原来这就是他的真实身份?
“咳咳。”月儿干咳了两声,含糊的讲了句“水。”
“这姑娘要喝水。秋菊,拿水来。”丞相夫人并没有离开,与花牡丹守在这里。
“娘,我来吧。”花牡丹亲自端过一盏茶,走到月儿窗前,玉连清一双魅眼紧紧的盯着她。
“想不到,这一位竟是丞相家失散多年的千金。到底是血浓于水,终有金雀还巢的一日。”
花牡丹强装着镇定,她不知道月儿是否将她被自己冒充之事告诉了玉连清。若是告诉了。罢了,只怪自己当初没有亲手了结月儿的性命。
花牡丹命下人将月儿扶起,轻轻的将水灌倒月儿嘴中,因心中紧张手止不住的颤抖,这一切,全被玉连清看在了眼中。
“咳咳”这一次月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水一滴都没有喝下去。玉连清将花牡丹推到一边喝道:“你做什么?慌慌张张的。”
丞相夫人见玉连清动了怒,马上又倒了一碗茶说:“太子莫急,小女也是关心则乱,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来,本夫人亲自喂这姑娘喝水。”
夫人将茶水倒进一个细小的酒杯中,略扬起月儿的下颚,缓慢平和的将水送了下去。
月儿喝下水,缓缓睁开了眼睛,待她看清为她喝水之人后,轻轻的唤了一声:“娘。”
丞相夫人的手一抖,回道:“姑娘你看清楚,我是江夫人。”
“江夫人?”月儿的嘴仍是干涸的,唯有眼中是湿润的。江夫人,江夫人对于自己来说,不就是“娘”吗?
“母亲,这月儿姑娘也醒了,我留下照顾即可。母亲回房吧。”花牡丹慌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