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一出不错的好戏,”就在我的眼泪落个没玩的时候。高跟鞋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在我们发生争执的同时,林巡薇倚靠在树旁等待一个空隙从中优雅的走入我们之中,她的眼中都是微笑,看着眼泪婆娑的我给了我一个特别漂亮的微笑,是我从来没看到的最完美的笑容,漂亮的让我觉得一塌糊涂。
“你为什么来了。”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鼻涕,瞪着一双通红的双眼看向林巡薇,内心极度恐惧她的出现,以她和希蓝的交情我想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她一定会全数禀报给希蓝听。
“本来试试新买的车好用不好用,谁知道看到你们的‘亲密’”说到“亲密”的时候,林巡薇故意挑挑眉,“下周是我的生日,我要开个趴,你们在我的名单上所以我这个未来的寿星亲自说一声。”她伸出涂满水紫色的手指,指了我和木梓萧,指到木梓成的时候,她的手指放慢了一下,然后迷上双眼唇边开启诱人的微笑。长长的睫毛下的阳光形成闪耀的光彩,此刻我望着她闪着金色的睫毛一时间忘记了身边的人,她唇边诡异的微笑仿佛告诉我,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期之中,应该是她早就写好的剧本等待我们这几个木偶成为她完美的作品。
“都玩完了么?”林巡薇伸手拉起我,轻轻在我耳边说:“我不会和蓝蓝说的。”转身离开走到木梓萧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侧脸看我环抱住木梓成时,她露出轻蔑的笑容:“一切交给命运吧。你在这里当万能电灯泡灼伤他们,亲自告诉她那个人有多么危的险,难道你不知道女生一旦爱上很少能理智考虑,不要白费力气了萧。我们走吧。”
几次不舍回头的木梓萧最终还是和林巡薇离开了,他们离开的背影从我视线消失的时候,我觉得我好似掉进了一个深渊无法爬出。远处的光芒渐渐消失,若有一天我极力的希望的光明的时候,你们还会在么?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上床…之类的。”咬着唇努力不让刚才的想发再次涌现,自我欺骗的独自认为若真有那一天,希蓝一定会用她那双特有冰冷的温柔双手紧紧抱我包裹住。
“事实之类的事情没有必要隐藏,”他从我身边站起,擦掉唇边的血,倔强的将我拥入他的怀中,他紧紧地怀抱似要把我融进他的身体:“我们准备准备去参加生日趴,你绝对不可以离开我,知道么!”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要是他说的我全部一切都同意,我太爱他了,太爱了,爱的忘记了真正所有的应有保存的东西和丢弃的东西。
当双眼被爱情映出层层迷茫之后,人们都忘记了曾经的美好,一心全部都希望得到属于自己真正的爱情,忘记了平日对我们唯一关怀微笑的默默支持我们的女孩,唯有她,会在我们疼痛的时候站在原定等待,用她的温柔将我们包围,不要忘记,她那双眼睛一直看着你,等待着你回头的那一天。不要将她们刺伤,让那双眼睛静静闭上……
3.
挂在我和祁纱薰房间过道上的墙上挂着一个大日历,周末用红色的笔画圈,意味着林巡薇将在希蓝家举办的生日趴。书包里那份沉甸甸的烫金字体的邀请函压在我心口处,快要窒息。从林巡薇带走木梓萧的时候,我的心一直在空中悬浮,每次在学校里见到希蓝我总是绕道避开生怕希蓝漂亮深邃的眼睛将我吞噬,每在校园的路上,看见林巡薇露出漂亮光彩的笑脸时,我都在黑暗中瑟瑟发抖怕那微笑变成黑色的漩涡将我掩埋。
好像是前天的上午,百无聊赖的躺在桌子上一边玩手机QQ一边吃祁纱薰早起给我洗好的苹果。本身想要下午去酒吧找木梓成的我,就在起身要走的时候,高跟鞋的声音“蹬蹬蹬”的出现在我的身边,眼睛被一双黑色蕾丝高跟鞋吸引慢慢向上看去一张精致的如画中走出的林巡薇,她从包包中掏出一张邀请函递给我,她唇边露出的微笑连洁白的牙齿都闪烁着七色的光芒,“这周末,我的生日,欢迎啊。”送完之后,她转身离开,我突然拉起她的手,她侧过头不解的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半天光一个字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简单的语调惹来了林巡薇的转身,她正面对着我,一丝嘲笑在她唇边扯开:“你想要问我是不是跟希蓝说了那天的事情。”既然她说出来了,我随坡就下的点点头,她摊开双手指了指我的额头,“我是个守信用的人,没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纯洁’的女孩!”她故意把“纯洁”两个字说得很重,我的自尊心让我松开了她的手,她慢慢的转身离开。我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其妙的累让我恨不得马上跑到一张床上大睡。在林巡薇口中的“纯洁”意味如此深长,她不想跟希蓝说大概是因为希蓝有着比较完美的纯洁。希蓝不是我,不是我这种为了真爱可以随便豁出去的女生。
记得有一次在图书馆看一本关于爱情的书籍,我坐在一张椅子上被里面的故事情节深深吸引,女主角和男主角在一起不过几个小时就要破戒她纯贞,我把这幕告诉希蓝。希蓝摇头跟我说这些孩子都太不理智,或许是希蓝的回答让我感到有些兴趣:“你怎么这么看待,真是太怪异了。”
正在看白话历史书的希蓝从书海中抬起头来认真的对我说:“你不觉得很不值得么?若他是你未来唯一的老公,我觉得做这样的事情还算可以过得去。若他未来并不是你的老公,你现在就破戒,你不觉得自己很亏么?更别说对未来老公如何交代。”
“现在的人早就不在乎这点了,”我反驳,极力的想要反驳,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是你太OUT了。”
“谁说不在乎,那是你不知道而已,”抬起手希蓝摸了摸自己的小指,思考了一会儿:“这种风气我是受不了的,我怎么也要对我未来的唯一丈夫问心无愧,干脆买一款贞洁戒指代表我的忠心。”
当时的我说了什么来着?我忘了,一心只认为希蓝说的半点儿有理而已,在我的内心还是向往着一段美妙绚丽的爱情。第一次看见木梓成的时候,我觉得我们不会在一起,就像我对木梓萧心中充满了哥们义气。自从和木梓成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我每天都觉得和他赴汤蹈火都是绚烂而又美丽,这段爱情我不敢告诉家里人,它的确是我向往的那种不现实的美好。但我从没有过后悔自己破戒,在与他缠绵之后他把我拥入怀中,我的头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听他在我的耳边温柔的说:“回来嫁给我吧。”我突然觉得有时候冲动过后的破戒没有什么不好,他说了要娶我,我又有什么好担心自己的将来,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一片绚烂的彩虹。
可这是真的么?
我从没有想过,也不曾考虑过。
周五,木梓成约我去看电影,然后给林巡薇买件生日礼物。
说来倒也奇怪,一路上满大街的人都谈论着最新的一部电影《命中注定的爱》。说什么神奇了,美好了之类的赞美纯爱风。我不懂这些,看完网站上电影介绍,思来想去选中了这部电影,完全是因为实在不知道看什么好,怎么说呢恐怖片不喜欢,警匪片不爱,搞笑片没气氛,只有爱情片啦!拉着木梓成的手通过检票口之后,木梓成从我的大包里掏出一大桶爆米花,放在我的腿上又从里面掏出两瓶可乐。我狐疑地看着他到底是怎么放进我的包里,而且难道他不知道这些都是违规的么?
“安啦,电影院的东西太坑人,这样刚好。”他搂住我的头亲吻了我的长发。
我摇摇头,想到平日里木梓成跟个大少爷似的出手阔绰为这点小钱算计的样子,感觉还有点居家男人的未来丈夫感。电影还没开始,我们的饮料就喝完了,木梓成起身去买,我乖乖听话的坐在椅子上,玩弄着他新买的手机。中场的时候,我闭上双眼思考着要不要去看看木梓成怎么还没有回来的同时,希蓝映入我眼前。
希蓝穿着一身泡泡纱质的连衣裙,颜色在电影院里十分难辨别。她提着包手拉着欧苍纯的手向我走来,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好心情的要看电影的,内心恐惧的我,故意把头侧向一侧,脑子里都是反正电影院里的光是暗的希蓝也看不到我之类的想法。他们走过我的时候,我听见他们的讨论。
“后天就是薇的生日,你准备好礼物了么?”希蓝温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更是把脑袋紧紧的压在一侧,心里默念千万不要看见我,最好木梓成都不要出现。
“一款吊链。”希蓝身旁,欧苍纯说出四个字。
“上次和薇还有启逛街的时候,她上看上了一款睡裙,我想把这个送给她,你说怎么样呢?”
“不错。”
然后希蓝的笑声渐渐接近我,我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看去,天啊。上帝一定是睡着了,还是因为纸包不住火的事情重要发生啊!他们的座位就在我旁边的旁边,中间只隔一个人,那个人还是木梓成!!!就在我要转头的时候,木梓成拿着两杯可乐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在我身边坐下。他旁边的希蓝连回头都没有,真是庆幸他们在谈论后天生日趴的话题。
电影到底演的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一直提着心脏故装自己睡着,耳边用力的听希蓝他们的之间的谈话。
“要是启能来就好了,可惜他说要去忙什么国家大事之类的。”
“他又发神经。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他说要去当义工,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晒的跟个刚果人一样。”
“没错,没错,这次说是为了学生会去……去忙国家大事。”
我想他们大概没有看电影的心情,一直都在聊天小声地说话。在我记忆深处欧苍纯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没想到希蓝每次说完他都会回答,或者是聊很多很多。大概他们之间谁也没有看到我,我安心的松口气。但这并不是说未来就一定会看不见,谁都知道上帝并不是特别偏袒我的。不知道会不会突然一个转身她就会发现我的存在。
放映结束,我继续装睡,直到希蓝和欧苍纯离开之后,我才装作醒来懒懒打个哈欠,木梓成不满的喝下最后一口可乐,把杯子抵在我的头上,“你选的无聊电影,却一直在睡,”他慢慢逼近我的脸,捏住我的鼻子:“我要惩罚你。”
“惩罚什么啊,我很困的!”自知自己是在装睡,但必须要理直气壮。拍下他的手,故作生气。
他捧住我的脸,仔细的看了我一眼,双手把我的头发弄乱,亲昵的在我耳旁呢喃:“晚上住我家吧。”听见他的话,我的脸上突然红了,这家伙脑子里一想到惩罚就是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我想要摇头拒绝,他哪里容我自己考虑,双手捧住我的头做点头状之后,笑道:“你同意了,看起来晚上有事情做了。”
我无奈了,没见过这样的霸道的男孩子。
一路上的小精品店摆满了各种小礼物,我拉着木梓成的手游遍大街小巷,希望买到我想要的那种属于林巡薇的礼物。在我眼中,她跟个小精灵一样,敢爱敢恨,却一直对我有些偏见,忘记了什么时候她开始对我有偏见,既然人家邀请我,我必须要参加,不能对人家有什么偏见。所以,我必须买到一款非常适合林巡薇的礼物,最好能够衬出她冰水般透明的气质。
逛了很多之后,我跌坐在石阶上,看着远处的天空天空透明的仿佛要滴出水来,若有这样的礼物,我一定送给她。可惜我又不是神,怎么送给她如此美妙的礼物。一同陪我坐在一起的木梓成看起来一脸疲惫,哪个男生喜欢逛街呢???除非他有着“委婉”的情感吧,我起身去买些水和吃的,补充一下体力。一家甜品店门前挤满了人,我抬眼乌压压的一群人,都是可爱的女孩子。有些女孩子甚至在等待之余还会从口袋里掏出粉饼在自己的脸上拍拍,然后冲镜子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难道这里是专为女生开的店么?或是女生买就会有很大的折扣。这么一想,我排在她们的身后等待天上送下来的大优惠。等了好半天之后,我没有等到甜品店的人给我送来的优惠,等待的是木梓成不耐烦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其实我觉得我拥有木梓成事件不错的好事,你看看站在这里的女孩子很多的都转头对她抛媚眼,我家的木梓成定力真是强大,他搂着我的肩,屏蔽了所有女孩子的媚眼,眼中只有我。他曾经开玩笑的说过我便是世间上最后的天使,当时我觉得他是在咒我早点去死,现在知道他是认真的,他认为了世界上最美好的就是我!
“啊,真是太帅了,刚才他对我笑了。”路过我的一个女孩完全不顾手里快要融化的冰淇淋,一脸花痴的对旁边有些胖的女孩兴奋道。
“那是他好帅,早知问问有没有女朋友了,要是没有他一定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胖女孩显然没有看到血光粼粼的杀人目光一直朝她袭来,我摇头到底是怎么了。
当我走到甜品店的门口,一抹阳光的微笑,以及天使下凡般的光芒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失明了。望着眼前那张死也不会忘掉的笑脸,唇边浅浅的笑容代表的如此阳光其实更多的是嘲笑,想要离开的时候,他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引来我后面女生们的尖叫:“请问要些什么?”
“草莓奶昔和薄荷茶。”站在我身旁手还在我肩上的木梓成同样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对里面的男孩友好着。我摇头,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手不自觉的掐在胳膊上,刚到一阵真实的疼痛后,我绝望的闭上眼睛。谁都没有我命苦,现实在看电影期间见到了希蓝,后来在这个的地方竟然见到如此不符身份的周乔启!
几分钟之后,我无力的接过他递来的草莓奶昔和薄荷茶,他一直都在笑却是始终是把我当做透明人,根本就看不到我。原本我以为世界上或许真有透明的一种说法,但我错了,他看不到我是故意的,就像他递给我饮料的时候:“谢谢光临。”故意露出更加灿烂的微笑,在我眼中更多的是恐怖的黑暗,他的手再递给我东西的时候故意碰了碰,大概是告诉我,他看到了木梓成之类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悲催,为什么什么时候都能出现让我感到无力的事情,难道我的人生都是悲催组成的么?可悲的一天,总算还是有点成绩,我们两个人停留在水晶球店里的时间最长,最后买了一个大大的木马水晶球,水晶的东西我买不起,这个还好,每个女孩都喜欢水晶球,能衬托她气质的东西一定也会是水晶球,我捧着礼物无奈的摇头。
微微叹口气,看着渐渐微白的天空,我突然有些伤感,这纸包不住火的事情,我想大概是已经快要开启了。既然如此,我想我没有必要在隐瞒,希蓝知道她会祝福我的,一定会的。怀着这样的想法,我打电话给林巡薇,“薇,我想跟你说个事。”
“哦,你有事找我???”林巡薇不知道在干什么,电话中她可能拿着吹风机在做什么。
“你的生日会,我可不可以带朋友去。”
“你若愿意当然没问题,怎么说越热闹越好!”
“谢了!”
合上手机,我不知道的事情,正在蔓延。
檀木的书桌上,透明文件袋里放着一份文件,一层层的尘土将上面的文字遮盖,林巡薇打开吹风机小心的把尘土吹走,黑色的指甲划过文件袋子,仿佛是在弹一首钢琴曲间隔了很长了时间按下了最后一个休止符。
一切都要休止,一切都将改变。